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的双眼中，带着几分惊恐，摇头道：“公子，我知道你对我好。为了我付出过太多，可是，我心中已经有人了。”她此时才明白过来，从一开始，圣灵公子对她的，便不是普通的朋友之情。可是，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对情爱有着朦胧迷茫的女子。她的心和她的人，已经属于别人。
圣灵公子目光一动，颤声道：“你，你说的是真的么？”
苏流咬着牙齿，慢慢地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道：“是。”她不想再与天界之人有任何的关系，既然到了这个时候，应该是时候说清楚了。
圣灵公子的脸上，带着茫然的冷笑，摇头道：“我要你告诉我，他是谁？是白昊么？”
苏流身一震，猛然醒悟过来。
若是在圣灵公子的面前出了差错，白昊将白白牺牲那一个分身的道行灵体。
苏流咬了咬牙，点头道：“不错，就是白昊。”
圣灵公子眉头一扬，冷冷地看着苏流，道：“那么，你为何要杀了他？”
苏流的脸上，带着冰冷的杀气，哈哈一笑，道：“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魔界的王子。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知道，若是被天帝知道我与魔界之身交接，定然不会放过宵灵。为宵灵，我可以屠尽天下人。”锐利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圣灵公子，道：“现在，你明白了么？”
圣灵公子吃惊地看着苏流，那洁白细嫩的脸上，杀气笼罩，一双眼血红的眼中带着晶莹的湿润。
轻轻捧着苏流的脸，露出一丝惨淡的轻笑，道：“你对他的，不是爱。若是真的爱一个人，不会杀他，而且可以为他去死。”擦去苏流眼角的湿润，柔声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忘记白昊的。”冲着苏流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你不要难过，我答应你，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苏流冷冷看着圣灵公子，脸上带着无奈的苦笑。
如果，此时圣灵公子给她一个无情的耳光，或许她的心中会好受一点。有的时候，忍受和宽容，比真切的刺痛更加的深刻。也许，他们之间存在的连友谊都已经不是。处在爱和恨之间，离仇恨，也只有一步之遥。
曾经的情景慢慢地浮现在她的脑海，圣灵公子那温柔的笑容，天宫之中那霸道的吻。原本已经忘却的一切，竟如此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苏流的心，在颤抖。也许，对圣灵公子的内疚和心疼，让她变得茫然而失措。若是没有白昊，那颗柔软的心，早已经融化在这样一片柔情之中了。可是，一个不平凡的女子，又怎么会会有平凡的路。一路的泪水，教会了她变得强大。可是却没有人教她如何更好的爱自己。
圣灵公子温暖的手轻轻地拂过脸颊的时候，苏流才发现泪水已经粘满了圣灵公子的手。脑海中一片空白，心中变得苍白而空洞。那种无助的恐惧之感油然而生。在这样的时候，她多么的希望白昊在他的面前。只要一个温柔的眼神，也能激起她强大的斗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