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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那天夜里,她做了无数个梦,做得非常不好受。起床时,她觉得浑身无力,而且没有睡好,可是立刻就抱着一本《惠太克年鉴》研究起来。一个福尔赛总是本能地觉得事实是任何尴尬局面的决定因素。她说不定能克服佐恩的偏见,但是如果没有什么固定手续来实现他们的殊死决心,那就等于什么都没有做。她从这部宝贵的大书里获悉他们两个人都必须到达21岁,不然的话就得有某些人的同意,这当然是不可能得到的。接着她就迷失在关于结婚许可证、结婚证书、结婚启事、结婚管辖区的说明里,最后碰上了“伪证”条。可是这毫无道理!谁会在乎他们两情相爱地结婚而虚报年龄呢!早饭她简直没有吃什么,饭后又翻起“年鉴”来。她越研究越感到没有把握。后来,随便翻翻,被她翻到苏格兰部分。在苏格兰,人们可以完全不通过上面那一套无聊的手续就可以结婚。她只需要到苏格兰去住上二十一天,然后佐恩就可以到苏格兰来,那时他们就当着其他两个人面前宣布他们结了婚。不但如此-他们就算是结婚了!这个办法好得多。她立刻盘算起自己的同学来。她有个叫玛丽·兰姆比的同学住在爱丁堡,人很“够朋友”,玛丽还有个哥哥。她可以住在玛丽家里,她和她哥哥就可以做证婚人。她蛮知道有些女孩子会认为这一切全都不必要,她跟佐恩只要一同出去度一个周末,然后跟自己家里人说:“我们肉体上已经结婚了,所以在法律上现在也必然是结婚了。”但是芙蕾是个福尔赛,很能觉出这种做法不大可靠,也很怕看见她父亲听到上面一番话之后的脸色。还有,她也不相信佐恩肯这样做。他对她很敬重,决不能使他瞧不起自己。不行!玛丽·兰姆比那一着比较好,而且目前正是上苏格兰的季节。现在她宽心了一点,就收拾起东西,避开她姑姑,搭上一部公共汽车到了齐司威克区。她来得太早了,所以上植物园去逛逛。在那些花床、钉了木牌的树木和广阔的草地中间,她简直平静不下来。她吃了些鲜鱼、三明治和一杯咖啡算是午饭,就回到齐司威克区,按按珍的门铃。那个奥地利女佣领她进了那间“小饭室”。这时她明白到自己和佐恩将要对付的是什么,对佐恩的思念就十倍地增强起来,好像自己孩提时有一件容易割破手或者油漆有毒的玩具,人家要从她手里拿走似的。如果她不能如愿以偿,永远把佐恩弄到手,她觉得自己会因失去他而死。她非想尽方法把他弄到手不可!粉红砖壁炉上面挂了一面模糊的圆镜子,玻璃已经很旧了。她站着望望镜子里照出自己的影子,脸色苍白,眼睛下面有道黑圈;她不由得感到神经在微微战栗。后来她听到门铃响,悄悄走到窗口,看见佐恩站在进门的台阶上,抹着自己的头发和嘴唇,好像他也竭力在压制心情的振奋。

室内原有两张草垫椅子,她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背朝着门;佐恩进来时,她立刻就说:

“佐恩,你坐下,我要郑重地跟你谈一谈。”

佐恩坐在她旁边的桌子上,她看也不看他就继续说道:

“你假如不想放弃我的话,我们非结婚不可。”

佐恩喘着气。

“为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不过我觉得罗宾山不对头,我家里人也不对头。”

“可是-”佐恩嗫嚅说,“在罗宾山-情形非常平静-而且他们跟我什么话都没有说。”

“可是他们的意思是要阻止我们。你母亲的那张脸看得很清楚。我父亲的脸色也是一样。”

“你后来见过他吗?”

芙蕾点点头。一点儿附带的说谎有什么关系。

“可是,”佐恩急切地说,“我不懂得,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怎么还会有这样想法。”

芙蕾抬头看看他。

“也许你并不真正爱我。”

“并不真正爱你!怎么-我-”

“爱我你就先要把我弄到手。”

“不给他们知道?”

“事后再让他们知道。”佐恩默不作声。她第一次看见他不过在两个月前,可是现在他看上去要比两个月前老得多了,足足老了两年!

“这会叫妈非常伤心的,”他说。

芙蕾把手抽开。

“你得在我们两个中间选择一个。”

佐恩从桌子上滑下来,跪在她面前。

“可是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他们并不能真正阻止我们呀,芙蕾!”

“他们能!我告诉你,他们能。”

“怎样阻止呢?”

“我们是完全不能自立的-他们可以使用金钱压力,和其他种种压力。佐恩,我是忍耐不了的。”

“可是这样做岂不是欺骗他们!”

芙蕾站起来。

“你并不真正的爱我,否则你就不会迟疑。‘不敢把事情揭出来……就是畏首畏尾’。”

佐恩抬手挽着她的腰,把她硬推着又坐下。她急促地又说下去:

“我全计划好了。我们只要上苏格兰去走一遭。等我们结了婚,他们就会很快妥协。人总是会向事实妥协的。你懂得吗,佐恩?”

“可是这使他们多么伤心!”

原来他宁可使她伤心,不愿使他家里人伤心!“那么好吧;你放我走。”

佐恩站起来,用脊背抵着门。

“我想你也许做得对,”他说得很慢,“不过我要考虑考虑。”

她看得出他极欲表现的情感正在沸腾,而她也不打算帮他忙。这时候她简直恨自己,而且差不多连他也恨起来。为了保全他们两个人的爱情,为什么事事都要落到她身上来呢?这不公平。接着她看见他眼睛里的神情,又是爱慕又是悲痛。

“不要这副样子!我不过是不想失掉你,佐恩。”

“只要你要我,你就不会失掉我。”

“唉,会的,我会失掉你的。”

佐恩双手搭着她的肩膀。

“芙蕾,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而你没有告诉我呢?”

这话问得直截了当,她怕的就是这个。她眼光笔直地望着他,回答说:“没有。”这一来她连个退路都没有了,可是只要能得到他,这又算什么呢?他会原谅她的。她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吻他的嘴唇。她正在得手了!他的身体抵着她,从他跳动的心房和闭上的眼睛,她能感到自己在得手。“我要获得确定-我要获得确定!”她悄声说。“答应我!”

佐恩没有回答。脸上虽然毫无表情,可是看得出心绪极端烦乱。终于他说:

“这就像给了他们当头一棒。我得想一下,芙蕾。我的确非想一下不可。”

芙蕾挣开他的搂抱。

“哦!很好!”忽然间失望、羞愧和高度紧张使她禁不住嚎啕大哭出来。接着是极端痛苦的五分钟。佐恩是有说不尽的悔恨和温柔,可是他并没有答应她。她尽管想叫,“那么很好,你说你不是真正爱我-再见,”可是不敢叫出来。她从小就是任性惯了,现在却受制于一个这样年轻、这样温柔、这样专情的佐恩,使她既惶惑又诧异。她想把他从身边推开,装出愤怒和冷淡,看有什么用处,可是她仍旧不敢。她意识到自己是在用计驱使他盲目地去做一件不可挽回的事,这种意识把她的愤怒、热情全都冲淡了;便是接吻也不如她原来所期望的那样诱惑。这一场疾风暴雨的小约会竟然弄得无结果而告结束。

“你要来点茶吗,小姐?”

芙蕾推开佐恩,回答说:

“不要-不要,谢谢你!我就要走了。”

佐恩还没有来得及拦止,她已经走了。

她悄悄走着,一面揩着火烫的、泪渍的脸,人又怕,又气,非常难受。她把佐恩激得那样厉害,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答应,一点具体安排也没有!可是前途越是没把握,越是危机重重,“占有意志”的触须就越发钻进她内心的深处-就像深嵌在肉里的扁虱一样!

格林街一个人也没有。威尼弗烈德和伊莫金去看话剧去了;这戏有些入说是寓意性质的,有些人又说“你知道吗,很紧张呢。”威尼弗烈德和伊莫金就是因为别人这些谈论才去看的。芙蕾接着就上帕丁顿车站去。西德莱顿的砖窑和晚麦田那边的空气从车窗里吹进来,拂着她仍旧火烫的面颊。过去好像是随手可摘的花朵,现在却变得长满尖刺了。但是在一串花穗最上面的那朵金色花朵对于她的坚韧性格来,却变得更加美丽,更加令人动心了。

事情越发糟糕。

抵家时,芙蕾发现家里空气非常特别,连她自己私生活周围的迷雾都戳破了。她母亲沉思得出神,简直对她不瞅不睬;她父亲在葡萄藤温室里生闷气。两个人谁也不愿意抛出任何一句没有价值的骂语。“是为了我的事情吗?”芙蕾想,“还是为了普罗芳德?”她问母亲:

“爹怎么啦?”

她母亲只耸一下肩膀,算是回答。她问父亲:

“妈怎么啦?”

她父亲叫答说:

“怎么啦?应当怎么?”就狠狠看了她一眼。

“我想起来了,”芙蕾低声说,“普罗芳德先生要坐游艇去作一次‘小小’旅行,上南洋去。”

索密斯把一枝没有结果的葡萄藤仔细端详着。

“这棵藤长坏了,”他说,“小孟特上这儿来过。他问了我一点你的事情。”

“哦!爹,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他是个时代的产儿-跟所有那些年轻人一样。”

“亲爱的,你在他这样年纪时是什么样子?”

索密斯狞笑一下。

“我们都出去工作,并不到处鬼混-乱跑啊,开汽车啊,谈爱情啊。”

“你谈过爱情没有?”

她问这句话时避免正眼望他,可是她把他瞧得很清楚:索密斯苍白的脸红了起来,两道花白的眉毛皱着,里面还夹有一些黑的。

“我没有时间,也不喜欢拈花惹草的。”

“也许你有过一种崇高的感情呢?”

索密斯带有深意地看了她一下。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是有的,而且对我很有好处。”他走开了,沿着那些热水管子走去。芙蕾踮着脚悄悄跟在后面。

“告诉我呢,爹!”

索密斯的态度变得非常安静。

“你这样年纪要知道这些事情做什么呢?”

“她还在吗?”

他点点头。

“结婚了吗?”

“是的。”

“那是佐恩·福尔赛的母亲,是不是?而且她是你的第一个妻子。”

这话是凭一刹那的直觉说出的。可以确定地说,他之所以反对珍和佐恩,就是担心她知道这件曾经伤害他自尊心的往事。可是她却吃了一惊。一个年纪这样大、心情这样平静的人会像被当头棒击那样退缩了一下,而且声音里面含有那样强烈的痛苦,真是想不到。

“谁告诉你的?如果你姑姑……我不能忍受人家谈这件事。”

“可是,亲爱的,”芙蕾说,非常温柔地,“这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

“不管多久不多久,我……”

芙蕾站在那里拍拍他的胳臂。

“我曾经努力要忘掉,”他忽然说,“我不希望有人还提起它。”接着,就像发泄一股长久蕴藏在胸中的怨气似的,他又说:“在这些年头,人们是不了解的。崇高的感情,真的!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芙蕾说,几乎像耳语一样。

索密斯原是背向着她,这时突然转过身来。

“你说的什么-像你这样大的一个孩子!”

“也许我遗传了你的崇高感情呢,爹。”

“什么?”

“你知道,我爱她的儿子。”

索密斯的脸色苍白的像白纸一样,而且她知道自己的脸色也一样不好。两个人在蒸气似的高热中相互瞠视着,空气中散布着泥土、一盆盆绣球花和生长得很快的葡萄藤的浓香。

“这真荒唐,”索密斯从干燥的嘴唇中间终于进出了这一句。

芙蕾的嘴唇几乎没有动,轻声说:

“爹,你不要生气。我自己也没有办法。”

可是她看出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害怕,非常之害怕。

“我还以为你这种蠢念头,”他断断续续地说,“已经完全忘掉了呢。”

“唉,没有忘掉!而且比从前增加了十倍。”

索密斯踢一F热水管。这一可怜的动作感动了她,因为她并不怕父亲,-一点也不怕。

“最亲爱的!”她说,“你知道,事情避免不了,就避免不了。”

“避免不了!”索密斯跟着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胡扯些什么。那个男孩子你告诉他没有。”

她的两颊突然涨得绯红。

“还没有。”

他已经又转过身去,一边肩膀微微耸起,站在那里直盯着热水管接榫的地方。

“这事使我非常厌恶,”他忽然说,“再没有什么事情更使我厌恶的了。那个家伙的儿子!简直-简直-浑蛋!”

芙蕾注意到,几乎是不自觉地,他并没有说“那个女人的儿子”,她的直觉又开始活动了。难道那种崇高感情还是阴魂不散,逗留在他心田的某一角吗?

她一只手伸到他胳臂下面。

“佐恩的父亲已经很老了,而且身体很不好,我见过他。”

“你-”

“对,我随佐恩去的,他们两个人我都看见了。”

“那么,他们跟你说些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说。他们很客气。”

“他们会说的。”他重又研究起热水管的接榫来,后来忽然说:

“我得考虑一番-今天晚上再跟你谈。”

她知道目前只能到此为止,就悄悄走开,丢下索密斯继续望着热水管的接榫。她信步进了果园,走在那些黑莓和红醋栗中间,也没有心思摘果子来吃。两个月前-她的心情多么轻松啊!甚至丽天以前,在普罗芳德告诉地这件秘密之前-她的心情也还是轻松的。现在她觉得自己就像落在网罟里,无法自拔-感情、既得权利、压制与反抗、爱与恨,全都交织在一起。在这阴暗的失意时刻,连她这样一个对于所爱的东西死抓不放的人,也觉得束手无策了。如何处置呢-如何去左右和扭转客观事物,使它服从自己的意志,并且满足自己的心愿呢!忽然间,就在高高的黄杨篱笆的转角上,她迎头撞上自己的母亲,她走得很快,手里拿着一封打开的信。她的胸口起伏着,眼睛睁得多大,两颊绯红。芙蕾立刻想着:“游艇的事情啊!可怜的母亲!”

安妮特惊异地狠狠看了她一眼,就说:

“我头痛。”

“我真替你难过,妈。”

“嗯,对啊!你跟你父亲-难过!”

“可是,妈-我是真的。我知道头痛是什么滋味。”

安妮特惊异的眼睛睁得多大,连上眼白都显露出来了。

“可怜的不懂事的孩子!”她说。

她母亲-平时那样的镇静,那样的现实-竟然会这副形象,而且说出这种话来!这使人不禁心寒!她父亲,她母亲,她自己,都变得这样子!然而这两个月前,这一家人好像拥有世界上一切他们所要的东西。

安妮特把手里的信捏得皱成一团。芙蕾知道自己必须装作没看见。

“妈,可不可以让我给你的头痛想个办法?”

安妮特摇摇头,扭着身子走开了。

“真残忍!”芙蕾想,“可是我很高兴!那个男人!这些男人跑来探头探脑做什么,搅得每一件事都不对劲!我想他是对她腻味了。他有什么资格对我母亲腻味?有什么资格!”这种想法很自然,又很古怪,使她不禁噗哧笑出声来。

当然,她应当高兴,可是究竟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她父亲并不真正在乎!她母亲也许在乎。她走进果树园,在一棵樱桃树下坐下来。微风在高枝上叹息着,从绿荫中望出去的天空非常之蓝,天上的白云又非常之白-这些厚厚的白云几乎一直是河上景色的点缀。蜜蜂在避风的地方,发出轻柔的嗡嗡声,果树在茂盛的草地上投出浓密的影子-这些果树都是她父亲二十五年前种的。园中差不多寂无鸟声,连鹧鸪鸟也停止啼唱了,只有斑鸠还咕咕叫着。微风的吹拂、蜜蜂的嗡嗡声和斑鸠的叫唤织成一片盛夏气氛,使她的激动心情不久便安详一点。她抱着膝盖,开始策划起来。她非得使父亲支持她不可。只要她能够快乐,他有什么看不开的呢?他真正关心的就是她的未来,这一点如果不懂得,她就是白活了十九年。所以她只需要使他相信她没有佐恩就活不下去。他认为这简直荒唐。老年人多么愚蠢啊,总以为自己懂得年轻人的心情似的!他不是供认自己年轻的时候恋爱,有一种崇高的感情吗?他应当了解!“他为我积攒了这许多钱,”她想着,“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如果我不能快乐的话?”钱,以及所有钱买得了的东西,并不能给人快乐。只有爱情能够。这个果园里的牛眼菊,使果园有时候看上去那样带有梦意,开得又野又快乐,这些才算抓着了青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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