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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纵观“饭局的前世今身”(2)

如今的黑社会大哥们也都热衷于下海经商,做着各种各样的生意。与普通生意人相同的是依然少不了种种的生意场上的谈判,而不同之处则在于谈判的方式。黑道之人比常人多了几分霸气和狠劲,所以谈起客户来自然显露出更多的是强势的一面,即使一样在饭桌上谈客户,气场都是完全不同的。黑社会谈起客户来,表现得势在必得,没有过多的谦恭,一切都在酒中。能与你做生意,那就是看得起你,请你来喝酒,就是给你面子,如果你不买账,我自然也有精明的头脑和计谋,放狠话、“讲道理”、除了威逼也少不了利诱。可以说,斗智斗勇的黑社会生意饭局丝毫不亚于历史上的“鸿门宴”。

最近看新闻,意外地发现一些地区黑社会组织势力极大,欺行霸市、寻衅滋事、开设赌局、放高利贷、绑架勒索,大肆猎取大量不义之财。相信很多人都非常奇怪,为什么这种黑社会组织可以立足,并且这么猖狂?原来是他们通过各种精心布置的“饭局”为介,以各种手段进行利诱,拉拢当地的一些官员来当保护伞。而掉入此“饭局”中的官员们糊里糊涂地被黑帮设计的酒肉之“局”紧紧牢住。有了官员们的保护,自然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虽然黑社会的大哥们通过饭局这种方式买官摄政、下海经商,然而即使是换了身份,换了行头,却完全洗不掉骨子里的那种争强斗狠的痞气和江湖情节。

黑社会的饭局就是如此,有组织,有派别,有阴谋,有拉帮结伙,亦有称兄道弟,有大碗酒、大块肉的豪放,赤裸着上半身似乎在比拼着纹身的艺术;亦有西装革履下大方得体的谈吐,西装革履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形象,却改变不了人的本性。推杯换盏纵情豪饮,只是,紧绷的神经却时时不能放松,每一句话都要说得小心谨慎,而又不能让步,不甘示弱,争凶斗狠的同时也要把握分寸,掌控局面。

主妇们的饭局玩的是嘴

谈到主妇们的饭局,既没有富豪们的派头,又没有社会人的那种豪放的大场面,但其中却多了不少的热闹劲。主妇们平时为了家庭操劳,费心费神,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了老公、儿女的身上。买菜、煮饭、打扫房间……每天都在做着繁杂的家务,为了老公能安心的工作,为了儿女能踏实的读书,主妇们付出了太多心血与精力。

虽然中国传统女性的那种贤良淑德是几千年传下来的美德,深藏在骨子里,但随着如今社会的发展,生活质量的提升,妇女的权利和地位也在不断地提高,妇女们的生活也不再那么单调、乏味。

对曾经的主妇们来说,饭局通常是老公的专利。现如今的主妇们更懂得为平淡的生活增几分情趣,在忙完了老公、儿女的种种琐事之外,也开始了一场场大大小小的聚会,麻将局、饭局……

主妇们的饭局不需要像谈公事的饭局那么正式,没有勾心斗角,也不谈生活的压力。主妇们的饭局说白了就是一场八卦老鼠会,主妇们在饭局中的话题真是五花八门。

从对一盘菜的评价,聊到做菜的技巧;从做菜的技巧,再到买菜、讨价还价的技巧;从买东西的技巧,又到营养搭配;从营养搭配的学问,延伸到减肥、塑身、美容的方法;从减肥、塑身、美容,又聊到时尚、娱乐圈、明星、八卦、绯闻,晒着自己的幸福的同时,东家长西家短的大事小情也在聊天的内容中。主妇们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你一言他一语的谈论着起劲。当然,不同年龄段、不同层次的主妇,所涉及的内容也是有所不同的。

50、60的主妇们凑成的局,通常喜欢谈论着过去,什么“文化大革命”、什么“三年自然灾害”,讲述着过去的苦日子,对比如今的年轻人,真是有够辛酸。眼看着社会进步了,刚要奔小康,却又遇见了不省心的80后;70的主妇们凑成的局,大多以生活为主题。什么物价又在上涨,房价飙升、米面油盐涨价、水果蔬菜涨价,唯独不见上涨的就是工资。生活的牢骚是一部分,接着就是聊孩子。孩子的衣食住行以及教育,包括课后补习班哪家比较好也是其中的内容;80后的主妇们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日子,基本从小都是在蜜罐中长大的,基本都是独生子女,于是一切的烦恼都理所当然的由父母帮忙处理。所以80后的主妇们的聊天主题通常与时尚、潮流、新生事物,以及一些娱乐圈里的见闻为主;现在又出现了90后的主妇团,90后的主妇一般多为富二代或是嫁入豪门的美眉。90后的主妇们几乎不会有生活上的压力,于是当他们凑在一起的时候,所涉及到的话题几乎以时尚、品牌为主,如XX牌子又出了什么新款,XX牌子即将销售限量版等。90后主妇们的饭局中,自然少不了一些比美、炫富的意味……

主妇们的饭局,总是言语多过饮酒,各种柴米油盐、购物心经、时尚潮流、八卦新闻融合在一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宾主尽兴的是联谊饭局

北京有许多高档饭店,听鹂馆就是其中一个。很多就近的部门举行大型会议的宴会,经常安排在此。“一般的政府筵席是比较经济的,并不奢侈浪费,属于工作餐的性质,”在听鹂馆工作的一位高级技师说,“真正属于豪宴的多是一些大企业、大集团的饭局,一桌饭菜至少是几千,几万或者十几万一桌也平常,甚至还有几十万一桌。”

有人曾在听鹂馆亲眼目睹了一次两个企业间联谊的豪门夜宴。他们吃的是“满汉全席”。听鹂馆有个特别规矩,即所有的菜均没有价格,而是全部按人头计算。不同档次的宴席,上来的菜单不一样;或者菜名一样,但用料不同。这两个企业吃的是500元/人的档次,属于听鹂馆的中等档次。

听鹂馆里,宫灯高照,富丽堂皇,宫廷式样摆设的宴会大厅,全套古香古色的桌椅、餐具,来回穿梭着身着仿清服饰的服务员。

饭局开始,双方领导各自进行了一番讲话。讲话结束,便全体起立端杯。第一杯饮尽,主菜也便上来了,菜名是“京扒四宝”。技师说四宝分别是鲍鱼、海参、小勺鸽蛋和鸡脯,都是菜中珍品。

饭局这才算正式开始,觥筹交错,气氛活跃,敬酒与撞杯之声不绝于耳。饭桌上形成了几大阵营,每个阵营都有各自的目标和对手,阵营中的每个人心里也都有一个大概的计划:该敬谁,该谈些什么,该说些什么话,不能说什么话,该给谁做个人情等等。

经过几轮的你来我往,大家都已吃饱喝足,于是领导一声令下,餐桌上的各式餐具、酒水便悉数撤下,换上水果拼盘和饮料。戏台上早已准备好的歌舞表演也适时开始了,这个戏台是当年慈禧太后吃饭听戏的地方,据听鹂馆工作人员说,仅这戏台一晚上的租金就是两万。家医药管理局技师粗略计算了一下,这顿晚宴的费用和歌舞表演等其他费用加起来不下10万元。

这样的饭局,多数是宾主尽兴而归。因为其目的单纯,就是吃饭娱乐。男女的恋爱也可归入此类,但花样就不如上述饭局多了。广州的一位少妇今年说的一句话被媒体频频引用:恋爱是无数个饭局,结婚只是一个饭局。有美食家之称的专栏作家沈宏非说,正常男女在一个正常年代谈一场正常的恋爱,很难绕过餐桌而行。

险象环生的讨债饭局

企业间的谈判饭局,就没有这么欢娱的气氛了。饭局开始是风平浪静,寒暄过后,便风云突变。饭局中双方互揭彼之短,扬己之长,即要把对方说得可有可无,而把己方说得不可或缺,使自己处于谈判的上风,掌控饭局的主动。

酒菜便成为缓和气氛的工具,为了防止谈判僵持,聪明的饭局领导者都会在争论比较激烈的时候站出来提议大家干上一杯,缓和下情绪再继续讨论,这也正是谈判事项选在饭局上进行的一个重要原因。参加者一般都是酒中高手,不会出现喝多酒误事的情况,于是酒桌之上,你来我往,竟都有千杯不醉的架势。即使谈判结束,也还是不能放松,生怕自己比别人先喝趴下了出丑。

还有一种饭局,专为讨债而设。温女士是一家企业的老总,她给记者讲述了一个通过饭局讨债的故事。

温女士的企业和很多国内著名大企业都有业务联系。其中一些公司在她这里提货时并不能当场付款,于是公司每年便多了一项额外任务——讨债。这些公司中,有个公司每次都让派去的讨债人员无功而返,于是温女士决定亲自出马,出发的时候带上了当时年仅5岁的女儿萌萌。

饭局地点设在高档饭店。席间,那刘经理一直感叹生意难做,自己能力有限,表明他现在还没钱还货款。温女士设局之前,对这个公司做过详细的调查,于是便在刘经理感叹自己能力不够管理不好之时接过话来说:“贵公司今年上缴的国家税款就有几千万,纯利润更是几亿元,怎么还能说是管理不善呢。”

之后,温女士转过身端起酒杯对女儿说:“萌萌,敬刘叔叔一杯,祝他事业总是这么一帆风顺。”刘经理说:“哦,这么小就会喝白酒啊?行,只要你能喝下这杯酒,我便把货款一分不少地还给你妈妈,怎么样啊?”

那小姑娘应了声“好”便举起杯子干了,又让服务员连续倒了两杯,依次干完,竟连干三杯。满坐皆惊,引起一片掌声。连倒酒的服务员都惊得愣在当场。刘经理当即便掏出支票签了字。

这样或诡异或残酷的饭局每天都在上演着,房间里高朋满座,桌子上觥筹交错,私下却是暗自较劲。“饭”和“局”,有些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

求人办事的社交饭局

传统的中国,是一个关系社会。摆脱不了这一现状的中国人,只要办事,先想到有没有关系。违章开车牌照被扣,先问亲戚朋友交管局有无熟人,然后再拉出来吃饭。

几乎可以说只要需要求人,便都可以饭局开场。单位的饭局,同事之间,是为了互相照顾工作,上级请下级,为了维持稳定,鼓舞士气,收买人心。下级请上级,为了升职、涨工资、部门调动,甚至单纯为了说错某句话而道歉。名目繁多,数不胜数。

现在,被称为象牙塔的学校,亦有社交饭局的渗入。考试不及格、被记迟到旷课次数过多、夜不归宿被捉等等,只要犯了事就得拜托和老师关系比较好的同学把老师请过来,摆上一桌,请客了事。

也有想竞争团委干部之类的同学请客拉选票,或是男人追女生的“相亲饭局”,有些漂亮女生是每个星期都专门等着有人来请客打牙祭的,吃完就抬屁股走人,甚至连请客的人什么模样事后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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