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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想要发笑但却发出了尖叫。在我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觉得自己是小偷,但现在多亏勒罗伊我终于看起来像一个被判刑的人了。当我从理发店后门走出瞥见自己的样子时我都不确定是谁在看着我,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熟悉。他不仅仅是让我害怕,他的秃头吓到了我,我不能想象他会让阿米什人感到多迷惑。

人们会料到处在“徘徊期”的人会穿上“英国人”的衣服,但是我却不能在佛罗里达(或者其他任何地方)我的堂表亲们面前以没有头发的形象出现,害怕我的亲戚们会以为我加入了天主教。在很久以前的宗教改革时期,教皇为了表示对再洗礼派的反对而把他的头发剪短,还剪掉了自己的胡须。《圣歌书》中的第102首歌就叙述了我们对他的批评。所以这一定会让他们非常反感的。加入天主教会是比简单地居住在外面的世界要更加尖刻的背叛。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一次意外,或者是上帝的意旨。

我的大秃头看起来像是草地上的足球。

我怀疑我的故事会颠覆摩西王的故事。每一个认识我的人都会把这个故事传给他们的孩子、孙子,用我的糊涂事来警告他们。我站在那儿,感到周围众人的目光,我想或许是上帝让我丑陋,也是上帝让我愚蠢,不知道避开勒罗伊。

我不知道在所有人都离开理发店的之后我还在店里待了多久,但是我记得是炖肉的味道把我从暂时的“休克”中唤醒。勒罗伊敲响后门,让我跟他和露丝安妮一起就餐。我深吸口气,走了出去,穿过院子走到理发店后面的旧马车房,他们就住在那里等我就餐,虽然我并没有饿。

“我们的避难者在哪儿呢?”露丝安妮问道,拄着手杖在门口跟我打招呼。她是一个矮小的胖女人,她的手臂和小腿跟火腿一样细,但像纯种马一样载着自己。任何知道她舌头的条件反射的人都会说她是一个说话很厉害的女人。在六十九岁,她眼睛彻底瞎了,是因为在黑暗中看电视时间太长。她无论走在哪儿总会在身后留下一串糖果纸,她的衣袋里总会装上满满的糖果。她拉出了一卷“救命牌”糖果。

“你喜欢朗姆酒太妃糖吗?”她问道并用拇指指甲尖剥去银箔,就像在使用一把小刀一样,一些像薄荷味牙线的绿线掉在了地上。她没有捡起来,勒罗伊看着我并耸耸肩。

“可别让他也吃糖上瘾,露丝。”

“吃点儿糖果又怎么样?阿米什人又不是不吃糖。宝贝,想吃多少就拿多少,”她边说边等着我从那卷糖上拿一块,“可别拘束。”

“好的,”我说。但是我没有吃,只是把“救命”糖塞进了口袋里。

“你可以把帽子放在这里。”她打开走廊里的衣橱门说道。里面有很多帽子,大部分是黑色的油毡帽,一个个叠在一起,就好像是在主日崇拜那天全部被扔在了篱笆桩上。在它们下面的木衣架上是一排黑色的大摆裤,黑色的吊带裤和蓝色、紫色的钩眼扣衬衫。这一切让我吃惊。我还从来没有在一个衣橱里见过这么多的衣服,我用手抚摸着一件件的衬衫,惊讶地发现在腋窝处还有汗渍,好像它们是昨天才被丢弃,我猜测它们可能是这样的。三十年来,这家理发店和它后面的这间马车房是给像我一样任性的灵魂的在两个世界之间的小站。对我们来说,这就是通向自由的第一站,我们足够天真地相信我们能够在外面的世界找到它。

“我没有带帽子来。”我说。

露丝安妮伸直了身子。

“你急冲冲地想要成为‘英国人’?”

我竖起脑袋,看着这个戴着像煎锅一样的耳环的脸色苍白的胖女人嗅着空气,土豆泥和炖肉的香味让她舒心,勒罗伊优雅地把它们舀在我的盘子上。他拿着重重的勺子,前额的血管都鼓起了。

“不是的,”我说,“是勒罗伊让它加速了。”

露丝安妮伸出手来摸我的头发,当她的手指碰到我的皮肤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喘着气大声地叫:“勒罗伊!”

勒罗伊看着我,有些生气。他把一根手指搭在他的嘴上,然后做出划过他喉咙的动作。

“他请我帮他理发,露丝。”

“那没错,不过你竟然给这个孩子剪这种发型!”

勒罗伊在桌子边缩着身子。土豆泥的热气从他面前升起,使他的眼镜起雾了。

“现在他要怎么办,勒罗伊?他这样可不能回去!他可怜的头就跟婴儿的屁股一样裸露。”

勒罗伊把餐桌上的餐巾纸撕成了碎片。

“我想他可以在这儿工作。”他说。

“或许他并不想在这儿工作。”

“他肯定会的。谁不想在这儿工作呢?”

“为什么你总是帮每个人回答?”

我看他们就像在看一场排球,一来一去,而勒罗伊越来越弱,露丝安妮则越来越强。

我认识勒罗伊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在公共场合和他的妻子一起出现。露丝安妮曾在朝鲜照料战场上的勒罗伊,并让他得以活命,之后他就在轮船上向她求婚了,他把水槽上的垫圈当作戒指,她的小指刚好能戴上。如果我未曾见过她,我会认为是他们的肤色差异让他们不公开露面,然而却是最让我惊讶的露丝安妮的“统治地位”。她是一位眼盲的妇人,而她说她能看见影子,我相信她。

“你最好这次有个计划,勒罗伊。”

“我有。相信我,露丝,”勒罗伊辩护道,好像我还没有听见一样地低声说,“我有个计划。”

“对埃希兄弟你也是这么说的。但是看看现在是什么结果。他们都开始玩乐队了。

勒罗伊坐回了椅子上。发出的嘎吱响声把蜷在他脚下的猫咪都吓到了。

“现在听我说,勒罗伊,听清楚了。我们会尽可能地帮助这个孩子,但是我们不会干扰他。我希望你有帮他找回损失的方法。”

“露丝,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他可是‘红甜菜’鲁宾的伊莱。”

露丝安妮往后一退,她的声音也减弱了,好像知道是我的话就不一样。“大丑丑?”

“更大,”我说,“没有头发还更丑了。”

我把她的手从我的头上拉开,她冰冷僵硬的手指颤抖着。

勒罗伊从桌子边站起来。

“大家快坐下吧,吃的都快凉了。”

他让我在面向窗户的座位坐下。凯撒躺在桌子下面,抬头看着我们,看着我的眼睛,好像它也在痛苦地想是欢迎还是不欢迎我,而我不确定是哪一种。

我们没有祈祷,也没有饭前祷告。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吃饭。尽管没有感谢上帝赐予我们食物而让我觉得尴尬,但是更尴尬的是和两年未见而几乎陌生的人面前说话。我不想他们问我还不能回答的问题。如果我嘴里塞满食物,我就完全不用说话了。食物很好吃,勒罗伊在我打饱嗝之后又给我舀了片炖肉,打饱嗝是阿米什人赞美食物的一种习惯。露丝安妮抬起头笑了,虽然我看得见她的手指在颤动。她只是小口地吃着食物。

“帮你母亲个忙,可别习惯这个样子。”

“没关系,”我诚恳地说,“你的厨艺很棒,但是瑞秋做得更好。”

勒罗伊笑了。

露丝安妮清了清喉咙说道:“是吗?她是怎么做的?”

“她不会放太多的盐。”

“我是说她一直在忙什么?”

“哦,她又开始做缝纫了。”

露丝安妮在高高的额头上翘起了眉毛。我母亲织的被子能卖出相当好的价钱,虽然我父亲因为利益冲突不会在拍卖场卖她的被子,母亲还是会把被子卖给纽约的艺术品商人。那时候我家就靠卖一床母亲和姐姐们织的被子就能买得起最好的马车。平均的价格是五千美元,但是她们做的最后一床被子卖了七千美元。露丝安妮看不到它们也没关系,她知道它们的价值,也知道母亲重新回到织布机上的价值。

“我不敢相信都这么长时间了?有多久了--”

“七年了,”在勒罗伊嘴巴开始动的时候我说。

“你还在卖小狗吗?”

我摇摇头,并感到脸颊一阵泛红。

“上周把这个生意转给别人了。”

“继续前进?”露丝安妮问。

“他长大了。”勒罗伊帮我回答。

“是的。”我说,第一次感到害怕。

勒罗伊看着我的眼睛,彼此心照不宣。他知道我在撒谎,只是想保持礼貌。我还远没有成熟。我的一切都很糟糕,但也没有理由跟很久没见的人谈这个。至少露丝安妮没有在报纸上看到我最近的照片,但是她现在又刚用手指摸了我的秃头,我不知道哪样更糟糕。

“你比你父亲长得还高了。”她说。

我点点头,然后说:“高一点。”

“老鲁宾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是跛脚,”我说,“但他还是四处游走。”

露丝安妮缩紧了嘴唇,不舒服地动了动。轻敲着饭桌上的叉子。她似乎在余下的用餐时间显得心不在焉,除了问勒罗伊要盐之外没有再说话。

当我们用餐完毕的时候,我吃惊地看见露丝安妮站起来走到唱片机旁,听一个名叫艾拉的女士唱一首关于搭梯子到星星上去的歌曲。她坐在一把面向窗户的旧椅子上,太阳滑落到了窗框下方的第三格,好像她能看见它。勒罗伊示意我起来帮忙洗盘子,我之前从未见过有男人为妻子这样做过。

“怎么了?”他说,随即套上一双黄色的橡胶手套。

“没什么。”

“不要这样看着我。”

“怎样?”

“好像我不像个男人。”

“不是这样的。”我说并起身帮他。

露丝安妮坐在床边咯咯笑着,但是我不知道她笑什么,我可是认真的。我并不介意洗盘子,因为这能让我从需要站得老高修建畜棚的日子里解脱出来。我们一起洗着盘子,安静地听露丝安妮唱歌,这让我想起了艾玛。

盘子干了的时候,我看见露丝安妮和勒罗伊在厨房中间的地板上跳舞,他们手扣着手,脸靠在彼此的脖子上,这让我更思念艾玛了。我站在水槽边,显得有些尴尬。阿米什人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能显露自己的情感。我们也很少谈到身体接触。除了母亲的关爱,而她也很少跟我们有身体接触,并且我们从没有见过她和父亲的身体接触。我和我的姐姐们也难以想象爱情是什么样子。

看着勒罗伊和露丝安妮在厨房的地板上滑动,像用同一块布料织成的两床被子纠缠在一起,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当人们在跳舞的时候他们的心仿佛贴合在了一起。我很久以前曾在练舞室里看见汉娜跳舞的时候也感受到这种情感表达的力量。我一直都想知道还有没有阿米什人会这样做,一起跳或者分开跳,或者说他们跳过舞,但为什么从没有人谈到过。或者他们认为美丽是羞耻的另一面。

炫耀是可耻的,但却隐藏了美丽,而我要学的则是最可悲的羞耻。

起初看见勒罗伊和露丝安妮跳舞的时候我觉得不合适。我告诉自己看别处,看窗外的新月和蓝黑色的天幕,但是有些东西让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好像我得以幸存的秘诀就隐藏在他们的拥抱之中。

凯撒也看着他们,但很快地又把头放在爪间打瞌睡,好像这就是需要好好睡一觉的惯例。我很羡慕它。我也很累了,我关上壁橱门,插上门闩,便走了出去,穿过院子,走过蹦床和一个小小的青铜狗雕像,我记得勒罗伊在集市上把它当作吉祥物。很久以来他一直告诉我这只狗长出了翅膀,在晚上还会飞翔,我还有一点相信。

我弯下腰,轻拍它光滑的金属制的头,然后抬起手摸摸自己的头,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外面的世界也变成了一个吉祥物。我需要一个相信狗会飞和其他一切可能性的理由。

勒罗伊在理发店上面的办公室里给我准备了一张简易床,我在上面试着睡着。这个房间又小又冷,每当有车经过的时候窗户都会咔咔响,还会摇晃窗台上的盆栽紫罗兰。我躺在那儿,听着挂钟的嘀嗒声,感到不安且担心。我第一次感到思乡的阵痛,一种被我们称为Zeitlang(德语,时间的意思)的渴望。或者对我而言,是一种缓和的挤在两个世界之间的疼痛。我控制不住要摸我的头,用我的双手在光秃秃的头上摩擦。那时没有什么毛毯或者寝具能够提供我所需要的安慰,因为在我下面的店里,有一把椅子,人们总是在那儿坦白自己的秘密。得知这件事真是让人难以入睡。

我清楚地知道坦白在两个世界里都是让人害怕的事情。如果阿米什人在选择受洗之后违反教会--离婚、提起诉讼、参军、与公权力有关联、在屋里铺满地毯、使用橡胶轮胎、驾驶汽车或者拖拉机,如所列举的这几种冒犯情形--那么我们就会蒙羞。教会也不能完全确保我们遵守这样的秩序。而通过忏悔,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要求的,都似乎能让我们不走偏。目的在于提醒我们做出神圣服从的誓言。我曾听说过天主教徒,他们会爬进一个小的木头密室内,告诉神父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而这不会像在整个圣会面前那么令人感到羞耻。

我想知道是否那把旧的理发椅就是勒罗伊与上帝联系的方式,即便我不能想象像他那样的男人会在一生中犯什么错。他在朝鲜时在脸上留下了一道疤痕,看起来就像是有人穿过他的下巴缝了一道紫色的拉链,每当我问起他时,他都说是被鲨鱼咬了的。然后他会笑着并耸耸肩说:“可不得不小心大白鲨啊。”

或许这是勒罗伊在公共场合,在令他感到遗憾的临时摊点儿,对我们开的玩笑。他为什么会把那么多的空间都留给台上的那个又大又旧的用来忏悔的理发椅。我走下旋转楼梯想要看看它,但却在门边停下了。我听见一阵低语,它越来越大声,接着又逐渐低下去变成嘶嘶声,然后又再次变得大声。

我打开一条门缝,以为会看见凯撒,但是它并没有在它收音机下面的床里。而是歇在舞台上守着理发椅,舞台上面还散落着皱纸团。勒罗伊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支笔,膝盖上放着一个笔记本,另一个膝盖上放着花生酱三明治的盘子。他点燃了一支雪茄,边写字边吐着烟雾。我还从没有见过有人写这么多字。我不知道一个人能有这么多话想要说。我惊奇地看着钢笔在纸上流动,就像跳舞一样。

勒罗伊每隔一分钟就会翻一页纸。他从未让笔尖离开过纸张,就好像任何突然的动作都会阻止这种流畅。而我不得不承认的是,看着某人写字这并不是有趣的事。让我更加好奇的是那晚我目睹的现象--勒罗伊写得越多,他就消失得越多。先是双手,再是双脚、手臂、躯干、脖子和脸。我看到的都是钢笔在笔记本的纸页上舞动。

我敬畏地站在那儿。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个能够消失并且能在水上轻盈行走的人就是耶稣,但在那晚勒罗伊并不像是要表演任何的魔法或者给上帝留下印象。

注视着勒罗伊让我意识到主教是对的。上帝没有脸,唯独这能解释我所看到的事情。勒罗伊在写字的时候他的一部分变成了上帝,而我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如果快速地写很多字能够就是一种逃避的方式,那么我想要躲在那儿直到我的头发长回来。在某处,以某种方式,远离我父亲的简单王国,超越我暂留在佛罗里达的任何信仰。我决定消失,就跟我姐姐们一样。但是不会是以那种黑暗得如同死亡一样悲伤的形式,它会是充满了光亮的,就在这里,我就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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