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同事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调侃陈璨,哪能轻易放过?刘一霖举着个高脚杯,拎着酒瓶子过来,“璨哥,给个面子呗!”继而十分贴心的询问了下渃晴,“嫂子,行不?”
正和高会平聊天的渃晴嗯啊的应了声,算是答应了。一霖这才放心大胆的给陈璨满上,还同情的安慰道“璨哥,嫂子都应许了,放心大胆的喝吧!”活脱脱的把陈璨塑造成一个怕老婆的懦汉……陈璨笑笑,碰杯,一饮而尽。渃晴抽空给他满了碗热汤,又继续和会平她们八卦去了。
老汪和徐滔一碰,各自看到眼里的伤痛!有媳妇了不起啊!
慵懒的午后,竟下起了细雨。街边买了把油纸伞,伞骨凉凉的,撑着颇有古风。“哎,前几天万庆来电话问签合同的事儿,你去跟他们细谈过?”老汪拿出支香烟,习惯性的扔给陈璨,他接了过去,放鼻尖闻了闻又扔了回去。没问多少,只管给自己点了根。
“不久前我去了趟永水,大致谈妥了。”老汪乐得一笑,窜到他身旁,“这次开了多少?”
“什么多少?”陈璨显然觉得他无聊,皱着眉头不悦反问。
“多少钱你才卖身啊……”
本来在戏雨的渃晴手一抖,侧目,“卖……身?!”
陈璨温着脸解释道“别听他胡说。”
老汪一听不乐意了,吱吱呀呀的舞着香烟头,“万庆那边一直挖他,出价越来越高,这不是卖身是什么?”
陈璨拉着渃晴站起身,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作势要离开。老汪还不死心的问“是不是一山不容二虎?听说万达来了个小子跟你挺像,叫什么,什么周……”
陈璨厉声打断他,眼神冷冷的,“再不闭嘴回去我辞职去万庆,看看到底能不能容得下。”
老汪见他神色不对,见渃晴一脸疑惑,忙住了口,一道往下个景点去了。
陈璨用力揽了揽江晴的肩,见她神色恢复正常,和老汪他们又是有说有笑,才放下心来。走到一僻静地,老汪拉了陈璨到一边去,悄声问道:“刚才咋回事?”陈璨不是个乱发脾气的人,刚才着实让他疑惑。“万庆的周漠生和晴晴有过交集,她不喜欢听见这人名字。”
老汪这才恍然大悟,瞥了眼正欣赏书法的渃晴,哦了声,率先往里去了。
下榻的酒店选的恰到好处,推开窗户,泛着荧光棒的湖面映入眼底。一时兴起的渃晴不知从哪儿找来两张雪白的A4纸,从包里拿出钢笔请看比赛的陈璨签上名字,自己也在另一张郑重的签上,然后折成白日看到的高仿乌船。两人肩并肩,不顾被河水湿了的鞋袜,将船只抛入水中。
夜晚的乌镇彻底作别了尘世的喧嚣,寂静的连星星眨眼的“叮叮”声都能听到。风总是擅长撩拨,帮她将发髻散开,淡紫色的发丝随之飞舞。姣好的面容让人看了心都干净了一大半。
“我们这样放纸船是不是有破坏环境的嫌疑?”她眨着眼睛俏皮的问道。
陈璨假意严肃的点了下头,便被她拉着手大步跑了起来:那还不快跑!空气中连笑声都丰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