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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主妇谈育儿:子女是最好的产业(2)

女儿两岁时先上了半日班,半日班从上午8:00—11:30。刚开始还偶尔会迟到,孩子大概九点半到幼儿园,玩两个小时就下课回家,她也能很快适应。不让她去幼儿园,她还嚷着要去。暑期留园班她也很喜欢,我也不用操什么心。

半日班的老师很有耐心,也很喜欢孩子。她经常和家长沟通,我去接孩子的时候,她会跟我说女儿哪些习惯比较好,身上还存在哪些问题。我家孩子的问题就是喜欢趁洗手时玩水,再就是吃东西太快(其实也是很多孩子的天性),老师也不是逼着孩子要她改正,她只是提出来让孩子多注意。

我挺喜欢这个老师,有什么话也跟她交流。有一段时间,女儿喜欢说:“你要听我的!”我觉得,不能娇惯孩子要什么就是什么,但老师的意见是2~3岁的孩子自我意识正在形成,家长确实要注意倾听她的想法,这个“你要听我的!”不是听从的意思,是“你要倾听我说话”的意思,如果不关注她在想什么,慢慢地孩子就会关闭交流通道。老师的提醒还真的很重要。

女儿顺利地渡过了半日班。过了半日班,潇潇以为接下来上全日班也没有问题,但问题反倒来了。

原来的班主任辞职了。小姑娘年纪不大,很聪明,也许确实是在人际关系处理上有些不开心,但主要是她说她看到一辈子做幼儿老师的前景,收入低(月收入不到两千),也很辛苦。其实很能理解,3个老师照顾将近30个孩子,师生比例是1︰10,学校的师生标准比例应该是1︰6,国外还有些学校师生比例在1︰3,那样孩子和老师都会舒服很多。在中国,做老师和孩子都不容易,女儿所在的幼儿园是附近唯一的公立幼儿园,师资还是不稳定,其他就更难说了。

新的副班主任老师还可以,但这个老师是个更年轻的女孩子,可能因为年轻,一时间她的蛮劲吓倒了不少孩子:最顽皮的孩子被训地不敢去拉巴巴,憋着等回到家才急着上洗手间;楼下的小男孩跟他妈妈学老师如何用枕头打睡觉不老实的孩子;我家女儿的背上也有一道红手印,她说是老师抓的。童言无忌,这些应该是真的。

每天晚上睡觉前,女儿就唠叨:“明天可不可以不去幼儿园?”到了幼儿园门口,女儿死活不肯进去,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我和她爸爸做得好的一点就是没有强迫她,我们觉得孩子有孩子的道理,我们就给她请假,半天半天地请假,然后观察了一段时间。

每天早上,女儿都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她要扭拧半天才出家门,刚进幼儿园门还含泪带哭地回头叮嘱我们:中午来接我,一定!

我和老公商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一方面和老师谈,希望做些改进;另一方面了解附近的其他幼儿园,但是了解的情况并不理想,要不距离远了些,要不就是师资力量不一定有保障。

我们决定跟女儿商量,我很认真地和她谈:“宝宝,我知道你很不想去现在这个幼儿园,现在我们有三个选择:第一,我们离开这家幼儿园,去另外一家,我们会有新的老师和同学,也很新鲜,但就是你不能再和老同学一起玩了,新老师也不能保证个个都好;第二,我们也可以留在这家幼儿园,你有熟悉的同学,虽然有一个老师不太好,但其他两个老师你都喜欢;第三,我们也可以不去幼儿园,就在家玩,妈妈和阿姨教你,好处是我们不用怕老师了,但是大多数时间你只能一个人玩,没有其他同学。”

她认真地想了想,清楚地回答我,她去现在这个幼儿园。

很神奇的是,从那以后,女儿再也没有为去不去幼儿园的事闹过别扭。那次谈话后的一个周六,一早起来,我看她笑眯眯的,就跟她逗:“宝宝,你应该很开心,今天不用去幼儿园了。”

她跟我说:“去也眯眯笑,不去也眯眯笑。”期末的时候,老师给了她很好的评价。

孩子在这个年纪居然可以表现出良好的情绪管理能力,我真的很佩服她。

信任孩子。和他一起做决定,让他参与到事情的决策中来,不要认为他小,要重视他的感受,把他当朋友。

佩服孩子。每个孩子都有天分,每个孩子也都是天才,父母要好好向他们学习。

对于这样或那样的难关,我们不能也不用代替孩子渡过,当然,也不能撒手不管。关键时候,我们需要用小小的智慧牵引孩子,让轻舟冲过万重山。

5·不要做孩子的易拉罐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育儿道理是说,做父母的不要变成孩子的易拉罐,即父母不要总是很容易就满足孩子的要求,让孩子“砰”的一下子拉开了,“滋”的一下子喝完了,然后随手丢弃。父母要做“一口井”,能给孩子提供解渴的甘泉,但是要让孩子弯下腰去打水,让他们明白有付出才能有收获。

上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潇潇是个大大咧咧的主妇,主要就买几家固定档位的东西,买了就走。想来那些小贩其实也不容易,屠鸡宰鸭,做些葱姜蒜的小生意。有本事我们跟“炒大蒜”的庄家斗智斗勇,小摊贩赚的是辛苦钱,不要太计较。

前一阵子,潇潇学会了跟女儿讨价还价。女儿放暑假了,放假的第一天,老妈和女儿就列了两张暑期计划表:一张是时间表,标明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的时间;另一张是评价表,包括吃饭(早饭、午饭、晚饭),睡觉(午觉、晚觉),特长学习(琴、棋、画、游泳)和家务四大项,按照全天表现逐项打分,如果全天表现好就给个五角星。

刚坚持了两天,女儿就乱套了。除了吃和睡,女儿还养成一个习惯:开电视,看动画片。如果不喊她,她可以眼珠不动地看一个钟头;如果你强行关掉电视,她就开始哭闹。我们和她的对话,往往只能是这样恶狠狠的句式:“如果你再不关电视去练琴(去吃饭),我们就要关电源(打人、把饭吃完了)。”这样的效果并不好,家里的气氛也十分不好。

后来,我们就改变了做法,以奖励为主,先找出她喜欢的东西,比如棒棒糖、泡泡糖、冰激凌、小贴纸、听贝贝熊故事等。这个很容易。

小恩小惠,即便都买成品牌产品也就1~3元,成本也不高。于是开始和女儿讨价还价,我们的对话变成这样商量的句式:

“如果你关了电视(只看二十分钟、去练琴、去画画),你就可以得到棒棒糖(泡泡糖、冰激凌、小贴纸)。”或者是“如果你不马上去洗澡,就没有贝贝熊故事听了”、“如果你不去练琴,就没有小贴纸奖励了”、“如果你今天继续不乖,就没有小红星,那就不能去看电影了”。

效果还真是不错,女儿发现她不用再吵闹就可以得到她喜欢的东西,而且我们每次都很尊重她的选择,她也觉得很有面子,这样我们亲子间就进入了一种良性互动。

如果某天她有些事做得不对,我们不是马上批评她,而是根据她的表现在第二天给表格打分时,对她说你午饭吃少了、晚上睡晚了、今天没有画画等,这样对应项就只能打橙色的五角星,不能打红色的五角星了。这样说几次,孩子自然知道要干什么了。而且,在大项目里,我们还有可以加分的项目,在我们需要孩子做些洗洗杯子、叠叠自己的小被子之类的小事情时,她就变得很愿意做。

过了几天,孩子在得意扬扬之余,开始发现一些问题。在她想要这样又想要那样之时,如她想买贴纸又想买棒棒糖时,她就问我:“妈妈,能不能不做选择呀?”对于这样的问题,我惯用的方法是卖弄一下高深:“这个嘛,人生就是要选择的!”

至于她听不听得懂,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如何再往下问了。

兴趣班,孩子一定感兴趣吗

1·做不给孩子补课的父母

把孩子送到各种培训班,请各种老师来补课已经成为一个流行的大趋势了。

女儿所上的幼儿园,已经有很多号称幼小衔接的班了,如识字班、拼音班、逻辑班、英语班等。还有不少在学校外面上的培训班,如缴费最多的是英语班,据我所知,一年就要1万元,这还是学前的教育,也就是说,这还是刚刚开始的花费,补课行业俨然发展成了一条庞大的产业链。

那么,是不是我们的家长太操之过急了呢?

现代教育理念强调的首先是保证孩子的学习兴趣。该在什么时间段接受的教育,就在那个时间段接受,就像该在学校里完成的学业就在学校里完成一样,很多课没有必要提前上。

在补课之外,父母也可以想出很多办法,陪孩子在玩中学习。

用扑克牌教算术。

认识数字。潇潇常和女儿玩“拖拉机”游戏。双方各拿一叠牌,轮流翻牌并依次摆好,如果碰上和牌列中相同数字的牌,两个相同数字的牌之间的牌就归赢者所有。这个游戏多玩几次,孩子就对相同的数字很敏感,即使是不同的花色,她也能很好地辨认出来。

认识数字间的关联。让孩子排“花龙”,把四种花色的纸牌从1排到K。

认识加减。纸牌有一种玩法叫“争上游”,也叫“跑得快”。不知道别的地方叫什么,我想只要是比大小的牌,都可以达到认识加减的效果:知道谁大谁小,大多少小多少,基本也近似加减的概念。

将下围棋作为游戏。

围棋可以增强孩子们的数字计算能力,围棋的棋格和棋子给了孩子们从抽象数字到具象数字的转变。我家女儿最近经常自己唠叨3个3等于9、2个8等于16等。我问她怎么算的,她指着棋格说,数数就知道了。

围棋的下法简单,但全盘棋变化无穷,需要具体计算,也需要周密的考虑,可以很好地锻炼孩子全面思考的能力。

围棋还是一种挫折训练。围棋讲究“礼数”,下棋前双方要握手鞠躬,下完围棋后还要握手鞠躬,表示不要在意一时的输赢。刚开始,女儿输了就不记得握手鞠躬的礼数了,她会马上摔棋子、哭。现在玩次数多了,她能够克制不摔棋子,有时可以不哭,但有时还是忍不住会哭。

我家用的是东湖棋院的少儿教材,我觉得很好,这个教材不仅贴近孩子的心理,孩子配合着练习也比较好。跟孩子一起下围棋,这样,又多了一个大家都能玩的游戏。

用旅游的切身感受代替背唐诗。

潇潇所读大学的中文系,在古代文学研究方面很有见地。潇潇虽然不是个好学生,但受其感染,也读了不少唐诗、宋词和元曲。

很多妈妈都让孩子背唐诗。幼儿园为了幼小衔接也让孩子背了不少首,也有同学为了孩子从小能受国学的熏陶,让孩子放弃正规的幼儿园教育,去读国学私塾。对此,潇潇有自己的看法:

记得我的老师讲过,唐诗其实是唐朝当时的流行歌曲,口语和韵律非常直白易懂,也朗朗上口,当时的人们也很容易理解和想象唐诗的意境。后代如果隔得不是太久,还可以把它当做经典来读,但到了现在,很多东西世易时移,除了一些到现在还是非常简单直白如《静夜思》之类的诗作,很多已经变得深奥晦涩了。如幼儿园老师让孩子读王维的《鹿柴》: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森林,复照青苔上。

文字倒是很直白,但这样空灵的意境,都市的孩子很难理解,他们读来只能像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那么,如何让孩子有切身的感受和体验呢?

潇潇觉得不能引发体验的语言学习,其实是在浪费孩子的时间。

女儿因为老师提倡念唐诗,时不时地也冒出几句。一天晚上,她跟我念:“红豆深囊国,春来花几枝。愿君多采集,此路对相思。”

听得我一头雾水、一头汗。我说:“你念的是什么呀?”尤其是第四句,完全是因为没有理解,又听不准老师的发音,真是误导、误导。我一字一句地帮她纠正过来,逐句解释给她听,可是,我发现,对于五岁的孩子来讲,怎么解释“南国”,怎么解释“相思”,真不可能,也没有必要。

语言来自生活,让孩子在生活中直接观察和感受美一次胜过把孩子关在房子里背100次呆板的东西。去年,我们开车带孩子回老家。经过江南,正值春天,花红柳绿,春雨如丝如雾,田野里也白鹭翩翩,我跟她说:“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她看见了,她明白了,她也记住了。

让孩子看见美、体会美、再转换成美的语言,让孩子在美的教育中学音乐、背唐诗,让孩子在学习中直接体验音韵的旋律之美,因为这是诗歌的血肉。小孩子的抽象思维能力还很不完善,而这样直接可感的学习更便于她理解和感受,这样的学习也才有价值。当然,这是老师做不到的,这是有时间陪伴孩子的家长才能做到的。

学钢琴。

钢琴的学习,从资金和时间的投入上,都算是孩子学前教育的重头戏。这个学习确实需要家长的耐心陪伴。孩子虽说可能会有兴趣,但玩心更大,怎么引导孩子不厌烦地往前走,其实需要家长随时地观察、跟进和启发。

女儿刚开始弹《仙女的竖琴》时,弹得断断续续。我说,这不是仙女在弹琴,是老奶奶在炒豆子!她就笑了。

喜欢她弹《欢乐颂》,那样的激情澎湃如海涛一样,仿佛听到很多浪花在合唱。也喜欢她弹《春之歌》,让我想起春天里小溪潺潺流动、小鸟在树枝上鸣唱、小宝贝在怀中咿呀以及妈妈的哼唱,那样的舒缓优美又蕴含着不可阻挡的热情,像大自然的更替变换,春的脚步不可阻挡!

我希望孩子能理解曲中那流畅优美的意境,就跟她讲并让她回忆我们在南昆山度假时在泉水中畅游的感觉以及山中清新的空气、朦胧的轻雾飘来飘去……她的琴声果真有了不同。

跟孩子一起学琴,倒不是真的要跟孩子一起练琴,跟她一起感觉吧!

妙用录音书。

用录音书和电视争夺时间,这也是潇潇想到的一个蛮得意的方法。起因是女儿很喜欢看东西,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看书,这本是件好事,但她不太注意光线和姿势,大人随时盯着她又不太可能。还有就是她喜欢看动画片,幸亏我们盯着她,每次控制在只看半个小时,然后自己去关机。

但是,现在的小孩还是用眼太多。有朋友的孩子没进小学之前眼睛就近视了,真不知道将来的学习又会如何摧残孩子的视力。

但不让孩子接触资讯又不好也不可能,完全靠我们讲故事的方法,岂不是要累死大人,这也是很不现实的。

想想小时候,那时的大人哪有时间管我们,我们自己听《杨家将》、《岳飞传》、听配音电影剪辑,那些人只靠声音和音乐就能营造气氛、展现魅力,而且给了听者无限的想象空间,其实,这比看电视更让人回味。

于是,潇潇找到了录音书这种形式。潇潇的电脑里就下载了52个童话专辑以及《西游记》、《小王子》等,这些已经够孩子听一年半载了。伴随着孩子的成长,潇潇还要下载《儿童舞蹈专辑》、《三国演义》、《红楼梦》、《哈利·波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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