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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情愫延绵(1)

这一种纯粹叫暗恋

电话筒已经在我的耳边发烫,但朋友H的讲述还在孜孜不倦。这样爱着一个人:爱的人知道,被爱的人不知道。这是暗恋吗?

天啊,当朋友H问出这样的话来时,我不得不感叹:无论怎样的爱情都只能让人变得弱智。

她仍在絮叨中。

他偶然说句话,就想着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在说给谁听?有什么用意?他偶然的一个眼神掠过,她就会颤抖,欢喜,忧伤,沮丧。怕他不看自己,又怕他看到自己。终于有一个机会和他说了几句话,就像荒景里碰上了丰年,日日夜夜地捞着那几句话颠来倒去地想着,非把那话里的骨髓榨干了才罢。远远看见他,心里就毛毛的,虚虚的,痒痒的,在猜测中既难受,又舒服,或上天堂,或下地狱——或者就被他搁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关注他所有的往事,回味他每个动作的细末。最期望的是他能站在一个引人注目的地方,这样就可以有和大家一起看他和议论他的空间和自由。每知道一些,心里就刻下一个点,点多了,就连出了清晰的线,线长了,就勾出了轮廓分明的图,就比谁都熟悉了这个人的来龙去脉,山山岭岭,知道了他每道坡上每棵树的模样,每棵树上的每片叶的神情。最不能忍受的是看见他和别的女同胞在一起有说有笑,往往于此,就要开始一边怀疑着自己,一边审视着自己,一边安慰着自己。有时冲动起来,也想对他说,可又怕听到最恐惧的那个结果。就只有不说,可又分明放不下那颗鲜活的心。一天天过去了,没说;一年年过去了,仍然没说。那个人就像一壶酒,被窖藏了。偶尔打开闻一闻,觉得满肺腑都是醇香。那全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一个人的盛情啊。此时,那个人知道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在这样的纯粹里,爱是自己,知道这爱的是自己,回忆这爱的还是自己,自己把自己一口口地品着,隔着时光的杯,自己就把自己醉倒了。这时候,也方才明白:原来这样的爱并不悲哀。没有尘世的牵绊,没有嗦的尾巴,没有俗艳的锦绣,也没有混浊的泥泞。

这种爱,古典得像一座千年前的庙,晶莹得像一弯星星搭起的桥,鲜美得像春天初生的一抹鹅黄的草。

这一种纯粹叫暗恋。

原来暗恋那么伤

整理我以前的文章,现在的心情,完成这篇伤感的爱情故事。

一、错爱天使的微笑?

高中时,我已经是一个颓废的孩子了,只是没有现在这么堕落。那时的我,洒脱的一切事都无所谓一副刁刁的样子。我会走在路上插着耳机唱着歌,会在下雪天冲凉水澡。疯狂高傲落漠,注定了我是一个孤独得让人羡慕的孩子。

青春是一朵刚开就害怕调落的花。高中时总有好多小情侣整天粘在一起,他们疯狂的拥抱疯狂的接吻,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我经常一个人走在寂寞的街上,茫然的,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也许是太压抑了,想要得到抒发。我走在路上,看着过往形形色色的人,会突然觉得好悲凉,其实我一直都在等待,等一个人的出现,她能看懂我眼中的忧郁。多少次望着夜空,等流星划落,等一个遇见的满足。

那时候的我还不懂,那时候的我固执的认为,会有一个人也在某个转角,等着我的遇见。

高二快结束的时候,班里最后一次分位置,她坐在了我的旁边。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跟她说过话,在我认为,她是一个坏女孩,她已经换几个男友了。以前总是看她和男生在一起,一起走路,一起吃饭,有说有笑很幸福的样子。

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慢慢的我发现她也是一个感伤的人,她会不为什么的皱着眉头,会莫名其妙的掉眼泪。我们之间有了很少的交谈,我也不在讨厌她了。那时候我经常晚上通宵去上网下载最新的伤感歌曲,然后白天一整天伏在桌子上听歌,数着自己的落漠。有一次,她笑着看着我,那种笑那么煽情,她看着我,她说,把你“摸坡3”给我,我懵懵懂懂的,我不知道“摸坡3”是什么。她笑的更好看,一笑倾城,她把“mp3”写在纸上给我看。我懂了,我也笑了,也许那一刻,我是开心的。我看着她听歌,她轻轻的哼着,很温柔的声音。

很久以后,我才弄明白,也许,我就是在那一次爱上她的。放暑假,我经常会想到那次她的笑,想到她的苦泣,想到她哼歌的深情。新学期开始,我们不在同一个班,她在楼上,我在楼下,只一层天花板的距离。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变得沉默,变得冷默。我经常中午一个人站在长廊上看着远处的小超市,因为,她经常会去那个地方。我每天在人群里找寻她的身影,找到了,却又看着她远去。我记得她说过她最喜欢蓝色,因为她男友喜欢蓝色。我知道她最喜欢的歌是光良的《约定》,因为她说过他们约定一定会在一起。

二、流星破碎一地

我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会很长时间的望着窗外的夜色,捕捉每一次流星的划过,我都会许下相同的愿望,我是个会做梦的孩子,可是我的梦却碎的那么残忍。

那年的冬天,没有一丝雪,风每天肆虐的刮着,扫落每一片还在苦苦挣扎的叶子。那时候偶尔天晴的中午,我都会慢慢踱到操场晒太阳,晒那一分小小的落漠。

有一次我吸着烟经过操场南边的角落,目光不经意的倾斜,我看见她正坐在秋千上看着我。当时很激动,同时也想到不能让她看到我吸烟。我用手指把烟捏灭,烟头藏在了袖子里。我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一只手握住秋千,痴痴地看着她。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如此暧昧,某一刻我想抱住她却始终少了点勇气。

在我心里,我一直认为她对我是有感觉的,只是我们都不是善于表达的孩子。

几分钟后我走开了,留下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我走开的时候眼中分明是泪水,我怕她看见连头也没回。

晚上自习课,我一个人又去了中午与她邂逅的地方,我仿佛看见她还在那里安静的坐着。我伸手过去触到的却只有阴冷的空气。我在秋千旁边徘徊了好久,几经挣扎终于鼓起勇气给她发了条短信。我告诉她我正在终于遇到她的地方。我本以为,她是喜欢我的,我本以为她会过来找我。因为如果是她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一定会不顾一切跑去找她。可是我错了,她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外面冷,回教室吧”。

外面是冷,却没有我的心冷,曾经为她做了那么多小事她是否还记得?连风都在嘲笑我,我也悲壮的脸上绽出一丝笑容。

回到寝室已经是11点多了,我什么也没说简单的刷洗后就躺在了床上。有几个室友正在讨论女生,他们谈到了她。那一夜注定了伤悲,支离破碎的前奏。我听到她们说她早把自己给了她的第三任男友。我也想起曾经看过一封不知从哪里来的写着敏感词汇的信。现在终于知道,那信原来是她写给她男友的。什么感觉,快忘了,只是知道现在感觉起来还是那样撕心裂肺。那一夜,那几夜,我是怎么过的,每次想起都要窒息。

第二天早上起来,外面竟然魔幻般的铺了一层厚厚的雪。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纯白了整个冬天,也纯白了我的爱情。

三、守候再一个冬天的邂逅?

磊说我更颓废了,是啊,我开始吸更多的烟,开始喝酒,开始逃课一整天躺在操场上。发问我,你爱她吗?我没回答。发说,她不值得你爱。我骂了发。

浑浑恶恶的过了半年,高考的时候,我看着一张张试卷,大脑一片空白,我才知道,我消逝了多少锦瑟年华。一切都太晚,我已没有重新努力重新来过的机会。出了考场,我问她:“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她说有。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可是一切已经没有意义。像是一出喜剧,又像是一出悲剧。我当着她的面把她的号删了,我要给彼此一个铭心的了结。我走开的时候依然天真的认为我不会流泪。

至此,再也没见过她。只是打听到她又换了个男友。

后来我来到了孝感,在湖北职院学习。军训的时候,我打了她的号码,她却停机了,以后再也没打通过,我只是想知道,她过的好么。我删掉了她的号码,却删不掉我的记忆,她的号我第一次看到就记住了。

无意中听到了郑中基的《怪胎》,我才懂了,我就是一怪胎,我要遇见的那个能看懂我眼睛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也没有谁会在某个转角等着我的遇见。我懂了,我只适合孤独,孤苦的洒脱。

我也知道,我们以后都不会再遇见,我们也都不再是懵懵懂懂的少年。我也清楚的知道,爱上她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可我却依然在痴痴的守候,守候再一个冬天的邂逅。

销货高手为情所困

阿华23岁了,因为容貌一般,工作岗位一般,至今也没真正谈过一次对象。

其实,同事给她介绍过几个男朋友,阿华满心欢喜去约会,结果只见一面,人家男方就不愿意再约会了,阿华主动打过几个电话后,人家几个小伙都支支吾吾说:“没时间约会。”再打电话,人家干脆不接了。好几年一直无男友,这让她的人生似乎有些灰暗。

其实,阿华还是蛮不错的。她在一家大型超市当理货员,干了5年了厂家还没换她,一些同来的工友早就走了好多茬了。尽管一米五六的身材,可她工作非常稳定,而且给她的工资已经从最初的700元涨到了1800元,可就是没有小伙子稀罕她,连正眼看他的都是已婚男士,这让她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这天上午,厂家一个高管来到阿华所在的超市考察销售情况。他要看看月售30多万的理货高手究竟是“何方神圣”。在超市经理的陪同下,这个高管来到了阿华负责的几组饮食专柜。高管就看见一个长相普通、身材较胖的矮个姑娘来回忙碌地补货,不由得有些失望。在他眼里,他们厂家的理货高手应该是个非常养眼的“美女”才对呀。

阿华赶紧对经理和高管问好,经理和高管点头示意她继续工作。高官拿起一瓶瓶果味饮料、摸起一盒盒食品,看了看上面的日期,当即对阿华大为称赞,搞得经理也很有面子,不住地替阿华美言。

这名高管用欣赏的眼光看了看继续摆货的阿华说:“经理呀,我们合作了5年多,终于发现你们超市的最大亮点了。”经理谦虚地说:“客气了,您客气了!请问亮点在哪?”

“会合理用人呐!”高管看了看周围购物的市民,接着小声说:“阿华的‘右手理论’和‘摆货哲学’算是学精啦!”经理不解地看着高管,高管继续小声说,“你看这些饮料的日期就明白了。阿华的确很精明呐。她把临界期饮料和食品都摆在货架最外侧,里面都是近期产品,陈旧货品基本都在消费者非常方便拿取的位置。尤其在货架右侧,大多都是临界产品,粗心的消费者顾不得仔细挑选,一般人都是右手取货,拿了就走,所以你们超市临界期产品卖得快,需要调换的货品自然就很少,我们厂家利润当然就会有保障了。”说完,他讲了其他超市因为临界期产品剩余多,厂家不得不降价促销处理的事情。说了这些,他又看了一眼阿华,对超市经理说:“回厂我会给高层汇报,为阿华继续加薪啊!”他和经理都满意地笑了。

果然,一周后发工资时,阿华的月薪达到2000元,这在超市普通员工中,她的工资算是最高的了。

工资一高好运来。一天傍晚,超市防损员大牛主动给阿华抛出“媚眼”——他告诉阿华,晚上下班他请她吃饭!这一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把阿华高兴得不得了,简直有种想哭的感觉。

下班特意洗换一新,阿华跟着大牛来到一家大排档。尽管是拉面摊,阿华还是高兴不已。因为这是5年来第一个男孩子主动约她吃饭,而且约她的男孩子还是个一表人才的帅哥呐。

一叠花生米、一盘土豆丝、2扎鲜啤、两碗牛肉面,让坐着小马扎的阿华满心欢喜。她看着帅哥大牛来回讨价还价的样子,心里想:这就是自己心仪的男孩啊,过日子就要勤俭朴素。看着大牛殷勤地端菜、取筷子和餐纸,偷空还不住地回头冲自己笑着挤眼,阿华隐约感到,她的“桃花运”今晚将要来了!她还幻想到,要是大牛饭后提出两人去看电影或者去KTV“潇洒”一番,趁机再亲她几口,她自己会不会幸福得晕过去啊?想到这里,心“咚咚”乱跳。她实在很难选择:那样的话她到底是该去好还是不去好呢?

大牛忙完乖乖地坐在阿华对面的马扎上,低眉顺眼很是可爱。阿华温柔地说:“大牛弟弟,为啥凭空请姐姐呀?”大牛嘿嘿一乐说:“阿华姐,你不知我多羡慕你不?”大牛的话让阿华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她害羞地低下了头说:“羡慕姐姐什么呀?”大牛急切地说:“姐姐是咱超市的理货高手呢!我听人家食品主管都说了,要表扬你呢。这个月的‘五星销售明星’非你莫属啊!”阿华被大牛夸得满脸通红,心里乐开了花:还是大牛对我好,真了解我呀。

这时,大牛端起酒杯与阿华轻轻碰了一下,大牛一饮而尽。阿华只是轻轻沾了一点,她感觉这种过程非常美,她要故意拉长这段与大牛在一起的时间。

大牛三杯啤酒下肚,闹得满脸通红,他羞愧地对阿华说:“阿华姐,有件事想麻烦你,真是不好开口呀。”看着心仪的小帅哥为难的样子,阿华豪爽地说:“有啥要求,快说吧!”大牛红着脸儿说:“我最近手头拮据,可否借我1000块钱?”阿华笑了笑说:“就这点小事儿啊,看我包里钱够不够。”说完,拉开小坤包,取出一叠钱数了数,数够10张百元大钞递给大牛。大牛几乎是一把就抢了过去,数都不数,就连忙感谢阿华,并催促阿华趁热吃面。

大牛三下五除二就将牛肉面扒拉干净,这时他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赶紧上一边接了。他回来告诉她:“阿华姐,真抱歉,本打算待会儿陪你看电影去,部长却安排我值夜班。对不起啊!”阿华温柔地说:“工作为重,姐理解你,去吧。”大牛慌忙付了饭钱打的而去。剩下阿华独自坐在那里空遗憾。

这时,阿华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超市防损部长,赶紧接了:“你好,部长,我是阿华。”“阿华啊,听同事说大牛和你共进晚餐,让大牛接个电话。”“大牛说你安排他值夜班,他刚打车回去了呀!”“什么?他骗你了!他今天下午正式辞职,借同事的几百元钱还没还就跑了呢!”阿华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拨打大牛手机,他关机了。

阿华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几滴清泪挂在阿华的脸上。这时,附近的夜店想起周传雄那熟悉的《寂寞沙洲冷》:白色油桐风中纷飞,落花随人幽情这个季节,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不断拨弄女人的眼泪。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伤感一夜一夜,当记忆的线缠绕过往支离破碎,是黄昏占据了心扉……

寻找的人

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的过着,他除了工作,依然爱好喝酒、打牌,时常夜不归宿。而她,除了工作依然带孩子、做家务,间或种点花草、看几本书。她劝他几次无果,之后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她偶尔从西窗望着远天落日,仿佛一眼望到了生命的尽头。心底的某个角落里,有一声轻轻的叹息,有些许的悲凉。

他并未挑剔她的什么,虽然,他巳不像当初暗恋许久之后,得到她时那么的感到幸福,但他对她还算满意。

直到某个夜晚,他终于说出了对她的不懂:

工作中你是骨干,沉稳历练,有点高深莫测。而生活中的你,单纯善良,傻得可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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