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开始飘溺着虚无,出神已久,她咬了下粉色的唇,“抱歉!”他轻摇下头,“不必。”
渃晴渃晴……排山倒海的情绪让他彻底信了一见钟情,岿然不动如他,此刻却如同水漫金山。
她迟迟盯着他发愣,竟将吸管插到瓶外也恍然不知。不由得打趣道:“爱上我了?”她一愣,换了根橘黄色吸管,尴尬的低着头,喃喃的讲,“师哥真会说笑”,他亦没再说下去。两人就这样像是单纯男女一般,聊天,直到……
车站充斥着临别。再看坐在他旁边的渃晴,双手支着头,亮晶晶的眼睛认真望着人来人往,没被污浊的空气侵蚀半分。广播提示该检票了,他站起身来,接过她递过来的礼物,眼神凝重的看着她。
他不受控制的张开双手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想要将她揉进骨子里。开始时她半分挣扎,慢慢地她似是变得坦然,他恨极了她的坦然!因为不爱,所以的坦然吗……他越发不受控制,在怀里空的一无所有之前,轻轻的吻了她。本来还停留在怀里的人,突然像受了惊的兔子,飞快的窜了出来,眼神不安,不知所措。轻声道了句一路顺风,便匆匆离开了。
坐在车上的他焦躁不安,懊恼自己意乱情迷,玷污了白纸的心灵,犹豫再三,编辑了条短信发了出去,“抱歉刚才的冲动”很快有回信,“没关系”简单的三个字灼伤了他的眼睛,刺痛了沉落的心。同样是三个字,“我爱你”。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再见,漫天飞雪,她站在雪地,惊扰了世间。见他,她慌乱无措,转身投入一男子怀中。两人旁若无人的拥着,看的他荒谬极了,深望一眼,转身融入风雪。陈璨,业界有名。万万没想到,竟是有缘。确切的说,渃晴的缘……在他面前,她总是卸掉所有伪装,喜怒哀乐,自己从未触觉。羡慕:渃晴,要替我幸福啊。
昔日的雨桐依旧,秋叶灼灼。忍着心痛抬手摘下一片,转身离开,他……萧索又寂寥。
同样一片天,婚礼上热浪涌动,火树银花,婚礼进行曲。
江渃晴挽着爸爸从远处渐渐的走近,一步一步的如同经年,
“喂,你瞎说什么呢!”
她风风火火的跑到他前面,对旁边的朋友说到,银铃的声音犹在耳畔。
“你可以滚了吗?”
泪如雨下。
“对不起。”
江渃晴,我是疯了!
“陈璨你又骗我!你只有在梦里才会这样对我……”
江渃晴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我愿意”。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他将戒指沿着白色手套带到她的无名指——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控制不住自己的深情,低头吻了下她的戒指。
她手指微微颤抖,将戒指推到他的手指,抬头看了眼正望着自己的他。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张新、汪蜀他们起着哄,江妈妈热泪盈眶,紧靠着同样激动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