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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沈凡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缓缓地走向广场,他已做好成为一个沙包的准备。无论,怎样被人蹂躏,都要睁开自己的双眼,如果不能看清对方的动作,一切都是白搭。一次次地跌倒,一次次地爬起。当沈凡彻底无视肉体所受的创伤时,终于能稍微看到对手的攻击轨迹了。可惜孱弱的力量仍无法伤害到对方分毫。水乃至刚之物,也为至柔之物。“去吧,当你的力量能够让河水断流时,你再来找我吧。”贾鲁将沈凡领到一条小河边,便转身离开了。

沈凡与小河对上了。“来吧。”为了心中的目标,他拼尽全力释放自己的力量一拳击去,小河嘲弄地溅了他一身水。“混蛋,你也嘲笑我。”沈凡像发了疯一样出拳,再出拳。释放出全身的力量后,然后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喘息。“绝不放弃。”这是一个男人的执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凡从没想过放弃。但他却不知道,在他他身上泛起的蓝色光晕愈来愈强,他运用沧浪诀也愈来愈纯熟。

终于有一天,沈凡仰天长啸:“来吧,我的战甲。”蓝色的星辰之力不断闪耀,变幻,终于成为了实体,几块零碎的护甲挂在身上,说是战甲还不如说是饰件。恼羞成怒的沈凡要把这种耻辱感发泄出去,“沧浪诀之灭。”他恶狠狠地击出一拳,犀利的拳风划过河面,将平静的河水割成了两半。他终于成功了。

此时的沈凡面无表情,他已告别了幼稚了,他知道自己还差的很远。他找到贾鲁,“接下来是什么?”

“你成熟了。”贾鲁望着沈凡的脸,“现在试试你能不能从我的力量中逃出。”一股无名的力量包裹住沈凡,使他动弹不得,沈凡太熟悉这种感觉了,这种感觉所带给他的屈辱感,至今他都无法忘掉。

“这就是威压,气势。实力高的人很容易对实力低的人使用。”望着愤怒的沈凡,“你是不是很生气?但你知道吗?其实控制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只有神才能真正控制人类,你知道你为什么动不了吗?”

“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反应,为抗拒可能带来的伤害,你的精神暂时就会中断了对肉体的控制。而威压就是给精神带来这种错觉。只要你的精神力达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对威压产生一定的抵抗力,这也当然需要强大地精神力,这也是你接下来该做的。通过冥想去感受你的意识海,你会发现有什么包裹着它,冲破这种阻碍雾,你就成功了。去吧。感觉不出就不要出来。”

沈凡静静地呆在一个小黑屋内,总是有无数的画面涌入他的脑海。每当此时,他就狠狠给自己一击耳光,剧烈的疼痛使他中断了胡思乱想,心神开始慢慢合一。

沈凡觉得自己在飞,在一个无际的宇宙中遨游,漫无目的地飘荡。他感到自己的渺小,却无法控制身体的飞翔。终于他看见了一片海,海上弥漫着淡淡的雾。“难道这就是我的意识海?这股雾就是意识海的自我保护?”沈凡发现随着自己的思绪的活跃,这片海也在不断翻滚着巨浪。

“我要驱散这股迷雾。”沈凡努力驱动意识海上的迷雾。

“啊。”沈凡的意识昏厥过去了,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仍还在小黑屋内。“失败了吗?”沈凡叹了一口气,他感到大脑钻心的疼痛,不得不休息一会儿。

当他舒缓归来后,又开始进入自己的意识海,操纵意识海驱散迷雾。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尝试。沈凡没有注意到,迷雾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变薄。沈凡努力驱动着意识海,想想要掀起一阵风。大海在不断咆哮,浪头在不住翻滚,迷雾产生了流动,这是产生风的先兆。

沈凡大喜,继续努力,终于支撑不住了,回到了现实之中。尝到甜头的沈凡信心大增,当他缓过劲后,便不断开始冲击。浪头愈来愈高,速度愈来愈快。一股飓风掀起,包裹意识海的迷雾终被驱散。“好美的海呀。”沈凡整个人感到一阵清明。

当他从小黑屋中走出,贾鲁的威压很难再控制住他了。看着沈凡波澜不惊的脸,贾鲁说道:“沈凡,你成熟了。希望之城武技交流大赛还有几天就要进行了,虽然你进步惊人,但面对众多青年才俊,恐怕你是一点机会也没有,毕竟他们已修行了十几年了。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宁愿选择战死,也不选择逃避。”沈凡淡淡地说。

武技交流大赛大赛如期在希望之城中心广场举行,旌旗招展,鼓乐齐鸣。那人山人海的场面,沈凡在原来的一个世界经常碰到,所以并不感到怯场。但不同的是,以前是作为观众,现在是作为主角。

怀抱着出人头地的梦想,众多的武者踏上了这个赛场。高高的擂台竖在场地中间,位置极佳,无论在哪个方位都能清楚地看到比赛全过程,今年的比赛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呢?一身盛装打扮的轩辕剑痕缓缓地踏上了高台,后面紧随着葛通,贾鲁和石宽。顿时涌起了热烈的欢呼声:“城主,城主。”

望着四周充满崇拜的炙热眼神,轩辕剑魂无比受用,他按按手,示意人们静下来:“欢迎各位的到来,来见证奇迹。来比赛的都是我们希望之城的青年才俊,你们是希望之城的未来,这里将是你们表演的舞台。但我们首先要感谢希望之城的守护神刑天,他的圣洁光辉呵护着我们。”

天空突然变亮了,如同雪花一样的蔼蔼白光向众人撒去,白光圣洁,温软。被光覆盖的众人无不闭眼,深呼吸,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沈凡也感到白光的温暖,好像一身的疲劳和伤痛都在这里消逝了。沈凡也学那些人一样,放松身体,开始享受圣光带给自己的舒适感。”

“等等,他好像说希望之城的守护神是刑天,刑天,好熟悉的名字呀。我想起来了,还能刑天不就是远古神话中在炎黄之战中帮助炎帝,最终被砍去头颅的勇士吗?此人十分勇猛,据说在没有了头颅之后,他把两乳当做眼,把他的肚脐当作口,继续战斗,好可怕的战斗意志呀。”沈凡猛地睁开眼睛,“这究竟是否同一个人。”沈凡陷入了沉思。

沈凡却没有注意到,在所有人都沐浴在神圣之光的呵护时,贾鲁却微微皱起了眉。“比赛正式开始。”随着轩辕剑魂的一声令下。大会正式召开。预选赛很简单,每十个人一组进行乱斗,最后还站着的一人进入下一轮,比赛采取自愿报名,随机组队的方式进行,最终选出三十二人,然后捉对厮杀,在经过两轮淘汰,最终留下八人,与上届的八强混合,就在这新老十六人中决出最后的名次。

第一次参赛的沈凡一头雾水,他迷迷糊糊跟着众人进入赛场。沈凡和另外九人分在了一组,一声铃响。众人便开始挥拳相向,拳拳到肉,招招见骨,好不热闹。

沈凡大叫一声:“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可是谁有时间去理他,所有的人都在拼命,争夺那唯一的出线额。漫天的灰尘弥漫了赛场,不时有人的哀嚎传出来,辱骂声,狂笑声不绝于耳。沈凡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中的情景。终于灰尘散尽,沈凡发现有八个人东倒西歪的躺倒在地,场中间唯一屹立的一个小胖子正在狂笑。但他颤抖的双腿表明刚才的战斗有多么激烈。

沈凡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小胖子。小胖子再也支撑不住,砰然倒下。“兄台,你没事吧?不要吓我,我只不过想问问你,为什么不互相通名就开打了。”小胖子两眼一翻,昏过去了。裁判看了一下花名册,叫道:“比赛结束,胜出者沈凡。”就这样,沈凡进入了下一轮。

进入三十二强,便开始进行一对一。沈凡的对手是一个魁梧的巨汉,巨汉走起路来,大地都要抖几抖。看到沈凡,巨汉咧嘴笑了:“小子,过来,让哥哥好好疼你。”是沈凡打量了一下对手,块头恐怕有自己两个高,那胳膊恐怕要超过自己的小蛮腰了。巨汉搓吧着手,指关节嘎巴嘎巴响,更可怕的是那黝黑的胸毛既然还在风中翩翩起舞。巨汉狞笑着向沈凡逼近,沈凡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迎着头皮迎上了对方。巨汉直接一拳迎面击来,沈凡本能地一闪,居然……轻松避开了。沈凡不禁一愣,未等他反应会过来,第二拳又来到。沈凡依然轻松避开,巨汉恼羞成怒,一拳接一拳,沈凡左躲右闪,没被碰到一下。

巨汉喘着粗气喊道:“小子,不要躲,吃我一拳。“望着钵打的拳头,沈凡暗自嘀咕:“不躲,我傻呀!”听到沈凡的话,巨汉更气了,拳头像雨点一样向沈凡泼洒而去,却碰不到沈凡一根毛。“气死我了。“巨汉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从嘴里不断冒着白花花的气体。

沈凡见此,心中有许歉意,他走向巨汉:“这位大哥,火大伤身,要不您先休息一会,等下我让你打一拳,我们事先说好,一定要轻哦。”巨汉指着沈凡:“你,你……”一口气没接上来,又昏过去了,沈凡终于如愿进入了第三轮。

一个非常瘦弱的汉子站在了沈凡面前,“出招吧,否则你没有机会了。”此时的沈凡早已不是那个冲动的少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沈凡迎面一拳击去,对手尽然消失了,对手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好快的速度。”“再来。“瘦汉冷笑。

沈凡不敢怠慢,集中自己的精神向对手冲去,却根本碰不到对手丝毫。”我该怎么办?”沈凡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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