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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虫子

宁夏姿势优雅的端起咖啡杯,有些轻屑的说,“谢谢胡管家提醒,不过,我想我还不至于老到连什么时间休息,都需要别人提醒的地步吧,所以胡管家您费心了。”别人敬她一尺,她还一丈,相反,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对这胡管家,宁夏是当芒刺了,绝对不能被他管束了,若不然以后,她也休想在聂家有什么位置。纵然和聂琛扮演假夫妻,但这假夫妻的名分何时结束,她根本就不知道,只要她在聂家生活一天,那么就不能让别人轻慢了她,这是她现在必须坚守的原则。

胡德呵呵笑笑,温恭的半躬身行了个礼,“那么,少奶奶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退下去了。”对于宁夏话里带刺的话,似乎并不为意。

可是宁夏知道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陆香芹是此类,这胡德更是此中翘楚,绝对没那么好对付。表面的恭顺,只能显示他内心多强大,不像她,正因为脆弱无比,所以才故意露出锋芒,害怕被人欺负,才逞着强势。姜都是老的辣,这点错不了的,她想要在聂家站稳脚跟,不会那么容易的。

“少奶奶,要是没别的事,那么我先退下了。”见宁夏半天没回应,胡德再次重复一下他刚刚说过的话。

“请便!”宁夏面无表情的回一句,啜饮一口咖啡,然后慢慢将咖啡杯放下,样子优雅悠然,其实心里早已经在骂脏话了,喝了好几杯咖啡,今儿晚上睡得着就怪了。

等胡德出去,宁夏也打发其余的佣人出去。

深夜,宁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在这五星级的总统套房里,舒适的休息环境,反而让她睡不着了,还不如她在华宝轩那又闷又燥的房间里,耳边听着蚊子的嗡嗡叫声,睡得安稳呢。

今天晚上的情形,让她了解到那聂琛应该不是完全的瘫子,他可以自己洗澡,有自理能力,那么说他的腿并非是完全没有知觉。没有亲自证实过的信息,果然是最不靠谱的,那些讹传可能是发生在事实的基础上的,但一定是被夸大过的。

聂琛现在这样子,应该是车祸以后慢慢康复了的。只是他依然离不开轮椅,无法恢复到正常人的健康程度,这一点应该是确定的。

一个并不是完全不能自理的人,为什么还要受别人摆布?他为什么会答应和她的亲事?之前他也摊牌了,说他不爱她,所以无论他的人和他的心,都不会给她的。既然他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在他心里一定是有喜欢的人了,如果她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么为什么还娶她呢?

聂家和宁家联姻,在宁夏的思维判断里,聂家除了名誉上得到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其他半点好处也没有。宁家和聂家是同行,谁也不可能帮谁,更不能因为成了亲家,就彼此在生意场上让步。宁远是什么人?而聂洪生又是什么人?都是为了金钱和利益,背弃帮过他们的人的见利忘义的小人。

再说聂琛,即使聂琛是个瘫子,以聂家的财势,他也照样可以娶别的名门之女的。为什么非要同她演这样的戏呢?有价值吗?

宁夏反复思忖着,她一直认为找到聂家为什么娶她这个儿媳妇的原因,就能质点击破,然后让她自己解脱。

可是她对聂家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连聂琛并非是完全失去自理能力的人,也是现在才知道,想攻破他为什么要和她做这对假夫妻的难题,目前不会那么容易。

不管怎么说,聂家现在对她来说,还是有暂时的利用价值的,譬如说她能顺利的买到那块翡翠毛料原石。

想到明天就能将翠肉剖出来,让宁家和聂家的人都震惊一下,宁夏就有点热血沸腾了。她一直被她的那个亲生父亲宁远忽略无视,当她有能力证明自己的时候,感觉血热和激动自然是难免的,她要让那无视她很多年的父亲,震惊他一直瞧不起的女儿,是多么的了不起。这样的感受,只有被父母忽略过、放弃过的孩子,才会做到感同身受的共鸣。

事实上,很多不听话的孩子,都是因为得不到父母的爱,所以故意逆反,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引起忽略他们的父母注意,用最极端的方法,祈求的不过就是父母的一点怜爱,一点重视。

宁远从宁夏一出生,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就不喜欢她,宁夏是在父亲那些“赔钱货”的咒骂和无视中长大的,在她的心里那份对父爱渴望的本能,其实一直在敦促她竭力做一个优秀的人,好让自己的父亲能为生了她感到骄傲,直到她无论怎么做,都无济于事,她才破败的放弃。

“哎呀,完了,完了,我的宝贝翡翠啊……”宁远在宁夏前世死掉前的最后一句话,依旧是宁夏现在心里无法愈合的伤。

宁夏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呼吸也变得急促。明天,只要等到明天,她就能像很多人证明自己,证明自己这个女人,比那些男人更优秀!为自己的母亲和她自己,争一口气。

就在这样复杂的情绪中,宁夏一夜都没合眼,天蒙蒙亮,就早早的起了。

走出房间,她准备去洗漱,却突然间听到聂琛的房间传来一声惊叫。声音惊恐无比。宁夏想也没想直接就冲进聂琛的房间。

“怎么了,啊……”宁夏的疑问出口后,她自己也惊叫起来,因为她看到聂琛近乎****的站在床边。在游泳池边看到一个只穿内裤的男人不奇怪,也没必要脸红,但是在孤男寡女的房间里,这样的情形又另做别论了。

宁夏急忙扭头,脸一下子就红透了,灼烫的温度似乎都能煮熟鸡蛋了。可是她是听了聂琛的惊叫才进来的,他这边出了事情,她真是不能掉头就跑。她声音有点抖的背着身问聂琛,“怎么了?你怎么了?”

“这……这……”聂琛无法说出话来,声音里充斥着无法挥去的恐惧。之后,宁夏又听“噗通”一声重响,她本能反应的转回头来,看到聂琛摔倒在地上,同时她也看到在他的双腿上各有一条黑乎乎的蚯蚓一样的虫子,超恶心,而且似乎还在缓缓的蠕动。

宁夏也被吓到了,差点就扭头出去了,可是心底的善良,让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奔到聂琛身边,四处看了看,宁夏抓起聂琛放在椅子上的衬衣,盖到聂琛的双腿上,然后隔着衬衫,将那两条虫子从聂琛的腿上抓起来,然后抑制不住恐惧的,一边尖叫,一边将衬衫扔到地上,两只脚跳上去,一阵猛踩,确定那虫子已经被她踩成肉泥后,她才喘息着,有种精疲力竭般的虚弱的伸出还在不停颤抖的手,慢慢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等她彻底冷静下来,才走到聂琛身边,吃力的将他扶起来,这会儿她也没那么避忌了,即使手触碰到聂琛坚实光滑的肌肤,她也完全没有什么男女有别的羞窘,特殊时候,什么小节都可以忽略的。

扶着聂琛,想要将他扶回床上,但是他似乎对床特别恐惧,没有说话,眼睛直紧紧的盯着床上的被褥。

宁夏明白,他是害怕床上还有那样的虫子。“你先到椅子上坐好。”宁夏将聂琛扶到床边的轮椅上,让他坐到轮椅上,然后她应着头皮去检查床单。反复的检查了,床上再没有那可怕的虫子,可是想到那样可怕恶心的虫子曾经出现在聂琛的床上,宁夏对床单被罩的也心悸了,将床单和床罩都从床上扯下来,然后抱出房间,扔到客厅,等天亮了,让服务员收走换新的。

再次回到房间,宁夏心里缠绕着浓浓的疑惑,怎么会有那样恶心可怕的虫子爬到聂琛的腿上呢?

“谢谢你。”聂琛对刚走进来的宁夏说了他的感激,此时他已经拿了外套披在身上,挡住了裸露身体,避免让两个人继续尴尬。

宁夏没说那没价值的“不用谢”直接问,“怎么会有两条虫子爬到你身上呢?”

“是,蛊!”聂琛脸色凄惨的白,眼神中有种莫名的哀楚,仿佛被什么伤透了心。

宁夏没听懂,皱下眉,不解的问,“你说什么?鼓?”这是怎么个意思?

天色已经慢慢明亮了,宁夏能清清楚楚的看透聂琛眼底那隐藏不住的痛苦,怎么了?他为什么这么难过?让宁夏也被他带动的有点压抑。

聂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的解释,“苗疆的毒蛊,你听说过吗?”他的眼神依然那么忧伤,俊美的脸上被伤感覆盖,反而柔化了他平时冷漠的脸庞,至少让人觉得他现在是有感情的。

苗疆的毒蛊?宁夏微微一愣,武侠小说中看见过这样的字眼,听说是一种很毒的虫子,苗疆的苗人炼制了毒蛊,专门害人的。“小说里见过这样的描写。”宁夏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聂琛是不是幻想力太丰富了,怎么说出苗疆毒蛊来了,看武侠小说走火入魔了吗?

聂琛显然是明白宁夏不相信他的话的,嘴角浮现一抹苦笑,“你过来看一下我的两只膝盖上,是不是都有洞的。”

宁夏犹豫了一下,毕竟聂琛现在还是没穿衣服呢,她的脸又微微的红了,迟疑了一下,为了弄懂聂琛说的,还是走进聂琛,蹲下身,眼神仔细的落到聂琛的腿上,之后她惊悚了,因为她真的看到在聂琛的两只膝盖上,各有一个血眼。宁夏哆嗦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乱的望向聂琛,嘴巴有些打结的说,“你说……那是……毒蛊……”

聂琛脸上的苦笑更深了,眼神痛苦的好像他的整颗心都碎掉了。

这么痛的眼神,是情伤吗?宁夏觉得她可以读懂聂琛的眼神,因为这样的眼神,她从别人和自己的眼里都看到过。那是对自己心爱的人,痛苦失望后才能有的眼神。

“是的,毒蛊。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聂琛惨笑着,声音慢慢的压低,低到似乎只是在自喃,但是宁夏还是听清了那句话,“尤其是被自己所爱的人放得这种毒蛊,会不会特可怕……”

宁夏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什么样的女人心这么恶毒呢?她的脸色也白了,原来聂琛的背后故事也不比她少吗?他是男儿身,即使身体有残疾,也会因为他是男儿身,待遇比她这样的健康的女儿地位高,尤其他这样的残疾不是与生俱来的,是意外伤害造成的,亲人对他只会更心疼怜惜。他在亲情方面没有缺憾,在爱情上却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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