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徒劳,大能巅峰的力量吸引来王者的劫数,我败的一败涂地。
输给了自己,我不甘心。天空纸鸢起舞,我捏过一角将它撕裂。
苦海差点被雷劫劈开,泉眼潺潺流动,我突然看见一颗七色泪珠,手中朱砂痣刺痛。
“我欲与君相知,君却不知……”
泪珠中仿佛有人在轻轻吟唱,我拿出古琴顺手弹了起来。
我脑海一片空明,所有的曲谱都已忘记,天空中龙凤升腾,大道劈出雷劫,真正的劫数来了。
我虽全身无力,却也不惧雷劫,龙凤鲲鹏,麒麟祥瑞,化作万千虚像环绕在我身边,冲击雷劫。
……
雨过天晴后,我仙台中多了一个曲谱,道宫也印下了功法。
盖九幽《渡劫仙曲》。
思念是一种病,我已病入膏肓,渡劫仙曲的作用远超我想象,这是我的道,能够挤压大道,逆乱成道,于杀伐之上也有其独特威力。
又过了六十年,渡劫仙曲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道宫中凝聚出似实又散的神祗,我已成为半圣,仙台三层天巅峰。
青妖这些年声名鹊起,大家仿佛已经忘了我,他已成圣人。万家有十三位圣人死在了他手里,这是我蛰伏西漠五十年得到的消息。
我不愿成圣,我与清秋分开将近百年。初次见她的时候,她也跟我一样,不过道宫。
以她时而忘记自己来看,说不定她修为还会倒退,凡人一生百年计,一转头来一世空。
成圣却不同,倘若没有意外,至少有三千年寿命。我未曾斩道,所以我忘不了情,我不愿成圣,是因为我不愿再次见她的时候,只余她白骨一堆。
倘若今生我寻不到她,我就杀入地府再去寻她。可是有没有地府,有没有轮回?仙,是否知道答案?
我徒步走在西漠的土地上……
【日落时看大漠荒沙,有多少老树昏鸦?
断魂处风声如雪,向暮色里十面残杀。
算尽人心难算天意,烧尽孽障业火一把。
无牵亦无挂,是潇洒抑或无法作答。
劫灰过尽,明月当空红颜黄土,犹是最初。
幻梦里依稀眉目,
这半生作茧自缚,只一段情短于朝露。
算最后虚无,也难醒悟。
是醉生梦死是怀恋她是终归尘土吗?
黄沙之下,有多少枯枝啊。
穿过时间穿过风沙,
(若不能懂不想懂不会懂也别忘记它)
故乡河上远望的眼,
风声清响飞溅血花,
谁踏上第一千场劫杀,
谁爱上那朵倒影水中的鲜花,
谁的声音清澈地流过风沙……】
我还未找寻到自己,也未找寻到她,整整一百年,我和清秋分开已经整整一百年。
我几乎快要放弃她,快要放弃自己,一个人来了。
拾花。
那天我正躺在沙漠上睡着暖阳,一片阴影遮住了我的脸庞,我睁开眼,她映着阳光,泛着仙子一样的光芒,不过却憔悴了许多。
“拾花仙子,你怎么找到洒家的?”我开了个玩笑。
“你还好吗?”她没有回答我,却问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