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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世界上似乎只剩了我一个人。我重又感到了孤独。

我下定决心,即使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不再卖艺了。祈师傅有一句话说到了我骨头里,我本来就不是千这一行的人。我独自继续朝南走。就这样从冬走到春,又从春走到夏。

脚下的路像一条抽不尽的带子,永远无休止地向后抽动着。

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走的方向已经变了。我一直认为这条路是笔直向南的,而它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向右拐了弯。我竟然是在朝西走。

夏天,田野的黄昏是凄凉的。树木寂寞地立着,一丛丛野草被热风吹得无聊地晃动。四外没有人烟。几只土燕儿在半空飞着唧唧地叫,天地间弥漫起一片土红。每到这时,我就认不出自己是谁了。我觉得似乎是在梦里。一天,我在路边的道沟子里洗脸,看着水里的自己,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高兴。我冲他笑了笑。他也冲我笑了笑。于是,我就觉得不再孤独。

我身上的钱快要用完了,连英英给我的500元也一点一点都搭进去。只有在想起英英时,我才能勉强认出自己。但是,英英的形象在我脑子里已经越来越模糊了。我怕忘掉英英。我在记忆中拼命抓住她。我知道,忘掉英英,也就意味着彻底忘掉自己。

我终于走得不耐烦了。一天,我用最后一点钱买了一张火车票,随便登上一列南去的列车。我实在太疲惫了,一上车就瘫在座椅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再睁开眼时,我的眼前正站着个女列车员。还睡呀?她说。

到……哪儿了?我揉揉眼,冲她笑了笑。这个女列车员长得挺好看。她抿嘴一笑说,到终点了。

我起身朝四周看了看,才发现车厢里已经没人了。我问,终点……是哪了?

你要去哪?我想了想,我也不知自己要去哪儿。我迷迷糊糊下了车,又迷迷糊糊地走出车站。已经是傍晚,湿热的空气里飘散着一股陌生的气味。站前广场很脏,到处是垃圾和横躺竖卧等着上车的旅客。附近有几座不高的楼房,亮着昏黄的灯光,那显然是几家旅馆和饭店。

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个不大的城市。

我的肚子已经在咕咕地叫。在火车上睡了一天一夜,这时肚子里早已睡空了。不远的地方,一个卖烧饼和茶叶蛋的女孩正守着小摊吆喝,声音拉得很细很长。我朝着那盏刺眼的电石灯瞟一眼,摸摸衣兜,就转身走开了。这时,我身后忽然有人说,大哥,帮个忙行么?

我回过头,就见一个尖瘦的小个子正冲着坐在地上的旅客伸出手。那旅客不耐烦地挥挥手。小个子做个鬼脸,一扭头看见了我,就又朝我走过来。他向我伸过手来说,大哥,帮顿饭钱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我也两天没吃饭了呢。我没好气地扔给他一句,转身就朝候车室走去。我有些讨厌这座小城。我想再找一趟往南开的列车,尽快离开此地。一个检票口正在放人。我看清是南行方向,就随着人流挤过去。检票的是个中年男人,他拦住我问,你的票?我说,我……进去送人。中年男人歪嘴乐着说,送人,是送你自己吧?我看着他,没吱声。他挥挥手说,去吧去吧,赶快离开这里!我肚里的火呼的顶了脑门子。******!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就转身挤出来。

我走到候车室门口,刚才的那个小个子凑过来说,哎,碰钉子了吧?我看看他问,你怎么知道?他诡谲地一笑说,嘿,这车站里的事,哪样也瞒不过我。我叹了口气。小个子又朝我跟前凑凑说,大哥,混车可不是你这混法儿呀!想不买票就坐火车去兜风,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看看他问,那,你说该怎么混?我得承认,干这个我确实不在行。

这个嘛——。小个子拉着长音儿,忽然咧咧嘴说,哎呀,我这会儿渴得难受,这样吧,你请我喝瓶啤酒,我再慢慢告诉你。我把手伸进裤兜,摸了半天才掏出几张零票子说,我,只有这点钱了。小个子贪婪地看着我手里的钱,一迭连声地说,茶也行,喝茶也行,剩下的还能买个烧饼哪。我和他来到那个卖烧饼和茶叶蛋的小摊跟前。小个子把钱扔给那个女孩儿,大模大样地说,风子,来两碗茶水,一个烧饼。

那女孩儿看看他问,水三儿,你这是又从哪儿弄来的钱?

你管得着吗?哪弄来的钱不能花?小个子说着回头冲我笑笑,又说,我叫水三儿,她叫风子,是我女朋友,嘻嘻——。

去你的,想得美呀你!

我这时才仔细打量这个叫水三儿的小个子。他约摸十七八岁,浑身上下部是褶子,像个没发起来的萝卜。这个叫凤子的女孩儿长得倒挺顺溜,身上的衣服虽有些破旧,却也干净齐整,看上去显得挺合体。

水三儿抓过一个烧饼,一边喝着茶水不客气地大口吃起来。我在一边看着他说,别光顾着吃,小心噎死。

水三儿直了直脖子,把最后一口烧饼咽下去,又喝口茶水送了送才又说,告诉你吧,要想混车坐,这里边的学问可大啦。首先,你得熟悉要走的这条线上都有哪些车站,特别是小站,越小越好;第二条,你得记住这些车站谁挨着谁;第三条,还要了解哪一段大站多,哪一段小站多。我有些不明白,问他,记这些干什么?

你听我给你往下说呀。水三儿摸出半截烟屁股,点燃,悠然自得地吸了一口又说,当然啦,你必须得坐普通列车,也就是慢车。要是坐特快我这办法就行。在这里上车,你只要花上几元钱,买张最近的车票就行,上了车,就只管放心大胆地睡觉吧。

我听他越说越没边,将信将疑地问,车上检票怎么办?水三儿眨眼一笑说,慢车一般不检票,就是检票,也都在快进大站的时候,在这之前你就得下车啦!再说下车,下车的车站要满足三条:第一,得是背静的小站,越背越好第二,最好是在半夜,而且是下半夜;第三,离下一个大站越近越好。我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水三儿说,背静的小站下车不用检票,扭头就走,赶在下半夜铁路的人正犯困,就更保险了,然后,接着还坐这趟车,再买张一站地的车票,上车以后因为已经离大站很近,就是查票你也没坐过站,就这样,只要倒腾几次,你花不了几个钱就能随便去哪个地方。他说完又问,听明白了么?这种事挺复杂,要不我再从头给你说一遍。我立刻说,听明白了。

水三儿一笑说,你这人一看就挺机灵,这点事不会听不懂。

凤子在一旁笑着对我说,你甭听他瞎吹,他在车上净让人家逮着。

水三儿瞪了凤子一眼说,女人少插嘴。他回过头来,又上下打量了我一阵,才小心地问,你是干什么的?我说,你看呢?他又端详了我半天,嘴里叨咕着说,大学生?不太像,要不就是……也不太像。他眨着眼问,你是不是,在家惹了什么祸跑出来的?我看着他笑了笑。水三儿摆摆手说,不想说就算啦,不过你背着这包可不好,上下车目标太大。我问,那你说怎么办?水三儿郑重其事地想了想说,里边都是什么东西?我说,几件衣服。他说,这样吧,我帮你把它卖了,反正现在天正热,也用不上。

我想了想,这倒是个主意。我现在正需要钱。我问,你估计能卖多少钱?他把我的包打开翻了翻,说,顶多五六十块吧。我一咬牙说,行,五六十块就五六十块。

我想,现在这时候,五六十块对我都有很大用处。我和水三儿离开凤子的茶摊。凤子在我身后笑着说,这位大哥,你可当心点呢,别让这小子给骗了!

水三儿一脸不在乎的神气,只顾头前走了。

盟出了站前广场,沿着一条不宽的马路又朝前走了一段,水三儿就领我拐进一条细长的窄巷。来到一座破旧的平房院跟前,我随他站住了。水三儿回头低声对我说,进去你别说话,听我的。我点点头。他并不敲门,径直就领我走进去。屋里很黑,泛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潮湿气味。借着昏黄的灯光,只见屋里的犄角旮旯到处堆着破烂东西。一个跟破烂东西差不多颜色的老头缩在角落里,正在鼓捣一架老式的日本产座钟。水三儿走过去说,死皮,来买卖啦,做不做?被叫做死皮的老头翻起眼皮,看看我和水三儿,又埋下头去说,啥买卖,说吧。

水三儿就把我的提包扔给他。死皮像只机警的老鼠,伸头看了看,又用脚踢了踢,然后打开翻腾了一阵才又抬起头,朝水三儿比划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水三儿立刻摇摇头,也伸手做了一个手势。死皮脸上的神色很淡,固执地又把刚才的手势比划了一遍。

水三儿挑点头同意了。死皮起身去拿钱。水三儿对我说,你先出去等一下。我看他一眼,就转身走出来。一会了,水三儿也出来了。他把几张钞票递给我说,东西卖啦。我看看他手里的钱,没去接。我问,这是多少?水三儿说,55块。我怀疑地看看他说,就这么点儿?水三儿奸诈地一笑说,还嫌少?也不看你那点破烂东西!

我突然伸出手,叼住水三儿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他的几个衣兜里摸了摸,又掏出一张10元的钞票来。水三儿想从我手里把钱夺回去,胳膊使劲扭了扭,无济于事。他蹦着两脚嚷起来,那……那钱是我自己的!我说,你刚才连喝茶水的钱都没有了,哪里来的这10元钱?这样说着,我顺势就把那50多元钱也拿到手里。

你、你小子找死啊!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水三儿忽然虎起脸,威胁我说。我笑了,对他说,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说着手上一使劲,水三儿跟着就杀猪似的叫起来。他立刻改嘴说,大哥,你,练过玩艺儿吧?我看着他,没说话。水三儿倒退几步,显得有些胆怯了。他的手腕上已被我抓出几个深深的红印子。我又冲他笑笑说,也别让你白帮忙,我清你吃饭。

水三儿这才凑过来说,就是么,我说你也该是个够朋友的人。

我和水三儿来到一家小饭馆。水三儿一进门就淌着口水说,咱喝啤酒吧?我说,我不喝酒,要喝你喝吧。他有些不信,看着我问,你这在外面跑的人,不会喝酒?我没吭声,看了他一眼。水三儿立刻就不再说话了。我要了一瓶啤酒,一盘凉菜,又要了两份牛肉拉面。水三儿一见啤酒两眼立刻放出光来,咬开盖子就对嘴喝起来。

缓了口气,他才又抬起头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说看吧,如果有合适的车,也许今晚就走。水三儿飞快地瞟了我一眼说,其实,要我说,你有这身本事,还不如留下来。我问,干什么?他说,咱俩一起干点事。干什么事?

弄钱呗。怎么弄钱?水三儿压低声音,神秘地说,车站这地方,到处都是钱,就看你想干不想干了。我笑笑说,你说得容易,钱是那么容易弄的?水三儿摇摇头,神气活现地说,要说难嘛,也难,可要说容易也容易,你先伸出手来试试,我看你手上的功夫怎么样。

他说着,尖起两根手指,从盘子里夹出一块凉粉放到桌上。

我忍不住笑了,这是变戏法练的基本功。不要说从盘子里夹凉粉,我能从水里往外夹肥皂头儿。我很轻松地就夹起一块凉粉。

行,想不到你还真有点功夫!水三儿说着,忽然又愣了一下。他仔细看看我,又小心地问,你以前……干过这行?哪行?我在明知故问。

凭着这几年的经验,我已猜到水三儿想让我干什么。水三了低了过头来,又朝我跟前凑了凑说,算啦,咱明说吧,合伙儿一起干,怎么样?我笑了笑,未置可否。他又说,你看见刚才那个叫死皮的老头了吧,咱弄来东西可以转手给他,他是专干这个的,什么都要,连挑来的空皮子也收。水三儿的话我懂,江湖上,干偷一行称为白道,挑皮子是指掏钱包。我闷头吃着面条,没说话。水三儿看着我又说,你倒说句痛快话呀,干还是不干?我仍然没吭声。这跟撂地摊儿卖艺可不一样。随祈师傅跑的这几年,我曾亲眼见过干这行的人折在人家手里,大都折得很惨。水三儿朝左右看看,又压低了声音说,我看得出来,大哥你不是一般人,去别的地方肯定还有自己的事。可先在这里挣点钱也不错嘛。放心,我水三儿保证够朋友,真有折的那天,也绝不会吐出你半个字儿来。怎么样,干不干?

我抬起头说,好吧,我干。

我不知为什么就下了这样的决心。只有一点我明白,我现在很需要钱。夜已经深了。站前广场像一张巨大的床,散发着肮脏的气味,形形色色的旅客躺在上面,拘谨地或是放肆地睡着,响起一片呼呼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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