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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再提当年事

从小,楚千叶就经常听到楚文龙念叨小玉,小玉,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生母真名贺兰玉。不过他宁愿没听到,还是像以前那样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过目前为止,他了解的依然是只言片语,楚文龙和李元昊都没有详细的和他说过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

不过正在他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脑子中突然冒出几个念头。

为什么楚文龙这么多年都没有告诉他真相,但是会让自己先行来西夏?

为什么尹霜来商议的时特别提出成亲王让自己也要来,而且刚好是吕子风随行?

为什么传说中的西域邪剑会出家为僧,但是却没有再去找剑山庄或者青云镇?

为什么他昨天感到的两股剑意如此相像,而且先前那股却率先离去?

似乎这一切的纽带都围绕着自己的母亲,那么当年的这些人应该都参与进来。不管是李元昊、楚文龙,还是贺兰山、成亲王,亦或是朱守峰、于步杰,甚至还有华山派的钟凌风、古道阳。

越想越有可能,楚千叶就越激动,双手握的越来越紧。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对未知的好奇,也是对母亲死因的探究。

此时台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想死了。当他起身走出门的时候,发现贺兰山早已在门外,看着肩膀上的积雪,想必是等候多时。

“想通了?”

“外公?”

“贫僧法号归延。”

“归延……不知归延大师可有什么话要说给我听?”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生死之间,本该明悟。”

“大师自己可曾明悟生死?”

“既然肉身尚在,自然尚未明悟。如果贫僧已经明悟生死,昨日也不会亲手将你带回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情愿这一切已消然于天地。”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转眼已过十七载,我参佛十七年,但也未真正参透。一切不该由你去承担,这一切本与你无关。”

“可我现在知道了过往。”

“旧事重提,难免神伤。既然孽缘未了,我便说将与你,也了了这段红尘。”

楚千叶打起了精神,他知道接下来就是当年的密辛。

“当年,贺兰一族自先辈决定远离纷争之后,整个家族便放弃了习武,转而经商。除了必备的护卫之外,不再专门有武堂。但是武林中都知道我贺兰家族藏有先祖留下的贺兰剑法,所以谁也不敢轻视,也不会主动招惹。”

“但是几十年下来,先祖仙逝,虽然贺兰家族凭借在经商上的天赋和自身的努力,已经在西夏境内获得了足够的威望,但是终究融进俗世,不免要和朝廷碰上。为了保持商路的畅通和在西夏境内的影响力,贺兰一族同意了西夏国主结亲的建议。”

“于是,小玉就成了这次结亲的人选。当时的太子李元昊,年轻有为,算是当年西夏的翘楚之辈。贺兰家族,西夏皇室,甚至于很多大族都对这桩婚事表示了认可。所以婚事进行的很顺利,贺兰家族在西夏可以说是一时风头无两。”

“但是,这一切却被问剑山庄的人毁了,当年的问剑使楚文龙,进入西夏寻找宋人高手时却被你母亲吸引,于是他强行带走了她。开始我们都以为是楚文龙单方面的想法,但是当我修成贺兰剑后,直奔问剑山庄,将要毙楚文龙于剑下之时,却是你们亲来给他求情。”

“那一刻,我不仅仅是愤怒,还有羞愧。”

“面对一同前来的元昊太子,我无颜以对,而且我们刚好赶上问剑山庄的问剑大会。面对的是中原武林的所有门派,而且我知道元昊太子为了玉儿居然修炼了对自己损伤极大的毒经,我更是觉得亏欠太多。”

“于是,我便向问剑山庄发起了挑战。”

“当时的问剑山庄风头正盛,号称天下无敌。但是我偏偏要打他们的脸,于是我遵照他们所谓的约定,层层挑战,直到最后面对问剑山庄的庄主。”

“那一场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整整三天三夜,我们胜负未分,但是我彼此都消耗很大。”

“不过,所有人都忘了和我前去的元昊太子。他修炼了西夏不传之秘毒经,竟然到了最高境界。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我和问剑山庄的庄主之外,全部被元昊太子施了毒。当日他所用之毒名为噬骨粉,中毒之人胫骨软化,全身无力。”

“我和问剑山庄庄主正在酣战,都无暇分身去关注元昊太子的行动。当天,所有人毒性发作之时,元昊太子抽出长刀狠狠的砍向楚文龙,眼看就要将其头颅砍掉,你母亲却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挡在了刀前,因为元昊太子刻意给她下的毒最浅。”

“元昊太子当时是易容进去,所以他知道玉儿并没有认出自己。但是他看到玉儿尽然能够为了楚文龙挡这一刀。当时便彻底疯狂起来,他准备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杀死。那些人在我们比试的三天里,悄无声息的被元昊太子下毒,哪里还有力气,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元昊太子的砍刀连连斩杀了问剑山庄数十人。”

“不过,问剑山庄的底蕴确实深厚,不过片息时刻,就有数十位高手已经恢复了元气,和元昊太子打将起来。但是他们又忌惮元昊太子的毒物,所以不敢近身,这就给了元昊太子很大的回旋余地。当时的元昊太子已掌握毒经要义,于打斗之间竟然再次对那些中毒之人下了致命的毒物。”

“元昊太子以在场所有人的生命为赌注,要求那十几位问剑山庄的高手允许他带走你母亲。当时我和问剑山庄的庄主都已经精疲力尽,所以只是远远的看着对方。当元昊太子这个赌注提出的时候,问剑山庄的高手们征询了那位庄主的意见。作为中原武林的代表,他同意了元昊太子的提议。”

“但是你母亲此时已经对楚文龙生了情愫,而且她很了解元昊太子,她知道只要自己跟着元昊太子出了问剑山庄,元昊太子不但不会交出解药,还会变本加利。所以她为了楚文龙的性命,选择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自断心脉,临终遗愿便是让元昊太子解了所有人的毒,并且此生不再踏足中原。”

“元昊太子像发疯一样怒吼,但是她还是满足了你母亲的遗愿,替那些人解了毒。并且发誓此生不再踏足中原,对染后来与宋有很多的战争,但是元昊太子的马蹄从未到过宋境一步。”

此时楚千叶竟然有些被李元昊感动,他看到了一个至情至性的痴情男子。和以前听到的传闻相比较,他更能理解李元昊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但是,贺兰剑是强行挖掘人的潜力修行的剑法,所以会对心智产生影响,所以当年我经常会出现疯疯癫癫的状况,而第一次出现就是在问剑山庄,我当时疯狂的离开,其他各派虽然解了毒,但是被我先前震慑,谁也不敢拦我。”

“但是元昊太子完成你母亲遗愿之后,那些中原武林人士却不愿意他离开,因为他杀了不少各派的弟子和精英,包括已经苏醒的楚文龙此时也不同意元昊太子的离去。不过当时的问剑山庄庄主却是见证了所有的一切,所以他命令在场所有人不得阻拦元昊太子的离去。”

此时楚千叶终于明白了当年楚文龙为何会离开问剑山庄,转而在青云镇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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