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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叹这世道不慈悲

诗云,黄旗不倒,南瞻不覆。

腌臜巷。

赤云出了名的穷人地头,藏污纳垢地。巷中一破屋,泥墙摇摇欲坠,窗门摇曳,北风卷地,这屋晃荡的更厉害,此地倒成了屋内两娃儿雨雪下的好去处屋内,以草做榻,算是安身地,两孩子脑袋还算聪明,于前方立了块板,稍稍挡住了些风,北方天冷,但不巧今儿吹西风,正是吹这没墙处,奈何一阵狂风猛拥而入,将本是相拥而眠的孩子一下惊醒,风如鬼呼,夜不能寐,徒留两颤抖身子,干草被雪湿润,又湿又潮,掩不住湿寒!

屋中女孩儿搂着男孩身子,凝视着落雪飞花,轻轻道:“阿哥,天又下雪了,这雪比去年阿娘在时大多了。”

女孩有些黑,五官倒是精致,一双大眼惹人怜,一动下眸中好似可见着另一瞳,不过女娃娃藏得好,一般人瞧不见,讨人喜欢。

天落雪,天就比不下雪暖和些,穷人家孩子都喜雪,瑞雪兆丰年,总能多些期盼,大伙想着熬过两场雪,天就暖和了,不知这俩孩子能否熬过这雨雪霏霏的初春季。

屋外天气渐寒,罗裘难耐,三分雨,夹着七分雪,雨雪霏霏,天气不似如期,乍暖还寒时最是冷,刚熬过了寒风瑟瑟,天又欲雪,穷人们本是一床薄被就以为能过了这寒季,哪料天气再一转寒,寒的透骨,冻死多少人,寒士大叹,何以大庇天下俱欢颜?

南瞻部洲以北靠近北莽原极冷,冬日更是虐人,西楼赤云城,巍峨百丈,盘踞天邛关口!

关外。

数万朱雀兵停城外数十里,西楼重镇赤云,天堑可守,万兵便可不破,西楼对外称外贼踏不得城中青泥半步,这话口气不小,倒并不虚,西楼屹立数百年不倒,多亏此城之功,城高百丈,城上石缝刀插不入,巍峨入山颠,建城时帝师太平教司徒焱大令天下,“西楼从此俯仰于南瞻之上”,周边诸国皆仰其鼻息,战战兢兢,司徒焱凝眸,于赤云城墙举三黄旗朗声道“黄天当立,岁在甲子”,观得天上红云缠绕成龙,故此城后改作赤云,西楼以北,北莽洲处,西自沙漠处,疆土辽阔,划地以南瞻西处,故名,西楼,倚西楼而坐望天下,何以不大气?

岁在甲子!

屋里。

男孩将女娃娃身子更抱紧了些,小声问:“娘说让我带着你看半辈子雪,而今还早着咧,还冷吗?琉璃。”

“彩云易散琉璃碎”,名字美,却极是易碎,这对兄妹生的不像,其手臂上一阵银铃响,一串小银铃缠于女孩手臂上,红线藕臂,倒是肤上有些冻着了,泛些青紫。

身子相裹,才显着暖和,相濡以沫。

琉璃摇头,又是缩了缩身子,笑了声道:“暖和好些了。”

男孩将身上仅剩着的三件单衣硬是剥了一件套到女娃娃身上,将地上草移过来了些,铺些在她身上,自个唇冷的发紫,依旧笑道:“琉璃,快将衣裳披上。”

女孩瑟瑟发抖,伴着手臂铃铛响,见阿哥衣不避体,摇着头不穿,好不容易扯了个嘴,笑道:“不冷的,阿哥,真不冷。”

大伙唤这男孩为‘不是’,初来时,男孩无话,若人问之,只会回个‘是’或‘不是’,久而久之,大伙也就给其取了个名,唤作不是。

不是搓了搓双手,十指上点点红斑,哪家孩子冻疮生的如此触目惊心。不是生的俊秀,唇红齿白,瘦的很,十二三岁模样,怎奈面上有伤,一阵青一阵白惹人心疼,披散头发,苦日子这般折腾人,没了当初男生女相漂亮模样,但而今这模样与之前相差甚远,当初若是被那有特殊嗜好的富人瞧着了,早就抓去当娈童养着了。

不是耸肩道:“琉璃,阿娘说西楼这天会转北风,咱这扇门儿估计就挡不住了,哥出去拾些柴火。”

风雪漫天,屋子呼呼作响,这身子瘦得好似风一吹都站不牢靠,而今一站,只觉巍峨如山,琉璃赶忙摇头,深吸口气,轻轻道:“阿哥,琉璃随你一起去,看看雪!”

琉璃一句话喘了三口气,赶忙被男孩捂住了嘴,两日未进食,量谁也顶不住这折腾!

不是苦笑,有些心疼,琉璃面色坚毅,屋外天更冷,哪来的吃食,只得去偷去抢,高门大户如何偷得,就那角落丢的吃食也早已被饿极的流浪汉或是野狗吃的一干二净,这身子骨抢得过谁?

不是望了望墙缝中长着一株葶蓝草儿,紫叶兰花,冬日此处阴冷,暖阳不至,唯有这草儿花开不败,他识得这物,生长极难,寻之更难,而今却是生在这旮旯角落里,凑巧的很,若是嘴去咬其茎,食其汁液,会迷幻,草叶误食下腹,无苦无痛,这屋内长了这般一株,着实凑巧,起初不是每日会取些水浇灌,不是苦笑,将这花吃了也就罢了,早早认了命,也干脆。琉璃也识得这花,故不是早早将这草用石头遮了住,就怕琉璃瞧见。

琉璃搂着不是身子,唇上一抹琉璃白,黯然道:“阿娘走了,带不得我们一同看这雪了,阿娘的脸就快些瞧见了,我若死了,便当不得你拖累了!”

穷富终究是命。

不是扯着嘴,轻拍琉璃背,流泪道:“带不得你看半生雪,娘会骂我的,哥这就给你寻些柴火回来,有柴火就暖和,再拿个薯,烤了吃,香的很。阿娘常说,西蜀国南边有一极美桃花林,开了春,落英缤纷,好看的很,娘说咱家乡就在那,哥带你一起去看,那桃花林间传说还有个桃花林其中光怪陆离的一大堆奇异之事,琉璃若是睡着了就看不见了。”

琉璃轻轻的摇了头,眸子红润,紧紧抓着叶低眉的手努力道:“瞧不见了,阿哥,我听见阿娘再唤我了!”

琉璃泪未停。

不是苦笑了一声,将怀中的小琉璃搂的更紧了些,阿娘老说一家人能在一起就是莫大得幸福,那女人,黄花落,用瘦如缟素之手,轻轻抚了抚两孩子,嘴中好似还有些话没吐出来,就离了去,留下两遗孤惨惨戚戚!不是眼睁睁的瞧着娘亲死于面前,随后领着琉璃,一把一把的用手刨土,挖了个坟冢,血肉模糊。刚欲回村时,村中突生了一场大火,百户人家只剩草木焦黄。他记得娘亲是病死的,本是一副清丽无双的容貌,硬是给熬成了骨廋嶙峋凄厉模样,阿娘不让他近其身,怕他瞧着害怕,他每每夜里听到能阿娘惨叫,整整半月,他亲眼见阿娘以手撕去背上之皮,一层一层,不是不怕,就傻傻站在一旁流着泪,再是半月有余,村子大多人死于这场怪病!一场大火烧的是无根无忌。不是什么也不知,仅知那场火烧的什么也没了。

不是搂着琉璃死命的在其耳根哈着气,气是暖的,就如阿娘小时耳边吹气一般,暖心!

两娃娃流浪入赤云,周边人都认得这俩不知从何处来的倔强孩子,若是天暖些,邻里还会怜惜照料下,放点米粮,拿些不穿的衣物,但这天冷了大多自己都顾不上,穷人在此就越穷,有些钱谁愿意呆着鬼地方,谁能将心思放到这两可怜孩子身上,乱世人,各安天命。

邻里有些善良老人,对面陈伯近儿也没唤这男孩去酒肆中洗些碗。到了这地步,依旧没见着两孩子伸手去街上乞讨,不是骨头硬,张嘴一句宁愿去偷也不得跟人去讨,在他认为偷即是借,以后还得还,不是常常还记得昨日借了谁家米粮,取了谁家瓜果!穷人命贱,饿不死就罢,伸了手乞讨真切回不了头,不是常说,“人无志而不立”,虽是文绉绉的,但有些秉性,谁瞧也不见得这孩子是能去的起学堂听得起课的人,能说出这番话,着实难得,得人恩果千年记,不是总是将善人面容牢牢记住,每每被毒打,男孩面色阴冷,一声不吭硬挨了下来!

这世道是比谁命贱的世道。

城中寺庙数家,具是接待富人,穷人心中哪来的佛,求佛保佑,不知是烧不起香烛还是扔不起香油钱,灵的少,所以期盼不多,然此城郡守信佛,使得近些年城中佛气颇重,而道观仅城南一家。西楼信奉月神,至月圆夜,信徒便立于门外,捧灵泉邀月,虔诚的很,然有人言这月神像极了迷幻间的狐族。

前阵子陈伯说让琉璃去给人当丫鬟,不必跟他受苦,怎奈这不是将这琉璃紧紧护于身后,面色勃然而变,素来性子温润讨人喜欢孩子,露唯有虎狼骑兵才有的凶残模样,令那见多识广的陈伯心中为之一跳。

不是抖了抖身子,絮絮道:“王伯前些日还给了我们些米粮,这天折腾人,也不知他如何过活,陈伯也不来给我寻些活了,估计恼我前阵子发火,不过咱饿不死的,一定饿不死。”

琉璃不住点头,二人缩着不敢动,没了一丝气力,动弹一下都觉得身子沉得很。

两孩子刚入赤云城是在两月前,落皑皑青霜,两人拖沓的身子晕在一小屋前,正是王伯屋前,两兄妹因此有了安生之所。

王伯算是个退伍老兵,年轻时候上阵打仗落下了病根老寒腿,冬日里就疼的厉害,走路不利索,王伯有个不孝儿子,唤作王涉,本是城中守备虎贲营刀兵,那是一等一的精锐营,很是威武,不过儿子不争气,终日酗酒,嫖妓宿娼,终是被赶出守备营,王伯当兵杀敌英勇,得了不少赏赐,这王涉将王伯棺材本掏的一干二净,便离家而去,成了这腌臜巷间一恶瘤,怎奈其生的是一副好的身子板,又上阵杀过敌,有股虎狼气在,三五个没练过的大汉根本近不得身,腌臜巷本就诟病多,三五成群结了个小势,王涉鱼肉乡里一点也不含糊。好景不长,王涉一日见着两兄妹,一个劲的要将琉璃卖进城中妓寨,将这男娃娃卖给人当娈童,那夜王伯将二人偷放了出去。

兄妹二人游游荡荡的便来了这无人破旧屋内,这屋方圆三十丈外才有人住,大伙都说这屋中闹鬼闹得厉害,入夜叫声凄厉,两孩子不谙世事,也就入屋中过夜,外人只当是这鬼屋内来了两个活人,但这地凶名已久,曾这邻里发生了不少诡异事,大伙就对此地传的更加神乎其神了。这屋有些历史曾经倒是一个有名状元居所,赤云从古至今就出过一状元,唤作段九龄,野史上曾记,其本是一默默无名书生,奈何一日耳目大开,乡试,岁试,后至殿试都名列榜首,高中状元之日,本是大红马褂批身,入孔庙,走魁星门,游街夸官,奈何这状元郎未叩首皇帝,大步出大殿,走九十九步突然踏空而去,留下一段佳话,这状元及第处本是学子拜祭之地,奈何状元走后却是夜夜凄厉鬼叫之声,邻里三日疯一人,五日病一人,邪乎的很,大伙纷纷搬离此地,时日一久,以讹传讹的便说那书生招惹了女鬼,这地也就荒芜了,百年孤寂,两人落户于这茅屋后屋盘却是平静的很。

琉璃抖着身子,轻声道:“阿哥,爹爹在哪?”

念及此,不是摸了摸这腰间一块玉佩,他怕这东西被人惦记,就将之用细绳缠于腰上,世间尔虞我诈,不是将这本是挂于脖子间的玉佩缠于腰身,娘说,一日,他爹若是瞧见了,自然会认得,但茫茫人海,何处去寻。两可怜孩子来历不管怎么问都问不清楚,不是生了个心眼,每每说这,便是含糊而过,城中人都知晓,前段时日,赤云郡边一赤石村瘟疫蔓延的厉害,据说死了一村人,百户人家,就是赤云人都谈之色变,赤石村毗邻赤石郡,郡守一声令下将这赤石烧成了废墟,未逃脱一人,生者死者皆葬身火海,一了白了!不是当时听得双眼赤红,低下了脑袋。

北风呼啸,屋外几声苍老之声,苍老道:“不是,不是!快些出来!”

不是只当是饿晕了脑袋,晃晃了头,声又来,好似王伯,其拍了拍琉璃肩膀,由这墙缝处将头探出,见这王伯远远捧着一布包,声音依旧热乎道:“不是,饿坏了吧?”

不是面上一酸,小声道:“不打紧的王伯!”

王伯往屋缝处一瞧,赶忙将手上东西搁于其手上,低声叹了句:“这天寒地冻,又兵荒马乱的,王伯一会去给你们捣腾些棉来,这儿哪能是人呆的地方,苦了你了?”

不是低了头,沉声道:“娘死后,只想着跟琉璃能过一天是一天!琉璃爹娘死的早,娘将其拾回来照料,娘死了,将之交付于我,若是不能好生照料,怕没脸去见娘亲,琉璃身子弱,倘若一日王伯瞧不见我,一定好好照料琉璃!”

不是年长几岁,有吃的,他便给琉璃先吃,这丫头懂事,每次就啃一小口便说饱了,又将东西推回去给他!王伯叹了口气,转身便离,林逸捧着包裹,他知其中是些个馒头。

不是转身入屋,却瞧见琉璃躲与另一侧墙角处,不知做些什么,叶低眉未瞅见,也就没留啥心眼,若是叶低眉仔细去瞧,便知晓,琉璃于这墙上用柴火写了些字,天有些黑,如何能瞧得清楚。

王伯才离没多久便听得这屋外一阵冷笑:“老不死的将这俩藏这,若不是老子多长了个心眼,倒还真寻不着!”

听见屋外有声,不是将头伸出墙缝,面色发白,来人身子健壮,络腮胡子,两臂孔武有力,唯独这双眼阴戾的很,便是王涉,纵使化成了灰,不是照样识得。

不是心中忐忑,退了几步,将馒头放于琉璃身上,推搡道:“琉璃,快些走。”

琉璃紧咬下唇,摇了摇头。

不是咬牙窜出屋子,挡于门前,回头瞧了眼缩在一角的琉璃,对着王涉丝毫不惧,凛然道:“此处闹鬼凶的很?你便一丝也不怕?”

王涉阴狠一笑道:“我不怕鬼,鬼怕我。我在这前瞧见你俩小家伙受苦,有些于心不忍,不如你二人这便随我去,今后吃香喝辣,不用这般忍冻挨饿,这何乐而不为,苦了你,又苦了那女娃娃。”

先礼后兵。

不是面色一沉,腿有些抖,却冷冷道:“不劳挂心,我俩就是冻死饿死,也不碍着你事!”

王涉,甩了甩脖子,一阵轻响,缓步而来,甚为胸戾,嗤笑道:“不识抬举。”

不是见着人多了,就识得人身有“势”,这人分个三六九等得,各自有各自的势,势可养,可积势,这便是人身的精气神儿,不是瞧得人多了,便知这理,不是曾于外瞧见个身子甚为孔武有力的汉子,其身势便不是常人所能积得,一皱眉便有威势到,普通人自是有差,这王伯儿子势虽不强,但较之不是已然强之太多,当过兵的,上过战场杀过人,这“势”便是由这尸山骨海中踏出来的,普通小孩估计瞧都不敢瞧。

王涉朝前一步。

不是为其势所逼,不由一退,心念一及,又是咬牙,横眉怒对。

这兵汉子果然不凡,三步而来,一把揪住不是,随手一丢,竟然将其腾空丢飞,不是如断线风筝一般,在屋内五六丈处摇摇坠地,撞于屋边本不是很牢靠的屋角处,屋子摇摇欲坠。

琉璃尖叫着朝不是奔去,眸中带泪,哪料被王涉一把衔住,扯着衣领,扛于肩上转身便走,琉璃身子弱,怎般扭打都毫无办法,又是两日未进食的不是,毫无力气。

不是有些懵了,挣扎欲起身,一个不稳,单膝跪地,吐出一口殷红,面色白如纸,眼神空洞,见琉璃落于其手,心中急切,咬牙爬起,朝王涉奔去,王涉面容狰狞,玩儿一般又是一脚踹来,将不是踹至墙垣处,嘴角处一股鲜血流出,琉璃嘶喊,硬是被王涉扇了个耳刮子,晕厥了过去,王涉好似故意留了几分力,不是倒而未倒,始终有气。

又是一脚去,王涉有些不耐,道:“聒噪!”

不是摇摇晃晃起身,再次朝其冲去,大汉有些惊异,又是一脚踹来,不是仰面而飞,再次撞于那墙处,这本就不是很厚实的泥墙哪能经得起这般撞,轰然倒塌,不是淹没于泥土堆中,没了身影!

王涉嗤了声,瞧不见那身影,面上有些可惜,喃喃道:“死了?这便有些亏了!”

转身时,王涉未瞧见,这墙缝中落下个青皮面具,落于这倒塌缝中,葶蓝草依旧摇曳!

甲子,西楼赤云城,所祭三黄旗突然倒一,旗道向西,西门封城大惊,亲笔书信帝师,三旗若倒,黄天将立,当日,南瞻以西,突发大地动,遍及民百万。

西楼长安郡,帝师王允,本是太平教大祭,小隐隐于朝,于这西楼所立便册封国师,其而今未着道袍,白衣青须,着道冠,面色阴沉,突而丢手中符箓,符箓突而燃成青灰,持木剑踏空而去。

太平教,以民义为先,却为正道所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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