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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玄光施计

道童七八岁的模样,生的白白净净、一双大眼灵动非常,带有奶气的嗓音可爱无比。他上来就怒气冲冲的质问众人,可惜一声娇喝没有半点威严。

好在众人都是恩怨分明的江湖豪杰,倒不会对这可爱的小道童动手。于是一帮大佬爷们纷纷围上。

某胡渣大汉笑眯眯说道:“小道长,刚才进去那位道友是我朋友。你看,能不能进去叫他出来,我们一起聊聊。”

道童眼一横:“聊什么?”

“聊人生……”

俊雅书生推开胡渣男,对着道童拱手行礼道:“小道长,我等确是吴道长朋友,听说他近日有难,特来相助的。他要是不方便出来,不如你带我们进去见他。”众人听了一个劲应和,是啊是啊,我们是来相助的。

道童无比怀疑的望着他,问道:“不是你们打伤他的?”

书生顿时语塞,他刚才之把话说了一半,他确实是来助拳的,但却不是帮吴清鉴。这时道童直言相问,他却不能直接否认了,太丢面子。

胡渣男忍不住推开书生,骂道:“叫你去叫,你就去叫!我们在等他,就是要取他性命!”

道童眉头一皱,眼泪都下来了,大哭道:“你们欺负我!”然后就在一片青光中挥泪而去。留下众人呆萌无比的看着空地发呆。

良久。

咳!书生挥了挥手中铁骨扇,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稍安勿躁,一会肯定还有人出来。我们好好说,吴清鉴最大恶极,想来昆仑这样的名门正派不会太过包庇。好好说,不要吓到他们。”

正说着,又一道青光亮起。青光中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传来:“吓倒昆仑?好打的口气啊!”

青光散去,一位身材微胖,鹤发童颜的老道士站在众人面前。

“在下昆仑何足道!诸位在我山门前伤我门人,辱骂我派。难道以为我昆仑无人不成?”

道人一句话说完,现场哑雀无声,无人敢应。何足道啊!昆仑现任掌教,天心无尘之下凡人第一的半步仙人。极可能成为第三位仙人境高手的传奇人物!

何足道继续说道:“吴清鉴乃我昆仑门下,即便有错,我昆仑自会责罚!还轮不到尔等来指手画脚!我已令他面壁三年,期间不得离开昆仑半步。”

这么轻的惩罚当然有人不服,可是何足道看似随意的站在那儿,其实散发的惊人气势已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更不可能说话反对。

感觉压的众人差不多了,何足道伸指向着地面一划。纯金色的庚金剑气爆射而出,光亮刺目犹如烈阳当空。光华散去时,地面已被切出一道数十米长,深不见底的深沟。

“从经往后,这里就是昆仑在人世的领地,凡入昆仑者须投剑于这沉剑渊中。诸位,请吧!”何足道意思很明白,要么丢下兵器离去,要么后果自负!

华清派玄光洞内,一池青莲含苞待放,池水旁一副棋、一壶茶、一张几,刘诗诗与卢一帆相对而坐。李若曦坐在侧面嘟着小嘴,一言不发。刘诗诗落了一子,转头对若曦柔声道:“还在生气?我们已经尽力了。”

李若曦气呼呼的回道:“可是他没死啊!说好帮我报仇的!”

卢一帆无奈的叹气道:“谁知道他那么厉害,这么多人都围不住他。连上清五雷印都没炸死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去杀他,他早死了!”李若曦叫道。

刘诗诗起身抱了抱若曦,说道:“若曦妹妹,我们若是出手,昆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与昆仑相比,我们还太过弱小了。你天资非凡,只要勤学苦练,很快就可以去找他报仇的。”

李若曦眼睛红红的说道:“真的?那你教我武功!我要为三叔、长生哥哥,还有李武叔叔报仇!”

刘诗诗摸了摸若曦的脑袋,笑道:“我可教不了你。教你武功的是我们华清派的掌门孙玉竹。今日就是掌门出关之日,我带你去拜见。”

刘诗诗拉着若曦的小手站起来,又对卢一帆笑了笑:“我与若曦妹妹前去拜见掌门,你先准备一下,估计还要拜见祖师呢。”卢一帆愁眉苦脸的看着棋盘,听到刘诗诗说话,抬起头应道:“知道了。怎么又输给你了,我还笨啊。”

你就是笨蛋啦,若曦做鬼脸嘲讽卢一帆,刘诗诗轻笑着拉着她一同出了玄光洞。

华清派为一代奇人卓不凡在八百年前创立,其后两百年最鼎盛时有三十三洞天,七十二福地,控制的地域之广、实力之强犹如国中之国。而卓不凡本人亦是武林中不朽的传说,混沌原体、刀剑双绝、以武立道、仙人之师,每一项都是惊人的成就。他的死因同样众说纷纭,有人说他被天心所杀,有人说他走火入魔死了,有人说他只是普通的寿终正寝。却没有人相信他还活着,因为自他死后百年,华清派不断衰弱,强敌环恃下连番大战,如今只剩玄光洞与绝天崖,这一洞天一福地了。如果卓不凡还活着,又怎会眼看自己的徒子徒孙被欺负成这样?他的刀剑双绝对体质根基的要求太高,自他死会就没有真正连成过。六百年来连番大战更是殒落了无数高手,使得绝天崖真武碑林中十万武学尽皆失传。空有秘籍却无人指导,后来者只能凭自己经验摸索,事倍功半难以大成。

当然也有孙玉竹这样的天纵之才,不但能将刀剑双绝改良为两人合练的剑阵,还能修成碑林内号称天下武学第二的真剑。

若曦随着刘诗诗来到华清派大堂,大堂中央站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女人,白发青袍、腰悬刀剑。若曦看着面前女人孤傲绰越的身影,觉得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一座城!孙玉竹同样在看着李若曦,心中少有的因期待而激动。

过了一刻钟,她轻轻的走过去,伸手按了按若曦的额头。她的手伸的很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她这样做。直到触到了若曦的额头,那只手才稳定下来。但若曦依然能从那瞬间的颤抖中感到极其复杂的情绪。

她正要开口询问,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正从额头上冲进来,顿时一阵头晕目眩。若曦退了一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眩晕很快就消失了。然后,她就看到了孙玉竹欣喜若狂的眼神。

“祖师保佑!六百年啦,华清派终于又有一名混沌原体!”孙玉竹抱着李若曦,放声大笑。她期盼这一刻太久了,她这一生都在努力使华清派崛起。但越是努力越是绝望,即便她修成了天下第二的真剑,在这个没有刀剑双绝的时代,天下第二便是第一!她也只能做到保持局势而已,因为华清派的假想敌是昆仑!何足道是与卓不凡交过手的人,孙玉竹不会傻到以为凭自己手中真剑就能挑战六百年的时光。

华清派其实并不弱:能够拥有洞天福地的门派屈指可数,华清派门人不多,但个个都是天赋绝佳之人。还有十万武学的潜力,作为一个江湖门派实在是强的不能在强了。

但华清派并不是一个江湖门派,对于曾经强比一国的华清派来说,目前的处境只能用苟延残喘来形容了。更何况怀璧其罪,六百年来华清派数次险遭灭顶之灾。如今新崛起的悬剑阁很大一部分实力就是来自华清派,当然用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甚至昆仑都曾经出手夺取过华清派的洞天福地。

孙玉竹抱起若曦对刘诗诗说道:“确实是混沌原体,一帆准备的怎么样了?我们这就去面见祖师!”

刘诗诗知道接下来的事涉及本派机密,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我们出来时一帆就在准备了,只等师傅前去。”

若曦在华清派也待了一些时日,听到她们说要面见祖师,好奇的问道:“祖师?是说卓不凡吗?”孙玉竹笑道:“正是,你随我来。还有,不能直呼祖师的名讳,知道吗?”

若曦点点头,心中奇怪,卓不凡不是已经死了吗?

玄光洞内,卢一帆已经将桌椅移开,又在洞内池水中青莲前方摆了四个蒲团。孙玉竹等人进来时,他已经手持一枚玉简在一旁静立多时了。

刘诗诗、卢一帆和若曦三人跪在蒲团上,孙玉竹接过玉简对他们说道:“祖师当年虽然并未踏入仙人境,但一身武功智慧天下第一。他临终时留下三枚玉简,前两枚在门派危难之时开启,成功扭转了局势保住了华清派。这最后一枚玉简的开启条件便是——混沌原体重现之时!”

说完,孙玉竹将玉简放入池底部的一个凹槽之中,这凹槽两旁还各有一枚玉简,显然就是之前开启的两枚。玉简放入后,竟有黑白两道清气从池底冒了出来,在洞顶旋转不停。孙玉竹又从袖中取出一枚莲子,投入那清气之中。很快黑白两道清气就以莲子为核心凝结起来,逐渐形成一个人物的影像。

两道剑眉不怒自威,一对星瞳勘破千年。影像缓缓说道:“我是卓不凡。”

孙玉竹等人听的卓不凡的影像说话,急忙下拜道:“叩见祖师。”

影像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打开这个玉简说明你们已经找到了混沌原体。如果我算的不错,应该已经过了六百年了吧?另外两枚玉简也被用掉了?”

孙玉竹回道:“禀告祖师,现在离华清派创立之时确实已经过了六百年了。另外两枚玉简,第一枚在四百年前使用,您现身斩杀魔教四万八千人,其中先天高手七百三十六人。第二枚在二百年前使用,击破悬剑阁的乱天剑阵与昆仑的青莲剑阵。”

影像微微皱眉,说道:“两百年前就用了第二枚?看来我的计算还是略有偏差,而这个偏差竟在六百年里被时间放大了。原本第二枚是准备在你们找到混沌原体之后使用的,现在看来你们得靠自己渡过难关了。”

在卓不凡的计划中,一枚玉简对抗魔教入侵,然后找到混沌原体,再用一枚玉简渡过最重要的混沌原体的成长期。可惜他没料到昆仑会提前在混沌原体没有现世前出手,更没料到会冒出一个后起之秀悬剑阁。

孙玉竹毅然说道:“祖师放心,即使拼上性命,我也一定要保住华清派最后的希望!”

“好!”卓不凡影像说道:“既然你有这样的觉悟,我在绝天崖的碑林中还留有一道后手,你可去取来。不过那东西代价极高,能不用就不用。”卓不凡的影像边又显出了碑林的影像,孙玉竹急忙用心记住,留待日后去取出祖师留下的后手。

影像逐渐模糊,眼看就要消失。若曦突然叫道:“祖师!我要学武报仇,你教我好不好?”

原本模糊的影像突然颤抖了一下,竟然又显现了一副图像。若曦大叫道:“黑塔!是我家的黑塔!”图像中画面若曦熟悉无比,是江南李家建造在江边的一座七层宝塔,一位通体黑色,所以又被叫做黑塔。

“待你将刀剑双绝练到能初步引发体内的阴阳二气时,可去此处。其余的就看你的机缘了。”说到这里,卓不凡的影像彻底消失了。

若曦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洞顶,一粒莲子落下,打在她额头上。若曦一激灵,哇的哭了起来。

“我不要,祖师教我!祖师不要走!”

接下来的日子里华清派一反平日的低调,不断排出门下弟子前往各帮派传递混沌原体现世的消息。毕竟最大的假想敌昆仑已经知道了若曦的存在,孙玉竹索性放开了宣传,拥有混沌原体的华清派完全可以成长到与昆仑平分秋色的地步。如今昆仑一家独大,华清派的崛起对整个武林都是一次机会。孙玉竹便是希望能利用这一点,许下足够的承诺,来争取尽量多的帮助。孙玉竹已经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若曦身上!

李若曦每日于绝天崖的真武碑林内修炼。混沌原体体质特殊,体内阴阳二气循环不息,犹如天地混沌初开的情景。这是最初最强的二股力量,其他任何修炼出的内力、真气、魔气,在这两股足以开辟天地的力量面前都不堪一击,根本无法在混沌原体的体内留存。孙玉竹试若曦时,便是向她体内注入了一道真气。若是普通人必定昏迷过去,而若曦几次呼吸就在不自觉中冲散了孙玉竹的真气。

卓不凡年轻时是位商人,曾走遍天下希望能寻到一位高人,为他劈开混沌,重开地水火风!但随着见识与武学知识的不断积累,他慢慢明白这远非人力可为。若是其他人,受到这样的挫折,估计会就此放弃,一心从商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了此一生罢了。可是他想到,既然我体内已经拥有开天辟地之力,我为什么还要修炼?我只要学习如何控制它就好了啊!

突发奇想下卓不凡勤练外功,不断摸索,竟真的成功引出了体内的阴阳混沌二气,创出了刀剑双绝的奇功。

这门功夫可谓怪异到了极点,通篇皆是外功修炼方法以及发力的技巧,什么内功心法、运气调息、养气培元,统统没有!就是一个字“练”!大凡高深的武功都会要求从小修炼,或者打小时候就有内功的功底,不然经脉定型很难大成。刀剑双绝却要身体长成后才能大成,小时候修练反而十分危险,因为外功强度太大的缘故。

真武碑林中央双绝碑下,李若曦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沉浸在精神世界的冥想战斗中。通过在思想中千万遍的反复练习,与假象中的敌人不断战斗,从而提高身体协调性与反射活动的冥想战斗能够在潜意识中将每一个动作、每一块肌肉的变化都化为身体的本能。

这种训练方法原本需要极为丰富的作战经验和高度的集中力,根本不是若曦这样的孩子能够掌握的。而且冥想战斗的作用更多在于让身体保持作战的状态,而不能大幅度的提高作战技能。若曦做这样的修炼,依靠的是孙玉竹的真剑。

所谓真,是明晰、是自身、是本性。真剑分三层:剑是剑、身是剑、心是剑。第二层时已是人剑合一的至境,而大成时的心剑更是直指人心人性的灭神之剑!

孙玉竹此时就站在若曦身旁不远处,紧闭双目操纵着精神虚影痛扁若曦。

“真是天才!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同时施展刀招与剑招,这样下去一年后就能完成战斗经验的传承。然后就可以做引发阴阳二气的修炼了。”孙玉竹想到,“可惜,年纪还是太小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那样高强度的训练。时间啊,要是能有更多的时间就好了。”

黑暗空寂的精神世界中,若曦正与孙玉竹的精神虚影过招,或者说在被痛扁。在这个世界中,人会疲倦,会疼痛,现实的一切都会如实的还原,唯一没有的就是时间与死亡。

若曦已记不清自己被打倒了多少次,死而复生了多少次。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变强,既是为了长生哥哥,也因为自己绑在华清派的战车上,已无退路。

而在孙玉竹的感应中碑林另一头的李长生已经从冥想战斗中醒来,正在碑林中观看武学典籍。他的消息是华清派的弟子从丐帮带回来的,若曦嚷着要见长生,这才把他借来几天。胡韧武功虽高,但见识却无法与孙玉竹相比。在他看来,长生是个资质绝佳的弟子,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但在孙玉竹眼中,长生是先天道体!还是已经步入先天的超级高手!

于是孙玉竹心生一计:若是有长生这样一位少年天才迅速崛起,定能吸引不少目光。这样既能为若曦争取时间,未来长生还是将是她的一大助力。悬剑阁的崛起不就打乱了卓不凡的布局,导致玉牌被提前使用了吗?也许长生同样可以阻止昆仑的入侵。

于是孙玉竹向胡韧提出让长生在华清派待一年。胡韧自然不会反对,毕竟跟现实的战斗相比,孙玉竹的修炼方法不会死、不会伤,简直是直接把战斗经验传到对方脑袋里,是与灌顶传功一样江湖人人艳羡的大机缘。加上碑林内十万武学,胡韧嘴巴都笑歪了,一个劲叮嘱长生多记几门功夫回来。胡韧的想法很简单,这么大的便宜丢过来,不占白不占,反正以后肯定没好事,先把便宜占足了再说。

长生此时正站在一块石碑前,他按照胡韧的要求,休息时就背诵石碑上的秘籍。孙玉竹也不去管他,要不是长生是丐帮的人,她早就用精神虚影强行把十万武学全灌进他脑袋里了。试想一下,一个身怀十万武学的天才少年,虽然战力超群,但是孤身一人没有背景势力,绝对的武林大祸啊!足够江湖乱上百年了!到那时若曦功成,华清派再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可惜啊,孙玉竹叹气,这小子是丐帮的弟子,总不能把十万武学全送给丐帮吧?那样也乱不起来啊。

长生可不知道孙玉竹心里的算计,他刚看完一门五虎断门刀,据碑文记载练成后能一刀破门如五虎扑食……看了许多高深典籍的长生顿时一头黑线,这是拿来充数的吧?长生下意识的避开石碑向一旁走去,然后又是“大步神行法”、“擒龙捕凤爪”、“八卦妙手”等等,都是名字牛逼的粗浅武学。长生望着面前刻着五虎断门刀的石碑想,看来十万武学也不容易啊,找这么多充数的粗浅武功。

五虎断门刀!长生猛然惊觉,自己居然又走回来了!他又照着之前的顺序走了几遍,发现确实是一个圈。用粗浅武学围了一个圈,看到的人不自觉的就会往别的方向走。圈内最中央的位置赫然是一块残破的低矮石碑。长生饶有兴趣地上前观看。

石碑的上半截已经残破缺损,下半截上记载了一些简单的运气法门,比如打人的时候如何心随意走,被打的时候如何抱元守一,还有跑步、跳跃等等,不过方法与长生从精神虚影那里学到的很不一样。于是长生好奇的试着打了一拳,没想到一直无法调动的长生诀真气这次竟然运行的无比顺畅。拳头上覆盖了一层青色气劲,轻轻一拳就把石碑都打歪了。

长生顿时大喜,以前他体内的长生诀真气除了有自动增长和疗伤的好处外,就完全没用了。还会不断吸收长生自己修炼出来的内力,要用的时候又不听使唤,搞得长生头痛无比。现在有了使用方法,长生对报仇给有信心了。

长生将石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仔细看了个遍,可惜唯一知道的就是这门功夫叫长生诀,上部应该是介绍修炼方法的,不过缺失了。下部都是一些应用的法门,正适合他。

孙玉竹看到长生围着那低矮石碑傻乐,但她心思全在若曦身上,也就没去深究。这可是真武碑林,凡是有幸来到这得人,哪怕是一些武林名宿也大多憋不住,一副傻乐的样子。她看多了,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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