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天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的布局,竟然会被一个女人给破坏!他倒退了两步,冷冷吩咐:“给我拿下!”
“锵”,林冰吟的身边,军士们纷纷拔出了佩刀,将林冰吟护在了中心。“不必。”林冰吟微笑着摇头,声音如夜莺般宛转,“以卵击石,又有何用?”她静静地抬头,望着闵天澈,“愿赌服输,我跟你们走。”
林冰吟已被押往了刑部大牢,一千精兵也被顺利地缴了械,排成一排被送往战俘营。孙犁来到了闵天澈的身边,跪下请罪:“王爷,都怪属下大意,竟然相信了她的话,将二人留在了当地。”
闵天澈双手扶起了他,苦苦一笑:“又怎么能怪你,谁又能想到,他的身边竟然会有一个如此高人!为今之计,只能立刻带人再去搜查村庄,看看他们还在不在;如果不在,以她如此精妙的易容术,再想找到他们,只怕……”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属下即刻就去!”
晴儿醒来的时候,夜色依然浓重得有如墨汁。她揉了揉太阳穴,头依然有些昏沉。屋内很黑,好半天晴儿方才适应,摸索到桌边点着了蜡烛。桌上,放着一封信。□□,一个陌生的男人睡的正香。晴儿心中奇怪,将信打开,就着灯光读道:
晴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还在城外苦苦等待,或许我已经假扮王爷进入了京城。不要试图找我,带着王爷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我相信不出五天,你必然会得到关于我的消息。如果我还活着,你知道该如何和我联系;如果我死了,你要尽你一切的力量,将王爷安然送回大营。晴儿,请原谅我,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因为我无法看着你和我一起送死。
写到记字,笔锋已变得柔软拖沓,纸上,似乎仍残留有淡淡的泪痕,想必写信之时,也是在强忍痛楚。有太多太多的情难以割舍,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交代。泪痕之下,却又写道:哥哥一向软弱,如若没有了萧家的庇护,只怕在江湖中寸步难行。请恳求云轩,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帮我继续照拂于他。告诉云轩,今生无缘,来生我们还要做夫妻!
“不!”看到此处,晴儿再忍不住,痛哭了出来,“小姐,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我不要替你做这些事,我不要啊!”
裕王被她从睡梦中吵醒,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吵什么?”翻了个身,便又要睡去。晴儿赶紧过来,拼命地摇晃着他:“你醒醒,醒醒!小姐,小姐他们已经走了!”
“什么?”裕王一骨碌爬起,这才想起发生过的事情,急忙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晴儿透过破旧的窗棂,看了看天色:“好像已过了二更。”
“走,赶紧去找到他们!”裕王说着,就要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