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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新茅坑快落成

新茅坑的工程进行到第三天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出现了,这天我累得够呛,爬出坑去准备喝点老茶,我在坑边放了一瓦罐煮得酽酽的老茶,等风吹凉了好喝。

就在我把茶杯倒满了茶往嘴里猛灌的时候,突然脑袋后面生风,我暗道不好,但意识还没反应过来,我的脑袋就当的响了一声,然后我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小脸木匠怯生生地望着我,而那个龅牙木匠不知跑哪里去了,阳光赤白,风声凛然,新挖的土坑里尽是生猛的泥腥之味。我头疼欲裂,问那木匠,龅牙跑哪里去了?是不是他打的我?

小脸木匠点点头,我都让他不要跑的,但那老****的就是不听。

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问清楚小木匠龅牙逃跑的方向,然后我就往木棚里狂奔,抓了木弓和箭筒就往外跑,路过小木匠的时候,我恶狠狠地对他说,你最好老实地呆在这里,要不然有你的好戏看。

小木匠脸色惨白,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跑的。

这天我光着膀子,露出刺青的上身,拿着木弓,背上背着箭筒,宛如一个真正的野人在旷野上的奔跑,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传来小青的呼喊,山贼,出什么事啦,跑这么快?

我大声嚷嚷,我的声音回荡在山野里,很是苍凉,我嚷说龅牙跑了!你叫李司琪一起来追吧!

就在我拼命狂奔的当儿,小青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对我说,你别跑,你把他交给我吧。

龅牙其实还没跑到那山谷多远,小青的飞刀就飞到他面前的一棵松树上,喀的一声,松枝猛颤,飞刀直插进松树的枝干,直入至柄。

龅牙汗如雨下,颓然跪倒在地,这个时候,一支响箭又呼啸着飞来,这支箭扑的一声,正好射进龅牙的发髻,龅牙吓得面如土色,他居然眼睛一翻,晕倒了过去。这支箭是李司琪射的。

我赶到的时候,龅牙已经歪斜着躺在地上了,他面前的松树上插着的飞刀和发髻上的响箭让我知道,李司琪也跟着来了。

龅牙用锄头在我的脑袋后敲出很大一个血包,这样残忍的手段是不能够原谅的,如果这样的事情可以纵容的话,那以后还会有更多人来到野猪岭,如果这些人都朝我的脑袋上敲,我的脑袋肯定会被敲成烂西瓜,所以我决定对他做出处罚,当然,这处罚绝对要残忍,要不然就吓不到后来那些人了。

我们把面色如土的龅牙关进了站笼,而小木匠我们就放了他在草垫子上睡觉,当然,在此之前,他的任务是看守老木匠。为了处罚龅牙,我们又开了一个会议,会议讨论的内容是怎么处罚龅牙同志。

李司琪在这个问题上体现出了善男信女的悲天悯人,她说多让他做些活路就成,别杀他。小青认为,虽然老木匠老奸巨猾,属于不好管教的角色,但现在人力微薄,杀了他也是浪费,我建议给他戴上脚镣,让他干最劳苦的活路,锻炼他的性子。

本来我准备将他的脑袋砍下来晾干,然后竖起一根长长的木桩,把他的脑袋吊起来,这样干会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会让那些敢乱来的人想到自己的下场,但既然她们都这样说了,我也懒得在这方面动脑筋。于是我对她们说好吧就照你们的意思来。

我在山下托那些过往的客商买了一幅旧脚镣,那玩意虽然旧点,但沉甸甸的,却是十分的硬朗。估计还用上个十年八年的都没问题。得到这脚镣,我有了点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这玩意起的作用不大,但它能够提醒这些家伙自己的处境,不过头疼的问题又出现了,脚镣这玩意虽然戴上去,但怎么固定,却是需要铁匠的帮助才行的,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李司琪和戚小青,两个人的意见居然惊人的一致,她们都说再抓个铁匠就可以了。

鉴于目前的现实,我认为再抓一个铁匠不是个好主意,因为站笼只有一个,而且里面还关着龅牙,现在是夏天,小木匠在草垫子上和我睡觉倒还过得去,但秋天一来,我们就需要盖棚子,因为秋天多风雨,如果长时间在外面睡觉,很容易得感冒和风湿病,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多出病人,这对于发展是极为不利的,所以我得加快茅坑的进度,而且我还想,与其抓一个铁匠,还不如抓个泥水工来得现实。

工程进行得很不顺利,一方面是龅牙戴上松垮垮的脚镣很不好工作,二方面就是吃饭的问题。李司琪和戚小青都不是勤快的女人,她们挑剔饮食,但却好吃懒做,虽然李司琪有很好的煮饭功夫,当然,煮饭功夫是她到这里之后练出来的。虽然她有点小厨艺,但戚小青来之后,她就判若两人,什么家务都不干了,这是让人非常生气的,但想到我腰包里那温暖的五千两,我的心里的感觉就会很充实,即便有满腔的怒火,一想到钱这个事情,我就变得特别的和蔼可亲。不过虽然是这样,我每天挖完粪坑回家面对着冷锅冷灶,这心里仍然不是个滋味。但我的怒火冒起来之后,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那五千两,也许我的未来里还有很多个五千两,这样一想,我就充满了动力。于是我的情绪就如此这般地周而复始,小娘们一样阴晴不定。

我觉得,这里不光是需要铁匠和泥水匠,而且我们还需要煮饭婆,鉴于我们人口会增加,而且大多数都会是男人,所以煮饭婆就不能够太年轻,但也不能太老,而且还不能只是一个,因为一个人煮这么多人的饭,那是很累人的。

我之所以说不能太年轻,是因为年轻的姑娘都心花花,想谈恋爱,而太老的老太婆干活也是有心无力,还有不能够长得太丑,长得太丑的女人让人没有食欲。

我把这些问题讲给戚小青和李司琪听,她们开始听得很是茫然,听到后来,她们都晕了。

李司琪说,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们精神上支持你,物质上也支持你,总之我们相信你,全交给你干好了。

听了李司琪这话,我可是不同意,我说这些事情都是你干起来的,你可不能够全指望我,你得担任总指挥才行,要不然我就不干了。

李司琪叹息着,你没看见我表姐在这里吗?我得多陪她玩几天,等她玩高兴走了,我才能走马上任呀。

戚小青发出神秘的微笑,表妹,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李司琪面如土色,李司琪呆了半天,我说小青姐,你不可能陪我在这里生活吧。

戚小青发出微笑,我觉得这地方蛮好玩的,我想等你们把房子修出来再走吧。

看来我的预料成了现实,不过我现在已经有接受戚小青在这里呆下去的精神准备,事实上我还希望她留下来,作为经济投资者,她对李司琪房子的成败起着很大的作用,当然,这也关系到我能不能在其中赚到一笔钱的问题。

既然戚小青不走,李司琪也只好责无旁贷了,我就着她规划的新茅坑草案提出了异议,首先,我认为李司琪这个理想的茅坑是不现实的,因为我们工程的主体是河岸边的房子,不是茅坑,我们应该以更多的精力灌注在新房子的实施中,而不是去干这些画蛇添足的事情,现在而今眼目下需要的是实惠好用,那些华而不实的能免就则免,所以那些花呀草呀还有秋千呀屋顶呀什么的都可以删除,这些事情可以在以后搞,而且还可以搞得很好。

我认为现在重要的是铁匠的问题,煮饭婆的问题,还有泥水工和小工的问题,这些人首先就是一个大问题,要先把这些人的问题解决了,这样我们的事情才能进行下去。

对于我的提议,李司琪是赞成的,但她坚决要把茅坑盖成她想像中的样子,因为这是个原则的问题,是关系到她房子以后的建设问题,对于她的坚持,我只好没意见。我对她说,盖茅坑不是不可以,但必须先抓一批人来修房子,而且我还认为有必要找几个兄弟来帮忙搞搞安全工作。

李司琪同意我的建议,但她对于茅坑的修建是绝不妥协的,她坚决要按照图纸上那么干。本来我不同意,不过有了钱就是大爷,她想怎么折腾,就任由着她干吧。

就在这些事情即将开展的时候,我还做了很多工作,首先我撕毁了龅牙和我们签订的合同,因为他残忍地偷袭我,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所以我就按照山贼对俘虏的方式对待他,既然他不值得尊敬,我们就按照不尊敬他的方法去做,这个不尊敬就是给他戴上脚镣,但那脚镣却是没有上扣的东西,走不了几步就会掉下来,有时候还会绊人摔一交。

当然,麻烦的是这玩意会影响到他工作的质量,无论挖土还是抬泥巴,松垮垮的脚镣都会给他的工作带来很多麻烦,常常是抬着抬着,脚镣就垮下来,他就不得不弯下腰去拣起来戴上,这个时候我的鞭子就会照着他的背心火辣辣恶狠狠地来上一下子,这下会打得痛得捂着背心跳舞,眼泪都会流下来,这个画面会让我得到很大的快感。

每次他挨了鞭子都会哀号,是你们脚镣的质量不好,关我球事!干嘛打我?

听了这个蠢货的哀号,我都会发出恶毒的微笑,然后骂曰,打的就是你这****的。

龅牙被打的时候,那个小木匠总是很沉默,他不再和龅牙吵架了。

龅牙除了被戴上脚镣,身上的银子也被我搜干,当然这样还体现不出我对他的虐待,于是我把他的衣服剥净,让他和我一样****了上半身,只给他的下身留了一条牛鼻裤。小木匠很听话,所以我没有搜他的钱财,而且还可以让他穿衣服,让他保持尊严。

在工作的时段上安排也有不同,小木匠干到黄昏时分就可以收活路了,但龅牙就必须得受到虐待,我要让他干到天黑。当然我也有付出,我还得提着鞭子坐在坑边,望着龅牙挖土。每当我抽着树叶烟,手力拿着皮鞭,像巨大的恶狗一样蹲守在坑边望着天上的月亮时,我感受到龅牙挖土的哼哧之声,有时候那厮累得紧了还会放屁。

于是我在哼哧之声和偶然的屁声中感受到月光清冷地照下来,觉得很荒凉,很寂寞,突然觉得,自从戚小青出现之后,李司琪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茅坑的进度因为龅牙的加班加点而提前了三天,坑挖得很深,里面的人需要绳子牵引才能爬上来,挖好坑的那天,我先把小木匠拉上来之后,就收了绳子。龅牙在里面呻吟着,大王,您还要玩什么花样呀?我对他说,从今天起,你暂时住在坑里吧。

完成茅坑的那天,我带着小木匠在山上砍了一些树木,将那些木料砍成木桩,然后做了一个大大的盖子,在树盖子上我们覆盖了一层草叶,然后我们将这巨大的树盖子覆盖在新挖好的茅坑上,将里面的龅牙盖了一个严实。

接下来,茅坑的工程要暂时先搁置一段时间,因为我们要着手抓煮饭婆和泥水工还有铁匠这些人的工作中,当然,干这事情需要一点人手,这次我不想让李司琪和戚小青帮我的忙,她们帮我的倒忙已经很多了。

就在我准备去西山匪窝请几个兄弟的时候,李司琪不知怎么知道了龅牙被关进新茅坑的事情,她找到我说,你把老木匠关起来干什么?

我对她说,老木匠太狡猾,我怕他再敲我的脑袋。

说完这句,我还意味深长地说,小木匠睡草垫子也是不安全的,我得让他睡站笼我心里才踏实。

我望着她说,木棚被你们占了,我睡觉的床也没了,如果我和木匠睡在草垫子上,也许他有天想回家了,拿块大石头对我的脑袋来上一下子,那我就不能帮你盖房子了。

李司琪想了想说,你说的很对,我们的确不该占你的房子,这样吧,你先别忙着搞监狱了,你把我和戚小青的房子先随便盖一间来住下吧。

我哭笑不得,请问,那些修房子的人他们住在哪里?他们半夜三更爬起来跑了怎么办?他们一旦全和我们打起来怎么办?

李司琪沉吟半天,点点头,拍着我的肩膀,你说的很对,就按你说的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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