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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给我一条船,一个小队,”林慕水说,“我去。”

林慕水的方案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是虎口拔牙,极其冒险,偏就是这种极其冒险却富有想象力的主意最吸引人,他这方案一提出,教室里的低沉气氛为之一扫,大家兴致全都起来了,争来论去,最后竟一致认定可以试试。

“谁都别跟我争,”林慕水说,“你们谁也没法跟我比。”

他问场中有谁知道含远楼大门柱上的一副对联是什么?谁写的?有谁知道这个人是宋朝人,明朝人,还是前清人物?座中人皆摆手,于是偷袭含远楼非林慕水莫属。

第二天晚上便有一条看似平常的五蓬船从上游下水,趁月色驶向含远楼后坡,然后枪声划破夜空,古楼迅速易手,原驻扎于古楼上的陈司令的六个广播站人员全部于睡梦中做了俘虏,安装在古楼各个角落的高音喇叭以及楼内扩音设备和楼下的发电机完完整整落入林慕水突袭队手中。午夜时分含远楼上的广播设备一起启动,林慕水用他的大嗓门在广播里向远方夜色中的城区宣布:“我们回来了!”

他们没想到当时含远楼竟是一个临时军火仓库,堆满了还没有分发出去的枪支和弹药。这些武器立刻被林慕水突袭队用于布防,他们把整座古楼布置成一座大碉堡,古楼上下四面的窗洞全都堆上沙包砖块,成了射击孔。林慕水一声令下,所有射击孔一起向天空喷发火焰,震耳欲聋的齐射声震撼了城北高地。

此后夜空中响彻枪声。数百上千支火器从比邻的各个角落,从矮墙、高楼、树干、石柱、屋角、地头,从一切可容藏身并射击之地朝含远楼猛烈扫射,刹那间山崩地裂,整个城北高地淹没在机枪、步枪、冲锋枪及卡宾枪雷鸣般爆响里。无数燃烧的子弹在夜空中划出耀眼的弹道,飞蝗一般直扑那座古楼,古楼在数以千万计子弹的猛烈轰击下通体透红,在钢铁和火焰的风暴中腾起一层光雾,似乎整个儿燃烧起来。

然后枪声略沉,黑黝黝的古楼又从夜空中悄悄浮现出来。古楼上的高音喇叭据地势之利,居高临下又开始广播,有半个城市的人倾听了含远楼上的叫阵,林慕水突袭队的喊话手替对手喊冲,同时刻薄地提醒陈旭东掩紧裤裆,以备屁滚尿流。陈旭东暴跳如雷,高地下又腾起一轮疯狂的,持续不绝的齐射。

天刚破晓之际,陈旭东战地指挥部的高音喇叭吹起了冲锋号,宣告总攻开始。林慕水突袭队的高音喇叭宣布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歼灭一切来犯之敌,双方战斗员凭息静气,血战在即。

这时有一轮惨淡的太阳血红血红升起于远方。

俞怀颖就在那一刻出生于城中一所医院的产房里。

那时候她的父亲在含远楼上做出一件非常特别的事情:他没有伏在射击孔后边,没有到扩音器前喊话,也没有四处奔跑,指挥部署。他在一阵紧似一阵的枪声中背起手在楼板上踱步,眼睛朝着古楼斑驳的灰墙,那灰墙墙面上各种古老的印记开始呈现在渐渐明亮的早晨光线里。

这些杂乱的印记多为诗文。含远楼如同其他许多古代景观一样,在漫长岁月里接受过各种过客的赞叹和评点,一些旧日人物把他们的评点用浓墨提写在楼层的墙壁上,这些人物或为官宦,或为学者,在当时应当都属本地名流,否则难有在此留下笔迹的资格。时日久远,昔日小城名流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乎不再被人提起,他们留在世上的诗文字迹也早让岁月风尘消磨得难以辨认。

林慕水却不放过他们。林慕水兴致勃发,在那个枪声大作的早晨找出一支扫把,让一个突袭队员帮他刷墙,略略刷去历代题咏上积存下来的尘土和蛛网。然后他端来一个大脸盘,里边满满装着一盘白灰水。他用一支大号毛笔蘸白灰水,痛快淋漓地在古墙上,在历代本地名流留下的灰暗文字上挥洒,灰墙墙面涂出一些湿淋淋新鲜惨白的痕迹,淅淅沥沥还流下了无数条细小的白灰水道道,穿越了古人的印记。

他说:“现在我要来占领这些墙壁。”

他画了几个大大的“X”,用它对墙壁上的历代名人字迹实施占领。

那时枪声像海涛一样翻卷,无数子弹潮水般击打在古楼上。

三十多年后,当枪声还如海涛一样呼啸于俞怀颖的想象里时,俞怀颖发现她的父亲确实相当特别。俞怀颖是个文物工作者,她不断地在寻觅,在分析某一块留有打磨痕迹的石块,总在试图有所发现。现在她在发掘跟自己有关的那些往事,在某一位当年钱司令的小酒馆里看着某一个陈司令为儿子举办婚宴的场面,想象着当年潮水一般扑向她父亲的子弹,她异常真切地感觉到父亲在含远楼上的举止实在特别,她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还会在多深的层次上败坏那些古迹。

俞怀颖给周四平打了个电话。她通报自己姓名身份后周四平十分惊讶。

“我收集了一些含远楼的资料。”俞怀颖道,“你是不是还打算要?”

周四平说:“太阳从西边升上来了。”

俞怀颖说:“不要算了。”

她搁了电话。

半小时后周四平赶来,俞怀颖鼻子一哼道:“我料定你非来不可。”

她递给周四平一叠厚厚的复印纸,周四平随手翻了翻,禁不住倒抽口气。

“很好。”他说,“你上哪弄的这么完整的资料?”

他显得喜出望外。他光滑的前额上油光发亮,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天气热。俞怀颖这间办公室只有一架老掉牙的旧式电风扇在角落里咕噜咕噜慢吞吞地旋转,屋子里的热气难以驱除。周四平还像平日一样非常讲究,发型精心梳理,穿便装,说便亦不平常,穿的是名贵的“鳄鱼”牌T恤,他通常处于中心空调照料下的身子对这间小办公室的闷热看来相当敏感。

俞怀颖把一张发票递给周四平:“这是资料复印费用。”

周四平把发票收起来道:“回头马上让人把款送来。”

他把那迭资料装进他的大公文包里,抬手抹了下额头的汗珠,看了看俞怀颖。

“你肯定有些什么事要跟我说。”他说。

俞怀颖点点头道:“是。”

她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周四平,说:“请你注意我的身份。”

“我注意到了。”周四平说,“上一次你们局长介绍过,你是专家。俞专家。”

俞怀颖说她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专家,她就是一个文物干部,她的机构对本市文物管理保护负有责任。她了解到目前含远楼遗址归属于周四平,她已经打算上报有关部门,建议将该遗址列为本市文物管理的一个项目,这事有必要预先告知周四平本人。

周四平目不转睛地盯着俞怀颖,好一会儿才“啊”了一声。

“挺奇怪的。”他说,“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地方不归你,你们只管那些还存在的有形的东西,你们不把诸如诸葛亮的鹅毛扇之类传说中的东西做为文物加以管理。”

“现在我认为你占着的那片空地可能是我们这座城市很重要的一处文物。”俞怀颖说,“遗址废墟也可以列为保护单位,例如圆明园。”

“那是两回事,我那个地方与其说是含远楼遗址,不如说是储运公司旧库房遗址,现在满地都是二十世纪才发明的煤渣砖和水泥瓦的碎片,含远楼别说痕迹,连一点影子都找不到了。”

“可那是它的地方。”

“那是我的地方。”

周四平说得不容置疑。他的声音平稳而斩钉截铁,有一种胜券在握坚如磐石之态。俞怀颖在那瞬间非常地不痛快。

她想:神气什么。不就是一件名贵衬衫,还藏着一条短短的尾巴?

她问周四平是不是打算拿那些破烂生财,他收集含远楼资料是不是为了挖掘潜在资源,求取最好效益,卖个最高的价钱?周四平不做正面回答,只说他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人从来讲究效益。俞怀颖问是不是已经有人准备以周四平认为合适的价格购买这块地,周四平反问道:“谁跟你说的?”俞怀颖摆了摆手。

周四平说:“我看我那家公司收益如何在俞专家心目中肯定无足轻重,你突然关心起我是否受损失好像不大对头。”

俞怀颖说她当然有自己的意图。她会让人们明白周四平那一堆破烂的价值,那时周四平可以指望得到一笔可能比目前指望的还要丰厚的转让费,但是这需要时间。俞怀颖还说她觉得周四平也不能光看着自己的账本,他不还是个“十杰”吗?他对这个社会应当承担某种道义责任。由于以往的原因周四平占据了对这座城市的考古和文物事业具有潜在价值的一个地块,因此他有可能做出一些具有特殊意义的事情,对这座城市将是一种真正的贡献。做这件事并不困难:只要拒绝那些企图染指的人,不匆忙行事,让那个地方维持现状,等待有关方面来做出决定。这样的话就是为这座城市做了一件大好事,还有比眼下更可观的经济效益,如此何乐而不为?

周四平笑了起来。

“我比较喜欢听这种口气的话,我没想到你也能说得如此动听。”他说,“我记得你的脾气挺大,你当初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客气一些?”

俞怀颖道:“自从我发现原来你占着我挺关心的这块空地之后,我就决定对你客气一些,我想我们可以找到共同利益,互相帮忙。”

“你挺坦率。”周四平问,“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对这件事如此热心?”

“这是一种职业兴趣。”俞怀颖道,“就好像利润和账本对于你一样。”

“这才叫骗鬼。”周四平说,“你似乎敬业得过头了一些。”

“当然有些个人原因。”俞怀颖道。

她并不多说。周四平问她打算在那块地上干些什么,俞怀颖说她还没有很好地考虑,当务之急是把它先保护起来,不要让它被不适当地处置,以至最终无法收拾。

周四平道:“我理解大概是这么回事:你准备开出一张空头支票跟我兑换那块地,你可以在那些破烂边树一个碑,标明这就是含远楼旧地。这件事对你大概很有意思:发现和保护了一个文物遗址。我呢,丢掉某位买主的一笔钱,得到你一个多半无法兑现的诺言,而后我不能再支配那块地,不能在那边做任何事,哪怕盖一间厕所。”

“是这样。”俞怀颖道,“绝对不能让你在那里,也不能让你卖给别人在那里盖厕所,这是肯定的。”

“你这话说得有点奇怪了。你好像已经把那个地方圈起来装进你那个小包里?你就没想要听听它的主人有什么见解?”

“我这不找你来谈吗?”俞怀颖说,“当然谈出什么结果对我不太重要。我已经打定主意了,我一旦打定主意就一定要干到底,听不听随你。总之我要告诉你:我要把含远楼遗址从你手中拿过来,就这样。”

“听起来你是跟我下战书?”周四平道,“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

她想他听得出她在影射什么,也许他会跳起来。上一回这个焦头烂额的十杰青年曾经气愤地走过来,弯起右手的两个指头在她的桌子上敲打了两下,这一回他会不会挥舞拳头杀上前来?结果她有些遗憾:周四平跳起来,却没冲过来,他只是一伸手抓起桌上的大公文包,夹在腋下快步走了出去。

后来她总记得周四平离去的样子:他在门边回头看了一眼,这时他的发型有些乱,一络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沾在前额上,跟他整齐的装束不太对称。俞怀颖在那一刻忽然有了一个奇特的发现,她觉得这个人受到齐惠嘲讽过的那条尾巴其实是长在前额而非长在臀部。她觉得他脸上的表情很特别:像是气恼,又像是无奈和沮丧。他发现俞怀颖目不转睛正盯着他时情不自禁地耸了一下肩膀,那意思大概是“你等着瞧”,其恶狠狠无比痛恨的意味尽在不言中。然后大门一碰他就不见了。

她在那一瞬间怦然心动。

星期一上午,洪承宗召开周一例会,听取手下人汇报各项业务进展,例会地点在国际大厦十五楼装修得异常豪华的公司办公室,公司各部门经理全部出席。

那一周没有特别大的事情,公司各项业务进展基本顺利。洪承宗注意到工程事务部经理在汇报参与某一个地块开发招标事务时,在一个关键问题上语词含糊。洪承宗明白这位心眼颇多的手下可能有花招,他不动声色。例会上公司开发部经理谈起某一项售楼业务进展不快,联络部经理谈起某一项拆迁户原屋面积诉讼案的麻烦,洪承宗听得极不耐烦。

“我不喜欢这样,”他训斥说,“把智商显高一点,别让狗吃了脑子!”

洪承宗看出坐在一边的公司计财部经理有一种欲言又止之状,点点头宣布散会,独独把他留了下来。洪承宗的这位大管家姓贺,年纪比其他部门经理都大,长着张马脸,对洪承宗忠心耿耿,一直被洪承宗视为心腹。

“那个招标可能不太简单。”计财部经理对洪承宗说,“你最好亲自了解一下。”

洪承宗点头说:“我知道,没大事。”

马脸向洪承宗报告说,本公司从建设银行贷的某一笔大款子已经超期了,目前公司账上款项不足以对付,如果不能如期还贷,可能会有连锁反应。他还提到公司调到香港的一笔钱,说:“那笔款子出去后就一直挺吃紧。”

洪承宗笑笑道:“你老贺就这模样,哪怕老婆让人搞大肚子了,也没什么嘛。一点点钱,咱们让它从这里到香港去,再叫它从日本往这里来就是了。”

“谁有办法呀,只有你。”

洪承宗“哎”了一声道:“我总让你弄得没一点兴致,你看这又得忙了不是?算了,交给我吧,我也有好些时候没干大的,该动动手了。”

“我马上拿它玩去。”洪承宗交代说,“估计数额不会小。”

当晚洪承宗去了一家新开张的保龄球馆,一个四十来岁,头发秃了一圈,满脸红光的人在球馆里恭候。这秃子姓张,叫张生荣,是本保龄球馆的老板。老板跟洪承宗很熟,管他叫“洪公子”。

“洪公子今天准备打几局?”

“你准备了几个小姐?”

两个人嘿嘿嘿笑,心照不宣。

张生荣老板来自台湾,小有资产,交际面很宽,在一些地方搞了些项目,却是蜻蜓点水,这里一点,那里一项,广种薄收,项目都不大,搞不出多大名堂。张老板却不在乎,说:“搞着玩。”跟洪承宗颇相通。洪承宗知道这位张老板并不是真不想赚钱,他只是另有所好罢了。除了办项目,张老板的最大嗜好就是泡妞,在玩女人方面他颇有些老当益壮,也如他搞项目的那种方式,蜻蜓点水,广种薄收。这人总是一边办项目,一边办女人,口味相当大众化,办酒楼时搞女招待,办制伞厂时搞女领班,办商场时搞女收款员,办保龄球馆就搞换鞋台的女服务生,美的丑的老的少的能搞就搞,洪承宗总感到奇怪,不明白其貌不扬的这个秃头怎么会有如此旺盛的****。

“我有魄力。”张生荣老板故作神秘状道,“啧啧啧。”

洪承宗说:“是有个野****。”

那天晚上洪承宗找张生荣有事。他们一边打球一边说事情,洪承宗打听张生荣投资的一个项目。

“在我老家搞的那个。”洪承宗说,“我听你说过,好像在城北一个高坡下边。”

张生荣笑道:“那东西不行,不想干了。”

他说他在那边城北高地的半腰上买了一片荒坡,荒坡夹在两个小山包间,地点比较偏,交通不便,派不上大用场。两年前他买那块地时想大干一场赚点钱,摊子铺得很开,上下折腾好久,弄了一阵忽然没了劲。

“我一想这一来我搞什么?搞死人?”张生荣说,“我还找什么妞?漂亮的女尸?死老太婆?女土公还是老巫婆?我还不给妖精弄死?算了。”

洪承宗说:“好,我要,让给我吧。”

张生荣挺吃惊:“你吃毒药的?”

洪承宗笑道:“不早说过了?赚大钱不算什么,花最少的力气赚最多的钱,玩似的,那才算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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