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艺术馆附近？”戴钰立即惊醒：“咱们在追查聂老二的时候，发现了他正在陪着一个女人逛街么？路今查过，那个跟聂老二逛街的女人，也是住炎黄艺术馆这边，我刚刚就觉得耳熟，那不是聂老二包养的女人住的地方吗？”
“也就是说，沈奕珺跟聂老二的女人，都住在炎黄艺术馆附近？”楼以森紧紧皱起了眉头：“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关系？”
“会不会……聂老二根本不存在包养的女人，所谓包养的女人，只是聂老二和沈奕珺联系的借口？又或者，他的女人就是沈奕珺？”戴钰大胆推测。
楼以森却否决了：“不大可能。沈奕珺既然都已经跟了乔振华，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聂老二，更何况去做他的二奶？不说这些，当务之急，是我们要立即前往炎黄艺术馆，路今，你把沈奕珺最后消失的地方给我们标注一下，我们做一个交叉对比，确定最后的可能位置，然后开始寻找这个神秘的窝点。”
路今很快就给他们的平板上发去了信息。
戴钰来负责做这个事情，几分钟之后，他已经弄了出来。
“应该就是这里了。”戴钰将电脑推给大家看。
楼以森低头扫了一眼：“立即出发。”
沈奕珺居住的地方，赫然就在已经查找到的聂老二二奶居住的范围内！
大家立即行动，到了炎黄艺术馆附近，楼以森沿着路今查找到的沈奕珺的手机行走线路，很快就停在了一栋电梯楼前。
“我记得聂老二的二奶，也是住这里。”戴钰说：“聂老二的二奶是住在这里的十一层吧？”
“是。”楼以森说：“我们立即去十一层。”
“嗯？”路今说：“你觉得，沈奕珺跟陈连义的二奶居住的是同一个楼层？”
“同一个楼层，甚至是同一个房间，都是有可能的。”楼以森说。
大家上了楼，很快就验证了楼以森的结论。沈奕珺就居住在聂老二的二奶的隔壁！
戴钰站在屋子门口，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楼以森，你还记得吗？我们当时调查了陈连义，也发现他包养了一个女人，而且就在炎黄艺术馆附近。但我们都忽略了一点，因为我们是在平安里抓到了人，连同陈连义和二奶在内，都在那边出现，所以我们以为抓到了人就是了，审讯了陈连义之后，他的二奶没透露出任何问题，后来就放过了这个二奶。现在看来，这三个女人似乎才是其中的关键，很有可能，乔振华是通过沈奕珺，而沈奕珺通过陈连义跟聂老二的女人，来达到了目的。”
“聂老二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楼以森问。
路今马上找出了这个女人的信息和照片。
照片上，一个大大的波浪卷发的俏丽女人，含笑地看着大家。眉眼弯弯处，好似一滩源泉。漂亮处带了几分调皮，显得很高深。
这个女人叫做陆倩怡，在外国语大学上学，跟沈奕珺是一届的学生。走出社会之后，陆倩怡凭着出色的外语，在一家公司做公关。从记录来看，陆倩怡被包养应该是在2005年左右，这一年开始，她的银行卡账号里总是有一笔笔的巨额账款打进来，生活用品的奢华也在逐步提升，这些迹象都表面，她是在这一年被人包养的。
“戴钰还真猜对了。”楼以森看了一会儿，说。
他指着一个地方，这里的记录显示，在2007年，沈奕珺所在的一个俱乐部，跟陆倩怡所在的公司，曾经有过一次联谊。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两人正式认识。不仅仅是他们，还有陈连义的二奶杨乐渝，也是在这个时候认识的。
“真是三个女人一场戏。”李国维感叹。
途瑞说：“如果一个局势里没有女人，就显得没那么复杂了。”
路今噗嗤就笑了：“你倒是说得很深沉啊。”
“如果是这样，我们得多跑几个地方了。”楼以森摆摆手：“别闹了，那就抓紧时间，立即查看这两件屋子。李国维，你跟途瑞去聂老二的女人房间，我跟戴钰还有路今去沈奕珺的房间。”
大家得了楼以森的警告，都收齐了嬉皮笑脸的心，赶紧在屋子里找了起来。
李国维带着途瑞去隔壁房间，大家都开着对讲机，以便随时保持交流。
途瑞跟唐之洲出警过，已经学到了一招，跟乔振华的人打交道，进门地一件事情是排除监控、监视系统。
路今开了仪器，很快，在两边的屋子里都找到了好几个监控监听设备。
途瑞骂道：“妈的，自己的女人他也不放心，真是个变态。”
“这叫谨慎。”戴钰说：“乔振华做事情正因为滴水不漏，才隐藏了这么久没有出现。要不是这一桩杀人案，我们又怎么可能顺藤摸瓜？”
监控监听设备一去掉，大家立即就行动起来了。
果然，这里的确是最机密的场所，很快，在陆倩怡所在的屋子里，李国维发现了衣柜后的暗门，打开来看，立即被里面的工具惊呆了。听了他的说法，楼以森也在沈奕珺的房间找到了同样的暗门，推门进去，里面更像是一个小型的监控室，小小的空间里，居然摆放了两台电脑，一台大型仪器，还有无数个插线头。
路今看了看其中的几个，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沈奕珺，似乎是受过类似于间谍的培训工作。”
“哦？”楼以森说。
路今解释：“你看到这些插头还有抽屉里的几个手机了吗？这是手机卡复制监控设备，将手机连接到这里，然后复制SIM卡，进行监控。这样，对方手机的一切消息，都会经过复制到达她连接的另一辆手机上，而手机的主人一点也不会觉察。还有这个线，看到了么，这是连接闭路电视的东西，我来操作。”
她说着，坐在了椅子上，将这条线连接到其中的一台电脑上，她在黑屏幕上输入了一连串的英文，确定之后，画面上雪花跳跃，忽而一闪，出现了完整的画面。
“这是哪里？”楼以森问。
路今歪了歪脑袋，调皮地眨眼睛：“想是哪里就是哪里，只要是通过闭路电视达到监控目的的地方，用这个线跳线接入，都能够获取视频资料。”
“咱们国安局，也是用的闭路吧？”忽然，楼以森问。
路今点点头：“是，加密改良后的闭路。”
“能连接吗？”楼以森紧紧皱着眉头追问。
路今说：“我试试吧。”
她的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操作，很快，画面又是一片黑白，几分钟以后，终于弹跳出了画面，赫然正是国安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