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了下渃晴额头,故作不满的说,“傻妮儿,跟我还客气什么。高考前上课跟我打牌算卦的魄力哪去了?怎么,当了大学老师就不把我当朋友了啊?”
谁都不会想到,曾经那个在初中风风火火的小女孩,有一天会当上大学老师。或许,这一切,都应该感谢高中那些让她沉淀的日子,感谢大学那些让她拼命的时刻。
他的话仍是幽默风趣,三言两语便打散了刚见的不自然尴尬。江渃晴搓着冻得通红的小手,“哪有.”边跺脚边冲张新命令道,行啦,快冻死我了,开车去。”哪还有刚下车的客气紧,看他笑着没有动作,作势打他一下,催他道:“快点啦!”
张新看到了江渃晴左中指的戒指,又看了看她通红的小耳朵、小鼻子还有小手,便决定先把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下去,回到车上再问。
“怎么,晴儿,订婚啦?哪个倒霉蛋?”张新给江渃晴扣好安全带后便嬉皮笑脸地问道。
她正看窗外区别于R城的雪景,突兀的问话让她不禁皱紧眉头,很是疑惑:“什么订婚倒霉蛋?瞎说什么呢?”
“呦~还隐瞒啊?真不把我当朋友了啊?戒指都带上了,还狡辩。到底谁啊?”张新继续追问道。
低头瞧了眼左手,她终于明白张新问这个问题的罪魁祸首了,那个被白雨硬带上的据说是象征着友谊天长地久的朋友戒。
看到张新一脸促狭的样子,她好笑的解释了一遍。
张新听后,脸上出现一种又是可惜又是庆幸的表情。江渃晴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开玩笑道:“怎么,没把我嫁出去,你很可惜啊?”
张新忙摆手表明立场,“怎么会!我是觉得这么多年你一个人也不容易,以为你好不容易找到归宿,又担心万一你真找到你的MR。Right,某人会不会伤心到吐血。”
自然之道他说的某人是谁,毕竟当初他和她的恋情几乎是公开的秘密,连老师都知道,张新作为她的男闺蜜不知道那才叫奇怪。
她的脸上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只不过右手不自觉的摩擦了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再言语,陷入深深的沉思。
白雨曾说,给无名指塞上东西,心就不会空,就不会痛。结果,她戴上了,清晨最清醒的时刻还是会心悸。没有人解释的情心痛从何而来,医生说,把心放空……她讽刺的说道,没有心,怎么放空?惊得医生以为她是神经病……
第二天,正赶上母校九十年校庆,江渃晴作为师大优秀教师受到邀请。对于母校,感情深厚的像抹不开的蜜茶,从哪里回忆都一诺深情。接到电话,她都未做丝毫犹豫就答应下来。
同样在受邀范围的张新,顶着“优秀发展个人”的荣誉,开着车顺路载着渃晴提前到达。古色古香的校门,奶白色的石柱拱门,周围的参天大树即便到了冬季仍是神采奕奕。门口保安兢兢业业的站着,三三两两的学生抬着垃圾桶进进出出。他俩并肩进入校园,扑鼻而来的时光气息瞬时将他们放倒,狠狠摔倒在地的二人仿若回到了高中青涩时代。懵懵懂懂,不知情爱,不知未来。直到现在,她才明白,无知便是最大的“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