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宜妧老早就习惯了司徒晟来去自如变化无常的脾气。一挥手,左拥右抱凤隶和灼姬打算回舱休息。
对着大齐皇族、皇室嫡子、茂王殿下司徒晟,凤隶罕见的有些踟蹰,毕竟他自小就被长辈耳提面命不可得罪司徒皇室,那些话恍如声声在耳,刻在骨子里融在血海中,让一贯在江湖上嚣张无比凤隶成为‘落水鸡’。
灼姬早就见识过景宜妧和司徒晟对呛以及司徒晟对景宜妧那不由自主的宠爱,她倒是淡定,很是顺从的跟着景宜妧打算回舱继续休息。
然而殿下并非如往常那般无可奈何的忍下郡主对他的坏脾气,就见殿下从大船上飞速过来,长臂撸过景宜妧的腰,脚尖用力,在灼姬和凤隶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掳走郡主大人回了大船。
目瞪口呆,柳少轩和谭凌风惊呆了,难道家里老头子们说得是真的?
两人目送着冷着脸的司徒晟抱着景宜妧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然后,谭凌风眼风一扫,威严毕露。
能被司徒晟带在身边的不仅仅是金吾卫,更是他的心腹!何况都是在谭凌风手里活着的,自然知道什么是可以看到的,什么是不可以看到的!
景宜妧其实困及了,说起来她适应能力强,跟着司徒晟这样左跑右躲的,依旧活着潇洒滋润还不带重复。简直是她十四年来最‘水深火热’‘鸡飞狗跳’的日子。如果当初知道离开京城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还会不会出来?
高深莫测的郡主大人只是笑笑不说话!
“怎么,殿下这是给我挪窝?”当是淡定的景宜妧捂着嘴打着哈欠,睡眼朦胧,毫不见方才动手的狠冽。
长发披肩月华之下似水柔和,还未长开的包子脸依稀可以看出未来的倾国倾城,即便是现在,司徒晟看着那张不点胭脂而红的唇,眼眸微微一沉。
然而转念一想方才看到的事,他脸色更黑了。
大床事江南东道府衙的刺史专门给司徒晟准备的,今日刚刚派上用场,江南的富庶从这房间的装饰家具就看得出来。
进了屋,司徒晟把景宜妧压在门板上,一张俊脸冷得三尺之外都能感觉到寒气阵阵,与景宜妧在长汀时的拒人千里之外十分相似。
“刚才的事有多惊险你知道吗?”
“唔,不觉得。那人除了脚上功夫了解,手上功夫差得可以,大概床上功夫不错。”完全已经是昏昏欲睡的景宜妧丝毫没有察觉她和司徒晟之间危险的距离,这不同白天两人看似亲近其实各自都在防备对方,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景宜妧之言,司徒晟揽着景宜妧腰部的手臂紧了紧,脸色更是突然平静,唯有那双带着桃花色的眼睛黝黑的吓人。
“你知道什么?”
“采花大盗。”勉强睁开一条缝隙看着灯光下好似打着柔光的司徒晟,后背膈着难受的景宜妧推了推司徒晟,见他纹丝不动,不能安稳睡觉的景宜妧立即恼了,瞪着那双睡眼惺忪的杏眼,不耐道,“你暗中使人让西湖上的花船们彻夜嬉闹,不就是为了抓住那个祸害了钱塘无数闺阁小姐的采花大盗!”
纤细有力的手,指腹并非那般细腻带着些许的粗糙,司徒晟眯着眼另一只手无意识的轻抚景宜妧的红唇,然而景宜妧刚才的一瞪,放在平时定是凶悍无比让人颤抖,现在他竟是觉得心酥麻的痒。
“把你的手拿开!”嫌弃的拍掉司徒晟的手,景宜妧不爽的擦了擦唇瓣,运转内力推开司徒晟,冷着脸道,“这房间归我了,你出去。”
后退进步的司徒晟也不恼,目光总是不经意的经过景宜妧红唇,心中有所驱动,他再次走近景宜妧,道,“如果让景公知道采花大盗上了你的船,他该有多担心,还有你的名节该如何是好?”
名节?景宜妧看着司徒晟冷笑一声却不再说话,她知道她既然被司徒晟带上船今晚是不可能下船的,与其再和他说下去还不如她先找个地睡一觉。于是懒得辩驳懒得理会司徒晟的景宜妧拿了条薄被就在贵妃榻上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