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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手里又弄到一张五镑钞票,心里感到一点点温暖-他原是喜欢外婆的-瓦尔出了公园巷。雾气已经被风吹散了,秋天的树叶子沙沙作响,星儿在照耀着。口袋里有这么多钱,他那个“看看生活”的冲动又在心里作怪了;可是向毕卡第里大街的方向走了还不到四十码远时,好丽的一张羞答答的脸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双眼睛严肃之中夹着顽皮劲儿;他的手好像握在她温暖的戴手套的手里,有点发抖,“******,不来,”他心里想,“我要回家!”

索密斯要重新生活。

河上已是深秋了,可是天气仍旧很好,黄叶下面,夏天依旧逗留着。那个星期天早晨,索密斯在他靠近麦波杜伦的河滨花园里,有好多次眺望天气。他亲手拿鲜花在自己的船宅上到处插起来,把那只方头平底小船也收拾好,预备吃过午饭,提议带她们到河上去逛。他把那些中国式的靠垫放在游船上,自己也弄不清是不是巴望带安妮特单独去半船。她太美了-他能保得了自己不识轻重地讲些收不回来的话吗?走廊上的玫瑰还在开着,那些篱笆还是青枝绿叶的;眼前这片景色可以说没有一点点深秋的情调扫人兴敛;然而,他仍旧感到心神不宁,左不是,右不是,对于自己是否能够做得恰如其分,简直不放心得有点古怪。这一次邀她们下来是打算让安妮特和她母亲对他的财产有个正确的认识,这样往后碰到他要向她们有所建议时,她们也就不会不放在眼里了。他衣服穿得极其慎重。使自己看上去既不太年轻,又不太老,可喜的是他的头发仍旧又密又光,而且一点没有花白。他有三次上去看看自己的画廊。如果她们稍微在行一点的话,一定一眼就金看出他的收藏至少值三万镑。他把那间俯眺河流的卧房也仔仔细细察看了一下,因为她们要住这间房里卸下帽子。如果-如果事成,安妮特做了他的妻子,这就是她的卧房了。他走到梳妆台面前,用手摸摸那只淡紫色的针囊,上面插了各式各样的针;一盆什景香料,发出一股香气,使他闻到时头微微偏了过来。他的妻子!如果这事能够迎手解决多好,免得夜夜梦魇。先要办好离婚手续,他抑然蹙着额头,向玫瑰花和那片草地外面的明亮河流望出去。拉莫特太太决计不会拒绝自己女儿的这种机会,安妮特也决计不会拒绝她的母亲。只要他获得自由就行!他坐马车到车站来接她们。法国女人真懂得穿戴!拉莫特太太穿的黑衣服,加上一点淡紫的点缀。安妮特穿一件淡紫灰的麻纱,乳白色的手套和帽子,脸上带点苍白,而且十足伦敦派头,蓝眼睛显得很端庄。索密斯站在客室一扇敞开的落地窗那儿,等她们下来吃午饭。窗外的太阳、花草、树林使他感觉五官非常受用,这种快乐只有青春和美陪伴着自己的时候才能够充分享受到。这顿午饭是他费了好大心思吩咐的:酒是一种特别的梭特尼酒,所有的菜都点得尽善尽美,在走廊上喝的咖啡可以叫绝。拉莫特太太喝了薄荷酒,安妮特不肯喝。她的风度非常迷人,只是无形巾带有那么一点点的“自以为美”的味儿,“对啊,”索密斯盘算着,“在伦敦再住一年,过着这种生活,他就会糟掉。”

拉莫特太太完全是法国式的兴高采烈,高兴之中带有沉静。“太可爱了!太阳真好!样样都是这样的漂亮,可不是,安妮特?先生真正是个基度山公爵呢。”安妮特咕噜些附和的话,不时看索密斯一眼,使他猜不出她是什么用意,他提议坐船到河上去转一转。可是,面对着两个人划船,而其中一个倚在那些中国式的靠垫上是那样的令人心醉,只使人产生一种坐失时机的苦痛感。因此他们只朝着庞波尼的方向划了一小段路,就慢慢顺着河流荡回来,不时看见一片秋叶落到安妮特或者她母亲的肥硕的黑身躯上。索密斯并不开心!尽在盘算:“怎么说-几时说-什么场合说-说什么呢?”这些思绪弄得他很苦恼。她们还不知道他结过婚。告诉她们自己结过婚,说不定会毁掉他的所有机会;可是如果不让她们确实知道他愿意娶安妮特,这朵鲜花说不定在他获得自由之前就会被别人摘去了。

吃茶时,母女两个都只放柠檬。索密斯谈起德兰士瓦的局势。

“要打仗了,”他说。

拉莫特太太很不以为然。

“那些可怜的牧羊人啊!为什么一定要干涉他们的事情呢?”索密斯笑了-在他看来,这话问得非常荒唐。

太太是商界中人,当然懂得英国人总不能够放弃自己合法的贸易利益。

“哦!是这个!”可是拉莫特太太觉得英国人有点虚伪,他们总是讲正义,讲“外国人”,不讲做生意。先生还是第一个跟她讲起做生意呢。

“这些波尔人不过是半开化的,”索密斯说,“他们阻碍着进步。绝对不能放弃我们的宗主权。”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宗主权!多奇怪的字眼!”这些对私有法则的威胁使索密斯激动起来,同时安妮特的眼睛盯着他望也刺激了他;他振振有词地讲起来。很高兴的是安妮特不久就说:

“我觉得先生对的。这些波尔人应当给他们一顿教训。”她很懂事呢。

“当然,”他说,“我们应当适可而止。我并不是主张侵略的。我们的行动一定要坚决,可是决不鲁莽。上楼看看我的画去,好吗?”在他这些宝物前面一张接着一张看过去,他不久就看出她们一点儿不懂。他的最后一张毛甫,那张《稻草车回家》的精品,她们就像看一张石印那样随便就看过去了。这张伊斯里尔斯是他藏画中的珍珠,伊斯里尔斯的价钱他留意到一直都在涨,现在他差不多肯定说已经涨到头,所以还是再送到销售市场去吧。他几乎是拎着心等着看她们对这张画怎么看法。她们连看都没看。这使他骇然。可是像安妮特这样一张白纸也好,可以慢慢养成她的眼力,比起那些愚蠢的、半生不熟的英国中产阶级的爱好反而吃得消些。在画廊的尽头是一张梅梭涅,这张画他觉得有点丢脸-梅梭涅的价钱一直在跌。拉莫特太太在这张画前站住了。

“梅梭涅!呀!真是个宝!”这个名字她从前听到过的,索密斯抓着这片刻的机会,轻轻碰一下安妮特的胳臂说:

“我这个地方你喜欢不喜欢,安妮特?”

她没有退缩,也没有反应,她仰面看着他,眼睛垂下去,低声说:

“哪个不喜欢呢?这样的美!”

“也许有一天-”索密斯说,就不响了。

她是这样美,又这样神态自如-使他害怕。一双淡绿的蓝眼睛,那个乳白脖子的姿态,修长的线条-对于人们的邪念永远是个诱惑!不!不!一个人一定要站稳自己的脚步-这要有把握得多!“我如果拖下去,”他想,“就会使她干着急。”他过去到了拉莫特太太身边,她仍旧站在那张梅梭涅前面。

“对了,这是他晚年作品里相当好的一张。你下次一定还要来,太太,在灯光下面看这些画。你一定要下来在这里住一晚。”

太妙了,这些画在灯光下面看上去一定很美呢,而且这条河在月光下面,一定也很迷人!

安妮特低声说:

“你真多情啊,妈妈!”

多情!这个穿黑衣服的、长得顺眼的、坚实的胖法国女人,多情!猛然间他变得非常有把握肯定这两个人都谈不上多情。这样更好!多情有什么用?然而……

他陪着她们坐马车上车站,送她们上火车。安妮特的指头在他紧紧握着的手里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反应,一张脸在夜色中向他微笑。

他回到马车那儿,一面沉思。“你回去吧佐尔丹?”他跟马车夫说:“我要走走。”他大步走上那些光线暗下来的小街,警戒和占有欲在他心里反复着。“再说,先生!”她这句法国语说得多温柔。要想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这些法国人-她们都是猫-你什么都说不出来!可是-多美啊!把这样一个年轻的美人儿抱在怀里,多妙!给自己的继承人弄这样一个母亲!他想到自己的家里人,和他们看见自己讨一个法国妻子时的惊异,想到他们的好奇心,以及自己将会怎样玩弄,怎样打击这种好奇心,不禁微微一笑-这些人都是浑蛋!白杨树在黑暗中叹息着,一只猫头鹰呜呜叫,水上的影子更浓了。“我一定要得到自由”他心里想,“我不能再这样宕着了。我要去看伊莲。要事情成功,就得亲自动手,我一定重新生活-生活、动作、而且存留。”就像是回答这句古怪的《圣经》句子似的,教堂的钟声鸣响晚祷的召唤了。

重访旧人。

星期二那一天傍晚,索密斯在俱乐部里吃过晚饭,就出去干那件需要更多的勇气,但不需要过分细腻的事情。在他的一生中,除掉出世和另外一次行动外恐怕还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他选择了晚上,一部分理由是,伊莲晚上在家的可能性比较大,另一部分理由是他在白天就没法下得了十足的决心,需要一杯酒壮壮自己的胆子。

他在采尔西河滨这儿下了马车。自己一直步行到老教堂。他记得伊莲住的是一幢公寓房子,可是拿不准是哪一幢。后来在一幢大得多的房子后面被他找到了。他看看楼下门牌上的姓名:“伊莲·黑隆太太”-黑隆,果然是她!她的娘家姓,原来又用起这个名字了,气人吗?他退后两步到了街上,望望二楼的窗子,角上那幢公寓映出灯光,他能听得见有人在弹钢琴。他从来就不喜欢音乐,在已往那些日子里,还暗地里憎恨着音乐,因为那时候伊莲每每把钢琴当做避难所,明知道这一行他是进不来的。可恨啊!多年来,原来被他克制着的、暗藏的愤恨终于揭开了!随着音乐带来了痛苦的回忆。一定是她在弹琴,这一来他几乎有十足把握能见到她,却使他站在那里更加迟疑不决起来。预感引起他一阵阵的战栗,他觉得舌头发干,心跳得很快。“我没有理由害怕,”他心里想。接着他的律师头脑在开动了。这件事他是不是做得太蠢呢?恐怕还是应当约好她的代理人一起正式谈一次好吧?不!佐里恩那个家伙,他就同情她,不能当着他谈!决不!他又走进大门,为了使自己的心跳得好些,缓缓走上那一串楼梯,按了门铃。门开时,一阵远远从已往岁月里传来的香气,控制住他的感官-那股香味!就是他时常进去的那间客厅,他自己的那所房子的香味-是干玫瑰叶子和蜂蜜的香味啦!

“就说福尔赛先生,”他说,“你太太肯见的,我知道。”这是他早已想好的,他会当做是佐里恩呢!

女佣进去了,剩下他一个人在那间狭小的穿堂里。墙上一盏珠灰罩子的烛杆射出暗淡的灯光,墙壁、地毯、一切东西都很灰,使得墙壁中间的空间显得十分阴惨。他只能够可笑地想着:“我穿着大衣进去呢,还是脱掉进去?”音乐停了,女佣在客厅门口说:

“请进来,先生。”

索密斯走了进去。他木然注意到一切仍旧是银灰色,小钢琴是椴木的。她已经站起身来,斜靠着钢琴,一只手放在琴键上,就像是靠它撑着身体。忽然间按了,一下,钢琴发出一阵不调和的声音,停留有这么一刹那,方才放掉。钢琴上有灯罩的烛架,照见她的颈子,衬得脸上相当阴暗,她穿一件黑色晚礼服,肩头上披了一点薄纱之类的东西-他记不起曾经看见她穿过黑衣服,这时脑子里掠过一个念头:“她一个人在家都要穿礼服呢。”

“是你!”他听见她低声说。

这一幕戏在索密斯幻想里已经预演过好多次。可是预演对他毫无帮助。他简直说不出话来。这个他过去曾经那样热烈地要过、完全占有过的女子,12年不见,没料到一见之下竟然仍旧使他动心得这样厉害。他曾经想像自己,一面说,一面做着,半像生意人,半像法官那样。现在看来,就好像他面对着的并不是一个平常女子,一个行为不检的妻子,而是一种来自自己里面和外面的力量,就像空气一样虚空,一样不可捉摸。他的心里涌起一阵防御性的自我嘲笑。

“对了,这是一次古怪的拜访,你身体好吗?”

“谢谢。你请坐。”

她已经离开钢琴,走到一张靠窗的椅子面前,沉重地坐进去,两只手放在膝上紧紧勒在一起。这里光线能够照得到她,所以索密斯这才看见她的脸、眼睛和头发,奇怪的是就跟他记得的一样,也同样异常的美。

他在靠近自己站的地方一把椴木椅子上坐下,椅子垫的是银色料子。

“你没有变,”他说。

“没有吗?你来有什么事?”

“谈事情。”

“你的要求你堂哥已经告诉我了。”

“那么怎样呢?”

“我愿意。我一直就愿意。”

她讲话的声音既矜持又严峻,身体摆出一种防范的、保卫性的姿势,这些在这时候反而帮了他的忙。千千万万对她的回忆,那些一直在防备着他的,这时候开始激动了。他严厉地说:

“那么你不见怪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一点事实,使我可以着手呢?总得照法律做事。”

“我能够告诉你的,你都知道了。”

“12年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话吗?”

“我想我说的话你一句也不会相信,不过那都是事实。”

索密斯恶狠狠看着她。刚才说她没有变,现在看出她是变了。并不是变在脸上,脸上是变得更美了;也不在身腰上,身腰只是变得丰满了一点-不是的!她是精神上变了。她有一种地方看上去又活跃又勇敢,而在过去仅仅是消极的抵抗。“哼!”他心里想,“这是因为她有了自己的收入的缘故。可恶的佐里恩大伯!”

“我想你现在过得很舒服了吧?”他说。

“谢谢你,是的。”

“为什么你不让我负担一点?尽管有那些事情,我也会肯的。”

她嘴边淡淡地一笑,可是没有回答。

“你总之仍旧是我的妻子,”索密斯说。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在当时以及事后始终搞不懂。说这种废话,简直近乎荒唐,可是引起的后果却叫人意想不到。她从窗座上站起来,有这么半晌站着一动不动、盯着他看。他能看出她的胸口起伏着,接着转过身去把窗子打开。

“开窗子做什么?”他厉声说,“你穿着这种衣服要着凉的。我并不可怕啦。”他发出一阵短促的笑声。

她也回答他一阵笑-轻微的笑声-轻微地,讽刺地。

“这是-习惯。”

“相当老的习惯!”索密斯同样怀恨地说,“把窗子关上!”

她关上窗子,又坐下来。这个女人-这个-他的妻子!已经有了一股力量了!她坐在那里时,他觉得这股力量从她身上发出来,就像一层铠甲似的。他几乎是不自觉地站起来,向她走近一点儿;他想看看她脸上的表情。她的眼睛毫不畏缩地和他时看着。天哪!这双眼睛多么澄澈,被那白皮肤衬得多么的深褐,还有那一头火一样的琥珀头发!还有,肩头多么白皙!真是怪感觉!他应当恨她啊!

“你还是告诉我的好,”他说,“离掉了对于我好,对于你也好。当初那件事情太过时了。”

“我已经告诉你了。”

“你难道指望我相信你一点事情没有-没有人?”

“没有人。你得在你自己身上去找。”

这一顶,顶得他很不好受,索密斯向钢琴走了几步,又回到火炉面前,这样来回走着,就像旧口在他们的客厅里自己的心情受不了时常常做的那样。

“这不行,”他说,“你丢掉我的。按照一般道理,应当由你-”

他看见她的白肩膀耸了一下,听见她发出若断若续的模糊声:

“是的。为什么那时候你不跟我离婚呢?当时我会在乎吗?”

他停下来,带着一种好奇心凝望着她。如果她真正是一个人过的话,她平日究竟怎样消磨呢?而且当初他为什么不跟她离婚呢?他一面瞪眼看着她,一面重又感到她一直不了解他,一直就对不起他。

“为什么你不能给我做个好妻子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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