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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成人礼

这场大祭祀是为一件什么事情而举行的,我不知道。是因为村里一个男孩或一个女孩已经成熟,要为他或她举行成丁礼吗?成丁礼表示一个人已经从少年进人成年,他或她将拥有与成人一样的能力、权利和责任。如果是男人,那他们将教会他吹埙,教会他坚强和勇敢,教给他许多性秘密,并且领他站在鸿沟前,指着高山上或者大河下的部落,告诉他去从事性侵略。如果是女孩,那么在这场大祭祀中,所有的人都将为她祝福,女酋长会将一只羚羊角之类的灵物为她佩上。她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她是属于整个部落的,人们祈祷她的乳汁将会喷泉一样喷射出考,滋润大地。她的臀部丰满而有力,那里面将会像蚂蚁或蜂一样有无数个小生命诞生,部落将因此获得许多健壮的莫人和美丽的女人。

部落更重视女人。成人礼结束后,成丁的男丁将腰间挎着埙,走上他的征服的道路,他将不再受到重视。

女人则是伟大的、神圣的和高贵的。全部落的人会从丛林里采来鲜花,一人一束,将女人的尖顶屋装扮得像一座花山。这花山便是她的婚床。而成丁的女是怎样选择她的第一个呢?这时候,大祭祀的火光早已惊动了别的部落的男人,鸿沟外,腰挎着埙的男人们站成了一排。

女人选中了一个。她不要那些俊俏的,俊俏只属于女人,她只要那些强壮的。她选中了一个,招招手,于是这男人便越过鸿沟,风一样地冲过来。这时候她站在一个高处,双手插腰,指着来人哈哈大笑。这男人如果能冲倒她,驯服她,女人于是便立即变得柔情万种,牵着这男人的手,走向她的花屋。这男人如果冲不倒她,女人会顺手打他一个马趴,然后蔑视地耸耸鼻子,招手请第二个男人再来。

当鲜花发出浓郁的香味,当尖顶屋的木门终于关启,当婚床终于吱呀有声时,这时候全部落的人,手牵着手,顺着花屋围成一个圆圈〈他们那財候已经有了圆和方的概念了顺三圈,倒三圈,他们踢踏着脚步,载歌载舞。他们的脸上是圣洁的和虔诚的,他们为人种的繁衍和部落的兴旺而祈祷神明。

这样世界上便有一个女人诞生了。这样部落里又拥有一块可垦地了。春种一粒粟,秋收万斛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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