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苹果一听，追了过去。
金如意忙叫道：“果果，你别管我了，回去接你姐姐去。让隔壁王阿姨帮忙照顾几天，这里关不了我几天的。”
“呦嗬！你都有经验了呀。”执法人员好气又好笑。
金如意笑了下，颇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也就第三次而已。”
“不知道惯犯要加重处罚么？带走！”
“妈！妈！”
“快去接你姐姐，她等不到人就会哭的。”
“妈——”
金如意连同非法执医人员一起被带上了车，人群散去，苹果抹了一脸眼泪，看下时间直往城北的特殊学校赶。
还未进学校，便听到了金桔响亮的哭声。
找到人时，陪同的老师立马就撤了。
“别哭了，姐姐，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家。”苹果一边安慰金桔，一边收拾散落的画具。
金桔的哭其实只是一种嚎叫，并没有眼泪，听到值得依赖的声音，便安静了下来。
苹果牵着她坐公车回家，路过楼下快餐时，打了两个菜。
“吃点这个。”苹果夹起一块肉饼放在金桔的勺子里。
金桔吃完后，冲她笑了一下。
那笑容令苹果心怔。她放下筷子，看着眼前这张脸，许久后自言自语道：“姐姐不该在这里的。以前是妈妈对不起你，现在，我更对不起你。”
金桔不知她说些什么，嘻笑了一下，埋头吃饭。
饭后，苹果看金桔画画。
那些画，抽象得厉害，苹果看不懂。但她没有半点不耐烦，安静地守着她，直到金桔腻了，两人才去洗澡洗头，然后关灯睡觉。
临睡前，苹果突然想起没给‘揽潮’那边打过电话。她忙拿出手机，一看吓了一跳，竟有二十多通未接来电。
手机的，座机的，老爷子的，爸妈的，还有叔叔的。
她正要给座机拔回去，一通电话恰好进来了，手一触，点到了接受。
“果果？”顾允东不太确定地叫道。
“是我。”
“你在哪里？”顾允东声音不自觉地高了起来，天知道打了那么多都没人接的那种感觉有多让人抓狂。
“我回我原来的家了，我妈出了点事，这边家里需要个人照顾。”
“那你要先给我们打电话啊，你知道你爸妈你爷爷找不到你有多着急吗？”
“对不起……”
“算了算了，你没事就好了。晚上还回来吗？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晚上不回去。明天可能也不回去。这几天可能都回不去……”
“你……，这是干嘛？”
“没干嘛，就是家里有事，走不开。”
“你这样不行呀，爷爷不会答应你的。”
“所以，你帮我去说说，我还真不敢跟爷爷开口。”
“你……，好吧。我知道了。”
挂下电话，顾允东将手机往餐桌上一丢，摊摊手说：“她说那边家里这几天有点事，走不开，暂时不回来了。”
老爷子眼里掠过失望，盯着餐桌上的蛋糕看了下说：“不怪她，她是有情有义的孩子，十八年的感情哪能说断就断呀。允年，一会吃过饭，把这蛋糕给她们送去吧，顺便看看那边出了什么事，能帮的帮一下。”
顾允年应了一声，手从桌底下伸了过去，握住了苏紫悦的手。
饭后，顾氏夫妇按照老爷子给的地址驱车去往城北某村。到达村口时，苹果已经等在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