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566000000008

第8章 舅爷收徒(1)

等奶奶他们的故事讲完,也该吃午饭了,舅爷依然没有回来。

我正听得起劲儿,哪儿肯就这么算了?扯着嚷着还要听,三姨奶拉着我说道:“想听啊?回头问你舅奶(听起来有点怪,但我们老家就是这么称呼舅爷的媳妇儿)去!她跟你舅爷这么多年,知道的故事可多了去了。”

没办法,我只得暂时记下,跟她们一起吃午饭去。

饭后挺热的,也没个空调,我对老家的兴趣开始逐渐减淡,正想着怎么找个理由回去,还能不挨爷爷的打,舅爷却领着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男孩回来了。

小男孩浓眉大眼,身子粗壮黝黑,穿得比较朴素,一看就是农村孩子。他有些怯生,躲在舅爷身后,两个大眼珠子直打量我们。

“这就是你收的那个徒弟?”二姨奶首先开腔道。

“什么徒弟?”奶奶一头雾水,紧跟着问。

三姨奶爱说话,不等舅爷解释,就把事情的大概呼呼啦啦都讲了出来。

原来,那老道临死也没有收舅爷为徒,但两人几十年的关系不是师徒,也胜似师徒。更何况老道帮过家里大忙,和陆家关系一直不错,逢年过节都互有来往。

老道曾经说过,舅爷跟了他快三十年,本事学的没有八成,也有一半。虽然不能大成,但这十里八乡有个什么事情,还是需要人处理的,希望舅爷能把这个本事传下去,也算造福乡里。

其实这只是个表面的原因,更深一层的意思,舅爷临终前曾告诉过我,老家这个县城,之所以有大佛,供奉各路神仙,是为了镇煞气,需要有一个兼备这方面本事的人坐镇,处理一些非同寻常的事件。

这也是老道当年来到这里就不肯再走的原因。

老道驾鹤西去后,舅爷深感力不从心,许多事情,办法,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虽然这几十年没出过什么大事,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于是就萌生了收一个徒弟的想法,至少把自己的本事都交给他,以后有什么难题,也能商量着来。

甚至白事多的时候,师徒俩能分开行动。

可是收徒说来容易,真要做起来却难如登天。从建国到改革开放的几十年,是国家大力整治封建迷信的阶段。那些年,舅爷要不是靠在集市上摆摊变戏法,卖大力丸骗俩钱儿,恐怕早就饿死了。

每当想起来,舅爷总说:“就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那十年没人整我,已经算烧高香了。”

说起这事儿,我再加几句,那十年,不是没人想整舅爷,而是没人敢整。刚开始串联的时候,就有年轻孩子盯上他和老道人了,到后来就组织了一批人,拎着铁皮大话筒,举着大字报,上山要找他俩“清算”。

老道此时已经不问世事,一切交由舅爷处理。

舅爷从小可是县城里的老牌混混儿,会怕他们?当然,来硬的不行,你一个人本事再大,也搁不住他们天天组团儿来骚扰。

于是第一天舅爷很顺从地让他们过了过瘾。

到第二天,原定的是要对舅爷大斗特斗一百天,年轻孩儿们在山下集合后才发现,昨天斗得最凶的几个,今天都托病没来。

初生牛犊不怕虎,少他们几个照斗!然后重新挑选了些领头的,又上山找舅爷的茬儿去了。

第三天集合,昨天才选的几个领头人,又都托病在家不来。

要说这群孩子真是被洗脑了,也不想想前因后果,傻着脸又冲上了东山。

第四天,果然又少了几个。人们这才发现不对,前后一合计,觉得斗这么一个老头儿,搭里面的人力物力太多了,量他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就主动解散了。

当然,这只是场面上的话,其实那些人都怕了,不敢再斗了。

事后,问起那些托病不来的,他们却都统一保持沉默。只是过了好久,人们越传越邪乎,说那些带头批斗舅爷的,不是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睡在乱葬岗上,就是夜里有镇上才死的人砸门,都被吓了个不轻,谁还敢来啊?

我听后先是捂着肚子笑,笑完问舅爷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假的,舅爷的回答让人寻味:“嗯……这些事儿吧,都是假的,又都是真的!”

也多亏了舅爷,那几十年里,县城的老城墙让拆了,古建筑让拆了,就连南山上的老奶大殿,也是拆了重建的。只有舅爷守着的大佛,继续延续着它一千多年的历史。

题外话完,咱们继续说收徒的事儿。

直到改革开放以后,舅爷才敢把收徒公开,他先后在城里贴了三次告示,注明收徒弟,要求不得大于十二岁,管吃管住,等过了十八岁还管发工钱,但却没写学什么。因为他不敢写,写了就没人来了。但是舅爷也不想想,他贴的告示,就算不说学什么,整个县城谁不知道啊?

现在家庭条件都慢慢好起来,种田的种田,做生意的做生意,谁会去学那种“不靠谱的蒙人”手艺。

当然,看了告示来的还是有。比如家里实在穷,没有劳力的,实在养不起孩子,就想送到舅爷这里,甭管学什么吧,好赖孩子能活下来,长大了还能帮衬家里一把。

但往往这时候,又换舅爷挑三拣四了。不是看这个孩子太木,没有慧根。就是瞧那个娃底子不好,怕没有长性。

所以,就这么拖拖拉拉,一直到今年,西城的一家死了男人,就剩下个寡妇和三个孩子。其中的老二,今年刚十二岁,舅爷相了好久,觉得他是棵好苗子。于是男人出殡时他前后照顾周全,在七七后专程登门拜访,说明来意,要收老二为徒,帮他们解决家庭负担。

那寡妇起初还有些犹豫,直到舅爷保证一等老二年满十六,就发工钱,而且平时不用伺候他,晚上可以回家睡觉,农忙还可以在家干活,女人这才点头同意。

找个徒弟找了快三十年,舅爷比老来得子还高兴,专门在上月选了个好日子,举行拜师仪式。算起来,这孩子到现在,入他门下也不过月余。

三姑说完,舅爷乐呵呵地把他拉到身前,温柔地道:“快,志豪,给奶奶和哥哥问好!”

“奶奶!”小男孩对着奶奶他们喊过。又扭脸打量了我一眼,小声叫道:“师兄!”

“啪!”舅爷赶忙象征性地打了他脑袋一下,厉声道:“胡说!要叫哥哥!师兄可不是随便叫的!”

“您进门的时候不是才说……”叫志豪的小男孩指着我道:“以后要管他叫师……”

“咳!去去去!你俩玩去吧!别在这胡说八道了!”舅爷没等他话说完,假装咳嗽打断,将我俩推了出去,搬个小凳坐在三位姐姐面前。

“我说红星!”奶奶哪会看不出来舅爷那点猫腻,直接说道:“我送阳阳是来让你调理身子骨的。别整天教他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东西啊!你混了大半辈子,我们都没管过,现在收个外人当什么徒弟也就算了,可别再打家里人主意了!”

“那是……那是”,舅爷低着头,连声答应。

“大姐你就别操那闲心了!”三姑赶忙接腔圆场道:“有我们俩看着他,你还怕阳阳有什么问题啊?老幺现在收了徒弟,他也不会有那么多心思搞小动作。我知道阳阳是你们家的宝,放我们这,你一百个放心!少一根头发你只管找我……”

我和志豪站在一旁,虽然相对陌生,但毕竟都是小孩儿,没一会儿就混熟了。我问他舅爷这一个月里都教了他些什么?他却是磕磕绊绊的说不出个囫囵话。当下我俩不再聊这个,蹲到墙根翻砖找蝎子蜈蚣去了。

奶奶已经不太习惯老家的生活,住满三天,就回了省城,只剩下我自己,整天跟着舅爷东跑西逛。好在老家里能玩的东西还是很多的,除了爬山,就是到处抓各种小动物。

不过舅爷也不是每天都陪着我,因为他要还教那个志豪学本事,就在街口的一个小破院里。

这个院子所在的地皮,是我爷爷奶奶的,他们由于常年不回来,一直空着,结果旁边几家就把围墙今年推半米,明年再推半米,借此来扩大自己家的面积。

到后来,舅爷眼看这样不是个事儿,再过十来年,恐怕连房子都盖不起来了,赶忙找来两位姨奶,三人凑了些钱,在这片地上盖起了房子,算是把地方占着了。

可是三家都有自己的房子,盖好了没人住,于是就交给舅爷没事照看着。

本来那老道去世后,舅爷就常驻山上,后来大佛那里成了旅游景点,自然没法再住,所以他在结婚后就搬回了县城。平日里生活过日子就在老家大宅,有个什么白事怪事要处理,就约人家在这个街角的小破院里见面。

师徒俩学本事的时候,我就在墙根挖小虫儿。不过舅爷似乎有意不避开我,虽然两人在院子一角的小石桌上整天小声嘀咕着,有时候还连说带比划,但在我看来,和在学校里上学没什么两样,自然兴趣索然。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我期间两次想发烧,都让舅爷用哪个石子敷身的土办法给降了下来。眼看暑假近半,该玩的全都玩了个遍,我开始想家了。本以为至少志豪在这,我俩还能一起玩,谁知道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被舅爷拉去“上课”,有时候还跟着外出做什么法事,总共在一起也没几天。

不过正打算走,却出了一桩怪事儿。

这天一大早,舅爷先拉着志豪温习了一遍昨天学的东西,然后意外地说道:“好了,今天放你的假,你俩玩去吧!记得中午回来吃饭就行。”

“哦!”我俩高喊着,正准备出门去爬大佛后面的那座山,上面有座八卦楼。我早就想去,可不知道为什么,舅爷反复嘱咐我一个人不准去。

刚跑到门口,院门却被从外面推开了。走进三四个男的,看到舅爷,赶忙上前道:“陆师傅,出怪事儿了,您快去看看吧!”

“哦?先说来听听。”舅爷这种事情见多了,一点也不急,慢悠悠地道。

几个人相互瞅了瞅,然后其中那个看上去最年轻机灵的,走上前咽了口吐沫,小声说道:“城北十字街口中间那口老井,您知道吧?”见舅爷点头,他接着道:“这口井虽然有年头了,但水一直没停过。从它里面打出来的水,也算是咱们县城水质最好的。可就是今天早上,我们几个刚打了第一桶上来,就发现问题了。那水不但演色变黄,还有一股臭味!所以来请您去看一看,您知道,我们附近百十户人家都靠这口井吃水的……”

“……”舅爷沉吟片刻,抬头说道:“好,看看去,你们准备根粗点长点的麻绳,一会兴许用得上。”

一听有热闹瞧,我俩立刻就把爬山的事儿忘到九霄云外了,屁颠屁颠地跟在舅爷后面,往城北走去。

舅爷也乐得我们跟着,至少对志豪来说,是个难得的学习和长见识的机会。而我,只不过纯粹看热闹罢了。

别看县城小的很,城北我还是第一次来,毕竟大街上没什么可玩的,也不像省城,有那么多小店商场可以逛。

跟着几个农民七拐八拐,我们来到一个很小的十字路口,路口正中间,歪歪地立着一颗老槐树,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反正看长的那架势,是棵古树。

古树下面,摆着一副辘轳,然后就是好大的一个窟窿。直径足有一米五,旁边什么栏的也没有,就这么在地面上张着嘴。

在我的印象里,包括陆家老宅,井都是有沿的,用青砖或者石块砌半米高,然后口小得连个大人都掉不下去。这么大的井,还真是头一次见。

我和志豪趴在窟窿旁朝下看去,深不见底,四五米的地方,光线就照不到了,也不晓得水面究竟在哪里。

不过,倒是没闻见有什么臭味儿。

旁边的几个大人将一个木桶挂在绳头上,然后摇动辘轳,将桶放下去汲水。约莫过了十几秒,隐隐听见里面传来水声,看来是碰到水面了,他们又开始往回摇。

等看到桶升上来的时候,我和志豪就不看了,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不是害怕,而是真的很臭。

这种臭味很奇怪,我从来也没闻过,有点像是各种臭味夹杂在一起的混合体。

舅爷凑上来,显示闻了闻,然后用一根手指在里面搅合搅合,又举起来冲着太阳看了又看,眉头渐渐锁在了一起。

“陆……陆师傅,您看这是……”年纪最大的那个老农见舅爷面色不太好,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是尸臭!”舅爷一张嘴,就把一圈人给吓得愣住了。

他并不在意我们的神色,而是举起手指接着道:“你们看,如果我没猜错,这黄黄的油质物,应该是尸油。那桶水先别动,尸油比水重,如果一会你们看黄色沉下去了,那就是尸油无疑。”

“这……这里面有尸体?”一个中年男人问了一句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扶着老槐树,“哇!”地一声吐了起来。

他吐开了不打紧,附近的几个人就像会传染似的,接二连三地“哇哇”乱吐。弄得古井周围是脏乱不已。

“师傅,他们都中毒了么?”志豪奇怪地瞧着弯腰大吐的人,问舅爷道。

“呵呵,心病而已,吐一会儿就好了!”舅爷把我俩拉到了个干净的地方,接着道:“你想啊,他们喝了一辈子这井里的水,甚至前两天还在喝,这会知道下面泡着死人,能不恶心么?”

“呕……我说陆师傅”一个人弯腰回头道:“知道您老教徒弟,这会儿就别再说了,呕……”

“呵呵,好好!不说不说!你们快吐,吐干净了办正事儿!”舅爷笑着答应。

几个人等把早饭吐得差不多了,总算缓过劲来,围在舅爷旁,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让立刻去报警的,有建议先送家里人先去医院看病的,还有要去上山拜佛的,乱哄哄一片,看得我和志豪直笑。

“好了!”舅爷看他么讨论不出个所以然,高声喝道:“你们要是有自己的主意,我就走了!”说完,作势要转身离开。

“哎!陆师傅!你可不能走!”几个人知道冒犯了他,慌忙拉住,又是连声道歉。

总算拉住,舅爷挨个瞪了他们每个人一眼,正色道:“报警是肯定的。但是有我在,咱们可以先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再报警不迟。你们也看到了,有尸油尸臭,说明里面的人死了有日子的。再者,水质是今天才变,这中间就有一段时间差。这死者究竟是才扔下去的,还是在里面有一段时间了,我想先弄明白这个。所以--”舅爷说到这里,故意拖了个长音,看了一圈围着的人们,才道:“我刚才让你们准备麻绳,现在呢,就需要有一个人下到井里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啊……”一群大老爷们听说要下到那个又黑又深的井里去摸死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我看……咱们还是先报警吧!”一个年轻小伙子低声说道。

“啪!”还没等舅爷搭腔,小青年身旁的一位大叔照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怒斥道:“你个兔孙,知道什么?县城警察哪次办疑难杂案不得请你陆大爷?指望他们?他们来了,尸体捞走,就算破案,这井你还用不用了?这是警察能办的事儿么?临了还不得请你陆大爷来解决!快,给你陆大爷赔不是!”

“呵呵,不用不用。”舅爷微笑着摆手道:“年轻人,不知道咱们早些年的事情,不怪他们。”

“可是,陆师傅……”那个大叔见舅爷没生气,赶忙陪笑道:“咱们自己下去看不是不行,就是我们没您那身本事,就算下去了,也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啊!”

舅爷并没有直接回应他,而是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百块?”大叔见了这姿势,心领神会,转身和另外几家商量了一下,又回头道:“行!听您的,我们负责动员吃这井水的人家,一家出个几块钱,就够数了,只要您能让我们再吃……再用上这口井里的水就成!”

“准备绳子吧!”舅爷见他们答应,不再废话,开始脱外套。在他们绑绳子的当口,舅爷脱了褂子后盘膝坐在地上,不停地做一深一浅的呼吸。

同类推荐
  • 老公,看你的

    老公,看你的

    杜晓轩、沈嘉铭是曾经的大学校友,在一次偶然中相遇,两人很快便坠入爱河,谈婚论嫁。但现实的问题接踵而至,为了在房产证上加上杜晓轩的名字,两个家庭陷入了旷日持久战,正当两家“打”得鸡犬不宁时,沈嘉铭却因为家事扰了心情,导致严重的医疗事故。沈母不忍心儿子的事业受挫,终于做出让步,同意在房产证上加上沈嘉铭的名字。婚礼如期举行,婚礼当天,沈母要求杜晓轩给沈嘉铭他大姑跪下,感谢他大姑全额赞助他们买房和装修。杜晓轩真的会下跪吗?婚礼能够顺利进行吗?桃花运真的能带来好运吗?在所有婆媳关系中,儿子真的就是那块肉夹馍,前面贴着娘的热脸,后面贴着媳妇的冷屁股吗?婆媳关系不好,多半是儿子软弱没用吗?
  • 闺女儿

    闺女儿

    本书所选择的作品都有作家各自独特的成长经历和强烈的主观情感投射。其中《闺女儿》中的主人公从十几岁就扛起家庭的重任,到待字闺中心思细腻的少女,再到初为人妇的辛苦,直至丧失劳动力成为留守农村的老人。这是乡村女性的一生,她们在刘庆邦笔下展现了中国传统女性的柔美、善良和坚韧……
  • 摆脱困境(百花小说)

    摆脱困境(百花小说)

    百花文学的源头当有二:“一是汉初司马迁的《史记》中的游侠、刺客列传;二是魏晋、六朝间盛行的‘杂记体’神异、志怪小说。”如果说先秦两汉乃至魏晋志怪,为武侠小说的产生构筑了坚实的基础,为之前奏;那么唐传奇在文学史上一领风骚时,武侠小说即真正开始萌芽。
  • 世界最具故事性的中篇小说(3)

    世界最具故事性的中篇小说(3)

    我的课外第一本书——震撼心灵阅读之旅经典文库,《阅读文库》编委会编。通过各种形式的故事和语言,讲述我们在成长中需要的知识。
  • 每个午夜都住着一个诡故事5

    每个午夜都住着一个诡故事5

    大学时期,作者的宿舍转来了一个古怪的同学,这个同学的肚子里装满了稀奇古怪的故事。故事中有水鬼,吊死鬼等等,也有不曾听说过的箢箕鬼、一目五先生等等……一幅民间的百鬼夜行情景顿时展现开来……不过,这个同学还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只有在午夜零点的时候才讲这些故事。
热门推荐
  • 混沌行者

    混沌行者

    父慈母爱家和睦,一剑东来翻醒悟。不成强者不罢休,问天成就有多高?披荆斩棘破鸿蒙,算天测地掌天下。家妻如梦可倾城,儿子掌控老子强。成名鸿蒙称行者,百万宇宙是霸王。
  • 暗影流沙

    暗影流沙

    有人说:“有人的地方上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当纷争与黑暗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血雨腥风开始的时候。”
  • 太上洞真徊玄章

    太上洞真徊玄章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苟活

    苟活

    杨晓娟等人的婚变刚尘埃落定,副局长杨树林便要离婚。局长柳成荫苦口婆心一番才把事情压下。没想到杨树林酒后失态,破罐子破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成荫的妹妹和弟弟的婚姻先后出了状况。正在焦头烂额之际,柳成荫又突然得知妻子叶知秋感情出轨,他准备冷静地用爱感化叶知秋。但是经历了打架、绯闻、“艳照门”、手机风波、单位被盗等一连串的烂事儿后,柳成荫陷入痛苦的深渊。再一次经历“家战”后,他选择了离家出走。然而,走出围城并不意味着胜利大逃亡,在生活涡轮的挤压下,各色男女面对人生将作何种选择呢?
  • 绯闻总裁:帝少的心尖宠

    绯闻总裁:帝少的心尖宠

    一场阴谋,她被陌生男人吃干抹净,丑闻缠身,未婚夫退婚,后母将她扫地出门。一夜之间,她一无所有,好在有他,她是他的心尖宠,他发誓一辈子只宠她。
  • 霸道独宠:战王的逆天傻妃

    霸道独宠:战王的逆天傻妃

    来自新时代的少女刚穿越就碰到了,毒打,污蔑,追杀......看她如何绝处逢生。"小姐战王拜见。那个zhan,是这个站,还是这个占,还是那个展。""如果是这个战,就不见,告诉他本姑娘比较忙没空,要他等着,’诚意‘懂吗?”“小姐,那个战王又来了,他说带来了他满满的诚意。”“小姐快去看看吧,一大堆士兵已经包围了我们家宅子......"只见到女子一阵风的冲了出去。
  • 绝世倾城,至尊霸主的妖娆妻

    绝世倾城,至尊霸主的妖娆妻

    她,本是冷血的杀手,却不料,男友的背叛,穿越成了一朝傻女,父母的嫌弃,兄弟姐妹的欺负,人们的冷眼相待,但,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一生如此平凡。她浴火重生,最后与某妖孽站在山顶俯视人生,某妖孽的手还在乱摸,只剩下沐琉璃在风中凌乱……
  • 错付年华亦不悔

    错付年华亦不悔

    她是豪门贵女,性格乖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就是搞不定这个穷小子,自从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开追。可一追再追换来的都是他无声的拒绝。却不想自己心心念念的男神居然是一大尾儿狼,早就设计好了要把自己紧紧地圈在怀里……
  • 货币王朝(下)

    货币王朝(下)

    天,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花旗银行,但是却极少有人知道罗斯柴尔德家族。这个犹太家族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国际金融集团,并且曾经一度统治欧洲金融界。据说。到1850年,罗斯柴尔德家族就已经积累了价值60亿美元的财富。因此有人大胆测算,今天的罗氏家族资产应该超过了50万亿美元。在世界首富比尔·盖茨之上。究竟谁是罗斯柴尔德?如果一位从事金融行业的人。从来没有听说过“罗斯柴尔德”这个名字,就如同一个军人不知道拿破仑、研究物理学的人不知道爱因斯坦一样不可思议。
  • 猎鹰突击队

    猎鹰突击队

    用各种残酷的训练,彻底摧毁一个人的自尊,重新赋予你新的性格。猎鹰突击队空前的特种作战小队就像一个匕首随时会插进敌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