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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吸血鬼的世界(5)

在中世纪,大多数生活在黑暗的普通民众们都认为吸血鬼是一种类似于恶魔的生物,据说包括很多血族也都这么认为:既然已经被诅咒,跪下乞求上帝的原谅,为何不干脆纵容自己的欲望,庆祝自己的新生、满足自己的每一次邪恶的悸动呢?然而,原罪之路的罪人们却从来没有堕入心兽的诱惑之中,成为他们欲望的纯粹欲望。他们通过纵容与满足而掌握了心兽,并且使它与他们的心智共存。虽然许多血族由于罪人们的不节制与放荡而谴责他们,但更多的血族却在暗中嫉妒他们的自由,并认为他们的罪恶生活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不过与这些指控恰恰相反,很少有罪人成为地狱的代言人。大多数的罪人都是按着自己的意愿行事,他们所属心路的核心思想就是自私。而一些极少数的恶魔都是自愿为地狱服务的,他们那么做也只是为了得到恶魔们许诺的利益。

原罪之路的信徒们对于原罪的理解各有不同,因此兴趣也会不同:一些血族沉迷于艺术、香水、音乐等风雅事物之中,他们往往以赞助人或是后台老板的身份在艺术圈里活动,或者成为收藏家;还有一些血族则迷恋着所谓“诱惑的艺术”,将许多美丽的凡人女子诱骗入他的室内,玩弄她们的心;另一些血族则以劝诱他人堕落为乐,将他人带入放纵而无度的生活,代替他们进行娱乐和享受。因为他们已经被诅咒了,所以任何事物对他们来说都不再是禁制,可以尽情探索痛苦与令凡人道德沦丧的极限。

事实上,对原罪之路的信徒而言,唯一的禁忌就是未能满足他们无尽的欲望。只有通过满足欲望,他们才能喂饱心兽,迫使心兽被震慑于他们的体内,忙于消化。他们清楚心兽的强大,并且不愿意成它的奴隶。

他们知道完全拒绝心兽的要求只会令它慢慢强大起来,最终导致他们自身的终极毁灭。

原罪之路是一种充满诱惑的心路,为了满足某种欲望,许多血族都选择了它,包括一些血统高贵的上位氏族的血族们,比如密党中的妥芮朵族,他们通过感知精致的美丽与承受敏感的痛苦,试图得到一种极致的高贵的享受。而一些下位氏族的血族们则大多被说成是野蛮人,比如魔党中的棘秘魑族,但这种说法往往是源自血族社会的传统思维,而不是那些下位氏族的罪人们的真正言行。

虽然一些睿智的血族们对于罪人们素来都保持着警觉的态度,但他们仍然承认原罪之路是一种合法的心路。只要是罪人并不亵渎或反抗传统或者亲王与领主们颁布的法令,就没有人会干涉他们行为,这也正是罪人们所最期望的。一些罪人甚至认为自己是心兽研究方面的学者,他们往往会在如何对抗黑暗的悸动方面对亲王们和当权者们有所建议。

入门:原罪之路的入门仪式,往往是通过打破束缚于新信徒身上的枷锁、剥落下他们身上的道德限制、并释放出他体内的原始欲望这一过程而完成的。拥吮是这项工作的开始,这唤起了他们胸中原始的与黑暗的饥饿。原罪之路的师父们鼓励他们的学生去遵循自己的欲望,享受并承受敏感的痛苦,试图得到一种极致的高贵的享受沉溺于其中,感受新力量所带给他们无尽乐趣,而不是回避欲望。其他血族认为原罪之路的灰色祭祀们除了是肮脏污秽的腐败者以外,什么都不是,然而这群腐败者却很好地活着。毕竟,是否所谓正直者与奉献者们会害怕这些欲望所带给他们的快乐吗?或者他们应该指控这些欲望,因为他们也曾足够了解欲望?这些潜伏于他们内心的愿望,难道正代表着他们想从原罪之路中所得到的?

组织:原罪之路的组织结构是最为松散的,这是因为他们的目标本身就很多变。他们甚至有根据每个人的不同的欲望而导致每人之间都有分歧的可能性。他们会聚集起自己的信徒,包括凡人与血族。一些经历最丰富的罪人们会成为诱惑者与祭祀,将他人带到原罪之路上并教会他们如何释放自己心中的欲望和控制它们。而地狱来的使者们存于这些罪人们中间,为他们的恶魔主人服务。伟大的罪人们会得到尊重,但他们不会因此而获得多少权力。尽管在血族中存在着许多谣言和盲信,但实际上原罪之路并没有什么总领导者,没有任何恶魔共谋着将所有其他人都推入腐败与迷乱的深渊。

以上五种心路就是血族社会中最具特色的、也是主要的心路。尽管每一种心路都有着引领信徒摆脱疯狂的共同目标,但它们都有各自的方式:有的心路用来抵抗心兽的力量,而有的寻求某些利用并改变心兽的方法。此外,每种心路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信条和原则:如天堂之路和人性之路追寻的是忏悔与救赎;心兽之路和原罪之路则会尝试满足心兽的欲望;而王者之路则关注于身为该隐之子而超越凡夫俗子的优越性。它们类似于不同的宗教派别,总是相互辩论与争吵,并且竞争着它们对于该隐之子的心与灵魂的影响力。而它们之间唯一的相同的之处就是:每一种心路都有自己克制心兽的方式。

血族中的学者与高阶祭祀们认为,心兽之路与人性之路是最基础、最古老、也将永恒长存的两种心路。事实上,这两种初始的精神之道,都起源于血族体内残存的某种寻求克制的本能人性,或是心兽驱动下渴望拥吮他人的野蛮天性。其他的心路与道,则一般被认为是建立于这两种心路的基础之上。因此,所有的吸血鬼一般都被认为是选择信仰了这两种心路的其中之一。

事实上,除了这五种心路之外,还有许多相对来说比较少见的心路,一般都是为特定的氏族或是特定血脉的血族所创立,彰显各自的主张、理念与目标。其中包括:血之路:这是中立党的阿萨迈族的创立者所写的一种神秘的理论。教授他的信徒们:该隐之血是一种危险而强大的礼物,只有能理解血之路的人,才有真正资格使用它。他们狩猎和魔化其他吸血鬼,并且与他们为敌。

骨之路:遵循这种病态的心路的血族,大多是着迷于探索死亡的本质与灵魂的幻灭、血族的不死之身与前两者关系的一些血族。他们用解剖与分析等方式研究各式各样的死亡,并且思考死亡的本质。骨之路的信徒非常少,大多是阿萨迈族的血族,也有部分病态的棘秘魑族。

变化之路:深奥的变化之路是棘秘魑族所特有的思维领域,也是他们特有的变形艺术的结晶。它鼓吹自身的卓越性,而鄙视人类的怜悯到肉体的弱点的卓越性。他们认为身体只不过是泥偶,需要不停地变化以适应完美的精神。

这种心路是低下的,只对棘秘魑族的恶魔们开放。

夜之路:踏上了夜之路的血族,将永远属于黑暗,并会思考血族的权利。他们同样会利用黑暗来诱惑其他血族,寻找出罪人,并惩罚他们。这样的心路信仰很适合影之王者们的身份,因此在勒森伯族中非常流行。

矛盾之路:这个带有魔幻主义精神的思维堡垒是属于雷伏诺族的。矛盾之路是一种对外界的曲解,是只有骗子们才能理解的东西。它的主旨强调所有的活物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命运。拥吮则是一种利用创造基本矛盾的手法来干涉别人命运的手段,也是一种除去那些不遵从自己命运指引的人的方法。

狡诈之路:许多血族将狡诈之路视作原罪之路的一个道,但实际上这是一种独立的心路,信仰者大多为希太族的血族,如同伊甸园中的狡诈的毒蛇,他们揭露被粉饰了的真实,并诅咒粉饰本身。

知识链接

灰色祭祀

许多心路(特别是天堂之路)都带有浓厚的宗教色彩,而那些经历多次真实之刻的信徒,不仅要担任师父的角色,还要担任祭祀的角色。

这些灰色的祭祀们,以他们自己的所知,照顾着他们所属心路的信徒们的需要,如着布道者,告解聆听者,师父与向导一般帮助信徒们。虽然他们中的一些人在被拥吮前牧师或是修士,但大多数都是在被拥吮后才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祭祀潜能,从而选择了自己所属心路中的某个派别,开始行使他们的职责。

灰色的祭祀们在血族社会中有着一定的影响力,如同凡人牧师与学者在凡人社会中的地位一样。尽管心路与教会有着很大的不同,但高阶的灰色祭祀们却能拥有如同主教甚至是红衣主教门那样的权势,并且亲王与男爵们也会与他们为善,以及给予他们一定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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