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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两个仇人种下的致命的祸根使。

一对命运多舛的情人结束掉生命。

罗密欧与朱丽叶。

不期而遇。

1920年5月12日的下午,索密斯从自己暂住的武士桥旅馆里出来,打算上科克街附近一家画廊看画展,顺便察看未来派的行情。他步行去。自从大战以来,只要能避免的话。他从来不坐马车。在他的观念里,那些马车夫都是一群没有礼貌的家伙,不过现在战争已经结束,马车又开始供过于求,这班人遵照人性的习惯,又开始变得有点礼貌了。但是,索密斯仍旧不能忘怀,心灵深处总把这些人和过去阴暗的记忆里那些人认为是相同的。而现在,就如他所属这个阶级的人一样,隐隐约约又把他们和革命看成一体了。大战期间,他曾经有一个时期相当焦虑,而和平时期,他的焦虑还要厉害,这些经历都产生了一种顽强的心理影响。由于过去经常在想像中看见自己破产,所以他现在已经不相信这在实际上的可能性了。一个人每年付掉四千镑的所得税和超额税,情况还不会坏到哪里去。二十五万镑的财产,又有多方面的投资,而且只负担一个老婆和一个女儿,这一切提供了他雄厚的实力保障,就是有人异想天开要征起资本税来,也丝毫奈何他不得。至于把战时利润充公,他是百分之百地赞成,因为他自己一点没有,而那班穷家伙正活该这样下场!不但如此,古画的行情如果说有什么上扬的话,他自从大战开始所收藏的画就越加值钱了。还有,空袭对于一个生性谨慎的人说来,也有使他获利的效用,进而使一个向来顽强的性格变得更加坚强了。由于空袭使人担心到财产整个被摧毁,那些由捐税造成的部分损失也就不大使人害怕了;另一方面,由于对德国人的厚颜无耻痛恨惯了,使得他对工党也自然而然地痛恨起来,如果不是公开地痛恨,至少在自己灵魂的神殿里是如此。

索密斯一路走去。时间还早着,芙蕾跟他约好4点钟在画廊碰面,而现在才不过两点半。走走路对他有好处-他的肝脏有压痛感,而且神经有点紧张。他妻子只要进城,总是不待在旅馆里,他的女儿总是到处乱闯,就像战后多数的年轻女子一样。虽说如此,在战争期间,她因为太年轻以致不能做什么事,这一点总得感谢老天。当然,这不等于说他在战争开始时没有全力支持国家,不过在全力支持和让妻子女儿抛头露面之间,还是有一道鸿沟的,这由于他的性情有种地方很古板,就讨厌情感过分激动。比如说,他就曾经强烈反对安妮特回法国去(在战争的刺激下,她开始称呼它“亲爱的祖国”)看护那些“勇敢的士兵”那时候她非常之漂亮,而且在1914年时才34岁。果真如此,那会把她的健康和容貌都毁掉!但听她的口气,就好像她的确是个看护似的!他当时就坚决阻止她。还是让她留在家里给兵士做做裁缝和编织吧!安妮特因此没有去成,可是从此就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渐渐养成一种嘲笑他的习惯,但并不是公然嘲笑,而是在一些小地方不断地嘲弄他。至于芙蕾,战争总算替她解决了要不要上学的复杂问题。鉴于她母亲对战争的态度,芙蕾最好离远一点,这样还可以避免空袭,也不至被刺激而做出逾越的事情来。有了这样的认识,所以他把芙蕾送到西部很远的一个学校,在他看来,地点和学校的素质都算兼顾了,可是自己对这个孩子却想念得厉害。芙蕾!这个带有点外国情调的名字,是她出世时自己突然决定给她取的,这个名字是对法国人明显的让步,可是他从来没有懊悔过。芙蕾!名字漂亮,人也漂亮!可是好动,太定不下来了,性情又那样执拗!而且蛮知道挟父亲以自大!索密斯时常提醒过自己,这样钟爱女儿实在不应当。真是老糊涂了!65岁了!年纪不算小,可是自己并不觉得,原因是,尽管安妮特那样年轻貌美,他的第二次婚姻却只是一件冷淡的恋情而已。也许这是个运气。他一生只有一次真正热恋过,那就是对他的头一个妻子伊莲。对了,他的堂兄佐里恩,那个娶伊莲的家伙,听说已经是老态龙钟了。72岁的人,从他第三次结婚起又过了二十个年头,也难怪如此。

索密斯中途停了下来,靠着海德公园骑道的栏杆休憩一下。这地方从他出生和他父母去世的那所公园巷房子,到他三十五年前享受第一次婚姻生活的孟特贝里尔广场的小房子,刚好是中点,所以是一个很适合的怀旧场所。现在他的第二次婚姻生活又过了二十年了,那出古老的悲剧就像是发生在前辈子一样-可以说,自从芙蕾代替他盼望的儿子出世时就结束了。多年来,他已经不再懊恨没有生儿子,连隐隐约约的恨意都没有了,芙蕾已经合乎他心理需求的条件了。反正,她姓的是他的姓,而且到什么时候会改姓,他根本就不去想它。真的,只要他一想起这场灾难,他就模模糊糊觉得,只要嫁奁相当阔气,说不定就可以把那个娶芙蕾的家伙买了过来,再叫他改姓,这有什么不可以,现在不是高喊男女平等吗?灾难,这种模糊的感觉使他稍稍感到宽慰。可是,私底下他仍然相信那是不可能的事,一想到这里,索密斯一只弯曲的手便使劲地擦起脸来,一直擦到他自己的下巴,那个使他感到安慰的下巴。幸亏平日饮食有节,这张脸并没有变得痴肥,鼻子很削,而且苍白,灰色的上须剪得很短,目力始终未衰。花白的头发秃上去一点,使前额显得高了起来,可是由于身体微微有那么一点伛,正好弥补了这个缺点,所以一张脸看上去并不太长。现在老一辈的福尔赛世家里只剩下一个倜摩西了(现在是101岁)。倜摩西如果看见他的话,就会像往常一样,说时间并没有在这个最阔气的小辈福尔赛世家身上引起任何变化。

筱悬木的绿荫刚罩在他整洁的杭堡帽上大礼帽他是早已不戴了,在这种日子里,引人家注意到自己的富有是没有用的。筱悬木啊!他的思绪一下子就飞往马德里。那是大战爆发前的那个复活节,当时为了决定买不不买下那张郭雅的画,他就像航海家为了发现陆地一样,特地跑到马克里,是啊!他于是买进。那次上马德里去,他还请人摹了一张叫《摘葡萄》的壁画,他从未有过这种行径,画的是一个一只手撑着腰的女子,他看了觉得很像自己女儿。这张画现在挂在麦波杜伦的画廊里,可是拙劣的很-郭雅是模仿不了的。可是碰到女儿不在场时,他还会看看这张画,原因是画中人那种轻盈刚健的腰肢,弯弯的开阔的眉毛,黑眼珠里蕴含的焦切梦想,都使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女儿。他自己的眼珠是灰色,真正的福尔赛世家没有一个是褐色眼珠的;她母亲的眼珠是蓝色,然而芙蕾偏偏生了一双黑眼睛,不过她外祖母的眼睛却是黑得像糖浆一样!

索密斯又开始向海德公园三角场走去。在全英国更没有比这儿骑道的变化更大了!由于他的出生地点离这里只有一箭之路,1860年以来的事情他全都记得。在孩提时他便被大人带到这里来,瞠目望着那些穿紧身裤、留腮须的花花公子以骑兵的姿势骑着马驰聘,看戴着白荷叶边大礼帽的人举帽为礼,神情最为闲散,还有那个弓形腿的矮子,穿一件长长的红背心,总是夹在时髦人中间走来,手里牵上几条狗,想要卖一条给他母亲:查理长毛垂耳犬,意大利跑犬,就喜欢挨在他母亲带衬的裙边-这些人现在全都见不到了。真的,现在什么上等人士都看不见了,只看见许多工人一排排枯坐在那里,除少数几个蹦蹦跳跳的年轻女子,戴着圆顶帽,跨骑在马鞍子上驰过,或者一些不懂骑术的殖民地的人,坐在雇来的、一副寒伧相的马上,来回奔驰,什么都没有得看的。偶然看见些骑幼驹的小女孩子,或者藉骑马舒散一下肝脏的老头儿,或者一个勤务兵试骑着一匹高大的“冲锋陷阵”的战马。纯种马看不见,马夫也看不见,礼貌、风度、谈笑-全看不见:只有这些树还是一样-只有这些树对人事的变迁漠不关心。一个民主的英国-又纷乱,又匆促,又嘈杂,而且好像一个没有完似的。索密斯灵魂里那一点乖僻的脾气激动起来了。那个高贵文雅的上流社会永不再来了!财富是有的-噢,是啊!财富是有的-他父亲就从来没有像他这样有钱过;可是礼貌、情趣、风度全不见了,失陷在一片广漠的、丑陋的、摩肩接踵的、闻见汽油味的粗鄙寒暄中。到处潜匿着一些中落的阶层,代表风雅和高贵的习气,可是零零落落的,正如安妮特常说的,非常寒伧,但是,要指望再看见什么坚定而合理的风气出现可别想。而他的女儿-他生命中的花朵-就是被扔掷在这片礼貌全无、道德败坏、乱糟糟的新世界里!等到工党的那些家伙掌握政权以后一如果他们有朝一日掌权的话-那就还要更糟。

他从三角场的穹门走了出去,谢谢老天爷,这座穹门总算不再被探照灯的铅灰色照得奇形怪状了。“他们最好在大伙儿都去的地方装上探照灯,”他想,“把他们宝贵的民主照得通亮!”他沿着毕卡第里大街那些俱乐部的门前走去。乔治·福尔赛当然已经在伊希姆俱乐部的拱窗前面坐着。这家伙现在长得更胖了,简直成天坐在那里,就像一双动也不动的、讽刺而幽默的眼睛注视着人世的衰谢。索密斯加紧了步伐,他在自己堂弟的视线下总是从心里感到不自在。从前听见人说,乔治在大战期间写过一封署名“爱国者”的信,抱怨政府毫无理由地限制跑驹吃的燕麦。瞧,他不是坐在那儿!又高大、又魁伟、又整洁,胡子剃得光光的,头发梳得亮亮的,一点儿不稀,涂的当然是最好的生发油,手里拿一张粉红报纸。哼,他可没有变!索密斯心里-这在他有生以来可能是第一次-忽然对这个具有讽刺性的亲人从心里感到一种同情。这样大的块头,分开的头发梳得这样整洁,一双眼睛就像巴儿狗那样凶,他这个人如果代表旧秩序的话,倒还不容易搬得动呢。他望见乔治把粉红报摆动一下,好像招呼他上去。这家伙想必是要问问自己财产的事情。这些财产现在还是由索密斯代管;原来20年前-那个痛苦的时期-他和伊莲离婚时,索密斯虽然只在律师事务所里挂个名,但是不知不觉地把所有纯属福尔赛世家的业务全揽过来了。

他只迟疑了一下,就点点头走进俱乐部。自从他的妹夫蒙塔谷·达耳提在巴黎去世以后-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肯定不是自杀-这所伊希姆俱乐部在索密斯眼中好像变得上流些了。乔治,他知道,也已经不再干那些荒唐事儿,现在一心一意只放在饮食享受上,吃起来总拣最好的吃,使自己不至更胖下去。至于赛马的玩意儿,照他自己的说法,“只养一两头驽马保持一点生活兴趣而已”。有这些缘故,所以索密斯在拱窗前伴随自己的堂弟时,并没有像过去上这儿来时,会感觉到做了冒失事的尴尬心情。

乔治伸出一只保养得很好的手来。

“战后还没看见过你,”他说,“嫂子好吗?”

“多谢,”索密斯冷冷地说,“还不错。”

乔治脸上的肥肉有这么一刹那挤出隐隐的揶揄,眼睛里也显露出来。

“那个比利时家伙,普罗芳得,”他说,“现在是这儿的会员了。是个怪异的人。”

“很好!”索密斯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老倜摩西,他说不定随时都会翘辫子的。想来他的遗嘱已经做好了吧?”

“做好了。”

“对了,你或者随便哪一个人应该去看一下他-老一辈子里最后的一个了,他现在是100岁,你知道。他们说他就像个木乃伊。你预备把他葬在哪里?按道理应当给他砌一座金字塔才是。”

索密斯摇摇头。“葬在高门山祖坟那边。”

“哼,我想如果葬在别处的话,那几个老姑太会要想他的。他们说他对饮食还有胃口。你知道,他说不定还会活下去。这些老一辈的福尔赛可真有办法。他们十个人-平均年龄88岁-我算过了。这应当和生三胞胎一样少见。”

“就是这些事吗?”索密斯说,“我得走了。”

“你这个不通人情的浑蛋,”乔治的眼睛好像在回答。“对了,就是这些。你去看望看望他那壮丽的陵寝-老家伙说不定要显圣呢。”乔治脸上肥线条形成的笑容消失了,他接着又说:“你们做律师的可曾想出什么办法逃避这种该死的所得税呢?固定的遗产收入受到打击的最厉害。我往常每年总有两干五百镑,现在弄得仅仅得到像求乞似的一千五百镑,生活费用却花了两倍。

“啊,”索密斯低声说,“赛马受到威胁了。”

乔治的脸上显出一丝勉强的自卫神情。

“哼,”乔治说,“他们从小就把我教养成一位游手好闲者,现在人老力衰,却一天天潦倒下去。这些工党家伙非全部拿到手决不干休。到那个时候,你打算怎样来谋生呢?我预备每天工作六小时,教那些政客懂点风趣。你听我的忠告,索密斯,去竞选议会议员,先把每年四百镑拿到手-还可以雇用我。”

索密斯走后,他又回到拱窗前自己座位上去了。

索密斯沿着毕卡第里大街一面走,一面深深玩味着他堂弟适才的一番话。他自己一直是克勤克俭,乔治则一直是又懒惰,又会花钱,然而,如果一旦把财产充公,受到剥夺的倒反而是他这个克勤克俭的人!这是对所有道德的否定,把所有福尔赛世家的原则都推翻了。离开了这些,试问还能建立什么文明社会呢?他认为不能。他那些藏画总还不会被充公,因为他们不懂得这些画值多少钱。可是,一旦这些疯子榨取资本起来,这些画又能值多少钱呢?全部因为供应太多而成为滞销货。“我自己倒不在乎,”他想,“在我这样的年纪,我可以一年靠五百镑钱过活,完全不会感到什么不便。”可是芙蕾!这笔财产,在投资上分布得这样广泛,还有这些经过谨慎挑选和收集来的宝物,不都是为了她!如果弄到后来都不能交给她或者遗留给她,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而且现在跑去看那些无聊的未来派作品,弄明白它们有没有前途,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当他抵达科克街附近那家画廊时,仍旧付了一先令,拿起一份目录走了进去。大约有十个人正在东张西望。索密斯走前几步,迎面看见一座像是被公共汽车撞弯的电灯杆子。这东西就陈列在离墙三步的地方,在他那份目录上写的导“朱庇特”。他带着好奇心细看这座石像,因为他新近对雕刻也稍稍留意起来。“这如果是朱庇特,”他想,“不知朱诺又是什么样子呢。”突然间,他看见朱诺了,就在对面。在他看来,朱诺简直像一个帮浦带两只把手,穿一件雪白的薄衣裳。当他还在凝望这座像时,两个东张西望的人走到他左边停下来。“太妙了!”他听见其中一个说了一句法文。

“胡扯!”索密斯一个人暗骂。

另外一个的年轻声音回答:“你错了,老兄,他在捉弄你呢。当他像上帝那样创造了朱庇特和朱诺时,他在说:‘我看那些傻瓜的轻信程度有多少。’他们却全部欣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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