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北溟和母亲去了她工作的家具城,在那里看着临近春节忙着购物的人们,心中有些感慨。母亲很忙,但是很快乐,因为每次卖出一件家具都有不少提成。中午我回到家中,见到强和弟弟他们四个人都在,而且正一脸兴奋的讲着什么。见我进来,东第一个沉不住气了,“哥!我们四个到你厂里去把那个小子给揍了。”强笑着推了他一下,“还说呢,就你最笨,一脚踹到人家身上,自己还能弹回来摔了个大马趴。哈哈……”刚连忙问他,我那个大老电扇的响不响!”强点了点头,嗯,还不错,不过还是兄弟开始叫他出来那一拳打的漂亮,直接就把他打蒙了,鼻子嘴里全是血。”听到他们热烈的议论,北溟头上的汗水涌出,连忙问强,“强哥,你们不会把他打出事来吧!”强笑了,“没事最多让他歇几天班。太爽快了!”
听到他们热烈的议论,北溟头上的汗水涌出,连忙问强,“强哥,你们不会把他打出事来吧!”强笑了,没事最多让他歇几天班。太爽快了!”原来他们四个昨天喝酒时,趁我去卫生间的时候就商量好了,今天一早就去了厂里,结果把正准备下夜班的连江堵住了……
“你知道吗,那个小子最后跪在地求饶,那副熊样真让人恶心。”强开心的说。东连忙插话,“这小子都承认了,他还自己扇了自己两巴掌,说以后再也不敢了,他们同事都在旁边,像是看傻子一样。没有一个人不管,还议论纷纷的说他活该!”
刚有点恼火的敲了敲桌子,“那个小子还说,就是你送云到她姐姐宿舍的那天晚上,快两点的时候,云回厂找他了。两个人商量了一下,第二天他们就去医院为云做了引产。听说是大出血,到现在云还在医院呢!”
我心中一震,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虽然我更想亲手去修理连江,但是一想到云会因此被别人耻笑,就不愿去做这件事情了。现在兄弟们已经去过厂里,我也不好在说什么。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句话把自己下了一跳,距离产生旳不是美、而是第三者。
晚上我们一起在家吃过饭,东在吃饭时不小心,说了一句话,引起父母的注意,“北溟哥,婷姐什么时候到家里来玩?她……”话没说玩,他突然发现强正狠狠的盯着他,连忙想转变话题,“我是说,你们单位的那个同事过年不来拜年吗?”
爸爸看着东慌乱的解释,严厉的表情浮现在面颊上,“北溟!你给我和你妈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我心头一颤,让我怎么说呢,云刚出了这种事情,本来我是不打算把婷的事告诉他们,最起码也要等到婷确认和栋没有关系了,我才能说。可是现在,看着母亲担忧的眼神,我只能简单的说了说婷的事,当然我不会说她有男朋友。
“我们是同事,就是上次去机场时,招待我们所有去海南家属的那个女孩。我们现在关系不错,生活上彼此照顾,相互正在了解,没什么的。”父亲叹了口气,“孩子,咱可不能做缺德事啊!云到底是不是真有那件事?”弟弟和强同时站起来,“怎么没有,我们今天去厂里找到那个小子了,他都承认了。还告诉我们,云去医院做引产,还没出院呢!”母亲摇了摇头,“真没想到,云竟然会做这么糊涂的事。”
送走了三位兄弟,弟弟回房睡觉了。我和父母又谈了很多。母亲对我还是支持的,“北溟你长大了,爸爸和妈都不在你的身边,有些事情你自己要把握好。我们不会去阻拦你什么,但是你一定要看好,不要在出云这种事情了。”父亲点着头,“是啊,如果那个女孩是真心和你好,你就要好好对人家,如果有时间就带她到家来吃顿饭吧。”
在海南一直期盼着回家,可是回到家住了几天,每天的生活就是睡觉,帮父母做点饭,再不然就是看看电视。见不到婷,心中总是空落落的。还有三天就是年三十了,婷过的好吗?我一边拿着拖布擦地,一边想着心事。“叮咚,”门铃响了,爸爸打开门,看到一脸铁青的小伙子和一个姑娘站在门外。“你们是?”姑娘连忙向父亲点了点头,“叔叔,你好,我是云的姐姐,上次和她一起来过家里,你不在。”父亲听到是云的姐姐,先是一愣,连忙把他们让进了家中。
妈妈从厨房了走出来,“这不是小芳吗,他是?”母亲眼睛盯着气哼哼的男人问。这是我大哥成光。”我把拖布放好后,走进客厅。成光见到我,通红的眼珠瞪得溜圆,他直视着我,“你说,你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我吃惊的看着他,“云没有回家给你们说吗?”“说什么,她从那天你回来到现在还没回过家呢!你快给我交人。”父亲站起来,“小伙子,你别激动。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什么事情都有起因。你怎么这么确定云就在我们家呢?”
成光显然被父亲的话说的有点乱了方寸,“我们也不确定,但是她不在这里,会去那里呢?”我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光哥,你别冲动,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到别人家要有礼貌,其次我劝你到厂里去找找你妹妹,还有一个叫连江的人,他会告诉你云在什么地方。”
显然成光被我不卑不亢的话压住了气势,他有些犹豫的问我,“你知道她在哪里吗?”云的姐姐芳连忙点头,“知道就告诉我们吧,我爸妈都很着急。”我缓和了一下语气,“她去医院做引产了,是那个孩子的父亲,连江带他去的,具体什么医院我不清楚,你去厂里问问他就知道了。”芳和他哥哥没有在说什么,向我父母告辞后,我把他们送下楼。
“北溟你就不能原谅她吗?她小,不懂事,我这个当姐姐的求你了,你就给她一个机会吧!”我笑了,“芳姐,这不是我想不想给她机会的事,你说她小吗?我们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做事怎么会不动大脑呢?当然我不太清楚她和连江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见到她不要过多的指责她。”
我停了一下,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成光,“云现在身体肯定很虚弱,你们快去找她吧,我希望她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将来找个好对象,好好过日子。”成光点了点头,拉住还想说什么的妹妹芳,对我说了声再见,回身走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北溟木然的转过身,心中默默的想着,“云,希望你能通这件事情明白什么是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如果你想得到真爱,那你就要学会忍耐。一个有分辨能力的人,是不会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来。尤其是女人,如果能耐得住寂寞就一定不会自酿苦酒,把自己推到最尴尬的境地。”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家万户瞳瞳日,总把新符换旧符。新年到了,年初一北溟先到强家里向他父母拜年,然后一起去了刚的家中。刚的母亲见我们来了,特别开心,她说话频率有些快,问我现在海南的情况。我们聊了一会,看看时间不早了,连忙去了东的家,抽烟、吃糖、嗑瓜子,基本上我们的嘴都没有闲着。
中午的时候我和强分手,他回家了。我站在楼下看这一群小孩子放鞭炮。“哥哥,过年好!”我抬头一看,是二姨和表妹来了,连忙迎上去,“过年好!”回到家中,好家伙满屋的人,几个姨夫正凑在一起抽烟聊天,他们的夫人则在帮母亲做饭。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哪种玩具好玩,欢乐的气氛充斥在这个略显狭窄的的空间里。
婷现在一定也在吃饭吧,我看看时间正好是中午十二点半。下午两点多钟,大家都回家了。父亲去了同事家,母亲说有点累了,去床上躺会。我坐在沙发上看重播的春节联欢晚会,“叮咚”门铃响了。我开门一看,是东带着一个很面熟的漂亮女孩走了进来。“过年好,北溟哥!”女孩甜甜的对我说。
这个女孩穿了一件粉色的羽绒外套,头发高高盘起。身材娇小可爱,一双凤眼特别勾人,笔挺的鼻梁像施了粉一样。在配上挂着笑容的小嘴,让人看了赏心悦目。“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静静!”女孩翘起小嘴。
我恍然大悟,“那里不认识你了,只不过你一下又漂亮了,让人不敢认!过年好,静静!”我心里暗暗惭愧,其实我真没想起来。
静静被我夸的脸红了,“北溟哥,你回来也不给我说一声,要不是东去我家拜年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更不知道你住在这里!”
我笑了笑,“现在还在那里工作吗?”静静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北溟哥,你瘦了,我听说你女朋友的事情了,那种女人不值得你去想她!”我回头瞪了东一眼。东装作没看到,转过脸去看电视了。
静静,有些事情你不了解。我不会再去想她了,你放心吧,我没事。”静静有些高兴的笑了,那你想过我没有!“噗”东把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剧烈的咳嗽起来。我借这个机会转变了话题,“东,你看看你,都老大不小的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喝个茶又没有人跟你抢!”东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喘息在摇摇头,好了,没事了。哎呦!可呛死我了。”
静静被我们两个一闹也忘了自己问的什么。“北溟哥,你在家呆多长时间啊?”我连忙从盘中抓了一把椰子糖递给她,这是我从海南带了的椰子糖,还有这些椰子片什么的,你们尝尝。静静接过糖取出一粒放在嘴里,慢慢的吮吸着。“我大概过了正月十五以后再走,也不能歇太长时间。”
“那我没事的时候来找你玩好吗?”我心里一阵打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天上掉美女了吗?静静见我出神,有些伤感,“北溟哥,那你是不欢迎我了?”我连忙抬起头,“”哦,刚才走神了,怎么不欢迎,有空你们都找我玩,我在家觉得很闷!”
显然静静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北溟哥,我是说我自己你来找你玩。”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她,“当然可以来,不过我们一起人多不是更好吗?”东跟着应道,“就是,我们一起玩多好!”
静静从盘子中拿出一块椰子片放到嘴里,“很好吃,我喜欢这个味道。北溟哥,海南漂亮吗?”我点了点头,有些神往的看着窗外,“很漂亮,很美!那里才是真正的自然风光。”
静静好像对海南很有兴趣,又问了我好多海南的事情,我给他们讲桂林洋,讲海口,讲清补凉,还有白斩鸡。听的两个人眼睛都直了,东更是咽着口水,“哥哥,你下次回来给我带那个白斩**!”
我笑着看看他,我要是从海南带白斩鸡回来,坐上两三天的火车,估计到我们这里也就成了臭豆腐了!“噗”!“哈!哈!“静静一下吧嘴里的椰子块吐了出来,大声笑起来。下午我们在愉快的气氛中度过,快到晚饭的时候,强来电话了,让我到他家去吃饭。我告诉他东和静静在这里。
“北溟你叫他们一起来吧,我刚才还想通知东呢,我现在给刚打电话!晚上六点准时到我家就行,别太晚了啊,我还叫了美丽过来。”
“好的,”我放下电话,给东和静静说了一下,东高兴的直叫唤,“好啊,大年初一我们又能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了!”静静有些迟疑,“我不想去了,你们玩吧,我回家。”东连忙摇了摇头,都说好了,一起玩吧,反正过年你也没有什么事。静静见我也在点头,她笑了,“那好,我就陪北溟哥哥一起去玩玩,不过我不喝酒啊!”
在强家里,美丽和刚已经提前到了,美丽还是老样子,不过比以前瘦了许多,“北溟,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同学吗?”我笑着把一张椅子摆好,“怎么敢忘了你啊!我们两个可是前后位,铁哥们。”东不合时宜的冒了一句,“那时候你可是强哥的女朋友!”
我一听吓了一跳,这家伙真是实在的要命,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初强和美丽是有一段恋情,不过因为小的缘故没有持续多久,就不了了之了。美丽有些伤感的看了看我和东又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静静,“哎,人家眼高,怎么会看上咱啊!好了北溟给我说说你在海南的事吧!”
美丽有些伤感的看了看我和东,又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静静,“哎,人家眼高,怎么会看上咱啊!好了北溟给我说说你在海南的事吧!”
菜上齐了,兄弟四个和两位女士各自入座。“来新的一年到了,我祝大家万事如意!”强端起酒杯对我们说。静静坐在我的身边,悄悄的推了我一下,眼睛瞥向酒杯。
我看到她面前的高脚杯里竟然倒满了白酒,连忙给她换了一下,因为我喝啤酒。强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让她喝白酒。
我眨了眨眼,努了努嘴,意思是我答应她不劝她喝酒,强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在说什么。美丽见我和强在打哑谜,“噗”的一声笑起来,“你两个在排小品吗?挤眉弄眼的!”
我和强顿时尴尬的对望了一眼,“什么排小品,强是想让我说两句祝酒词。”我端起杯子,“来!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就一句,新年好!”
经过开始的拘束,没多久静静也放松下来,竟然主动的频频敬酒。美丽在我身边给我说起毕业后的事情,她有些失意的喝了口酒“北溟,那时候在学校里,我们多快乐。现在工作了,几乎都断了联系。”我点了点头,就是啊,你都见不到那些同学,更别说我这个在海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