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过去了大半个月,白晟风快马上书的联姻折子已经递回来了,正康帝乐得不用再打了,而且还是南唐下嫁公主给昭阳郡主的嫡子,这等好事真是百年不遇,于是接到白晟风折子的第二天便将同意的圣旨传了回来。
白晟风接到圣旨,看了看,然后便把裴秉文、周书弘、柏劭元叫了过来。
三人进到白晟风的军帐内,白晟风便说道:“皇上的圣旨下了,封秉文为怀疆郡王,定于下月十六迎娶南唐云锦公主,聘礼随后便到。迎娶过后班师回朝。”说完将圣旨递给裴秉文。
裴秉文接过来圣旨看了看,然后淡然一笑,说道:“臣领旨谢恩!”
白晟风也一笑。
如清便说道:“哥哥,这下子,你可是王爷了!我有个王爷哥哥啦!”
裴秉文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周书弘笑着说道:“秉文,恭喜贺喜!双喜临门!”
柏劭元也说道:“秉文,这回你可是又有娇妻,又有封爵了。”
裴秉文苦笑了一下,说道:“借那个公主的光,否则一个庶民怎么能配得上一国公主呢?”
白晟风说道:“秉文,既然圣旨以下,那我便着差使下聘书给南唐了,然后便给你准备婚事了。”
裴秉文点点头,说道:“就这么定吧,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
白晟风点点头,然后裴秉文便走了出去。
柏劭元见裴秉文出去了,便对白晟风说道:“晟风,秉文没事吧?看他的样子,对这个新郎官似乎很是不心红的。”
白晟风便说道:“我总觉得秉文心里有事,也许他心里......有个人吧!”
柏劭元诧异的看向白晟风,白晟风摇摇头,说道:“我也是只猜测,否则娶个心仪自己的公主,就算他对公主无意,也不至于这幅样子。”
柏劭元点点头,说道:“一切都是命,这没准也能是一段好姻缘,呵呵!”
白晟风点点头,说道:“但愿如此。”
由于柴嵩身体欠佳,又被露儿的事情好搞了一下子,所以,如清的潜在威胁似乎小了一点,如清也开始请命继续到伙房营替白晟风端饭端菜,白晟风见如清一天到晚实在是无事可做,便也就同意了。
这日,如清来到伙房营老孙头这里取饭菜,刚进到伙房营的,就遇见了久违的皿兴中。
皿兴中走过来,笑着对如清说道:“如清,好久没来伙房营了,怎么现在亲自来取饭菜了?”
如清一笑,说道:“皿大哥,真是很久没见着你了。我的脚已经好了,天气也不冷了,总是待着也怪没趣的,所以多走动一下,舒动一下筋骨!”
皿兴中笑道:“你的核桃酥和杏仁烙还学不学了?”
如清一听,惊奇的说道:“啊!我都忘记了!”然后嘿嘿的笑了一下,说道:“可能暂时先不学了吧。”
皿兴中也没再继续话题,转而问道:“听说裴副将要迎娶南唐的云锦公主?可是真的?”
如清便道:“是真的,定于下月十六迎娶公主过来,然后到新安行礼。”
皿兴中听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如清见了便问道:“皿大哥,怎么了?你不替裴副将高兴么?两国联姻,就不会再打了,你也可以早些回家去了!”
皿兴中听了,淡淡笑了一下,说道:“高兴,只是不知道云锦公主和裴副将是不是两情相悦,如果不是,那可是苦了两个人了。”
如清一听,叹了口气说道:“据说云锦公主是思慕裴副将的,裴副将......也是好人,是不会亏待那云锦公主的。”
皿兴中听完没说话。
如清见皿兴中不说话,便叫道:“皿大哥,你说话呀?”
皿兴中笑了一下,说道:“如清,你若是与一个思慕你而你却不思慕他的人婚配,你会怎样?”
如清听了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想了一下,说道:“这怎么可能?我定是要嫁......不是,我定是要与思慕我而我也思慕他的人婚配的!”如清想着白晟风,心里的开心显露在了脸上。
皿兴中看着如清的表情,知道如清此时想的便是白晟风,于是叹了口气,说道:“你快些把饭菜取走吧,否则饿着了将军大人可就不好了。”
如清点点头,说道:“那好,皿大哥,咱们改日再聊!”说完便到老孙头那里取了饭菜,然后便走回了白晟风的军帐。
如清刚走到军帐门口,就听见帐内柏劭元正在说:“这柴嵩还真是不老实!”
如清掀开帐帘,走了进去,就见白晟风、柏劭元、周书弘正围在一桌说着话,见如清端着饭菜进来了,便都止住了要说的话。
如清有些诧异,以往这些人讨论事情,是从来都不背着自己的,无论是军事秘密,还是私人秘密。今日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在说着的话,见自己一进来便不在说了。
如清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笑着问道:“师伯,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呀?怎么我来了,便不说了?”
柏劭元笑了一下,说道:“没说什么,饭取回来了?那你们吃吧,我们先走了。”说着便起身要走。
如清看着不仅话不说了,而且还要走的柏劭元,更是奇怪了。
周书弘也站起身,看了一眼如清,然后对白晟风说道:“晟风,那这事怎么办?你还是赶紧拿个主意,拖久了恐怕不太好。”
白晟风听了,想了一下,然后也站起身,对如清说道:“清儿,你先吃,我到外面跟他们说几句话就回来。”
如清点点头。
于是白晟风便随周书弘和柏劭元来到了帐外。
如清坐到桌子旁边,看着饭菜,还是决定等白晟风回来一起吃。刚才跑了一大圈,又跟皿兴中说了半天的话,现在觉得有些口干,于是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
如清放下水杯,继续看着饭菜等待白晟风,见白晟风掀了帘子进来了,便笑着说道:“师父,快来吃饭,今天有牛肉!”
白晟风听了便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是么?那清儿多吃点!”
如清把筷子递给白晟风,说道:“师父,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那么神秘?”
白晟风一笑,说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
如清立马撅起了嘴,说道:“什么大人小孩的,你不是说我这个年纪都能婚配了么?怎么还会是小孩子?”
白晟风笑道:“好!清儿不是小孩子,是大姑娘了!行么?”
“行!”如清又笑了起来,把面前的水杯往旁边一推,准备开始吃饭。
白晟风突然抓起水杯,问道:“清儿,这里面的水呢?”
如清被白晟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吓了一跳,然后笑道:“我刚才有些渴了,见有一杯水,便喝了。”然后又惊讶的问道:“师父,那杯水不是你的?”
如清想到自己刚才喝的水有可能是柏劭元或者周书弘喝过的,很是不舒服。
如清看着白晟风铁青的脸色,赶紧解释道:“师父,我......刚才确实是渴了,没想那么多,便喝了。”
白晟风放下水杯,抓过来如清,急切的问道:“清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白晟风看着如清,眉头快拧到了一起。
如清一愣,摇摇头说道:“没有。”然后有些胆怯的问道:“师父,怎么了?那杯水有什么问题么?”
白晟风没顾得上回答如清,便朝帐外大喊了一句:“快把翟衡叫来!”
如清被白晟风震耳欲聋的声音吓住了,呆呆的看向白晟风,不敢说话。
白晟风把如清抱到床上,脱去鞋子,盖上被子,然后拉着如清的手说:“清儿,有什么不舒服,马上告诉我!”
如清木讷的点点头,然后问道:“师父,到底出什么事了?”
白晟风蹙眉说道:“那杯水......可能被下了药。”
“啊?!”如清惊讶一声,问道:“什么药?毒药么?”
白晟风不情愿的点点头,说道:“应该是蔓藤花。”
“蔓藤花?”如清有点害怕了,弱弱的问道:“那......清儿会死么?”
“别胡说!”白晟风喝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翟衡马上就来,会有办法的。”
如清恐惧的看着白晟风。
就听帐外柏劭元的声音传来:“晟风,怎么回事?”柏劭元走进帐内,看见如清靠坐在床上,白晟风坐在床边拉着如清的手,又问道:“那么急传翟衡,有什么事?”
白晟风回头看了一眼柏劭元,说道:“清儿喝了那杯水。”
“什么?”柏劭元听了便急了,吼道:“你怎么看着她的?怎么会喝了呢?”
如清见柏劭元对白晟风这个态度,吓得眼泪唰的一下子流了下来,哭着说道:“师伯不怪师父,是你们刚才在帐外说话,我渴了,便喝了。”
柏劭元听了,快走了过来,搭上如清的脉,问道:“如清,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如清依旧摇摇头。
柏劭元认真的感受着如清的脉搏,然后收回手,说道:“应当是蔓藤花没错,怎么......”
“怎样?”白晟风问道。
柏劭元看了一眼白晟风说道:“如清脉象平稳,似乎无中毒之象。”
白晟风惊奇的看向柏劭元,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