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有什麽需要我帮妳做的?”
席尔帮葛蕾丝解决便溺的问题之后,将母亲带到暖和的床上,帮葛蕾丝活动一下双腿,以免肌肉委缩后开口问道。
葛蕾丝本想说没什麽,你回去休息吧,但想想还是提出要求,双脚受伤以来,她再也不能私下取水擦操,身上很久没有清洗,都有一些异味了。对于一个爱乾淨的女人,这实在是一种很大的折磨。虽然席尔维斯特是她儿子,但葛蕾丝对于这种连便溺都需要他人帮忙处境,实在感觉难受。
“你跟强纳森问问,能不能借个水盆装点水过来。”
“母亲,你要洗澡?要不要我帮你把水烧开?”席尔维斯特恍然大悟,葛蕾丝好像很久没有洗澡,难怪刚才闻到一股怪味,尤其是喝银壶水后,身体总会分泌一些略带黏腻异物。冲澡之后,总是特别清爽。
但是葛蕾丝受伤之后,为了防止伤口感染,只能擦擦身体,尤其是儿子在身旁,有许多事其实不太方便。不像他,沿途经过一些溪流,就能跳下溪裡冲洗一番,利奥波德大道距离几条大河都不远,大队人马总是需要比较多的水源,所以利奥波德大道除了沿着山稜线以外,对有没有经过水源地还是比较重视。每隔几天,总能找到一处水源。
席尔跟葛蕾丝一样,有点洁癖,这让他一路上对于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也没有解开衣裳查看一番的兴趣。
“不用了。毕竟在别人家裡不方便。能取水来就很好了。我看附近没有水源,强纳森取水来也很辛苦。”葛蕾丝天生就是会替别人着想的人,加上她的观察力不错,一路上没少替席尔带来好处。
“好,我去问看看。就算没有,我也可以自己去挑水。”
“你忘记我们马车上的木桶摔坏了?”葛蕾丝翻白眼,没好气的说。木桶坏掉,说起来还是席尔的杰作,倒不是木桶底破掉,而是旁边两指高的地方,有了漏洞,装水擦澡都成问题。这也是葛蕾丝这几天连擦澡都没办法进行的原因之一。
“嘿!母亲,对不起。”席尔维斯特忍不住搔搔后脑勺,当初他刚穿越,发了一点疯,不小心做了一点破坏。那时可把葛蕾丝紧张坏了。
“过去就别提了。那时可把我吓坏了,到了卡宾达镇,你可要找医生看看,脑袋有没有摔出问题。”葛蕾丝一阵后怕。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席尔维斯特苦笑。这是把他当疯子了。那时候只是有点不适应这个世界,还有谁失忆能有个好心情,只不过他调适的快罢了。
“我怕你有个万一,别说了,听话,到时候听母亲的话去找一趟医生。或许能请扎克利医生帮忙。”
“妳提到过扎克利医生,可他不是城堡裡的专用医生,不替外面的人诊治?”席尔维斯特迟疑地问题,他知道葛蕾丝对城堡裡的生活一直很怀念。为了让他能够熟悉城堡裡的一切,她不只一次反复地提到她在城堡当时的人事物。
“可是你是城堡主人的孙子啊?扎克利医生当然会帮你诊治。”
“母亲,我不是说过了。我是她孙子没错,但问题是她认不认。你知道,有些事说不清楚的……”看到母亲瞪她的眼神,他把其馀的话收起来。女人在情绪居优的时候,不适合跟她说理。
“你分明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父亲的儿子。”
“我当然知道,百分之百相信。但别人不见得相信,或许要给一些考验才会接受我呢!我去帮妳端水吧!”席尔维斯特看到葛蕾丝激动起来,连忙想逃离。
葛蕾丝却不让席尔维斯特逃走,信誓旦旦地说道:“她会相信。你和父亲小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席尔维斯特对这个说法百分之一百不信服,他不是没见过奥德里奇,奥德里奇长得非常粗旷,古胴色的肌肤,五大三粗,捲曲的金髮与他相似的地方只有金色的髮色。何况他是国字脸,跟他偏尖的下巴根本不相似。要说他以后会跟父亲长得一样,他也不相信。
可是葛蕾丝不放弃,拉着他的手,彷彿看透席尔维斯特此时的心思,坚定的跟他说:“相信我。你们真的一模一样。”
“好吧!我信了还不成。我还是去端水吧!妳也应该累了,休息一下。”
说完,席尔维斯特就逃走,前去找强纳森了。至于找扎克伯医生看病的事,早就被他丢在脑后。
他对异世界的治疗方式虽然很有兴趣,但可不希望自己成为待宰羔羊。或许是年轻体壮的关係,席尔维斯特的记忆裡,并没有看医生的记忆。在遥远的东方国度,他生活的那个国度,多半找的人是药师或者是巫师。但葛蕾丝对巫师有点排斥,所以多半到药师那裡拿点药回家吃。母子两人倒是没有什麽大病痛。奥德里奇多半是受一些外伤,他自己就会包扎。
巫师,并不是席尔维斯特穿越前所读的小说裡提到的西方巫师,可不会魔法。魔法在这世界存在,但非常稀有,巫师可不稀有,他们依靠的是提炼具有魔法元素的魔虫和魔兽,製造出的魔法药器来治病。有时候也会做一点别的事情。席尔维斯特认识一名巫师,那名巫师最擅长提炼一种萤光魔虫,製造一种月光魔石。晚上可以用来照明。不过,价格高昂。毕竟萤光魔虫可不好抓。成本决定实物价格。那巫师一年也不过可以製造出五块月光魔石。
“强纳森,能跟你要一些水吗?”从二楼下来,席尔维斯特很快地就找到在角落翻阅一本古老牛皮书的强纳森。
“刚想要你拿些水上去,以免晚上口渴。你下来刚好,提前面桌边那壶水端上去吧!”
强纳森放下书本,指指前边桌子摆放的水。看起来,强纳森早就准备好,只是不小心陷入书本的世界,一时忘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