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风拿着圣旨看了看,叹了口气说道:“又是封的镇国大将军!”
如清一听,问道:“师父,镇国大将军怎么了?”
白晟风解释道:“原先我在南疆的时候,皇上就是封的镇国大将军,这次还是,呵呵!”
“师父,原来您真的是将军?”如清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百分之二百的崇拜。
“怎么如此一问?”白晟风有些诧异。
“当初清儿问您是不是将军,您说也算也不算,当时清儿就想什么叫也算也不算。原来师父果真是个将军。”如清充满了钦佩。
“当年皇上封了这个将军,但是我没要。”白晟风说的很是平淡。
“没要?皇上封将军您都不要?”如清非常的不理解。
白晟风听了笑了笑,问道:“清儿很羡慕将军么?”
如清嘿嘿笑了一下说道:“大将军多威武啊!如果师父是大将军的话,那清儿就是大将军的徒儿了,那岂不是也很威风?”
白晟风看着一脸憧憬的如清,说道:“好吧,看在清儿如此相当大将军徒儿的份上,这次为师就勉为其难的应了这个将军的职!”
如清刚想问为什么会勉为其难,就见白佑骞与蓝嘉慧送人回来了,于是赶快闭上了嘴。
白佑骞走到白晟风跟前说道:“这次皇上命你去南疆,你便去吧,只是......要保重,不念着为父,也要念着你娘。”
白晟风点点头说道:“爹,儿此去是平乱守僵,定不辱陈平王名声。”
白佑骞叹了口气说道:“名声还是其次,你平安归来才是幸事。”
“风儿,”蓝嘉慧眼睛里已经转了一些泪花了,“你此次一定要小心啊,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要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安危呀!”
“请娘放心,儿一定如何离开便如何回来,娘不必挂心,等儿凯旋便是。”白晟风安慰着蓝嘉慧。
蓝嘉慧用丝帕擦了一下眼泪,便不说话了。
“去吧,收拾一下,后日便出发了。”白佑骞摆摆手说道。
白晟风行了个礼,拉着如清回到了清风别苑。
如清坐到白晟风旁边,有些紧张的问道:“师父,后日便要出发了,您会带上清儿的吧?”
白晟风看着如清说道:“清儿,你真想去?”
如清使劲的点点头。
“军营是里不得有女子。”白晟风为如清摆出障碍。
“啊?可是,师父您已经答应清儿了!”如清有些失望,有有些期待。
“我话还没说完呢,”白晟风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清儿非要随军的话,那便着男装,做我的贴身侍从吧。平日需侍候我左右,不可远离。”
如清一听,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师父,您真好,早知道军营里有这么个差事,那不如早早打仗好了,咱们早就去那南疆做主仆啦!”
白晟风一听也笑了,说道:“你先别笑,军营里可苦得很,远没有这里过得舒心。”
“清儿不怕苦!”如清收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
白晟风看着如清神采奕奕的眼神也笑了。
红鸾由于被杖刑二十,已经下不了床了,因此白晟风的起居全由紫菱一人负责了起来。
腊月二十便要出征,只有两日收拾行囊的时间,紫菱把能想到的东西全都装上了,因为天气一天冷似一天,所以什么棉被棉褥、皮裘大氅紫菱全部打成包裹装车了。
白晟风看着紫菱收拾着第十包的东西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说道:“紫菱,此次前去是上战场,你收拾出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紫菱停了手,看着白晟风说道:“世子,出门在外不比在府里,府里什么都有,外面,尤其还是边疆肯定缺衣少食的,紫菱给您多带点,马上就过年了,天也一天比一天冷了,这些都用得着的。”
白晟风想着带上就带上吧,自己用不着,还可以给如清用上。于是便不说话了。
白晟风见紫菱又收拾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对紫菱说:“去吧康宁叫来。”
紫菱应了一声出去了,不多时,梁康宁走了进来,说道:“世子,您找康宁?”
白晟风说道:“你赶快去,把清儿这几个月要喝的八珍汤的草药备一下,如果带着不方便,看看能不能弄成药丸或者膏方之类的。”
梁康宁听了,便问道:“世子,清小姐也随军?”
白晟风点点头,说道:“带着她吧,有了上次情竹草的事情,再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确实是不放心。”
“可是......”梁康宁没说完。
白晟风知道梁康宁想说什么,于是回答道:“让清儿着男装,做我的贴身侍从,你不多言,没人知晓。”
“是!”梁康宁一看白晟风已经想好了、决定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你再去弄几身男孩子的衣衫,回头给清儿送去。”白晟风吩咐道。
梁康宁便应了一声就出去准备了。
白晟风起身走到院子里,看见如清还在院子中央,拿着自己送给她的一把短剑在练着,虽然是腊月天气,但是如清的小脸已经红扑扑的了。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不爱红装爱武装,昨天听说要随军出征,今天就开始练上了。
看着如清纯熟的剑法,白晟风顿时觉得自己收的这个女弟子真是人才中的人才,自己这个师傅也是独具慧眼,居然能识得这样一匹千里马。
如清一趟剑法练完,看见白晟风站在房门口看着自己,于是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跑颠儿颠儿的来到白晟风跟前,笑脸而视的问道:“师父,清儿练得如何?”
白晟风一笑,恭维的说道:“清儿果然是个练武奇才,假以时日必定巾帼不让须眉!”
如清嘿嘿一笑,说道:“那清儿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么?”
“不能!”白晟风断然阻止道。
白晟风如此肯定的话,让如清听了一愣,忙追问道:“为什么不能?师父刚才不是还夸奖清儿的么?”
“上阵杀敌保家卫国那是男儿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就踏踏实实的做女孩子应当做的事情就好。”
“女孩子应当做什么?”如清歪着头问道。
白晟风想了想,是呀,女孩子应当做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闺房中做女红抚古琴?还是孝敬公婆、相夫教子?似乎这几样离如清都有点远。
如清见白晟风只是思考并不言语,于是又问道:“师父,您说呀,女孩子应当做什么?”
白晟风看了看如清,开口道:“你去看看芝兰平日做什么,你跟着学就是了。”
如清想了想说道:“芝兰姐姐是郡主,自然要做郡主的事情,那些事,清儿也要学的么?”
“你管芝兰叫什么?”白晟风一听如清对白芝兰的称呼,差着辈分呢,于是问道。
“芝兰姐姐。”如清回答道,如清说完就笑了起来,说道:“师父,这是芝兰姐姐让我这样称呼她的,她说按辈分,她就是我的姐姐,琰秋姐姐就称她为姐姐,所以也让我称她为姐姐。”
白晟风听着如清的解释,笑了出来,说道:“那这可真是乱了套了。”
如清也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师父,清儿是不是认您做师父认错了?清儿是不是应当称您兄长呀?要不清儿以后称您兄长师父,或者师父兄长吧?”
白晟风一听,一挑眉毛,说道:“那是个什么称呼?听着怪别扭的。”
“那要不怎么办?清儿称芝兰姐姐为姐姐,称您师父,芝兰姐姐又是您妹子,那就不乱了?”如清朝白晟风眨眨眼睛。
“也乱!”白晟风有点头大了。
如清想了想,又道:“要不这样吧,反正清儿也是您的随军侍从,在人前清儿就称您将军或者世子,没人的时候,清儿还是称您师父,清儿还是觉得师父唤着顺口,好不好?”
白晟风笑了笑说道:“好!只能这样了。”
“将军大人,小人如清见过将军大人,将军大人有何吩咐?”如清装腔作势的行着礼。
白晟风也陪着如清演起戏来,说道:“清儿免礼,本将军命你此去军营务必按时服药,且不可离本将半步。”
“啊?还要吃药呀?军营里怎么熬那苦汤子?”如清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军营里没法熬那苦汤子。”白晟风笑着说道。
如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师父,您吓死清儿了,清儿还以为出了这王府还要继续喝那个东西呢。”
“我让康宁看看,把那八珍汤弄成八珍丸或者八珍膏,然后带上,这样你吃着就会方便些。”白晟风真是不忍心打击如清,但是还是笑着把实话说了。
“啊?!”如清张着嘴叫出声。
白晟风笑出声,安慰的说道:“丸药跟膏方应当比那汤药好吃些。”
如清撅着嘴巴,看着白晟风。
白晟风用手指勾了一下如清的鼻子,说道:“好了,小丫头,如果你不能按时吃药的话,那只能不让你随军了。”
如清一听,赶忙说道:“别,别,师父,清儿吃就是了嘛!”
“这才乖!”白晟风宠溺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