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关心朕就值了。”朱祁镇在荷花池畔将梦砚揽入怀中，“前一阵子，瓦剌部落首领也先遣了2000余人与贡马，向朝廷邀赏，朕与朝臣商量，既然已决意出征便不必如此惯着瓦剌，所以朕让王振出面，说朝廷不肯多给赏赐，并减去马价五分之四。因为没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就开始制造衅端。”
梦砚叹了一口气：“瓦剌之前就经常以朝贡为名，骗取朝廷的各种赏赐。而且朝廷的赏赐是按照朝贡人数派发。这样一来，瓦剌朝贡的人数一年比一年多。”
“是啊。你分析的有道理，的确该改一改这个制度。”朱祁镇抚着梦砚的头发，温柔如水。
梦砚却心头都是担心：“已是六月，皇上准备何时出发？”
“为防京城有瓦剌奸细，本来朕准备八月出发，但朕暗地里准备七月就动身。”
“这么快……”梦砚的心被提起来。
“其实，朕这些日子一直在考虑一件事。”
“等一下！”梦砚捂住了朱祁镇的手，“其实臣妾一直有一事想请求皇上的同意。”
“哦？那你先说。”朱祁镇满脸宠溺。
“臣妾对皇上的心意，皇上应该知道。臣妾是皇上的妻子，自然也是最担心记挂皇上的人之一。皇上此去，不得不可谓凶险。若臣妾只能呆在宫中，等待着皇上的捷报，实在是太难为臣妾了。所以，臣妾想要与皇上同去！”
“真的？”朱祁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的。臣妾已下定决定，要与皇上共进退。而且臣妾会乔装成伺候皇上的宫女，绝不会给大军添麻烦。”
朱祁镇原本的拥抱突然愈发紧了，有着一股充满感动的力量。
“其实，朕这些日子一直在考虑的事情也是这个。经小产一事，把你独自一人留在宫中已并非完全。朕担心有人会趁朕不在再次谋害你。况且现在卢太医还未找到，朕希望能陪在你身边。”
“这么说，皇上答应臣妾可以随皇上出征了？”
朱祁镇捧起梦砚的脸颊狠狠印上一吻：“对，朕答应了。而且朕觉得你化妆成宫女的主意很好。这样就不会引起瓦剌的注意，如有万一，还能更好地保护你。”
“嗯，太好了。臣妾能陪伴皇上左右，即便是吃再多苦，也值得了。”
“出征之日，朕会为你称病，就说要在坤宁宫静养，如此，瓦剌便不会知道朕带你出征。”
“皇上向来是最周到的。”
朱祁镇将梦砚的身子楼得更紧，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朕从前只以为’英雄难过美人关’不过是那些好色之徒的空口托词，如今自己经历了，方才知道他们的不易。爱怜之人不在身边，令人度日如年啊……”
梦砚向朱祁镇的怀里钻一钻，找到最舒适的位置。
“臣妾这不是在呢吗？”
“是啊。此刻你近在眼前，可朕还觉着不够似的。朕恨不得将你含在嘴里，融进血里，揉进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