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辰逸醒了过来,唐灵惜终于踏踏实实的睡了过去,他穿着干净的睡衣,蓬松的卷发,高挺的鼻子,目光慵懒的倚靠在床上,喝着一杯加了半杯糖的咖啡,微微蹙着眉,听祥叔恭敬的汇报着这些天的情况。
他薄薄的有些发紫的嘴唇像个来自欧洲的蓝血贵族,病态的王子:“唐灵惜呢?这个死没良心的也不来看看我。”他赌气的放下咖啡,拉着被子一裹缩在里面不出来,想想这旁边还站着个老人精呢,有些不好意思,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招招让祥叔退下去。
可祥叔还没来得及退出去,花枝招展的沈挽霜便挤了进来,她冲祥叔十分显眼的抛了个媚眼,金辰逸文质彬彬的坐在床上,安静而美好的看着她,还以为她害了什么眼病。
沈挽霜非常喜欢金辰逸这种看上去纯净无害,修长魁梧的小男孩,微微惊艳了下,十分夸张的坐在床沿上,金辰逸惊恐的以为她要直接坐在自己身上,勉强维持礼貌的看着她,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金辰逸努力闭着气,说道:“霜姐,谢谢这些天的照顾。”
“不谢不谢,还不是为了我们家灵惜。”沈挽霜拿出一块大红的手帕捂着嘴想要风情万种的媚笑一番,但却无法不让人联想到拉客人的老鸨。
“灵惜呢?”
“才睡下。”
金辰逸失望的垂下睫毛,嘴巴也微微的嘟了起来。两只手抓着被子,一副哀怨的小兽模样。
“不知金少爷的生辰八字是多少?”沈挽霜波凌波零的眨着眼问,金辰逸都怕了她那蜈蚣一样的假睫毛掉在他床单上,但是一听问生成八字,又来了兴趣,忙详细的说了一番,还说了什么星座血型之类的。
沈挽霜又杂七杂八的问了许多暗示性极强的问题,问的金辰逸心花怒放。
“哦,对了,贤侄,你,你身体可好?”沈挽霜暗示性的往金辰逸的下体看看,十分明显的使了个眼色。
金辰逸尴尬的把手护在了要害上,沈挽霜那一点都不矜持的眼神让他瞬间有种被透视了的感觉:“霜姐,我现在不大舒服,您看,我先休息休息。”
沈挽霜悻悻地走了。
出了门,微微侧头看着小绵羊一样的金辰逸勾起一抹冷笑,轻声说:“老娘有的是办法让你显出原形。”
比起金辰逸来唐灵惜的卧室冷清多了,只有一个阴沉的男子在耐心的削着苹果,他的手脚都很粗大,但是背挺的很直很直,他穿着一身复古的黑色绸衣,挽起了两寸长的雪白袖子,细细看他的眉眼,到有几分英挺和戾气。
唐灵惜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看着身旁的男子,微微笑了笑:“福生。”
福生也笑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明亮而干净。
“大小姐,吃个苹果。”
唐灵惜接过苹果,由于没什么力气,小孩子似得慢慢啃着,时光似乎回到了那些温馨甜腻的儿时。让人一时错乱。
福生起身帮唐灵惜拉拉宽大的枕头让她更舒服的靠坐着。自己又坐会在一旁的矮凳上,低着头,似乎想说什么,又鼓不起勇气的样子。
“你怎么了?”唐灵惜歪着脑袋问他。
“大小姐,对不起,我没有尽好自己地本分,让你们受到了这样的伤害。”福生看着地上,皱着眉头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