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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从连桥镇回来的当天下午,房东老太太用锥子似的两眼看看我说,这两天有个年轻女人来过几次,让我一回来就去找她。我知道,这一定是水兰。

晚上,我去找水兰。水兰刚吃了饭,正一个人躺在床上发愣。她见我进去,就歪起身说,坐吧。我发现她脸色不对,就问,你这几天,去找过我?她应了一声。我问有事吗?

有点事。

我立刻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但一时还想不出会是什么事情。水兰说,也没什么大事,我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买买东西。我问,买什么东西?她看看我,一笑说,不用你的钱,我自己有钱。我说,不是钱的事,我是问你要买什么东西。她淡淡地说,结婚用的东西。我一愣问,结婚,跟谁结婚?水兰笑笑说,当然是跟你啊。看水兰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啊。水兰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本正经地说。我问,你,怎么想起要结婚了?她抬起头,瞟了我一眼说,我已经……怀孕了。我只觉头顶上轰的一声,瞪起眼问,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

怀孕?你……怎么会怀孕?水兰妩媚地一笑说,这你问谁?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我还从没有见过水兰这样笑。我意识到,这事有点麻烦了。水兰又说,我上一个月的例假就没来,这个月,又没来,算着大概快有两个月了。我根本还不了解女人,我连女人的例假是怎么回事都还不太明白。

水兰又紧逼了一步说,你拿主意吧。我颓丧地说,我,还能有什么主意。水兰平淡地说,反正,我肚子里这东西是咱们两个人的,你是他爸爸。我听了险些蹦起来。我是他爸爸?我要当爸爸了?我连自己的爸爸是谁还不知道呢!我对水兰说,明天再说吧,我今天……有点累了。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得回去想一想。

行啊,反正就这点事,哪天说都一样。水兰说着,就又躺下了。

我朝她的肚子瞟了一眼。那地方正像青蛙的下巴,在一起一伏地动着。这时,我再也没有要往上躺一躺的欲望了。

从水兰的家里出来,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着。不知不觉,就又来到凤子的小店门口。她的店里仍然灯火辉煌。待我想转身走开时,已经晚了,风子从店里迎了出来。我只好说,你,还没关门?凤子笑着说,咱做生意的比不得人家。只要街上还有人,店就得开着。她看看我,又问,你有事?我说,也没什么事。水三儿呢?

其实,我这会儿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水三儿。

凤子撇撇嘴说,他呀,总是白天在这里睡觉,天一黑就不见人了。她忽然盯住我问,你的脸色咋这么难看?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风子摇摇头说,不,你一定有事。我不想对她说水兰}不孕的事,也说不出口。是水兰的事吧?凤子真是个聪明女孩,一下就被她看破了。

我只好将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她。凤子听了先是垂下眼,沉了一阵,忽然抬起头说,水兰在撒谎,她一定是在骗你的。我一愣,骗我?

她根本没怀孕。风子很肯定地说。

我不敢相信凤子的话。她最近并没看见水兰。即使看见了,她又怎么会知道详情呢?

凤子笑笑说,你不信我的话是吧?别看你跟她睡过觉,可我比你更了解她。凤子现在像变了个人,说话越来越放肆。

可她,为什么要骗我?想跟你结婚呗。

就为跟我结婚?

我早就跟你说过,水兰这样的女人不正道,可你就是不信。当初她在工厂那件事,还指不定是谁勾引的谁呢。凤子恶毒地笑了。

这话有些过分了。我想,水兰还不会是这种女人。凤子看看我说,信不信由你吧,反正你要小心点。她这手可厉害,逮着你就跑不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想想又问:可是,水兰为什么非要跟我结婚呢?风子冷笑一声说,你想啊,她过去有那么一段,又做过流产,谁还肯要她?再说你在这里没家,各方面条件又都不错,她好容易抓住你还肯放手?我觉得风子的话像两只粗暴的手,三两下就将水兰的衣服全扒光了。不能不承认,凤子的话的确有些道理。如果水兰真是凤子说的那种女人,那么她的用心也就很明显了。她先是想办法跟我睡觉,然后再用怀孕拴住我,这样就能达到跟我结婚的目的了。我不敢说我这人有多么好,以至让人家挖空心思也要嫁给我,但至少我在女孩的眼里条件还不算太差,这一点我很清楚。我又想起当初祈师傅说过的话:女人是土,酒是水,男人有了这两样,就会在一个地方扎下根来。祈师傅还说,对女人不能认真。

我想,我对水兰是太认真了。

我故意躲了几天没去见水兰。我已经想好,如果她再紧逼一步,我就一走了之。反正我不可能永远在这里呆下去,我还有自己的事情。一天晚上,我正要出去,水兰又来了。她一进门就坐到床上,理直气壮地问,这两天,你怎么没去找我?我说,我有事。她说,那天说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我想想说,还是去医院吧,先检查一下再说。水兰愣了一下。我看着她,有些得意起来。我突然发现,我做这种事也开始老练了。水兰的口气立刻软下来,看看我说,用不着去医院吧?

还是去吧,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越发认真而且肯定地说。没这个……必要吧?

可不能这么说,还是保险一点好。也许……不是怀孕呢。

她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我暗自有些吃惊,风子竟然有如此准确的判断力。我又紧迫了一步说,不管是不是,也该去检查一下。

这几年……我的例假一直不准。水兰已经彻底垮了。

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又软了。这时我才发现,水兰身上的白上衣皱皱巴巴的,白色的皮凉鞋也已脏成了土灰色。水兰忽然趴在床上,呜呜地哭起来。

有话说话,你——哭什么?我赶紧起身去把门关上了。她的哭声很大,怕被隔壁的房东老太太听到。

我……想结婚,你跟我结婚吧。水兰抬起头,几乎是在央求我了。

我苦笑着说,我还从没想过结婚的事。这一辈子,我还说不定结不结婚呢。我想,我当时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水兰突然睁大眼问,你不想结婚?我说,不想,我跟谁都不想结婚。我说得有些冷酷。我突然发现,其实我这人的心肠挺硬。

那你那天晚上,干嘛还跟我……我说,我也不知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忘了。我说的是实话,那一夜的许多细节,我都想不起来了。

你,骗了我。水兰趴在床上,又呜呜地哭起来。

这样哭了一阵,她突然坐起来,开始不声不响地脱衣服。我连忙走过去说,你……这是要干什么?她脸上浮起一丝浅笑,说,我不走了。我立刻说,不行,你不能住在这里。她嘲弄地看看我说,害怕了?我是逗你呢。我已经觉出来,这事越来越麻烦了。

我原以为你这人走南门;,是个真正的男人,现在才知道……水兰凄然地笑笑,又把衣服穿好了。

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去那边找你。我说着,回身把门打开了。水兰就低着头走了。

那一晚,我并没再去找水兰。我决定要离开这座城市了。第二天一早,我吃足了早饭就来到街上。我想再撂几天场子挣一些钱,然后一走了之。了促使我离开这座城市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水三儿。

一天半夜,水三儿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找我,一进门就哭丧着脸说,大哥,我摊上事了,这一次……你可得帮帮我。我一愣,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先是不说话,坐在那里一支接一支地吸烟。后来被我追问急了,才把事情说出来。

原来,水三儿这些日子一直没干正经事。黑驴被公安局抓去以后,水三儿就跟当初黑驴手下的那伙人搅到了一起。他们每到晚上就出没在火车站一带,不管是公家还是私人的东西,只要碰上了就弄,弄来的东西再由水三儿转给死皮。凤子开店的那些本钱,就都是水三儿这么弄来的。水三儿当然没跟凤子说实话。他只告诉凤子,这些钱都是他倒腾买卖赚来的。前些天,水三儿又跟那伙人从车站的托运仓库里弄出几箱服装。死皮杀价杀得太狠,那伙人不干,一下就吵翻了。事情闹出去,立刻被公安局盯上了。两天前,死皮和那伙人都已经给抓进去。水三儿事先得着消息,才从网眼儿里钻出来。

我瞪了他一眼说,我早就跟你说过,别再干这种事了。水三儿苦着脸说,大哥先甭说了,现在连你也给卷进去啦。我问,这里有我什么事?

嗨,死皮进了局子乱喷粪,听说把你也给吐出来啦。我浑身一激灵说,吐我?

是啊,你也干过这行!大哥,赶快想个主意吧。

我这时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我立刻收拾起东西,决定马上离开此地。水三儿看看我,试探地问,你……要走?我哼了一声。

大哥,也带我一起走吧。我回头看他一眼,没说话。我……还有个麻烦事哪。水三儿拉着哭音儿说。

我说,你的事跟我没关系。风子,怀孕了。

我一房,回身一把揪住他说,你把凤子……弄怀孕了?水三儿挣开我的手,忽然龇牙咧嘴地说,这有什么新鲜,你不是把我姐也弄怀孕了?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拳把他打了个跟头,水三儿的鼻孔里呼的冒出血来。他用手一划拉,顿时满脸都是血污,然后跳着脚说,打得好!打得好!行啊,我哪儿也不去了,就等着让公安局抓进去,判个十年八年也无所谓,反正哪儿呆着都是一样!我叹口气说,跟我走可以,你得答应我两件事。水三儿立刻爬起来说,行!你说吧。

我说,第一,从今以后洗手,再不许干这种事!行,我保证!

第二,一切事都得听我的,不许再由着性子乱来。行行,我都听你的!我把枕头底下的钱翻出来,摊在床上,竟然已有好大一堆。

我对水三儿说,你身上的钱呢,都拿出来。水三儿也把他的钱掏出来。我问,还有吗?

没……没了。我把他拽过来,又从裤腰上翻出一厚沓钞票。水三儿哭丧着脸,吭哧了一声。

我把所有的钱扒拉成两堆,分别用两条破手绢包好,又从兜里掏出最后一沓钞票塞进其中的一个包里,然后对水三儿说,这一包是凤子的,那一包给儒姐。

凭……凭什么凤子的比我姐多?水三儿眨眨眼,看着我问。我说,风子怀孕了,得用钱。

我姐也怀孕了……

少跟我提你姐!水三儿立刻不再说话了。

我收拾好东西,关上灯,就和水三儿一起走出来。我不想再跟那个房东老太太打招呼。两天前,我已把房钱给她结清了。

我和水三儿来到凤子的小店。

小店早已关门,窗板的缝隙里透出灯光和风子哼歌的声音,她大概正在盘货。水三儿想上前去敲门,我把他拦住了。我将脸贴在门缝上,就看见了凤子。凤子正在柜台里面忙来忙去,脸色被灯光映得很好看。我的心里突然挺不是滋味。我知道,风子一直还在喜欢我,而我的心里也挺喜欢这个女孩。但还是那句话,世界上讨人喜欢的女人多的是,我不可能都要。我掏出那包钱,轻轻从门缝塞进去,然后就转身拉起水三儿走了。

水三儿叹口气说,唉,也不知凤子肚里的孩子是男是女……我回身一把揪住他的脖子说,你要再提这件事,我就掐死你!水三儿立刻不敢再吱声了。

我们两个人又朝水三儿的家走去。到了门口,我站住了。水三儿说,进去呆会儿吧?我说,算了。他说,怎么说,你跟我姐也有过那么一段,临走总该见她一面吧?我摇摇头说,算了,不见了。

水三儿忽然来了义愤,瞪着我说,你这人也太没情义啦!把我姐弄得都怀孕了,走时却连个照面都不打,这……这像话吗?我说,你听谁说她1不孕了?

这还用听谁说么?

我把脸凑近他说,告诉你,没那么回事,你姐的肚子还好好的!我这样说完,将那包钱隔着墙扔进院子,就转身走了。水三儿气哼哼地跟在我身后,却没敢再说话。这时,我突然发觉,其实我并不喜欢水兰,我连一点恋恋不舍的感觉都没有。过去,我不过是把水兰在我的心目中美化了,我觉得她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那样的,而其实她根本就不是这样或那样,她就是水兰,仅此而已。

实际上,这世界上的女孩都差不多,从里到外都是一样的构造,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如果你感觉哪个女孩不寻常了,那就肯定是出了问题。而且,这问题八成是出在你自己的身上。

我和水三儿在街上走了一阵,忽然站住了。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们两个人的身上都已经一文不名了。水三儿看看我问,你去哪了?我说,不知道。

你不是想去青溪吗,那就还往南走吧。我问,怎么走?

当然坐火车。水三儿说得很干脆。我这时才想起来,水三儿坐火车是行家。于是,我两个人就朝火车站走去。已经是午夜,风吹得路灯昏暗。我缩紧身子,竖起衣领。街上的行人已经稀少,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很大。这时,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想再去看一看蓝河街上的那座旱桥。我知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看见它了。

我和水三儿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算了算,却只走出几百里。这中间我们经常下车,在车站蹲几个小时,等下一次车到了再上去。水三儿果然对铁路极为熟悉,每一次列车的到点和开点他都了如指掌。我们上下自如,成功地躲开了所有查票的列车员。

我有些后晦了,不该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凤子和水兰。我将所有的事都预先想到了,却只忘了还要吃饭。就在我饿得头昏眼花快要熬不住时,水Z了撕开裤脚,又抻出一卷钞票递给我。他竟然还藏了几百块钱。这一次我没有骂他,我狠狠地买了一堆烧饼。

水三儿果真老实下来,一路上都很安分守己,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招灾惹祸。我在心里暗自庆幸,多亏带他出来了。有了水三儿,我才不会感到寂寞。

为了准确掌握时问,我又把大哥的那块手表戴上了。上满了弦的表针还能清脆转动,而且仍然走得很准。水三儿看了有些惊讶,他兴奋地说,敢情你还存着这东西哪!这下咱一时半会儿饿不死啦,真到实在没辙的时候,就把它卖了,好歹总还能换几顿饭吃。我正色对他说,甭想,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就是把自己卖了,连你也卖了,都不会卖这块手表的。我告诉他,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手表。我知道水三儿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但我得让他知道,甭想打这块表的主意。

蹲在火车上,我又想起了大哥。我已经很久没有想到他了,这时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发现,我竟连大哥的模样都回忆不清晰了。当然,现在大哥见了我,恐怕也已认不出来,他变我也在变,我们都已不再是过去的模样。但最让我吃惊的是,我再想起英英竟然也不那么激动了,似乎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跟我没什么关系的女孩。这让我感到恐惧。这几年,无论在什么时候,我每当想起英英就会感到一种安宁。而现在,所有的感觉竟然都已不复存在了。我已没有了任何感觉。

我和水三儿在一个叫沙林的车站下了车。水三儿告诉我,他过去来过这里,地方很小,好像只有一路公共汽车。

走出车站时,我和水三儿来到街上。冬天的太阳泛着刺骨的白光,映得树枝灰黑干硬。一张破报纸在路边被风吹着,拉出一串沙沙的声音。

市面确实冷清,街上行人稀少。水三儿问,咱还有多少钱?我说,两百多块吧。我们一路很节省,我连一包烟都没让水三儿买。

水三儿说,得赶陕找个地方住下,天太冷了。我们只有去住旅馆。这种季节要在外面凑合,一夜就能冻死。

我和水三儿随便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了。房间很大,至少能住十几个人。幸好店里没有其他客人,我和水三儿就像是住进了单间。一路上车下车折腾得很疲惫,中午吃了点东西,我躺到床上就昏昏地睡着了。

我再睁开眼时,外面的天已大黑下来。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水三儿不知干什么去了。我坐起来,摸到墙上的开关按了一下,屋里就泛起昏昏的灯光。过了一会儿,水三儿回来了。他一进屋就红光满面,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我问,你去哪儿了?

他把一个大纸包扔到我面前的床上说,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回来啦。我打开纸包看了看,竟是馒头酱肉和火腿肠。我问,哪来的?

吃吧吃吧,反正不是偷来的。水三儿故意跟我卖关子,掏出一支烟点燃,得意洋洋地吸起来。我发现,他抽的又是洋烟。我沉下脸说,你到底去哪了?

哎呀大哥,你就吃吧。我没动,坐在床上看着他。水三儿这才告诉我,他在这里有一门远房亲戚,是他的一个什么表姨。下午,他刚到这个表姨家去了,只说是出来办事被偷了钱,人家就给了他几百块钱。我将信将疑地问,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有门亲戚?水三儿说,嗨,当初我跟我姐来过一回,那时才十八岁,连她家住哪都记不清啦,今天也是懵着去的,没想到还真就找着了。

一我还是不太相信。我知道水三儿的毛病,他的话只能听一半。

水三儿催促我说,大哥你就快吃吧,吃完了咱还有事哪。我问,什么事?水三儿说,搬家。我一塄说,搬家,往哪儿搬?

嘻,住我表姨家去。水三儿眼里闪了闪,显得挺神秘。我立刻猜到了,这小子大概又在弄什么花样。我说,要去你去吧,这里挺好,我也不去。水三儿一听谎了,连忙说,去吧去吧,在我表姨家吃住都方便,再说,再说……我问,再说什么?水三儿说,我已经答应他们了。

答应什么了?嗯,这个……水三儿吭哧了一下,才告诉我,他下午去时,正赶上他表姨要为儿子办喜事。沙林这地方有个风俗,结婚这一天新媳妇的娘家人总要寻衅闹事,在婚筵上砸东西耍一耍威风,说这样新娘今后在婆家才不会受气,叫闹喜。水三儿的表姨正为这事发愁,水三儿一听就大包大揽地答应下来,说到时候让我去他表姨家壮胆。

我一听就说,我不去。水三儿连忙央求着说,大哥,怎么说这事你也得帮个忙。用不着你干什么,后天就是喜日子,到时候你只要在桌面上镇一镇就行。

我又想了一下,反正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呆着也无事可干,于是就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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