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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愤怒的胡杨(6)

正纳闷着,朱世帮的老婆进来了,也是刚从田里回来,看到林雅雯,惊了片刻,听完男人的介绍,忙搓着手说,也不言喘一声,说来就来了,叫人没个准备。林雅雯浅浅一笑,学沙漠人的习惯,唤了声“嫂子”。朱世帮老婆慌得面红耳赤,不停地搓着手说,快别这么叫,你是县长,你看看这屋,咋叫县长坐。她又对朱世帮说,快快,你跑镇子上买肉去,我和面。说完红着脸钻进厨房了。陪同的王树林笑着说,她就这么个人,见生,我们偶尔来一趟,她也不自在呢。

林雅雯拦住朱世帮,说肉就不必买了,弄点沙葱,听说你老婆沙米粉做得不错,我想吃,不知方便不?

朱世帮笑着说,家常饭,想吃就做,便冲厨房喊了一声。

坐下后,林雅雯言归正传,跟他认真谈起陈家声的事,一旁的王树林趁机把沙湾村村民围攻林雅雯的事说了。朱世帮带点责备地说王树林,一定是胡二魁搞的鬼,你连这个都看不出,他这号人,你不能由着他。王树林忙说,村民们对你的免职有意见,我也不好硬来。

扯淡,那话你也信,职是我辞的,跟领导没关系,二魁这浑球,一定是又玩啥脑子。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林雅雯说。

朱世帮嘿嘿一笑,你把我看成谁了,怪不得大热天找上门来,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三个人嘿嘿一笑,想象中的难堪局面打开了。林雅雯这才说,免职是我提出的,有意见可以提,但不能带到工作上,你现在这叫啥,脱岗,还是闹情绪?

朱世帮忙解释,沙尘暴后,老婆忙不过来,好几块地到现在还没补种,总不能不管家吧。林雅雯这才知道,朱世帮的两个孩子都考了大学,女儿还考上了清华,是沙湖县第一个上清华的学生。家里除了老婆,没别的劳力。她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暗暗羞愧,靠一个人的工资供两个大学生的确不容易。

吃完午饭,三人上了车,气氛更显自由。林雅雯抓住时机问,辞职后有何打算,总不会解甲归田吧。朱世帮笑说,正在想呢,想好了打报告给你。王树林插话道,朱书记是想把流管处那些林地买过来,这事我们合计过,难度自然不小,但对于解决沙湾村的矛盾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拿啥买,钱呢?林雅雯笑着问,并没当真。她现在才觉得,朱世帮这人并不莽,也不霸道,可能是当初大家都在火头上,彼此都有种错觉吧。

一进沙湾村,朱世帮就冲胡二魁发火,二魁你个浑球,敢拦县长的车?

胡二魁没想到林雅雯会拉来朱世帮,当下变了脸色道,朱书记,你别生气,是七十二那浑球,我已狠狠批了他,还撤了他的职。

滚一边去,哄谁哩,你长几个脑子我还不清楚。说,这会儿又动的啥主意?

胡二魁打了几个哈哈,才嘟嘟囔囔说,县农业局救灾时说好给三车化肥的,到今儿也不兑现,跑去问,你猜人家说啥,就你沙湾村能,啥便宜都占。

我说嘛,就这点小事,犯得着动那么大脑子。林县长,原因给你找到了,咋解决,可就看你了。朱世帮笑着把矛盾交给林雅雯。林雅雯也有点生气,当初救灾,当着市上领导的面,各部门表态一个比一个积极,真要落实,却一个个哭起穷来。她掏出电话,当场拨通农业局长的手机,用不容商量的口气说,你马上把三车化肥送来,我在沙湾村等着。

胡二魁见状,忙又说,还有水利局,说好的五千块钱,到今儿才给了两千。朱世帮打断他,有完没完,走,带我们去八步沙。

路上,林雅雯听胡二魁悄悄问朱世帮,你跟她和好了?朱世帮踢了他一脚。林雅雯不禁笑了。原来有些矛盾可以用很轻松的方式化解。

采访第二天,朱世帮跟林雅雯几乎无话不谈了,林雅雯了解到朱世帮不少内心深处的东西。的确,与林雅雯相比,朱世帮对这片沙漠的感情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这是任何一个生长在沙漠之外的人都无法感受的。朱世帮说,一看到人毁树,他就忘了自己是党委书记,恨不得扑上去剁了他的手。林雅雯联想到几天来在沙漠中的感受,算是懂了他们这份心情。

往三道梁子走时,林雅雯的裙子不慎让沙刺挂住了,怎么拽也拽不开,只好唤走在前面的朱世帮。朱世帮费了半天劲,才帮她把裙子拽开。望着一脸窘态的林雅雯,朱世帮忽然一笑,说,你穿这身衣服来沙漠,不是检查,倒像是观光旅游来了。

这话让林雅雯羞涩,看一眼近乎裸着身子的朱世帮,林雅雯觉得自己真的有点作秀,她穿一身套裙,颜色是淡紫色的,衬托得她的脸更白皙,跟陈家声和朱世帮的黑脸膛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洲的人。她为自己的疏忽深感不安,怎么能穿这身衣服来沙漠呢?这些日子她过分注意自己的形象了,老想着不能让人看出她精神不振、情绪不佳,却把问题的另一面给忽视了。还好,朱世帮也是用玩笑的口吻说

,他紧跟着冲一个记者喊,来,给我和县长合个影,也让我沾沾美人的光。

那个替代了陈言的新驻站记者,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忙跑过来,高兴地为他们拍照。朱世帮穿了件背心,像个骆驼客似的用手指着远处的灌木丛,同时示意林雅雯靠近点,林雅雯忽然感到一股暖意,不由得把身子往朱世帮怀里靠了靠。

跟记者交代完工作,两人说着话来到沙漠深处,无风的沙漠显出别样的宁静,灼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腾起股股热浪。没走多远,林雅雯便热得透不过气。朱世帮指指不远处的明长城废墟,两人便向蛇一般绵延不绝的古长城走去。

还在恨我?林雅雯主动打破沉默,她很想看到一个真实的朱世帮。

恨谈不上,意见倒是有。朱世帮也不看她,目光眺望着极远处,脸上的表情不时地变化着。

什么意见,能当面提吗?

当然要提,要不我带你到这沙漠深处做什么?朱世帮笑笑,目光回到林雅雯脸上,见她满头是汗,一层淡淡的沙尘染在脸上,又一望露在裙子外面的长筒袜让沙棘挂了几个洞,腿上好像开了道血口子,便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林雅雯让他笑得摸不着头脑,以前在一起,都是朱世帮汇报她听,两个人面孔都板得紧紧的,很像回事。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不带任何目的地交谈,感觉心情格外地舒畅。林雅雯忽然想,那种正儿八经的汇报到底能听到多少真话,包括她自己跟上级汇报时,又有几句是发自内心的苦闷和感慨?明明知道都是在忍痛作秀,却做得一个比一个逼真。官帽这东西,真是可怕。有一天自己也没这帽了,能不能像朱世帮这样大度?

是的,林雅雯有一种真实的感觉,朱世帮是大度的,他的大度不只是到现在还闭口不谈林雅雯几次给他停职这件事,而是表现在他陪林雅雯走的每一步、他望林雅雯的每一个眼神上。林雅雯是个四十岁的女人,四十岁的女人自然会读懂男人的每一个眼神,况且是林雅雯这样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多年的女人,更能品出不同眼神所蕴涵的不同含意。

朱世帮的眼神丝毫不带有责备或发难的意思,有的是一种豁达、一种超脱,他仿佛早已走出被停职、被削权这件事,或者压根就没当它是个事。这一刻,他的眼神被大漠点燃,里面是一个男人面对雄悍对象时的那种不服气、那种征服欲,还有一种看不见但能感觉到的痴爱。林雅雯的心一震,很少见到有男人面对人生逆境时的这种豁达与自信,如果罢官也算是一种逆境的话。

知道吗,你有时固执起来比男人还野蛮,朱世帮终于说。口气似乎是在玩笑,却又显得认真。林雅雯又是一震,这是她头次听到别人评价她,还是一个自己的下属。

还记得你撤下柳乡乡长的事吗?

林雅雯被动地哦了一声,不知道他提这事的意思。那是她到沙湖县的头一年,一次检查工作,发现下柳乡乡长工作期间带着几个村支书打麻将,脸上贴满纸条,头上反扣着帽子,狼狈又滑稽。作为一乡之长居然是如此形象,林雅雯当场开会,罢了他的官。这事一时传得沸沸扬扬,林雅雯的铁腕作风自此形成,许多乡长、书记一听她要来,早早便候在那里,阵势比迎接书记祁茂林还隆重。

有次祁茂林在会上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自从你到县上,我们连乡都不敢下了,搞得跟阅兵似的,别扭。林雅雯自己也觉得别扭,但嘴上却不承认,几乎强词夺理地说,干工作就得有个干工作的样,我最见不得下面的同志稀稀松松,干部没干部的样,领导没领导的形象。

可是不久,林雅雯发现了一个事实,表面上的正规和积极掩盖不了骨子里的松散,相反,与群众的距离大了,远了,变得跟干部越发陌生。一件事安排下去,半天没有动静,检查得越勤,效率却越低。林雅雯急在心里,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还是祁茂林提醒了她,群众工作有群众工作的特点,你别看下面的办法土,可土有土的特色,不想法跟群众打成一片,群众就不买你的账。林雅雯这才觉得自己在省上形成的那种工作作风很难适应乡里的特色,面对不同素质的对象,工作方法就得不同,这才是一个基层工作者应该具备的素质。

朱世帮接着说,其实你把一个好官给撤了,牛乡长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有办法,再难缠的群众,他都有法子治,他干乡长三年,下柳乡没一户超生,也没一户拖欠农业税,知道为啥吗?

朱世帮盯着林雅雯,林雅雯低下头,装作不知道,其实她在后来的工作中已发现这点。

谁要敢超生,他敢脱人家媳妇的裤子,敢半夜踹门,骂着让人家炒菜,买酒,直到把肚里的孩子做了。要是敢欠农业税,他天天带着人去你家打牌,让你好酒好烟侍候,农民都爱算小账,与其让他吃了喝了还落个骂名,不如知趣地交了。

林雅雯苦涩地一笑,后来她了解到牛乡长正是这么一个人,可惜了,下柳乡新换了乡长,工作作风是好了,但成绩,到现在都一塌糊涂。

是不是把你也停错了?林雅雯笑问。这时候他们已站到古长城上,历史上曾经抵御西域入侵的古长城早已风化成稀稀落落的土疙瘩,但一望见这些土疙瘩,人的意识深处还是会蓦地生出一种激动、一种自豪,这也许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民族自大情结吧。

朱世帮笑着避开关于自己的话题,看得出,他不想让林雅雯尴尬,更不想在两人之间制造什么不愉快。他今天的心情是愉快的、透明的,可以称得上坦荡,他只想跟眼前这位父母官说说心里话。坦率讲,他对林雅雯并没什么成见,辞职是他自己提出的,如果他执意不提出来,相信林雅雯也不会轻易拿掉他,他毕竟不是下柳乡的牛乡长,他在胡杨乡干了十年乡长、五年书记,这在全县,也是独一无二的。

知道祁书记为啥要把我调走吗?他突然说,连他自己也觉得惊讶,不是不想谈这个问题么?

林雅雯摇头。说实话, 她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凭直觉她认为是祁茂林偏袒朱世帮。

他是怕我在胡杨乡搞出什么更大的名堂,树大根深,我在胡杨乡也算一棵大树。

哦?林雅雯不只是吃惊了。

其实他比你更喜好安定团结,你们这些人,老怕下属成气候,老怕下属给你们惹事,其实说到底,还是怕你们的乌纱帽被摘。

林雅雯觉得心被扎了一下,有点尖锐,有点刺痛,她忍着,佯装镇定地说道,说下去。

你别不爱听,你也不是什么圣人,你还是很在意你头上的乌纱帽的。俗话说,官做到县级,才算入了门,可一入门,那官就不是你自己了,而是别人的影子,你见过几个真实的官?

朱世帮又笑,没见过吧?林雅雯感觉中了他的套,没想到这个脱了西装跟种树的农民没什么区别的黑脸男人说起官场哲学来还一针见血。林雅雯来了劲,急切地想听到下文。

其实真正的官场是不能有自己的,你只能做一个影子、流水线上的一道工序,你摆布别人也被别人摆布,要是标新立异,那就是不和谐,流水线会自动把你挤出来。

你在替自己发牢骚,林雅雯说,说完又觉得这话别扭,她为什么就不能说出真实的感受呢,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难道还需要裹得密不透风?

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一个想按自己意愿活着的人、想干点实事的人,所以我当不了官,这点我很清醒,要不然,坐在县长位子上的很有可能是我。他忽然爽朗地笑了笑,笑声惊得一群沙娃哗一下四散逃开,鼠头鼠脑的样子煞是可爱。

你有目标了?林雅雯察觉出了眼前这个男人的不俗,自己的确小看他了,误把他当成一个没有远见、不守纪律、自由主义严重的人。她的判断力为什么老是出错,为什么老是把下面的干部看走眼?难道自己真的跟他们有距离?这距离到底怎样才能消失?

有,不瞒你说,还很大,当然,还需要你的支持。朱世帮突然转向正题,原来他说那么多,就是想争取林雅雯的支持。

还是那件事,朱世帮想把流管处的林地买下来,当然,不是他自己买,是让沙湾村的村民买。只有把林地买下,那片林子才能受到最可靠的保护。用三年时间,将八步沙跟南北湖的林地连成片,这样,一个有效的防护体系便形成了。如果再往沙漠推进几公里,整个胡杨乡的防护林就可以建成,到那时,风沙就很难穿过防护林,真正的人进沙退便能形成。

钱呢,钱从哪来?

林雅雯养成了一个习惯性思路,凡事可不可行,首先想到钱。也许是在沙湖两年多让钱逼的。

是啊,钱!朱世帮叹口气,这就是我请你这个县长帮的忙,我的想法是,县上支持一些,找银行争取一些贷款,必要时可以让沙湾村或是胡杨乡的农民集资,沙湾村不能再养羊 ,一只羊每年吃掉的草,相当于沙漠损失掉一亩地的灌溉用水,没人算过这笔账,把羊全卖了,再贷款,必要时我们可以争取社会各界的支持。朱世帮说得很自信,看来他是把账算细了。

光种树,效益哪来?林雅雯又回到现实问题上。

这得往长远里看,目前沙湾村的种植结构很不合理,整个胡杨乡都如此,作物耗水量大,越种越穷,先保护植被,然后发展生态作物,用十到二十年,沙湾村的景观就会成另一番样子。

林雅雯用怀疑的目光盯住他,这方案县上多次提出过,但都认为见效慢,不符合当前的发展形势,加上农民注重的是眼前利益,有谁会跟着你隔着天窗看馅饼?林雅雯忍不住就把自己的搬迁计划说了出来,这方案是她请林业厅两位处长找专家做的,也是她到沙湖两年最富创意、最大胆的一个设想,目前她还没向任何人透露。

朱世帮很轻易地就否定了她,你这是老瓶装旧酒,你知道么,胡杨乡百分之五十的人口是从山区搬来的,当年那个疯劲,就跟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恨不得一夜把三县一市的人全移来,可结果怎样?你把他们移到新疆,将来新疆没水了咋办,再移过来?移来移去,农民最终还是找不到立足地,为什么就不教会他们一个生存的办法呢?

朱世帮一气说了许多,说到后来,他激动了,甚至对移民政策大发攻击,说这是对农民的极不负责,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一味地追求短期安抚,事实上却是在逃避,在推卸。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林雅雯忽然怀疑起自己来,自己也是在推卸,在逃避吗?

她动摇起来,在固执而自信的朱世帮面前,她的信念正在一点点被瓦解,她从没感到这么不坚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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