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轻声摇了下她,“渃晴,晴晴你到底是有多爱他!”周漠生字字说的沉重非常,一字一顿似是用尽全身力气。
渃晴也好似第一次认真盯着他看,未作丝毫忸怩或斟酌,几个字直欲脱口而出。
刹那间,她左肩却被人揽住,那力道不轻不重,不愠不火,温和如玉的男子接口道,“爱逾生命,至死不渝!”
他却不是在回答祁灿的问题,而是在阐述,阐述自己的爱。生命都给她,甚至死亡都专属她。还有什么宣言可以破透生死?
直盯着周漠生好一会儿,才将目光洒在她身上,语气平淡,“有些人只需要享受被爱,就可以。”
你不必说什么,不比做什么,只需要享受就可以。只要有我,是啊,只要江渃晴有陈璨,似乎什么都是可以的。
对陈璨而言,他唯一炫耀的是她赋予爱她的权利。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在他手里稳稳地端着,转手放她手中,似是责备她,“老汪说了,打碎了杯子从工资里扣。”语气里却丝毫没有动气的意思,反而让她闻到轻松地味道。
“可不准偷喝,上次醉酒,教训还不够大吗?”见她目光灼灼,安抚的笑了声,指了指身后,“去拿杯热饮喝,过去等我。”
她低着头径直去了,见她走远,陈璨面上仍是沐浴阳光,暖暖的,从旁出又拿了个红酒杯,轻轻的晃了晃,“啪!”放在桌上。细柄断成两截,宽大的上杯口滚了几滚,跌在地面,溅起新一层红色液体,他语气淡淡,目光却是锋利无比,“抱歉,失陪了。”
陈璨推开人群,疾步走到渃晴跟前。将她手中饮品接过,拂了拂剪短了的头发,轻声细语不知说了些什么,却好似春夜中的细雨,润物细无声,却足以浸润干涸的地皮。“晴晴,不是说……”
祁灿踩着一地的玻璃碴子走了过去,置若罔闻,不远端,他揽着她的双肩,亲昵的举动早已穿透他的寸心。陈璨没多说什么,最后一眼,目光,却比得过千军万马,“别再让她伤心!”他明白……
望穿秋水,他扶着她的腰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蓦地红了脸色,埋头在他胸前,细细的笑着。
周漠生呆在原地看着两人迈着轻巧的舞步滑入舞池,她纤长瘦白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每每与他对视,只觉得有无数火花迸出眼帘。顶上的珠帘光环,一圈一圈绕在他俩身上,缠缠绵绵,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江渃晴,眼眸里只剩一个亮点,只属于眼前的人。
“呀!你快看咱公司陈总,天呐!帅哎!”
她身旁的男同事眼瞧着渃晴,“李姐你也不看看人家女朋友长什么样子,女神啊有没有!”
李姐心有戚戚焉的感叹道,“平日里见陈总总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却不知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说完笑了下“唉,不知今晚该有多少姑娘心碎呢!”
身旁的男同事仍是盯着江渃晴看,“陈总女朋友也很优秀呢!前几天我去送文件,都听总经理亲自夸她,工作效率高,听说她是大学讲师呢!也只有她如此明媚的女子才配得上陈总这么优秀的人!”说完还意犹未尽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