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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瓦城上空的麦田(4)

李四说为什么?他觉得奇怪。

我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天亮起来,父亲就把我拉走了,让我跟他捡垃圾去了。我父亲说等出汗的时候抹一抹,就什么都干净了。

他不禁暗暗一笑,嘴里轻轻说了一句,你爸爸是一个老混蛋。

他说你明天可以不洗,但今天不洗不行,今天不洗,你爸爸不会认你的。

然而那天中午,我没有拿到我父亲的骨灰。

李香家的房门紧紧地关着。我在李香家的门前没有看到任何的盒子,我跑到李香家的楼下,顺着院子的围墙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任何像是骨灰的盒子。最后,我拦住了一个过来的人,我说李香家都哪去了?那人的嗓门粗得吓人,他说你找他们家干什么?你是他们家亲戚吗?我说不是。他的眼睛便翻了翻,说走了,天一亮就回山里去了。我一愣,不由惊诧起来,我说他们回山里干什么?那人的声音就更大了。他说她父亲死了!她和她的弟弟几个,他们一家人全都回山里给他们父亲奔丧去了。你有什么事吗?有事你十天半个月以后才来吧。

那人说完往前边走去,好像有什么急事。

我站在那里愣了一下,随后,一转身就急急地离开了。

李四看见我两手空空的,远远地就迎了上来。

他说怎么啦?他们不给你是不是?

我当时已经生气了。

我说你已经死了,他们拿着我父亲的骨灰,回山里给你奔丧去了。

李四的脸色忽然就难看了起来,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要死的样子。他忽然转过脸,朝远处的什么地方远远地看着,那地方就是他们家的方向。

我问他怎么办?

他没有回答我。

我又问了一句,怎么办?

他好像还是没有听到。

我于是大声地吼了起来,我愤怒了。

我说怎么办,你快说呀!

他吓了一跳,这才转过了脸来。但他摇摇头,收着身子,蹲在了脚下。他双手紧紧地抱着头,嘴里不断地呢喃着:他们怎么这么笨呢?怎么这么笨?

听那声音,好像快要哭了。

但我没有同情他。我感觉着全身都是火,我把许多想到的气话,统统朝他的脑壳上砸了下去。我说你不是说他们不会当真吗?你不是说你那几个孩子不是饭桶吗?你不是说他们都是聪明人他们一点都不愚蠢吗?他们怎么就把我父亲的骨灰当作了你死了?

突然,李四从地上站起来,大声地吼了一字:好!

他说这正好让他们好好地哭几天!让他们尝尝父亲要是真的死了,那滋味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他要让他们好好地想一想,想一想是否对不起他们的父亲。

我说,那我父亲的骨灰怎么办?

他说你放心,我给你保证,等他们哭够了,我保证还给你。

他不停地摇着我的肩膀,他让我相信他。

不相信又能怎么样?

你只能相信他。

后来我们才知道,李四的三个孩子,还有他的女婿、他的儿媳妇,以及他的孙女艳艳,他们六个人,从后半夜一直哭到了天亮,他们除了哭还是哭,没有人对父亲的死有过一点点的怀疑。最先回到门前的是艳艳,她马上就拨响了妈妈李香的呼机,李香跟着就拨响了丈夫刘大奇的值班电话,刘大奇再把电话拨到李瓦的家里,李瓦一听,马上开车跑到李城的楼下,把李城拉到了姐姐的家中。

从瓦城回到山里的路挺长的,他们捧着我父亲的骨灰,一路地哭个不停。听那司机说,他们的哭声,把他弄得手也软了,脚也软了,有几次踩刹车都踩不灵了,差点把车开到了山脚下。

最惨的当然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母亲,这一点谁都可以想象。他们的母亲就坐在门槛上看着他们的回来。她被他们给吓住了。她指着李瓦手里的骨灰盒,问他这是什么?你们干嘛哭成这样?

李瓦卟地一声,就跪在了母亲的脚下。

他说妈,这是我爸。

后边的五个人,也卟咚卟咚地跪在了门槛下,哭声哇哇地烂成一片。

你爸他怎么啦?你们干吗都跪着?老太婆顿时惊叫了起来。

李瓦说,我爸,他死了。

老太婆忽然就全身颤抖了起来,她想摸一摸我父亲的骨灰盒,她的手还没有落到上边,她的身子歪倒了。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便哭诉着,牙齿都咬崩了。

她一个一个地敲问着:

你知道你爸到你们城里干什么吗?

你知道吗?

还有你,他跟你说了吗?

直到这时,他们还是无人想起,想起那天原来是他们父亲的生日,他们只是愣愣地看着老人家,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他是到你们城里过生日去的,你们知道吗!

老太婆的牙齿咬得格格地响。

跪在地上的六个人,这时突然停止了哭声了。

静静的,每个人的咽喉都像被人掐住了。

老人的哭声却无法停止,她一边哭,一边不停地责骂着:

你们爸是怎么死的?

你们给他做了生日吗?

是你们把他给气死的吧?

谁?

是谁把他给气死的?

她越哭越恨,越恨越伤心。她一个脑袋一个脑袋地点过去,一个脑袋一个脑袋地点过来。

你们为什么把他的生日给忘了呢?

为什么?

你们给我说呀?

没有一个开口。谁都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把父亲的生日给忘了的。他们只知道哭,好像只有哭才能证明对不起死去的父亲。于是又开始哭了起来,而且谁也不肯先停下。

说呀?

你们为什么忘了呢?

老太婆不停地骂着: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你们把你们爸的生日都给忘了,你们还活着干什么?

你们也都死去吧!

你们死了就自己找你们爸爸说去,你们不用跟我说,跟我说一点用都没有。

去呀,你们也都死去呀!

你们为什么不去死呢?

你们给我这么跪着干什么?

是我叫你们忘了他的生日吗?

你们给我跪着干什么呢?你们跪着干什么?

当天晚上,老太婆就断气了。他们让她吃东西,她不吃;他们让她到床上歇一歇,她也不去;她连坐都不坐,哭完了,骂完了,她用一个布袋装了一些米,提在手里,往门外走去。孩子们都慌了,都不知道母亲要去干什么?都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说,妈,你要去哪儿?你别去。他们跟在她的身边想扶她,她把他们的手一一地打掉。

她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她说你们不要管我,我也不要你们管。你们爸是到城里找你们去的,你们都让他死了,你们还管我干什么,你们谁都不要管我。我不要你们管。

但孩子们还是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他们都想不出她要去哪里,都担心她脚下一空,会一头栽下路边的深沟里。

天上的月亮很亮,亮得只剩下了孤独地挂在夜空,像是动也不动。

老太婆走的不是大路,她走的是路边的那些田坎,那些细细的窄窄的田坎。一边走,一边把抓在手里的米撒些出去,一边撒,一边喊着李四的名字。

她说李四呀李四,你快回来吧,你不回来我怎么办呢?你不会丢下我一个老太婆不管吧,你不会这么狠心的,你快回来吧!她说你看到我在喊你吗?你听到我在喊你吗,听到了你就回来吧,你在月亮里听到了你就从月亮里回来吧你要是在城里听到你就在城里回来你在树林里听到了你就从树林里回来吧你要是在河水里听到你就在河水里回来我看见月亮了,月亮现在就在我的头上,我看见她冷冰冰的,那里不是你住的地方,你快点从月亮里回来吧瓦城我也看到了,我看到瓦城也不是你住的地方,你也从瓦城回来吧回来吧。

她一路走,一路喊,一路撒;一路撒,一路走,一路喊;走过了一块田又一块田,走过了一块地又一块地,她把米袋里的米撒完了,就把米袋递给身边的孩子,去,给我再拿一点来,我要给你们爸喊魂,我们要把你们爸丢在你们城里的魂喊回来。头一次给的是谢晓,谢晓急急地就接过母亲的空布袋,急急地往家里跑,然后急急地给母亲装了一点跑回来,像是生怕耽误了母亲喊魂的时间,父亲的魂就真的回不来了。第二次给的还是谢晓,谢晓急急地又跑回去,装了一点米又急急地跑回来。第三次,她的目光还是落在谢晓的脸上,这一次,谢晓装满了整整一大袋,装得沉甸甸的,她怕第四次喊的还是她,回来的时候,她没有把米袋递给她,她说妈,我帮你拿。老太婆不用,她把米袋接了过来,但她没有想到米袋那么重,米袋一沉,竟把她的身子给拉了下去,吓得孩子们的心都喉头飞了出来,惊慌失措地扑上去,一边扶住母亲的腰一边接住米袋不让落地。都说妈,你放手吧,我们帮你拿。老太婆却死也不肯放手。她像驱赶苍蝇一样,驱赶着他们,她让他们去去去,都给我一边去,我要给你们爸喊魂,我要把你们爸的魂从你们的城里喊回来,他是到你们那里被你们给弄丢的,我要把他喊回来。

老太婆接着又摇摇晃晃地往前喊过去。

老太婆的喊叫一声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最后又顺着走去的田坎往回喊来,回到门槛前的时候,她的声音突然没有了,她张着一张大嘴巴,愣愣地站着,也不进门。孩子们等了一会,以为母亲有话要说,都愣愣地等着。谁知,老人的咽喉里突然滚出一声怪响,一股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她就这样倒在了门槛上。

父亲如果不死,母亲怎么会死呢?

在随后守灵的日子里,李四的孩子们,真是不知如何痛苦才是。

他们先是一个接一个地忏悔着自己的不是。这个说,其实进门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父亲的愤怒了,父亲把他们家的一只杯子给砸烂了,绝对是他砸烂的,如果不是有意砸烂,父亲会清理干净的,可父亲没有收拾,就愤怒地到大姐家去了。当大姐的随即把话接了过去,她说父亲是到他们家里去了,而且父亲也愤怒了,父亲把他们家的电视机也一直地打开着,声音很大,轰轰轰的,遥控器也砸烂在了地上,但他们没有放在心上,他们想,父亲愤怒后一定是到老三李城那里去了。李城说父亲倒是没有砸烂他家的任何东西,没有,但李城也能在脑子里找到了对不起父亲的地方,他说自己应该让父亲留下的,因为他的女朋友,后来并没有住在他那里,他的女朋友说那天晚上她没有情绪。李城没有办法,李城说没有情绪就没有情绪,那你就回你家里去吧。她就回她的家里去了。李城说,他要是把父亲留在他那里,父亲是不会出事的,父亲不出事,母亲怎么会出事呢?

所以他说,他是最最该死的!于是将脑门狠狠地撞在了墙上,撞咚咚咚地乱响。

他们就都劝他,说你用不着这么想,该死的不光是你,我们都该死,谁叫我们都把父亲的生日给忘了呢?

这时,艳艳说话了。

艳艳觉得,平时你们不都以为我是个有问题的女孩吗?没想到,你们的问题比我大多了,你们都弄出了两条人命了。

艳艳的嘴有点毒。她说,我觉得你们应该一个一个地说一遍,说你们是怎么把姥爷的生日给忘了的。

艳艳的话是谁都听到了,但谁都没有做声。

艳艳又说了,她把手横过去,直直地指着她的母亲,她说妈,从你开始吧,你是老大,你说,你是怎么把姥爷的生日给忘了的?

李香看着女儿,不知如何开口,也不敢愤怒。

坐在姐姐对面的李城却忽然开口了。

他说姐,你还记得前年吗?

大家的眼光便乱窜了起来,看看李香又看看李城,看看李城,又看看李香。

李城说,我说真心话吧,前年我是真的记起了父亲的生日的,不信你们问姐,姐,是吧?我是为父亲的生日专门跑到姐家去的。我说姐,后天是爸爸的生日,我们要不要回去一趟。姐,你当时怎么说,你还记得吗?

李香暗暗地有点紧张。她说我说了什么啦?我好像没有说什么。

李城说,你说了,你说回什么回,不回!你有时间你回吧,我没有时间。你当时就是这么说。

李香的眼睛突然爆开了一样,她说你瞎编,我怎么会这么说呢?我绝对不会那么说。

李城说,姐,你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李香说,那后来你回来了吗?你怎么不回来呢?

李城说,这就得怪你了,说真话,我是因为你不回来,我才不回的,我干嘛一个人回来呀?

李香说,那你可以找李瓦呀?你跟李瓦两人一起回来不行吗?

李瓦的脸色也暗暗地紧张了起来。

李城说,我去找过他,但没有找到。后来我就想,怎么就我一个想到父亲的生日呢?你们怎么没有想到呢?如果想到了,为什么没有听到谁说呢?我想了想,后来不知怎么,就懒得往下想了。去年,我说真话,我是一点都没想起,真的,今年就不用说了。

李瓦把话接了过去。他说我有一年也是想到过要回来的,我还跟朋友说好了要开他的车回来呢,朋友都答应了,说你开吧,我给你留着。后来不知碰着了一个什么事,就给忘了。这事我好像跟姐说过呢。

李香说,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呢?你没有跟我说到过,你们今天是怎么啦,怎么什么事情都说跟我说过呀?

李瓦说,要末我就是跟老三说过的,反正我跟谁说过,我绝对跟谁说过的。

李城说,你这是瞎说,你没跟我说过,你绝对没有跟我说过。

说来说去,说去说来,好像还是弄不清楚父亲的生日是怎么给忘了的。后来,就都把原因归结为太忙了,实在是太忙了,整天都在忙,忙得人的脑子都热哄哄的,像被火烧着了一样。可不忙行吗?不忙怎么活下去呢?你不忙,别人忙呀,别人就会当着你的面,把所有的好东西,一样一样地抢走,最后会把你碗里的饭也抢走,你说你不忙你怎么办?

这时,艳艳又说话了。

她说其实呀,你们也用不着光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我觉得姥爷本人也是有问题的,姥爷太过分了,不就一个生日吗?城里人又不是什么神仙,干嘛非要记住你的生日呢?

艳艳的话好像还没有说完,一个巴掌飞了过来,把她的脸给打歪了。

那是她父亲的巴掌,打得很重。

那一个巴掌之后,屋里突然静了下来,所有的嘴巴都闭上了,什么自己的不是,什么别人的不是,都不再议论了,能做的,只是默默地守灵。当然,在后来的几天里,他们还是决定了几件事。他们决定,回家后马上拿父母的相片去放大,然后各家摆在屋里,每家都给父母做个灵堂,一直到做完七七。七七就是七个七天的意思,就是每一个七天都要给父母的在天之灵举行一次送行的仪式,好让父母在另一个世界里得到安生。此外,还决定每年清明节都要回到山里来,回来给父母烧香,回来给父母扫坟,就是天上下着刀子也能免掉;还有,就是把房子卖了,不卖留着干什么?卖房的钱,全都交给李城,就当是父母留给他的结婚钱。

离开山里的那一天,天刚亮,买房的人就把钱拿来了。那是一摞不薄的钱,买房的人问,给谁?你们谁给点一点。老三李城走上去,说,点什么点,给我吧。他拿过钱,就直直地往门外走去,然后对着远处的山头,大声地喊叫着:

爸!

妈!

我是老三李城。

我会尽快找一个女的结婚的,你们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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