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喆翘着燕尾服扭了过来,漫不经心的样子对吃着甜点的江渃晴说道,“你家陈璨是只黑狐狸你知道吗?”
她唔的噎了口玫瑰酥,边喝着水边顺着气琢磨“黑狐狸”……维喆好心的帮她拍着后背,启发性的引导她,“从学校突然调到公司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她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刚才周漠生说是他将我调到公司的,至于为什么又转到现在的公司倒是不清楚。”
他戏谑的望着她,“从年前陈璨就开始筹划让你调到我们公司这件事了,你以为单单周漠生一人惦记着你这小白兔啊,唉!说阴差阳错也好,说运筹帷幄也好,说缘聚分散也好,总之都少不了你家黑狐狸。”
刚到公司确实有些觉得意外,她一开始还单纯以为是缘分,到今晚周漠生告诉他是他安排了一切,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转眼看了下帮忙送客的陈璨,心里涌出一汩汩甘甜的清泉。
原来他从与她刚见面就着手准备一切了呀!那时候,她还每天愣愣的担心和他相见时免不了的尴尬,原来总有一天是要朝夕相处的呀!
黑狐狸!嗯形容的很好。
她扯了扯沾了奶油的手指,迈着优雅的步子向门口走了过去,和他并肩站定。夜里的风吹着她细碎的发梢,吹乱了青色血管的起落,吹乱了面部肌肉的柔和,灯光拂过,留下一对歆长的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重叠,起伏。
坐回车上,她捏了捏他一贯轻皱的眉头,语意含笑的打趣道,“总是皱着眉,该喊我爸叫哥了!”憋着笑不看他被奶油糊白的眉头,“三叔你好,哈哈哈”清灵的笑声回荡在车间,陈璨眼角扫过玻璃,亦是好笑的抽过纸巾擦拭掉眉头的白色。
她笑的东倒西歪,咯咯的叫着三叔。
替她系好安全带,眼底都带着笑意稳稳地发动了车子。
从不知她还有……顽皮的时候,她不是只有认真负责,她不是只有满面微笑,在他面前,所有小细节都精致的展现出来。只可惜,这样的江渃晴只属于她心底的阳光。站在街角的周漠生望着车子的远去,愣愣的望了眼两人站过的地方,无神的离开了。
禁不住他再三哀怨的语气,她满是怀疑的不情愿的领他进了门。拿着杯子接了杯矿泉水,递给他。
说自己口渴了一晚上的陈璨却并没有着急去接,只是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拿眼睛望着她。她环着手站在茶几面前,“三叔,您不会想上厕所说成想喝水了吧?”
陈璨微眯着眼,好商量的语气询问她“不胜酒力,可否叨扰一晚?”
见他赖着不走还编出这种理由,江渃晴不由得嘁了声,“我数了下,今晚你喝的不多,喝多的是身旁的小张吧?”
因为有她在,陈璨喝酒的时候只需为难的皱下眉头,请示性的望眼不远处的人,周围的便都了然了。有人也是心有戚戚焉的安慰他,“我家那位也是,呵呵,这杯酒你随意你随意,不为难你。”除非是不得已的情况,他都是小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