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兰道:"你俩真信他说的醉话呀?"
陆小生不同意说:"酒后吐真言你不知道吗?"
寒文问:"你就真那么讨厌人当官的爸爸?"
"他不是我亲生父亲,妈妈也不是。"谢冰兰一语惊天。
"什么?"二人惊叫。"你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嗯。"谢冰兰轻声道,"听爷说,我的生父母是家民,在我周岁时由于不知什么原因把我卖给了现在的父母,然后就死了,我也没什么姐弟之类的。"
寒文淡淡道:"你的命运真够惨淡,那你现在的父母知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不知道,他们永远也不会告诉我。"
"那你知道你生父母为什么把你卖掉吗?"
"因为没钱还债,用我抵债。"谢冰兰道。
"不会吧?"陆小生说完"吧"嘴合不下来,仿佛婴儿要吃奶。
"哈哈哈哈哈!"谢冰兰突然大笑,说:"你们真笨,居然相信了我,我是骗你们的,开个玩笑!"
两人不信,说:"你别骗我们了,有痛苦就向我们说。"
"什么呀,我真是骗你们的,哈哈哈!"
寒文长舒一口气,道:"刚才吓死我了。"
陆小生问:"那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你爸爸?"
谢冰兰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些事可以不要理由!"
回到家,陆小生怎么也睡不着,镇长介绍的经验实在深奥,一般人不易理解。自己不理解是因为还没把知识理出个头绪来,决定重新组装知识结构。组装完毕,把知识分三层理解;第一层如何当上官;第二层如何保官;第三层如何升官。分完后,恨不能马上在三条理论的指导下付诸行动。无奈万事有个先后,没当上官是升不了官的,所以决定实施第一方案。
寒文没那么激动,虽镇长说的有理,但他的性格决定他当不成官,再说他对官也不感兴趣,一个人去做他不感兴趣的事肯定难以做好,还是无官一身轻。到了学校,想起这周要与笔友约会的事,心中一阵恐慌。
笔友是周抒情介绍认识的,叫周来梦。初中时和周抒情是同班同学,成绩好得考进了重点中学。她家在镇上,父亲是个大款,具有大款少有的热情。本来,寒文不喜欢交笔友,但高中生活实在了无生趣,无聊的时候,随便写了一封信便寄出去,并不在意有无回信。
万没料到周来梦更加无聊,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寄了过来。就这样,两人三周内通了近十封信,可谓为邮政部门做了一大贡献。其实,等信是痛苦的,看信却是快乐的,但人们往往甘愿用长期的痛苦换取一时的快乐,就像少男少女偷尝禁果。寒文在三周内把意志力磨炼到了可以十次失恋而不去自杀的地步。
上周,周来梦来信要求见面,由笔友变为朋友,并告诉他自己的地址。寒文准备给对方留下个美好的印象,就要全面武装自己,使看上去像个大学者。还要对她有个全面的了解。便于谈话。这得求助于周抒情。
散文家周抒情近日因为散文得不到瘳斯徒的好评而不悦,对寒文的问话置之不理。寒文一求再求,终于感化她的心,答应鼎力相助。女人的心像冰,要用男人的蜜语去爱抚它,因为蜜语像一团熊熊大炎。周抒情收起像死了爹妈的脸说:"有话快说。"
"你就讲讲她的一些情况吧。"
"什么情况?"
"比如爱好什么的呀。平日喜欢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呀。"
"她爱好多着呢,交友,音乐,画画,还有文学。至于喜欢和谁在一起。这个。噢。她认识上官雅琰!"
寒文暗喜,嘴上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周抒情道:"你不是常和上官雅琰在一起吗?"寒文装糊涂道:"是又如何了?"周抒情道:"
你是真笨还是怎么着,他们俩可是顶好的朋友,你可以——寒文心里说:“这还用你教?”
后天,寒文起得很早,把自己从头到脚像春节前扫房子一样彻底清理一番,发现自己还有一张迷人的脸蛋,想他平日的脸上像沾有一层乌泥,一旦洗净,还是拿得出去的。在镜前做了个严肃的表情,后又背几首小诗,以备急用,然后告诉舍友,他约会去了。舍友们羡慕的眼红。林黎一个冷气团飞过去说:"你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寒文笑容被冻住,待心中的火解冻笑容后道:"不用你管。"
"谁管你了,我可没吃那么饱,对了,那小妞长得怎么样?"
"不知道!"说完赶紧夺门而逃。
走过三条街,目的地就在眼前。又走了一百米,到了大门前。他再次理理头发,然后按下门铃。一会儿,铁门打开,探出个头,问:"你找谁?"
寒文有点慌说:"我找周来梦。"
这句话把那人的身子引诱了出来,整个儿在寒文面前,是个女孩。说:“你是舒寒文吧?”
寒文惊慌地点点头。
女孩子露出笑容说:"我是周来梦的表妹,你进来吧,表姐在房间里,我去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