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没什么事吧?”唐云山迅速从刚才的状态中缓了过来。
“没事,唐局,刚才好险啊!”周嘉明说道。
“你的手怎么了?”唐云山发现周嘉明的手在不停地流血。
周嘉明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左手被不法分子砸烂的玻璃划伤了几个口子,鲜血直流;但由于刚才太过紧张,根本没有发现,也没有感到疼痛:“没关系,是被玻璃划伤了,问题不大。”
“走,马上到医院让医生看一下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唐云山重新发动车子,带周嘉明到医院去处理伤口。去医院的路上,唐云山向张文滔汇报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张文滔很着急,很担心地问到唐云山他们受伤没有。唐云山告诉张文滔,只有周嘉明受了一点皮外伤,张文滔才稍稍放心。唐云山载着周嘉明赶到医院的时候,张文滔早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他们了。看到张文滔,唐云山和周嘉明都有点激动。周嘉明更是鼻子一酸,眼睛涩涩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辛苦了,云山!辛苦了,小周!先让医生看看伤口再说。”张文滔让唐云山先开着车回去休息,案子的事情明天再研究,他亲自带着周嘉明去医生那儿做检查。医生详细地给周嘉明做了一个检查,然后他告诉周嘉明,只是手被玻璃划伤,需要消毒处理,另外还需要打破伤风针,防止感染。张文滔一直陪着周嘉明,直到医生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周嘉明几次叫张文滔先回去,张文滔都没有同意。对于张文滔来说,自己的部下受伤,伤在他们的身上,也疼在自己的心里。这些质监稽查队伍的执法人员真是好样的,为了国家的产品安全,为了人民的生命健康,不顾个人安危,冒着随时会流血,甚至会牺牲的危险坚定地战斗在执法打假的第一线。作为一名局长,张文滔为他们感到骄傲。
“小周,我送你回家吧。”
“张局长,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周嘉明觉得张文滔已经陪了自己这么久,再让他送,自己会很过意不去的。
“没事,我送你,再说,这么晚了,你又受了伤,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走吧,我送你。”张文滔坚持要送周嘉明回家。
周嘉明只好坐上了张文滔的车。到家的时候,周若雨还在沙发上看电视。
“怎么了,嘉明?”看着周嘉明手上缠着绷带,周若雨担心地问道。
“没事,被玻璃划伤了。”
“怎么会让玻璃划到?伤得重不重?有没有伤到骨头?”
“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医生已经包扎了,过两天就没事了。”
“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没什么事,用不着担心。”张文滔知道周若雨为周嘉明担心。所以并没有说周嘉明被不法分子围攻的事情。
“嘉明,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一点,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要让姐姐为你操心了。”
“我知道了,姐,你放心吧,我真的没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周嘉明说道。
周嘉明回屋休息去了,客厅里就剩下张文滔和周若雨了。
“嘉明表现得怎么样?在单位里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嘉明很优秀,你放心吧。”
“最近,伯父的身体怎么样?”周若雨问道。
“我爸爸最近好多了,多亏了周清的照顾。每次我回去,父亲都会说,周清照顾人特别特别细心。真的很感谢你们一家。”张文滔是发自内心的。对于周家人,无论是周若雨、周清,还是周嘉明,张文滔都觉得他们就是自己的亲人。这种感觉让张文滔很舒服。
“周清这孩子是比以前懂事多了。以前在家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只知道上班,其余一概不管。那天说要照顾伯父,我还真怕她做不好呢。”
“她做得很好。”
“通过照顾伯父,我觉得周清好像一下子比以前懂事了,最近她就要离开省城去西部支教了。本来不想要她去的,支教的地方条件特别艰苦,我怕她吃不消。但是,她说一定要去,因为她说她要去实现她人生的价值,她要在自己年轻的时候,为社会做一点有益的事情,到老了才不会后悔。”
“这是好事,应该支持她,通过支教会让她更加成熟,将来会受用一辈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最后同意了。”
“那她什么时候走啊?我想送点东西给她,感谢她对我父亲的照顾。”
“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吧,因为还要组织培训之类的。你已经送了化妆品给她,就不用再送了。”
“建国最近还好吧?”
“老样子。”
“有时候,我真的有点羡慕,甚至有点嫉妒建国!”张文滔说道。
“你羡慕他?他现在动也不能动,吃也不能吃,什么都做不了;而你是一局之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得逍遥快活。”周若雨故意装着不懂他的隐含之意,调侃地说。
“我常常想,如果有一天我也像建国一样,又会有谁来关心我,照顾我?付小月吗?似乎不太可能,如果有那天的话,也许她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是建国有福气啊,遇到你这么好的人。”
“你就不要表扬我了,我不是也没有办法嘛,谁也不愿意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多么希望生活还是像以前一样啊!什么事情都不要我操心,家里家外,所有的一切都有人为我打理好。你不了解女人,所有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毫不犹豫地担负起照顾丈夫的责任的。”
“你真是一个好女人!我走了,不影响你休息了,有时间我会来看建国的。”张文滔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周若雨的家。尽管不能和她在一起,但只要能经常和她说说话,张文滔就感到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