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了……他恨她!汪蜀在他溺水时拉了一把,感恩戴德,不管之后再多的公司开出再高的待遇,都被他一口回绝。从职员做起,不是意气用事,而是国外几年的历练,教会了他一个道理:经历该经历的一切,除了禁果,其它都该尝试。
再见……桥上的惊鸿一瞥,摧花折柳。
报复你!到最后,却是在自己心口插了两刀。拥有她无疑成了最好的镇痛药,越解脱越危险,直到模糊的真相摇摆在水面,对他来说却无异于,水落石出,石破天惊!
懊悔,挣扎,折磨,嘲弄一股脑涌上心头,他庆幸的是及时收手这所谓的“报复”。当初与周漠生擦肩相遇,那曾经慌乱过的半分,都让她深色瞳孔上的痛放大了几千倍。懊悔当年负气离开的自己、拱手让人的头痛。到头来,他临走时说的:你会后悔的。嘲弄了自己……
握住方向盘的双手泛白,骨节突出。风景仍在不停地倒退着,心情好似轰轰的发动机,愈来愈燥。
“在想什么?”软软的声音惊醒了他的沉默,一双细细的手挽上了他的右臂。渃晴本就没睡沉,似是感觉到他的消极,偷偷摘下眼罩,盯了他好一会儿。见他额间紧紧地拧着,表情凝重,像是在遭受酷刑一般。
身上的触感让他心安,原本他身边阴沉的氛围不到一刻便消散了,毕竟,一切都过去了。
莎士比亚说过:爱的力量是平和的。它从不顾理性、成规和荣辱,却能使遭受到的空间、震惊和痛苦都化成甜蜜。
似是不满他的默默无应答,她又轻轻地戳了戳男子的臂膊,“穿越了?”陈璨侧头看了她一眼,“喝水吗?”说完递过一瓶水给她。拧开瓶盖,先递给他,渃晴问道“刚想什么呢?”
陈璨继续望着前方的路,语气似是漫不经心,“想你晚上住哪里”的回答让江渃晴无限的鄙视,这个问题需要眉头皱得那么紧吗!
哼哼呀呀唱了几首不成调的歌,便又和周公辩论去了。陈璨抚了抚她额间的碎发,“我在想……怎样爱你。”
渃晴翻了下身,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到Y城已是晌午,车子缓缓停进白色车库。
刹车,熄火。
喊着舟车劳顿的渃晴跟在陈璨身后,两人拿着大大小小包装盒上楼了,走进电梯,陈璨按了26,渃晴看着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打着哈欠。电梯在十二楼停了,梯门打开的瞬间,原本靠着墙壁的像只蔫儿了的猫一般的她立马端庄地直立了起来,还顺手捋了捋碎发,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只不过当门彻底打开,角落里都渗进阳光的时候,外面空无一人。原本强迫着绷紧神经的她再一次放松的跟无骨一般……
镜面毫不留情的反射出陈璨帅帅的侧脸,微笑好像残留着刚才照进空间里的几米阳光。渃晴歪着头看着他,认真而专注,笔挺的西装映衬他的高大。
叮~
门外人惊悚的望着里面,一个女子倚着墙壁用及其饥渴的眼神看帅气逼人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