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595500000006

第6章 回忆纠缠(2)

“叫表哥看看。”儿子进屋屁股没沾炕,徐郑氏就张罗给儿子看伤口,“梦天,叫你表大伯瞧瞧。”

“没事,妈。”徐梦天说。

“没事,没事,有事就晚啦。”徐郑氏责备道,“你从小肉皮子就不合,拉个口子好熬发。”

“妈,真的没事。”徐梦天说。

徐德富说儿子听你妈的吧,谁犟得过她。他叫梦地找来程先生,治疗红伤拿手的中医下了结论:伤口好啦,长出肉芽(新肉)。

“时仿,杀两只鸡,多整几个菜,各屋今晚别烧火,全到我这儿吃。”徐德富吩咐下去。

“我去安排,老爷!”谢时仿欲走。

“等等,打发一个人去陶家,看看四凤能不能来家吃饭,把孩子带回来。”徐德富说,家人团聚他惦记侄女。

“哎。”谢时仿走了。

堂屋人陆续散去剩下徐德富和徐梦天,爹说:“回腿上炕里。”

徐梦天脱鞋上炕,徐德富挨儿子盘腿坐下。

“爹,我们局长认得你。”

“是吗?”

“他说和你战友。”

“战友?”徐德富听来想笑,说他当兵几乎成为笑料,拿自己的话说就是当了两天半兵,他想来一个人,说,“尿炕精!”

“尿炕精?”

“安凤阁当局长啦?”徐德富惊奇道。

尿炕精--安局长不贴铺陈(合实际),徐梦天怎么也想不到一起,问:“爹当过兵?”

“你爷爷心出彩,送我去当兵。”徐德富想想爹徐小楼的行为都可笑,徐将军是本家,一个祖宗,靠他提携弄个官当,可是拿鸭子上架,他只当了两个半月的兵便跑回来,还比安凤阁强,他只当了两个月。

“他喂了两个月的驴。”

喂驴是当时一个士兵的任务,成为大家笑柄是后话。安凤阁尽管满腹牢骚,还是把驴喂得膘肥体胖,嘎嘎三叫。

“他尿炕,给部队撵走的。”徐德富说。

当兵的尿炕肯定不行,最先发现安凤阁这毛病的是同炕、枕头挨枕头睡的徐德富,不过,他为他的砢蠢(丑)事保密。最后怎么露的馅儿没故事可赶走他不容易,他像贴树皮(毛毛虫)一样不走。

“打二十马鞭子。”军官说。

“不走。”安凤阁不肯走,还说自己有办法憋住不尿炕。

“再打二十马鞭子!”军官惩罚加码道。

数一数,前后挨了一百马鞭子,安凤阁没走。徐德富清楚地记得安凤阁离开队伍,是被一首瘟疫一样流行的歌谣《尿炕王》羞辱走的:

说荒唐道荒唐,

十八岁的姑娘嫁给七岁的郎。

小郎君没有别的病,

天天晚上好尿炕。

头一宿尿坏佳人红绫子被,

二一宿尿坏了佳人绣鞋十八双,

三一宿尿坏了佳人象牙床。

小佳人气得把郎君打,

惊动了隔壁二大娘。

大娘过来把仗劝,

叫声侄媳妇你听端详。

我的侄儿岁数小,

圆圆扁扁多担量。

小侄尿炕算平常,

我俩七岁结婚都尿炕。

他也尿来我也尿,

炕头尿得浪花跑,

炕梢尿得起波浪。

打鱼小船来回跑,

捞上根大鱼一丈八尺长。

拿到京城去献宝,

皇上封我俩都是尿炕王。

是首叫人丢面子歌谣。徐德富仍然是几十年前的表情,只是同情有些苍老,一股枯朽味道。

“爹,他说来拜访你。”

“安凤阁当局长,你还好干一些。”父亲想儿子的前程,陶奎元执政时,伴虎伴狼他心没底儿,是陶奎元安排梦天当警察的,在外人的眼里,警察打腰(吃得开),多少人想当没窗户没门当不上,梦天当警察着实引来羡慕的目光。可是做父亲的心里清楚,警察局长可没那么善于助人。

“他肯定比陶奎元强。”徐梦天说。

徐德富以一种观察的目光望儿子,他在寻找一时不可说破的秘密,说:“陶奎元命短。”

“短命。”徐梦天泰然地说,什么也没暴露。

命短和短命,颠倒一个字,让精明的徐德富做出一个判断,儿子与陶奎元之死有关。他还不能完全肯定,也不能直接问,倒是问了一个与之千丝万缕的事情:

“特混骑兵队的人死伤多不多?”

“都逃走了!”徐梦天说,他知道父亲关心特混骑兵队,直白点讲,关心三叔,但也不便说破,婉转道,“看起来,他们伤亡很小。”

“你亲眼见他们逃走的?”

“爹,您的意思是?”

“哦,死尸中……”徐德富吞吞吐道。

徐梦天说现场除了日本宪兵和警察,没有一具特混骑兵队人的尸体。

“他们没死人?”

“那倒不是,他们肯定在撤离时带走死伤的人。”徐梦天推测说,“那样惨烈的战斗,双方都避免不了伤亡。”

特混骑兵队是什么人徐德富清楚,讲究的大绺子胡子,尽可能收尸、掩埋死去的弟兄,这一点和狼学的。胡子不是狼,某些事情上比狼狠。他们带走死者当然不是吃,而是埋葬,连同他的马鞍。

“老爷”,谢时仿来告诉饭好了,说,“多了一口人,梦人少爷从四平街回家来了。”

“真会赶嘴(碰饭时),好啊,人更全科啦。”徐德富高兴,全家人团团圆圆吃顿饭很难得,平素东一个西一个的,凑在一起不容易。

“大板儿卸车(收工)没有?”

“他在,梦人少爷坐他车回来的。”谢时仿说。

“时仿,各屋召唤一下,人齐了就开席。”徐德富说,药店还有几名外雇的伙计,“今晚给他们也加两个菜。”

谢时仿出了堂屋,徐德富父子也准备去饭厅,当家的行动有些费事,腿绑开了,要重新缠好。

“爹,我给你打腿绑。”

徐德富伸过一条腿,享儿子孝敬的幸福。他说:“梦人眼瞅着毕业了,你说干啥职业好?”

“他自己想干什么?”

“上次来家我问了一句,他说自己日语学得好,想在日本株式会社谋点儿事做,挣钱多些。”打完腿绑徐德富下地穿鞋,说,“和日本人做事好像走在刚开春的河冰上,悬门儿(有危险)啊!”

“梦人自己喜欢就让他试试,日本人的公司、工厂招用大批中国人,没事儿。”徐梦天说。他比爹开化,永远也当不了屯大爷,爹就能,而且当得津津乐道。

“怎么说离日本人远点儿好啊!”徐德富说。

东北满洲国统治着,日本人统治着满洲国,转来转去转不出日本人的裤腿,徐德富想不着日本人的边儿,那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乎,过不了几天,新任的宪兵队长林田数马就来找他,上不上贼船由不得他。

天狗绺子压在(呆在)野狼沟,这个季节压在此地相对安全,大雪封了荒原阻了路,谁到人迹罕至的野漠做什么?

“回窑堂。”伤势很重的蓝大胆儿对徐德成说,“兄弟跟我去吧。”

回窑堂--家--野狼沟,在蓝大胆儿心里,自然环境险恶的野狼沟就是家,他的老巢修建三年多,对日本子仇恨的种子在此地发芽、生根,起初只是看不顺眼撩骚(招惹)日本鬼子,仇恨这种东西不都是一笑可泯的,茁壮成长的仇恨十分可怕。

“你们恨日本鬼子,我们才来找你。”徐德中直截了当说。

“抗日,弟兄们和我是铁了心。”蓝大胆儿表态道。

抗联掌握了这子的情况,才派徐德中前来说降。蓝大胆儿抗日是真心诚意,绺子改称呼叫什么游击队他不愿意,绿林好汉就不能抗日?一样!枪口对着日本鬼子在乎什么队伍名称。徐德中也没急于和逼迫,等蓝大胆儿打完月亮泡子这一仗再劝说,名称已经决定:三江抗日游击队。可是,这一仗打下来,蓝大胆儿受了重伤,面临自己的绺子交给谁的问题。他叫徐德成带绺子过来,也是有打算的。

“兄弟,我上不了马啦。”蓝大胆儿哀然地说。

“大哥安心养伤,会好起来的。”徐德成劝慰道,他心明镜似的,蓝大胆儿已经不行啦。

“别给我宽心丸吃,我交待(后事)得啦。”蓝大胆儿气虚得很,说,“给我点儿海叶子(大烟)。”

“我叫人弄。”徐德成说。

生命垂危,或者受伤、过度疲劳,食吸一点儿大烟,人立马精神,东北民间管片叫土药,有用大烟治疗传染病的传统,例如虎列拉等。胡子多用来止痛,尤其中枪,采用喝它止痛的方法。大烟成为绺子必备的药物。

神奇的大烟使濒临垂死的生命得以延续,蓝大胆儿觉得疼痛渐渐消失,知道属于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抓紧交待重要的事情。

“众名弟兄鞍马后跟我多年,不能不为他们的后路想想……我自己两眼一闭,一蹬腿了事,可他们咋办?”蓝大胆儿黯然道,“天狗兄弟,请接受向你靠窑。”

靠窑,胡子的黑话,是指一个绺子降另一个绺子。在关东土匪中,这种事是家常便饭。

“大哥……”

“别推迟了,我看准你,尾后弟兄们跟着你错不了,我放心。”蓝大胆儿寄予希望的目光落到徐德成的脸上,恳求说,“答应大哥吧,兄弟!”

“我答应你。”

“谢谢你!”蓝大胆儿再次衰竭下去,大烟支撑很有限,生命的消亡无法阻止,他紧紧抓住徐德成的手,咽气前最后的两个字是:“抗日!”

“抗--日!”每个字重得不止千斤,而是一座山。徐德成是在想连蓝大胆儿的人在内近两百人,前途、命运都交给了自己,一步都不能走错,摸着石头过河不成。

“大哥,在这里趴风很危险。”草头子说,“鬼子肯定要来报复。”

埋葬了蓝大胆儿,两绺人马并在一起,四梁八柱重新做了安排,大柜徐德成,草头子是二柜,炮头、水香、粮台、总催……都安排妥当。

“野狼沟也许早就暴露给他们,只是大雪荒天的行动不便。”徐德成看到危险,说,“我们挪窑(转向另一个巢穴)!”

去哪里?这是个极现实的问题。假降之前,徐德成有个老巢,也在西大荒的野狼沟附近,现已暴露,回那里不行。冬天不同于夏天,青纱帐一起随处可藏身,此季节冰天雪地,没遮寒挡雪的屋舍--窝棚、地窨子,不成。

“往西走,离亮子里越远越好。”徐德成避开锋芒的决策是聪明之举,关东军受得了这样屈?一个县级宪兵队给胡子吃掉,丢不起帝国军人的脸,丢不起满洲国的脸,恼羞成怒将疯狂报复--剿杀,真的枪对枪地干,绺子哪里是正规军的对手。

“大雪封了山,要不然我们进山。”草头子看中白狼山,是凡想藏身的胡子都会选择山高林密的白狼山。进山有季节限制,要想冬天猫在山里,必须在大雪封山前进山,否则要等第二年春天雪融化,“可是往西走吧,我们也没个谱。”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前自然直。”徐德成说,其实并非一丁点儿谱儿也没有,西大荒有个活窑(素与胡子有来往),草头子也知道那个活窑,即使指望不上,在沟壑纵横的沙坨间找个背风的地方不成问题。

“咱不等你家二哥来啦?他回来扑空怎么办?”

火上房,顾不过来了。”

“可是你答应等他回来的呀。”草头子说。

“不等啦,叫翻垛先生观天象,明天几时挪窑合适。”徐德成说多蹋拉(拖延)一天,危险就增几倍。

“徐秀云咋办?”草头子意思是她跟不跟绺子走。

绺子里唯一的草儿(女人),是已故四弟德龙的女人,她在徐德龙死前和他分手,挫败角山荣的阴谋诡计她功不可没,徐德成铭记着,和蓝大胆儿接上头也多亏她。

“你去和她唠唠,别跟我们走啦。”徐德成觉得女人当胡子不合适,吃苦遭罪危险不说,全绺子只她一个女人很不方便,也很麻烦,“说通了,给她一匹好马,再给她一些钱。”

“恐怕劝不走她”,草头子说,“瞧架势,不走啦。”

“你再去跟她唠,唠透。”徐德成说的唠透,讲明道理讲清形势。

徐秀云单独住一个窝棚里,门很小,像鸡轱辘的口,每天下蛋母鸡一样她钻进钻出。

草头子走到鸡轱辘前,叫道:“徐小姐!”

“二爷。”她钻出鸡轱辘。

“你叫我蔓子(姓名),草头子。”他说。

“那你怎么不叫我并肩子?”她反诘道。

并肩子不是随便叫的黑话并肩子是兄弟的意思。

“是这么回事,我们要挪窑子。”

“好啊,这鬼地方兔子不拉屎。”徐秀云打断他的话,说,“我没什么收拾的,哦,什么时候走哇?”

“大当家的叫你回窑堂(回家)。”草头子话说得明矾一样滞涩。

“让我回窑堂?”

“再往西走,漫野荒郊,风餐露宿……”草头子说。

“归齐(原来)你来撵我!”徐秀云从草头子身旁的雪窠子兔子一样跳过去,重归人踩出的一条路上,跑向大柜徐德成的窝棚。

“徐小姐!”草头子转身追来,他没她跑得快。

徐秀云推开门,火气还在脸上燃烧,开口便问:“三哥,你们这是玩的哪国鬼吹灯(鬼把戏)?”

“秀云有话坐下说。”徐德成想到了草头子谈话的结果,平心静气道,“二当家的代表我跟你说……”

“三哥,我今天敲钟问响,你同不同意我挂柱,给句痛快话,三江也不只你们一个绺子。”徐秀云咄咄逼人道。

徐德成需要动脑筋寻思,赶她走,她也不回什么家,事实上她无家可归,四弟已死,她的父亲赌徒徐大肚子已死,母亲被丈夫输给人家,在赌桌上赢来输去几年后不堪受辱上吊死去,眼下她没什么亲人了。不如暂时收留她,至少有个安身落脚之处,不然,她可能入别的绺子,话已说出来。

“吃走食很苦。”徐德成说。

“我知道。”

“既然你能吃了这苦,跟我们走吧。”

“谢三哥!”徐秀云行土匪抱拳礼。

徐德成对她说,再也不能叫自己三哥,诈死真相的秘密要守下去。

“我明白。”

徐德成给她一把匣子枪。

同类推荐
  • 角逐

    角逐

    这是一个高智商的对局故事,也是企业深度运作的真实案例。东都置业是东州最大的民营商业地产公司,为了进一步扩大规模,把蛋糕做大,相继吞下了中岛百货,商业大厦,荣盛集团等多家企业,挤掉了老对手陈伟斌的花园集团,坐上了头把交椅。树大就必然招风,蛋糕好吃,想要分上一块的人自然便不会少,时值裕隆集团欲出售旗下品牌“裕隆连锁”,老对手陈伟斌、实力雄厚的林浩军……纷纷杀出,高手对决,有时候,实力并是不决胜的唯一资本,如何运作才是成败的关键。
  • 母亲的三轮车

    母亲的三轮车

    小时候我是一个爱看故事、喜欢幻想自己是故事里的人物的小孩。如今,我长大了,我把自己的笔名叫作鲁西西,并开始写自己想写的故事。我多么希望也会有人喜欢我故事里的人物,有一天也从我的故事里面走出来写他想要写的故事……当然,仍有许多人在我写作道路上带来帮助,那就是在小学时仔细将我作文本里的好句子圈出来的语文老师、在不同阶段的同学录里祝我成为大作家的各位同学、还有撰稿人之家和雪晴论坛不吝分享写作经验的各位前辈,以及《女报》《新故事》《人之初》《今古传奇故事版》等杂志的编辑们,这本书的大多数文章都是发表在这些杂志上的。
  • 蓝色鸟

    蓝色鸟

    《蓝月花》以真实的笔触,反映了一个农村青年从故乡来到广东打拼,录找属于自己的梦想和真爱。男主人公刘育秀周旋蓝月、燕子、小诺等女子之间,甚至搞同性恋,但他最终战胜了自己,从坠落的边缘走出来,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本书突出了这样一个主题:“当爱已成背叛,当性已成为手段,当金钱与物质可以相互交换,当真爱已出现畸形,我们应当如何救赎自己的人性。”
  • 控虫师之夜莺星云

    控虫师之夜莺星云

    一场险象环生的毕业旅行中,苏莺邂逅了神秘少年薛夜。在薛夜的帮助下,一行人战胜巨蛇,躲过一劫。然而,事情却并没有那么简单。地铁上惊现神秘远古异虫,血洗整列车厢;军训夜跑误入神秘古墓,西王母的隐秘在血腥墓穴的背后徐徐展开;带着恶毒诅咒的彩信传递着死神的信息,同伴一一落入神秘蛊术师的圈套……这条路一步比一步更惊险。原本因为父母离异、恋人林熙染突然移情别恋而觉得被世界抛弃的苏莺,在薛夜一次又一次的拼死相救中心态发生改变,也越来越依靠这个神秘又强大的男人。但是,随着身为虫师的薛夜和神秘蛊术师的交战越来越激烈,薛夜接近苏莺的真正目的也渐渐被揭露……当蛊术与虫术对垒,理智与爱情博弈,回忆与现实交锋,究竟孰胜孰负?
  • 分身

    分身

    分身:Doppelganger,有如死神的不祥之身,据说诗人雪莱在湖畔遇到自己的分身后次日身亡,世传凡目击分身者数日内必死。这世间是否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这世间是否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分身?迄今为止的人生,难道仅仅是一场残酷的骗局?氏家鞠子,18岁,北海道人,母亲于5年前离奇身亡。小林双叶,20岁,东京人,父不详,母亲突遭车祸去世。两名女子素不相识,却长得一模一样,且同样身世诡异。她们不是双胞胎,却有着比双胞胎更难拆解的共同命运……
热门推荐
  • 修魔

    修魔

    一剑在手,虽掩不了天下人之口,但是可问问百尺之内,谁人敢说话?往日修仙路上的天骄,见到我这堕落为魔的巨魔,谁敢不恭?成魔,做天下最大的魔。
  • 鹿勋之有你在就好

    鹿勋之有你在就好

    他说,只要你好就可以。他说只要你在就可以。他们是我双生。
  • 俏皮女郎

    俏皮女郎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犹如百花绽放的如云美男子,让她口水直流三尺,直想独霸他们,在现在只能是一夫一妻世,是不是在古代就可以多勾引几个美男子了啊?想想都可以让她遐想非非了。【女强!俏皮!穿越!】(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顶级闪婚:帝少的心尖宠

    顶级闪婚:帝少的心尖宠

    “帮我,我就是你的人。”走投无路之际,她打开他的车门,坐进去大胆道。“女人,如果想傍大款,你找错人了。”森冷的扫过她,帝少阎高傲得像天上的星辰。男朋友劈腿表妹,爸爸意外死亡,姑父夺走爸爸的公司,甚至还差点凌辱了自己。林沐汐告诉自己,是她的,她必须要拿回来。上天入地,他一直在找她,没想到她会撞到他车里,自此,领证,结婚,生娃,当爸,眨眼间他完成人生的三级跳。怎么?她不认识自己了?没关系,此生还够长--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与妖同居的混乱生活

    与妖同居的混乱生活

    我万也没想到,本来被医院判处还有一年好活,一不留神,被人忽悠兼职当了“中间人”,为他带来的顾客提供衣食住行,只不过顾客并非人类,报酬也不是金钱,而是能让我继续活下去。没办法,我老老实实地干起了这份“全职保姆”的安稳工作,没想到,自第一位顾客与我“同居”起,我的混乱生活不过才刚刚拉开了序幕……短短几天内,我得知好友章辉离奇地失踪,昏迷了的陆成诡异的苏醒,夜半医院惊魂,重出“江湖”却发现面对的敌人不只是人类……原来命中注定我的生活不能平静!一样的混乱,不一样的生活,不敢说搞笑,但小说情节至少轻松并穿插了多种风味,我想能为读者大大们带来一定的快乐……愿它能让你从中感到娱乐!
  • 孤独豆蔻

    孤独豆蔻

    我们的青春里存在这么几种人,一是如李娴静一般的成绩优秀者,二是如刘语晨这样的富家千金,还有以李凝源为代表的叛逆少年,更离不开外向开朗的徐庭玉。根据真实故事改编,愿豆蔻青春的情愫得以理解。
  • 一诺的一诺

    一诺的一诺

    肩负如山使命,他如何自处?生逢萧条乱世,他如何应对?面对妖魔横行,他如何担当?诸国联手侵扰,他如何化解?有情遇上无情,他如何蜕变?顺天还是入魔,他作何选择?生为男儿,一诺千金。为那一诺,他走出避世桃园,寻找解厄机缘;为那一诺,他历尽千难万险,匡扶江湖正义;为那一诺,他抛开羁身执念,谱写济世豪歌;为那一诺,他痴心百劫、生死无悔;为那一诺,他化身为魔、孑然独行;为那一诺,他逆势而动、与天下敌;为那一诺,他无恐无惧、一往直前!
  • 仙招

    仙招

    一个人间盗贼成仙之路。一个仙界盗仙无敌之路。人可以无耻,但不能下贱。仙可以无敌,但不能无情。或许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字,小贼江洋献上!新书群号:66367256
  • 服饰形象设计学

    服饰形象设计学

    《服饰形象设计学》详尽阐述了服饰的起源、服装轮廓带给人的视觉效果、人物形象及色彩、人物的化妆、发型、配饰等方面的理论知识。
  • 误入龙泽

    误入龙泽

    酷爱打DotaC位的林枫在一次车祸中穿越到龙泽大陆,像dota近卫一样,林枫从精灵族的圣地——月亮井,开始启程成长之路。美丽纯洁的精灵公主、爱脸红的温柔侍女、淑女外表下火爆脾气的未婚妻、诱惑人心的魔族妖精,纷纷在林枫成长路上帮助他,不过辅助妹子太多让林枫左右为难,该对那个下手呢?还是全收了。。。。。。有美相伴的成长路上,当然少不了战友的帮助和敌人的偷袭,兽人族、巨魔族、魔族、矮人族……一一呈现。身为一个后期,打钱发育才是王道,只有关键时候才能出手战斗,因此猥琐是必须的。身在龙泽大陆的林枫,会和打dota后期一样,在最后需要他的时刻拯救世界,成为超越神的存在么???粉嫩新人,请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