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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花开花落(1)

这本来是初夏的上午,按说还没到天热的时候,更何况这座山城古来就是避暑之地。但乜丹萍从法院大门一出来,就感到自己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她后悔怎么没穿裙子却穿条牛仔裤。穿牛仔裤是想使自己在法官面前显得野一点,显得一切都无所谓,不就是离婚吗,离就******离,我才不在乎呢!穿裙子怕小风一吹裙子动,叫旁人还以为咱胆怯了呢。可万没想到这牛仔裤好像铁皮做的,裹得这叫一个严实,身上呼啦热一下,它就给你升高两度,热上几阵,裤里就像生炉子了。

乜丹萍赶紧找个树阴儿,拿手帕当扇子使劲扇,心中暗想,下回再来穿短裤,光两条腿,叫你还热。她瞅瞅跟在后面的郎志强,狠狠地说:哼,这可是啊,子系中心狼,得志便猖狂!妈的,你拍拍你那狼心想一想,你们全家混到今天这份上,靠的是谁?凭你们自己?狗屁!山沟子里猫着吧!等着挨枪子儿吧!

郎志强脸色铁青,掏出烟点着,狠狠吸了两口才说:咱别在这闹行不行,叫人听见不好。乜丹萍说:噢,闹了半天,你还知道不好。知道不好,你还这么折腾我们。我爸这才下台几天,你就变心,就跟我叫板!是不是有哪条母狼等着你,你一刻都忍不住了!郎志强气得拿烟的手直哆嗦,他压低声音说:乜丹萍,你要是这么糟践我,我可不客气啦,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和蒋名流那些烂事谁不知道,逼急了,我就站东厂大门口去喊……

乜丹萍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地犹豫了一下。东厂是东方钢铁水泥总厂的简称,原是部属企业,在这个市里举足轻重,连职工带家属二十多万人。乜丹萍的父亲乜承业,乃是这个厂的原总经理。说这个原字,即两个月前,那时乜承业还是吐口唾沫就是钉的实权人物。乜承业的乜字,与聂耳的聂同音。放在别的地方,一般人都不认识。但在这里,因为有乜承业,这个姓成了众人最熟悉的姓。钢材水泥紧缺时,三句话没说完,就得提到乜总;钢材水泥卖不出去了,还得提乜总;说坐高级车,要说乜总;说******,还离不开乜总;连社会治安不好,也说小偷咋不上乜总家偷一把,兴许能偷出名堂来……

至于乜丹萍和她姐乜丹玲、还有兄弟乜胜军,过去也是这里的明星级人物,有谁想跟他(她)们认识一下,交个朋友,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这一切随着老爷子从总经理的宝座往下一出溜,全都变了样。老爷子离任后曾把乜丹萍他们都找回家去,说了说这件事。老爷子好像是说了三条,一是自己今年六十二,可以啦,往下该让年轻人干了;二是大家要好自为之,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别惹是非。谁惹谁自己担着;三是自己的一些老部下肯定不会变心,但不到万不得已,别去麻烦人家。当时乜丹萍他们都点头答应,说咱们在您老当权时也没搞特殊的,往后该咋过还咋过呗。不过,当时乜承业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当着全家人的面,使劲夸了两个姑爷,说丹玲的爱人路德宝是干大事业的材料,往下应该扎扎实实地工作,不要计较位子上的得失,只要有政绩,前程一定很好。说郎志强为人忠厚,尤其是对老婆孩子很关心,希望往下一家人和和美美。往下还夸了乜胜军的爱人,但对自己的三个孩子,老爷子一个字都没说。事后乜胜军还跟乜丹萍说老爷子真够意思,我以为又得撸我一顿呢,我撞的那个警察,这会儿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乜丹萍说你别臭美,说不定麻烦事在前面等着咱们呢。

整整让乜丹萍给说着了,就在这两个月六十来天里,好多糟心事都稀里哗啦出来了。首先是接总经理位子的老邰邰家权也六十二,而且生日比老爷子还大一个月,这就有点恶心人了吧。行,这属于他们领导层内部的勾心斗角,不管也管不了。往下就有点欺负人啦,路德宝原来在厂办当副主任,一纸命令,给调工会去了,乜丹玲原来在销售部,也给调工会去了,这可好,两口子天天在一起会师了。乜胜军呢?原先交警队都说没事了,说是那警察突然从暗处跑过来拦车,被撞怨他自己。可这会儿人家脸一变,又说乜胜军违反交通规则撞伤警察,一切责任由乜胜军负。弄得胜军到处借钱给人家交住院费。乜丹萍呢?她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没被人整咕,万没想到后院起火,这些年一直言听计从的丈夫郎志强变了脸,竟然翻老账抖新账,要跟乜丹萍分道扬镳。乜丹萍哪受得了这个,她心里说要离婚也得我先说,怎么能让你提出,这也太栽姑奶奶的份儿啦,因此,她跟家里谁都没商量,就与郎志强进了法庭。按说他们可以协议离婚,没有必要打官司,问题出在孩子身上。他们儿子郎楠已经十岁上小学三年级了,是乜家郎家两头下一代惟一的男孩。姐姐乜丹玲原先自己有一个女孩,路德宝再婚时带来一个女孩,他们家两女孩;胜军有一对双胞胎女孩;郎志强的妹妹郎志敏才生了个女孩。这么一算,在独生子女国策还要继续执行下去的情况下,这两家就很难再有生孩子的机会了。因此,郎楠从小就是众人的眼珠子,不敢吹不敢碰,连摔个跟斗全家人都得紧张两星期。这并不是娇过劲了,原因还在于郎楠有先天遗传病,即血友病。他的血液中严重缺少血小板,只要流血,就很难止住。比如说打针吧,旁的孩子扎一针,屁股蛋上有个红点,抹点碘酒,一两天就没了。郎楠不行,针扎进去,就跟扎着泉眼了,滋滋地一个劲往外流血。这还是针眼,要是手上刮个口,头上碰破皮,鼻子流血,那就活吓死人啦。没个十天半月,根本恢复不好。要说乜承业当总经理,厂里光医院就有两个,外面啥好大夫请不来,啥好药买不来。但专家说到目前为止,这种病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只能是尽量保护他别受外伤。一般说来,从十岁到十六岁是关键时期,闯过去,随着自身免疫系统的变化,病情就能缓解。要是发生大面积创伤,或许就有生命危险……

就因为郎楠有病,又是惟一的男孩,是老人的心头肉,乜丹萍和郎志强两人的矛盾点一开始就集中在孩子归谁上。乜丹萍说家中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但郎楠得归我,我爸我妈离不开郎楠,我们条件比你好,孩子有病也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郎志强说郎楠是我们郎家的骨肉,他爷爷奶奶更离不开这个孩子,我们也完全有能力把这孩子的病治好。乜丹萍说我的儿子我说什么也不能给你们,郎志强说那就让法院决定给谁吧。

眼下法院主要进行调解。人家说了,孩子问题,只有实在调解不好才判。乜丹萍为此急出一身汗,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命运如今捏在别人手心里啦,倘若站在国徽下的法官一宣布,儿子就得离开自己了。这可不像先前,先前遇到什么难事,往往一报名姓,说我姓乜,是也字当中少一竖的乜,对方若是头脑反应快的,马上就能猜出这是谁。这还是不认识的,认识的就不用说啦。实在遇见不开眼的,求老爷子打个电话,也就峰回路转了。这回可不行了,乜丹萍曾担心到法庭上吃亏,她想起了区法院办公室都主任。都主任叫都连喜,乜丹萍爱叫他独联体。都连喜从县调到市里来,走的就是乜承业的门子。那时区法院盖家属楼,缺钢材,求到乜承业,乜承业说钢材没问题,你给我安排个人吧,就是都连喜。一句话,都连喜全家老小进城还分新房。其实都连喜跟乜承业根本没有什么深交,就是有一年夏天,乜承业陪客人到外县一个旅游点去玩,打猎时遇见都连喜,都连喜打了两只狍子,送给乜承业一只。后来都连喜就抓住这关系不放了,上门送过几次野兔子,说是他打的,乜丹萍却怎么看怎么像是买的,因为兔子浑身溜光没枪眼。一来二去就熟了,都连喜就张嘴求乜承业。乜承业这辈子帮人办的事太多啦,就满口答应,拣个机会顺手就办了。那时乜丹萍跟郎志强还挺好的呢,她常说我家是动物园,养了两条狼,都连喜送的兔子,大部分让她拎自己家吃了。她姐乜丹玲个人生活比较麻烦,离过两次婚了,这个路德宝是第三任,任期也较长了,乜丹玲当着路德宝的面说丹萍你得加小心,防着大狼咬你一口。乜丹萍说他敢,我敲掉他狼牙。但眼下却敲不掉啦。不仅敲不掉,那牙还在自己身边磨着,说不定啥时就咬一口。乜丹萍一早就来法院找都连喜,都连喜倒是挺热情,但一听求他帮忙打官司,他就面露难色,说院里这两天正抓纪律呢,新来个院长六亲不认。乜丹萍也不含糊,说我爸退可是退了,但他可不是**********,您最好也别当独联体。都连喜当时有点下不来台,后来说我去找民庭庭长,往下就不见了人影。说老实话,他这一溜号,可把乜丹萍气蒙了,心说这人都怎么啦,怎么都跟我们乜家别扭起来啦。也正因为心里这么一堵,到庭上事事又不顺,她才不由自主地出汗,以往,乜丹萍不爱出汗。

郎志强本是老实人,别看旁人都跟他逗,小时候叫他野狼嚎,那是样板戏里的土匪绰号,前一阵又叫北方的狼,是从流行歌曲那来的,这阵子又叫什么七匹狼,是从名牌商品那来的,往下又要叫什么,虽然尚不知道,但肯定要有,这个郎姓实在是不咋样,叫来叫去总容易让人与动物园里的狼一起瞎联系。不过,郎志强从小到大,却很难生出硬邦邦的心肠。既然如此,干嘛还要跟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乜丹萍闹离婚呢?说来原因挺多的,但关键一点,还和他没有硬心肠有关。他从小在家听父母的,分配工作本来应该当小学教员,但父母,准确地说是母亲司玉珍托门子走路子让他改行当了行政干部。就连他的婚姻,也是母亲一手操办,硬让他和乜丹萍走到一起。往下他又多了个领导,那就是乜丹萍了,这是不言而喻的--因为有了这个婚姻,郎志强连同父母妹子全从挺远的一个县里调到这厂里来,安排工作,分房子,可以说一切一切全是乜总亲自吩咐下面做的。郎志强倒也给乜家争脸面,他身高一米八以上,宽膀细腰,浓眉大眼,前后左右咋看咋是一表人材,为人处事工作能力都不错,在外面口碑挺好。惟有下班往回一走,不论是回自己家,还是到老丈人家或父母那里,他一下子就变得木讷寡言谨慎小心,甚至有些唯唯诺诺。如此次闹离婚,这主意的真正决断者,根本不是郎志强,而是他母亲司玉珍。司玉珍原是牙科大夫,也曾熬到主治医师,刚退休。她之所以学牙科,完全是祖传,她父亲爷爷都是江湖郎中,以拔牙见长。司玉珍打懂事就懂拔牙,什么先长乳牙,再换恒牙,牙分门牙犬牙前磨牙臼齿四类型,每个牙齿又分牙冠牙根牙颈……按司玉珍的话说,要啃骨头长犬牙,烂了牙根就得拔。她说眼下当官的几乎没有没毛病的,官大麻烦大,牵连也大,往下老乜说不准是座金山还是炸药库,咱得想法避着点。再者说乜丹萍跟那个姓蒋的好,也不是一天半天啦,志强你还年轻,咱快刀斩乱麻,离了以后你还可以娶嘛。郎志强犹豫了好多天,后来他妹妹郎志敏说嫂子可又和姓蒋的一起出差了,外面议论成一个蛋了,你还犹豫什么。郎志强自尊心一下子又受到伤害,等到乜丹萍从外地回来,他问你是不是又和蒋名流一块去的,乜丹萍没当回事说是怎么啦。郎志强说那咱们就离婚吧。乜丹萍哪能示弱,说离就离。

这就是以往的经过。乜丹萍看看大街上人来人往,忽然就想到蒋名流。蒋名流是厂里搞美术摄影的。厂子大,干什么的都有,蒋名流是设计处美术组的,摄影画画他全行。乜丹萍也喜欢摄影,他俩在乜丹萍和郎志强结婚前就好了,换句话说,要不是乜总反对,他俩就成了夫妻。乜总看不上蒋名流,不仅因为蒋名流不稳重,身上有股子搞艺术的懒散气,更主要的是蒋名流他爸****时整过乜承业,一脚踢断过乜承业三根肋骨,乜承业说按政策怎么原谅他爸都可以,但让我和他结成亲家,我万万不能答应。就这么着,乜丹萍和蒋名流未能结合。但他俩可好,一点也不计较前辈恩怨,也不以命相拼学罗密欧与朱丽叶或者梁山伯与祝英台,人家二位来个愣好一个点的,各自成家之后还接着好,即使家里为此打架不断,外面议论纷纷,也全然不顾。好在蒋名流的妻子懦弱一些,郎志强这头也怵头乜家,所以闹来闹去,他俩也未受到太大的冲击。眼下郎志强动了真格的,总算给了乜丹萍当头一棒子,有些事她也不得不认真想想了。她想起蒋名流,心里有些安慰,但她往下想,就想起蒋名流的妻子邰晓兰。邰晓兰是邰家权的侄女,虽然不是亲侄女,但也不远。如今邰家权掌权了,蒋名流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呢?一股不祥之兆涌上心头。乜丹萍赶紧擦擦汗,对郎志强说好了咱别吵了,咱们都好好想想吧,目前这事还是别让郎楠知道。郎志强说只要你不说我就不说。乜丹萍朝一出租车招手,不再理会郎志强,钻进车就走了。

如果说在法庭上的热还有些心理作用,到了正中午,乜丹萍找蒋名流热得确确实实要湿透了。她瞅瞅街上的人,一个个都张着嘴皱着眉牛似的喘,男的敞怀露胸,女的不住地抖抖衣襟,那意思很明显--今年这天怎么热得这么早。

真是的。如今天气也跟街上做生意一般,说热就热,说凉就凉。说开饭馆特别是快餐挣钱,大街上呼啦就冒出好几家加州牛肉面,说不行了,又说超市生意火,一转眼又是大小超市赛雨后蘑菇圈。这里地处塞北,不长笋,这里产蘑菇,人们爱拿蘑菇做比喻。有一种草原白蘑一长就是一圈,比单个长的旺多了,超市里货色多,像蘑菇圈。但蒋名流的第二职业不是开饭馆或超市,他发挥自己的特长,和朋友合伙开房屋装饰公司,朋友在前台,他在背后搞设计。对别人讲是给朋友帮忙,但乜丹萍太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了。乜丹萍在其中还有股份呢,不多也不少,三万块,是蒋名流劝她把钱投在这里,说肯定比存在银行强得多。但眼下乜丹萍有点傻眼,她在城里最古老的城隍庙后街上,找不着蒋名流他们开的公司了:映入她眼中的是一片平地,连根儿小草都没有的大平地,足有五六个足球场那么大。乜丹萍小时候曾经在这住过,城隍庙在****中被拆得七零八落,是小孩子捉迷藏的好地方。乜丹萍那时就认识蒋名流,蒋名流那时叫蒋强,在小孩子当中属于特别机灵的,他现在这个名字,是他上大学美术系后改的,他还劝乜丹萍把名字里那萍字去了,就叫乜丹,乜丹萍在这事上挺有主意,说在城隍庙前卦摊上曾算过一卦,说我这辈子有十年要犯单,我要是叫乜丹,岂不正应了算卦老头说的,我可不愿走到那一步。乜丹萍还说,如果有那一天,你蒋名流不会把我撇到一边吧。蒋名流亲了乜丹萍一下,说哪能呢,如有那一天,必将还有一个男单,和你并肩冲杀,成为混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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