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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千鹤(3)

小姐说着说着,脸上飞起一片红晕。似乎为了压下羞恶之心,反而抬起头来,看着菊治,眼里噙着泪水。一双睁大的黑眸子,没有丝毫恶意,像在拼命哀求。

“我全明白了。真对不起。”菊治说。

“拜托您了。”

小姐越发羞红了脸,连白皙修长的颈项也都泛起红色。也许为了把修长的颈项衬托得格外美,西装领上还镶了一道白边。

“您打电话来约我母亲,她没有践约,是我给拦住了。她非要去不可,我死死抱住没放她去。”

小姐稍微透了口气,声音又转和缓。

菊治打电话去约太田夫人,是那次之后的第三天。夫人的声音透着高兴,可是,却没有到约定的咖啡馆来。

菊治只打过那么一次电话,后来也一直没见过面。

“过后,虽然觉得母亲可怜,当时却只觉得可耻,拼命拦她。于是母亲说,‘文子,那你就给我回掉吧。’我走到电话机前,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母亲呆呆地看着电话机,扑簌簌直掉泪。以为您好像就在电话机那儿呢。母亲就是那种人。”

两人默然有顷,然后菊治说:

“那天茶会之后,你母亲等我的时候,你为什么先自回去呢?”

“我想叫您知道,母亲她并不是那种坏人。”

“她一点也不坏啊。”

小姐低垂目光。小鼻子形状周正,下唇显得有些噘起,优美的圆脸,长得很像母亲。

“我早就听说,你母亲有你这位女儿,曾经想来着,跟你谈谈家父的事。”

小姐点了点头。

“有时我也有那种想法。”

菊治心下想,要是跟太田夫人之间什么事也没有,能同这位小姐不拘形迹地谈谈父亲的事该多好。

但是,菊治打心眼里原谅了太田的未亡人,原谅了父亲跟她的事,之所以这么宽容,也是因为他同这位未亡人之间,不是什么关系也没有的缘故。这岂非怪事?

小姐大概发觉坐久了,赶忙站了起来。

菊治送她出去。

“几时有机会,能同你谈谈家父的事,再谈谈你母亲的好品性,那该多好。”

菊治虽然是信口说来,但另一方面也真是这么认为。

“可不。不过,不久就要结婚了吧?”

“我吗?”

“嗯。听我母亲这么说来着。她说您已经跟稻村雪子小姐相过亲了……”

“没有的事。”

一出大门,便是下坡。半山坡峰回路转,蜿蜒曲折。回首望去,只看得见菊治家院子里的树梢。

听了小姐的话,菊治眼前蓦地浮现出千鹤小姐的身影;这时,文子正停步向菊治告别。

菊治和小姐相反,向上坡走去。林中落日

菊治在公司里还没下班,千花子便打来了电话。

“今儿个你直接回家吗?”

本来要回家的,可是菊治神情不悦地说:

“没一定哪。”

“为了你父亲,今儿就回家吧。你父亲往年在今儿都要举办茶会,可不是?一想起来,我就待不住了。”

菊治默不作声。

“你家茶室,喂喂,你家茶室,我在打扫的时候,忽然想做几个菜。”

“你在什么地方?”

“府上,我已经到了府上了。对不起,事先没跟你打个招呼。”

这倒真是出乎菊治的意外。

“一想起今儿这日子,我就怎么也待不住了。我想,要是能让我打扫一下茶室,没准儿心里能松快些。当然事先该打个电话才好,可我准知道你不会答应。”

父亲死后,茶室就没用了。

母亲在世的时候,好像还常常进去,独自个儿坐在里边。不过,不生炉子,只是提一壶开水进去。菊治不愿意母亲进茶室,不放心她冷冷清清地坐在里面,不知想些什么。

菊治虽然很想看看母亲孤单一人待在茶室里的样子,可终究没进去看过。

然而,在父亲生前,进茶室帮忙的,却是千花子。母亲那时难得去茶室。

母亲死后,茶室便一直关着。只有父亲在世时就来帮工的一个老女佣,一年里给打开几次,通通风罢了。“有多久没扫了?这席子不管怎么擦,都有股霉味,真没治。”千花子越说越肆无忌惮。“我扫着扫着,就想起要做几个菜来。一时心血来潮,菜料也不全,不过也稍稍打点好几样。所以,想请你下了班,马上回家。”“哦,你这人真是。”“光你一个人,可能太冷清些,公司里的同事,请上三四位来,你看好不好?”“恐怕不行。没人懂茶道。”“不懂倒更好,因为准备得挺马虎,就随便请几位来吧。”“那不行。”菊治直截了当地回绝。“不行?真扫兴。那怎么办呢?请谁来好呢?你父亲的茶友?怎么好请呢。要不,就叫稻村小姐来,好吗?”

“别开玩笑了,算了吧。”

“怎么啦?不挺好吗?那件事,他们那边倒挺有意思,你再仔仔细细打量一回,跟她好好聊聊不好?今天约她一下试试看,她倘若来,那就是小姐那边成了。”

“讨厌,这种事。”

菊治心里难过起来,说道:

“算了吧,我不回家。”

“什么?好吧,这事电话里不便谈,回头再说吧。反正,就这件事,请你早点回来。”

“什么这件事,我不管。”

“得了得了,算我多管闲事。”

说着,耳机里便传来千花子那股凌人的盛气。

菊治不由想起千花子半边乳房上的那块大痣。

他仿佛听见千花子打扫茶室的扫帚声,扫帚就像扫过自己的脑海一样;又像擦走廊的抹布在揩自己的脑壳。

尽管菊治对她早就感到嫌恶,可是,她竟然趁菊治不在家,跑进屋里,擅自做起菜来,也真是件怪事。

要说是为了祭奠父亲,打扫一下茶室,甚至插几枝花就回去,倒也情有可原。

然而,就在菊治心头火起,一片嫌恶之中,稻村小姐的倩影,好似一道霞光,闪烁发亮。

父亲死后,同千花子自然而然就疏远起来,可是她现在难道是想拿稻村小姐做幌子,与菊治重新修好,攀缠不成?

千花子的电话,照例有些滑稽,叫人哭笑不得,失去戒心,同时又咄咄逼人,强人所难。

菊治自忖,之所以觉得语带强制,是因为自己授人以柄。既然自己有弱点,感到心虚,对千花子擅自打来电话,也就不能发火。

难道千花子是因为抓住了菊治的弱点,才这么得寸进尺的么?

菊治一下班,便从公司到银座去,走进一家小酒吧。

他不得不乖乖按照千花子的吩咐回家,对自己的弱点,感到格外苦闷。

从圆觉寺的茶会出来,没想到竟同太田夫人在北镰仓的旅馆里投宿一宵,这事千花子不见得会知道。从那之后,她见过太田夫人么?

从电话里那种咄咄逼人的腔调来看,菊治疑心未必就是千花子厚脸皮的缘故。

但也说不定千花子以她惯常的作风,在撮合菊治跟稻村小姐的婚事。

菊治在酒吧里,依然心神不属,便乘上电车回家。

国营电车经过有乐町,朝东京站驶去,菊治俯视窗外,望着两旁树木高耸的大街。

那条大街几乎同电车线构成直角,贯穿东西,恰好映射出夕阳的余晖,明晃晃的如同金属板一样。夹道的树木,尽管沐浴着残阳,从背面看去,那绿色却显得深沉幽黯,阴凉清爽,枝条舒展,阔叶繁茂。路两旁是一幢幢坚实的洋房。

可是,大街上行人出奇的少。一直到皇宫的护城河那里,都冷冷清清的。明亮晃眼的车道也是静悄悄的。

电车里拥挤不堪,向下望去,似乎只有那条街才沉浮于黄昏这一妙景之中,感到有种异国情调。

菊治依稀看见稻村小姐拿着桃红绉绸上饰有白鹤千只的包袱,正走在林荫道上。那千鹤包袱恍如看得格外分明。

菊治觉得心情为之一振。

又一想,小姐此刻也许快到他家,不由得心慌意乱起来。

这且不说,千花子在电话里要菊治约请几位同事,菊治不肯,便说叫稻村小姐来,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呢?难道一开头她就存心要叫稻村小姐来的么?菊治简直弄不明白。

一到家,千花子就赶紧到门口来迎候,说道:

“一个人么?”

菊治点点头。

“一个人倒正好。她来啦。”

说着,千花子走到跟前,来接菊治的帽子和皮包。

“你回来的路上,去过哪儿了吧?”

菊治以为脸上还带着酒气。

“你去哪儿啦?后来我又打电话到公司,说你已经走了,方才还在算你回来的时间呐。”

“真没想到。”

千花子随便跑到他家里,为所欲为,连提都不提一声。

她一直跟进起居室,打算把女佣放在那里的和服,帮他穿上。

“不必麻烦。对不起,我要换衣服了。”

菊治脱掉上衣,甩开千花子,走进藏衣室。

在藏衣室里换好衣服才出来。

千花子一直坐在那儿没动。

“单身汉一人过活,我算服了。”

“没什么。”

“这种光棍生活,趁早结束吧。”

“看我老子的样儿,就够了。”

千花子瞅了菊治一眼。

她从女佣那里,借了一件罩衣,穿在身上。那原是菊治母亲的,她把袖子卷了起来。

手腕往上一段,又白又胖,但不太匀称,肘弯那里青筋突起,肉好似又硬又厚,菊治感到很意外。

“依我看,还是茶室那儿好。不过,现在已把稻村小姐让进客厅里了。”

千花子一本正经地说。

“哦,茶室里,要点电灯吧?我还没见过里面点灯呢。”

“要不然就点蜡烛,倒更有意趣。”

“我不喜欢那套。”

千花子突然想起来似的说:

“对了,方才我打电话给稻村小姐,她便问,跟家母一起来么?我说,能一起来更好。可是,她母亲有别的事,分不开身,结果只有小姐一个人来了。”

“她来,还不是听你的。把人呼来唤去,人家不会觉得太没礼貌吗?”

“这我懂。可是小姐人已经来了。既然来了,礼貌不礼貌,也不成其为问题了。”

“那为什么?”

“可不是么,今儿个既然肯来,就是人家小姐对这门亲事还是有意思的。就算我这事办得有点离谱,也不碍事。等到亲事谈成,你们两人尽管笑我栗本做事离谱好了。凭我的经验,成得了的事,不管怎么着,总归能成。”

千花子自以为是的样子,说话之间,仿佛看透了菊治的心思。

“你已经跟人家讲过了?”

“嗯,讲过了。”

千花子言下之意,态度明确点儿。

菊治起身到廊子上,朝客厅走去。走到那株大石榴树旁,想尽力换一副神色。总不能让稻村小姐看这张不高兴的脸。

他朝石榴树幽暗的树阴看去,脑海里便又浮现出千花子的那块痣来。菊治摇了摇头。客厅前面的院子里,点景石上还留着一道落日的余晖。

客厅的纸格子门开着,稻村小姐坐在靠门口的地方。

小姐明艳照人,仿佛宽敞幽暗的客厅也赫然一亮。

壁龛里的水盘,插着菖蒲。

小姐系的,是一条绘有石菖蒲的腰带。大概是巧合吧,不过,为顺应季节,常有这种情形,也许不是偶然。

壁龛里的花,不是石菖蒲,而是菖蒲,所以,花和叶都插得高高的。一看那花便可知道,是千花子刚插好的。

第二天是星期日,下了一天雨。

下午,菊治一个人走进茶室,去归整昨天用过的茶具。

也为的是追寻稻村小姐的余香。

他让女佣送伞过来,刚要从客厅走下院子的石步,屋檐上的落水管坏了,水哗哗地落在石榴树前。

“那儿非修不可了。”

菊治对女佣说。

“可不是么。”

菊治想起,老早以来,每逢雨夜,躺在床上听到那水声,就记挂着这回事。

“不过,一修起来,这里那里就该修个没完。我看趁坏得还不厉害,干脆卖掉得了。”

“有大宅子的人家,现在都这么说。昨天稻村小姐来,也挺惊讶的,说这房子真大。小姐大概要上咱们这儿来吧。”

女佣似乎想劝他不要卖掉。

“是栗本师傅这么说的吗?”

“是的。小姐一来,师傅就带她到屋里各处看了看。”

“唉,这人真是的。”

昨天,小姐没向菊治提到这事。

菊治以为,小姐只是从客厅走到茶室而已,所以,今天自己也不由得想打客厅到茶室走走。

菊治昨夜一夜没有合眼。

他觉得小姐的芳泽余香还会在茶室里荡漾,甚至半夜三更里还想起身,到茶室去看看。

“她永远是可望不可即的彼岸之人!”

对稻村小姐,他认定如此,所以尽量想法子入睡。

这位小姐竞由千花子领着,在家里到各处看了一遍,实在出乎菊治的意外。

菊治吩咐女佣把炭火送到茶室里来,然后踩着石步走了过去。

昨晚,千花子要回北镰仓,便和稻村小姐一起走了。收拾碗盏什么的,留给了女佣。

茶具摆在茶室的一角,只要归整起来就行了,可是菊治不知原来搁在什么地方。

“栗本倒比我还清楚。”

菊治自言自语的,打量着挂在壁龛里歌仙的绘像。

那是画家宗达宗达:江户初期画家,生卒年不详。出身富商之家,绘画上吸收了日本的传统技法,加以大胆的装饰化,给水墨画别开生面。的一张小品,淡墨线描,轻轻著彩。

“这画的是谁呀?”

昨天稻村小姐这样问过,菊治一时竞回答不上来。

“哦,是谁呢?没有题款,我也不知道。这类画上的和歌诗人,模样都差不多。”

“是宗于源宗于(?—939),平安前期诗人,三十六歌仙之一。光孝天皇之孙。有《宗于朝臣集》。吧?”

千花子插嘴说:

“和歌写的是:常磐松树绿,春来分外青。按节令来说,嫌晚了点儿,可是你父亲挺喜欢,春天常常挂出来。”

“究竟是宗于还是贯之纪贯之(?—945),平安前期诗人,三十六歌仙之一。著有《贯之集》《土佐日记》等。,光凭画面,是不易分辨出来的。”

菊治又这样说了一句。

即使今天再细看,那张方脸膛,仍然分辨不出是谁。

然而,一幅小画寥寥几笔,倒令人觉得形象很大。这样端详之下,隐约闻到一股清香。

不论是这幅歌仙的画像,抑或是昨日客厅里插的菖蒲,都能勾起菊治对稻村小姐的回忆。

“因为等水开,所以送晚了。我想让水多滚一会儿再拿来。”

说着,女佣把炭火和茶釜搬了过来。

因为茶室潮湿,菊治才要火的,并没打算要茶釜。

女佣大概是听菊治说要火,便很机灵地连开水也给预备好了。

菊治随便加了几块炭,放上茶釜。

从小就跟着父亲出去参加茶会,对茶道这套规矩自然很熟,可是点茶之类,还没这个雅兴。父亲也不勉强他非学不可。

现在,水已经开了,他只是把茶釜盖稍微错开一点,坐在那里只管出神。

屋里还有股霉味儿。席子也挺潮。

素雅的墙壁,昨天稻村小姐在这里,把她衬映得越发娇艳妩媚,可是今天却显得暗淡无光。

菊治感觉上就像住在洋房里,穿起和服一样,记得昨天他对小姐说:

“栗本突然请你来,一定感到很为难吧?点茶什么的,也是她自作主张。”

“我听师傅说,令尊生前年年在今儿举办茶会。”

“是有此一说。不过,我早忘了,连想都没想起。”

“在这样的日子,师傅把我这个生手叫来,不是叫人难堪么!再说,这一向我又偷懒很少去学。”

“栗本也是今早才想起来,现来打扫的。你看,还有股霉味儿。”

菊治接着嗫嚅着说:

“不过,一样的相识,倘若不是栗本介绍,就更好了。我真觉得对不起小姐。”

小姐感到迷惑不解,望着菊治。

“那为什么?要是没师傅,不就没人给咱们介绍了么?”

固然是随口反驳一句,但也是实情。

的确,倘若没有千花子,两人恐怕今生今世也不会相见。

菊治好像眼前一闪,劈头挨了一鞭似的。

并且,听小姐的口气,这头亲事似已应允,至少菊治是这么认为。

小姐那迷惑不解的眼神,菊治之所以觉得像道闪光,也是因为这个道理。

然而,菊治直呼千花子为栗本,小姐听了,会作何感想呢?尽管为时很短,千花子毕竟曾是父亲的情妇。这点,小姐是否知情呢?

“在我的印象中,栗本很有点令人讨厌的地方。”

菊治的声音几乎有点发颤。

“有关我命运的事,我不愿意她沾边。我简直不能相信,你会是由她给介绍的。”

这时,千花子把自己的食案也端了进来。谈话便中断了。

“让我也来陪陪你们。”

说着便坐下来,仿佛刚干完活,要平一平气喘似的,稍微弯着背,察看小姐的脸色。

“只有一位客人,似乎冷清了点儿,不过,你父亲准会高兴。”

小姐垂下眼帘,肃然说:

“这是令尊的茶室,我真是不配来。”

千花子听了也不在意,想起什么便说什么,把菊治父亲生前使用这间茶室的情况,说个不停。

她好像断定这头婚事已经谈成了。

临走时,千花子在门口说:

“菊治少爷改天去稻村小姐府上回访一次,好不好?那时就该把日子定下来了。”

小姐听了点了点头。似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本能使然,小姐浑身忽然显出一股娇羞之态。

菊治似乎都感觉到了她的体温,大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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