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城,是一座不起眼的城池,说他不起眼,是因为他是方腊出征前建造的城池。这座城池虽然不大,但却是方腊的命脉所在。
因为,这里屯放着方腊的粮草!
奥城,离着方腊的大营并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他就是担心如果自己这里兵败了,还有粮草可以存活下来,甚至可以东山再起。他建立了奥城,自然就会派重兵来保护。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多出来一处人群密集的地方?除了方腊的屯兵的地方,就是粮草所在!
发现这个地方的,还是王定六。那天,王定六出去探查消息,见有一个人从方腊的大营出去,他心中生疑,便紧紧跟着那个人,也就发现了奥城。等到那人出来后,他将那人劫持,问出了结果,杀掉了那个人。
“方腊只是等到粮草不够的时候才会去通知人运过来,而且不是大张旗鼓地通知,都是派自己的心腹过去!”王定六将自己知道的,都对我讲了一番。
“好,我知道了,兄弟辛苦了。”王定六很识趣,转身走了出去。
“军师,有什么好的计策吗?”
“既然咱们都知道了他的粮草所在,那不解决了等什么呢?粮草是全军根本,解决了根本不怕他大军不乱。既然解决,就解决的干干净净。所以,我觉得,直接烧了最好!”
“烧?我也曾想到过烧了,但现在可是春天,适合防火吗?”
“适合不适合,咱们问问公孙先生就知道了,他能呼风唤雨,自然也就清楚天气如何。”
不一会儿,公孙胜进来,我们将所说的告诉了公孙胜,公孙胜笑了笑,言道:“哥哥放心,现在赶上大旱,一时半会儿不会好的,如果防火,必然会是一场大火!”
“但,这场火会不会就灭不了了?如果真的控制不住,那可就不好办了。”我确实是担心火势控制不住,误伤自己。
“这个哥哥放心,三天后,这里将有一场降雨,只要在那之前火烧了他们的粮草,一起恩事情都不会有。”
“好!”我拍案而起,言道:“既然军师和先生都说了,那么咱们就火烧奥城!”说罢,我将王定六交了过来,言道:“兄弟,你去探查过奥城的消息,路途熟悉,我希望你再去探查一下,将他们的兵力大致摸索出来。”
王定六摇摇头,言道:“哥哥,不是我不去,但那里看守十分严,而且里面的将领轻易不出来,外人根本就进不去,我就算探查,也是难啊。”
吴用言道:“如果方腊让人去取粮草,用什么作为凭证?”
“这个,我记得使用一纸文书。”王定六说着,将那文书掏了出来,交给吴用,言道:“这个是我从那个死人身上搜出来的,觉得没用,就没教出来。”
吴用看着文书,笑了笑,又交给我,言道:“这方腊太不小心了,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封信,而且没有印章。”
“天助我也!”我笑了笑,言道:“兄弟,我相信你能完成这个任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给你一封仿造的文书,到时候你只需要送进去即可,只要交到他们手里,你就是大功一件!”
王定六一抱拳,言道:“哥哥既然这样器重小人,小人也不在推脱,小人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有兄弟这句话,我宋江就知足了!”说罢,便示意让公孙胜和王定六下去。
“看来哥哥已经成竹在胸了?”吴用笑着问我道。
“难道军师不是吗?”我反问道。
我俩相视一笑,没有说别的。
萧让不愧是圣手书生,没过多久,便将假文书模仿好,我和真迹对比半天,笑道:“兄弟真是厉害,也记你一件大功!”
看着书信上的名号,我心中仍旧在盘算:“这邓元觉,可不是善茬儿啊。”
万籁俱寂,寂静的夜晚。突然,三声炮响,震动了所有生灵,林子中飞出了不少的鸟类,它们在抱怨,为什么晚上也不能消停?
一个黑影忽隐忽现,轻车熟路地赶路,来到一座城前,被守城人阻拦,他气喘吁吁地将已经被汗水浸透的书信一扬,守城人也并不识字,看到信的封皮上的字迹很是熟悉,便打开城门,让那人进去。
这个城,就是奥城,而持信人,就是王定六。
且说他进入城中后,城内的士兵纷纷放下手里的活,看着他,像看一个怪人。王定六见状,连忙言道:“我叫王六,是大王手下的人,大王让我来向大元帅求救!”
“有何为证?”一个大汉出面言道。
“这个。”说着,他将书信掏出来,交给大汉。
那个大汉接过来,看了看信上封皮的字,点了点头。其实,他也不认识字,和守城人一样,只是看字迹分辨。
“好,你等着。”说罢,将信还给王定六,转身走开。
不一会儿,那人回来,言道:“我家元帅让我带你过去。”说罢,也没理会王定六,自顾自地往前走。
来到了营寨前,那汉子言道:“元帅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王定六进入大营,开始有些紧张。这些紧张,都是他装出来的,就是想让邓元觉相信自己。
“你过来有什么事情?”邓元觉一直在看书,没有抬头理会王定六。
“元帅,大王出事了,让我来向你求救!”说着,王定六突然哭拜在地上。
“什么?大王出事了?出什么事了?”邓元觉听罢,心中也是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没想到梁山那伙贼人晚上偷袭,大杀一阵,刚刚那三声炮,就是攻打大营的!大王看到他们杀进来,就知道不好,知道我腿脚好,跑的快,所以让我持书信来向元帅求救,大王说,只有元帅能救他了。还请元帅速速发兵啊!”说罢,跪在地上,是放声大哭。
邓元觉看着王定六,笑了笑,言道:“你就别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