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没有找军人说这事?”
“没有!”
“那你们要是办追命的话,军人可能放手不管么?”
“我们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有的时候想得越多,事情就越不好办,大家索性就豁出去了,再说那时候一直以来军人他们都是我们这最大的势力,举个例子比如说现在有十万块钱,我们只能分到两万,其他八万全都是他的,我们虽然是生意上互不干涉,但是毕竟看着一个个商家和老板都选择了抱他的大腿,说实话,我们还是很眼馋的,这座高山也一直是我们的一个心病,你爸是个要么不做,要做就想做到最好的人,军人虽然这个人不错,但是始终是我们的竞争对手,碍于实力上的悬殊,再者说人家也没惹着我们,这些年我们才一直共存着。一山难容二虎,军人是不会在乎我们这一杯羹的,但是你爸和你胡叔可不想当过眼前的这块大肉,这一次索性就借着这件事干脆就彻底的豁出去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么多年的积蓄屯兵,是到了该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你们是怎么弄的?”
“我们当时出去,四个人商量了之后,决定先叫人把追命的每一个店铺,无论是饭店,爱是洗浴中心,歌厅全部砸毁,一个不留,先断了他的财路!我们当时手底下大约都有三四百个兄弟,加上再能花钱找来的大约能有个五百人左右,当时我们让三十个人为一组,那时追命的场子大约十多个左右,我们当时就吩咐他们,什么都别管,进去就是砸!砸完就跑!由于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正是一天营业的高峰期,一开始我们想等过了今晚,明天再动手,但是你爸坚持今晚就要动手,人多更好,正好杀杀他们的威风!”
“事情进展的顺利么?”
“嗯,很顺利,当时这些小弟也没辜负我们,追命十几个场子一夜之间全部被我们捣毁,一个不剩,后来才知道原来追命把你董叔手指头剁了之后那两天,每个场子都加了十几个人来保护,怕我们去砸,但是过了两三个星期,看到我们这边没什么动静,他就以为我们怂了不敢动手,就把这些人都撤了,结果巧的是我们还就是一个月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所以兄弟们每一个受重伤,只是轻微的有点皮外伤。”
说到这,薛晨有点很开心,毕竟这一次是真解恨,而且干得十分利落,也没造成什么人员伤亡,警察追究起来也没什么关系。
“第二天,整个黑道就像炸开锅了一样,全都在议论着这件事,当时传的也邪乎,说追命得罪了外市比红义团更有势力的一伙人,人家找来几百号人一夜间给追命的场子全给砸了。还有的说是这是内部人干的,是军人早就看不惯追命故意找人砸的,反正各式各样的流言都有,唯独没有关于我们的,因为道上的人都知道我们两个社团一向互不来往,没什么仇恨。但是别人不知道,我们和军人他们彼此都很清楚,在DL市能够有如此实力的不是他们红义团就是我们太子党,不会再有第三股势力!”
“那追命一定不会就此罢手吧?如果说之前他只是为他兄弟打抱不平,现在涉及到了他自己的自身利益,我估计他一定会彻底的要玩命了吧?”
“嗯,当时那几天说实话我们也整天是提心吊胆的,大家都知道追命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说不好我们哪天在街上就被人给捅了或是怎么样的,自己死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于是那几天大家基本都不怎么出门,出门也起码身边带个十多个人。但是奇怪的是那几个星期风平浪静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但是无论是我和你爸,你胡叔还是脾气最暴,最粗心的李叔和董叔我们每一个人放松警惕,我们不清楚追命在等着什么,但是我们很清楚,这场腥风血雨早晚是会来的!而且这场仗一定会很惨烈!为了能够稍微的知道追命究竟在干什么,我们派了一些社团里比较精明的小弟在社会上打探消息,还挑了几个混入红义团,文迪,你知道什么是最可怕的么?”薛晨停了下来,问道。
“不知道。”文迪摇了摇头,很茫然的回答。
“其实有的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知道可能你早晚得死,但是却偏偏等不来,也就是未知的恐惧时最怕的,就算你爸也一样,我们担心的不仅仅是追命的报复,更为担心的是军人会不会卷入到这场战斗里,虽说是追命不应该砍了你董叔两个手指头,但是毕竟人家来谈和的时候你爸先动了手,而且开的可是军人最信任最依赖的铁手的头,总之现在理论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每一方都觉得自己没错,既然已经说不明白理了,也没必要再像个老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的谈判了。自古以来,暴力这个概念就是在双方目的达不到一致的情况下不得不采取的手段,而且最重要的是,别忘了,我们都是黑社会!这些是现在唯一能解决的方法就是打了!”
“那我们那个时候跟军人他们实力差距很大么?”
“这个怎么说呢,当时我们这满打满算也就五百多人个,军人那面我也不太清楚,道上的人传的是一千多人,但是要知道的是,追命和无情在南方都混过一段时间,而且冷血本身在南方也还可以,真要是都拿出家底的话,我估计绝对不止一千人,但是事都已经办了,场子也都已经给砸了,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现在就硬着头皮干吧!”
“那后来呢?这个僵局什么时候被打破的?”
“一个多月下来后,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派出的那些打探消息的小弟说这两天追命去火车站接了几个人,不知道从哪来的,追命接完这几个人后就把他们安排在自己的一个空闲的房子里面了,那个房子除了追命和军人这几个大哥知道以外,手底下的小弟没一个知道的。当时我们估计肯定是追命和冷血还有无情中的一个,或是他们三个一起叫人来了,但是冷血现在双目失明在医院里,无情一般比较理智,还不确定卷没卷进来,应该是追命从南方叫人来了,毕竟以前也在那待过几年,还是有一定的势力的。”
“来了几个人?派出的那些小弟们一点都查不到他们的底细么?”
“嗯,要知道,既然是追命从那么远的地方叫来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百分百是个狠角色,要不为什么追命手底下那么多小弟不用,偏偏叫他们来,据说是来了三个人!其他的底细就一无所知了,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因为追命去火车站接他们的那天也没有带任何人,基本就相当于把他们三个彻底保护了起来,完全不打算让任何人看到!”
“那他们真的有那么厉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