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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感情的事,心说了算(3)

“我说过的,我们只能做朋友。”她依旧固执地坚持着,眼睛却湿润着,不知是为他的执着,还是为自己莫名的伤感,抑或是兼而有之。

“没关系的,我愿意等。”他递上洁白的纸巾,怜爱地看着她擦拭。

他像一位曾经沧海的老水手,见过了太多的风浪和海市蜃楼,懂得眼前的她,才是他今生的最美。所以,关注她,关爱她,一直,一直,默默地。他相信,一定会等到那一天,他欣然地握住她的手,彼此相视一笑,一曲洗尽人生浮华。

她终于被感动了,带着感激和一丝的惶惑走近他:“为什么要那样坚持?”

“因为我听到了心灵的召唤,我必须义无反顾地走向你。”他的眸子里荡漾着真挚。

“可是,我已是一棵开过花的树了,最鲜美的时刻早已经走远了。”她不无惋惜道。

“还可以再次开花啊,生命还可以再次美丽啊。”他热情地牵起她的手。

“再次开花?”她喃喃地重复着,心底似有火焰在升腾,那般的热烈。

“对啊,爱是一棵不断开花的树,一季季地花开,一季季地花落,才有爱的绚丽与静美,才有爱的忧伤与无奈。谁说过,爱的花朵只开一季?只要心头的爱不凋落,爱的枝头就不会失去美的花朵。”他动情地告诉她。

她重重地点头。那一刻,她才恍然发觉,她仍是一棵开花的树,仍可以开出绚美的花朵,只要她愿意。

心灵甘泉

没错,曾经的花朵,无论多么美丽,都只属于昨天了,而明天的花,还在孕育中,唯有尽情地绽开今天的花朵,才爱得真实,爱得美好。

如果眼睛里多一些绚丽的花朵,人生该会多出多少的温馨啊。

只记得她的那些好

她和虹是大学校友,她读的是中文系,虹是外语系,两个人来自江南和塞北,相识只是缘于大三时的一场演讲比赛,两人都获得了二等奖。她欣赏虹这个江南女子的聪慧与柔媚,虹亦喜欢她的豪爽,两人很快成了要好的朋友。

毕业后,两人进了同一所省重点中学。

她恋爱了,他是一家保险公司的营销部门经理,说话幽默风趣,很会逗女孩子开心。第一次见到虹,他便夸张地问她:“你究竟还有多少漂亮的朋友?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虹笑着正告他:“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三个人嘻嘻哈哈地一起逛公园、吃西餐,她和虹亲密得像一对姊妹花。

然而,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云淡风轻的恋爱,不久竟陡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他先是对她躲躲闪闪,含糊其辞,随后告诉她——他们恐怕只能做朋友了。正被幸福的爱情包围的她困惑了,不知哪里出了错。问他,他只说是没有缘分。

黯然之际,她跟虹淋漓地倾诉心中的伤感和不解。虹以一副见怪不怪的口吻安慰她:“感情的事情最不好说了,不过,早分手总比晚分手要好多了,不能爱了,就好说好散吧。”

虹的话,她能理解,她也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女孩。然而,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移情别恋的对象,竟然是虹,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虹居然没有拒绝。

难道是虹在横刀夺爱?

她的心再难平静了。不少人在她耳畔嘀咕,说虹如何别有用心,如何骗取了她的信任,又说她如何单纯,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的男朋友拱手送给了人家,仍然将人家当做知心朋友……再见到虹,看到虹那躲闪的羞愧的眼神,她渐渐有些相信众人纷纭的议论了。

激动中,她真想把虹喊到面前,大声地追问她为什么要那样。然而,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有些爱,不能勉强,不能挽留。

虽然,偶尔遇见虹与他牵着手在前面走过,她心里还会涌起一丝丝的酸涩,但她已渐渐地承认了这样的现实——他与虹真的很般配,他爱虹的确比爱她多一些,虹也很爱他。于是,她渐渐地释然,甚而在心底默默地为他们祝福了。

新学期伊始,学校准备推选一位骨干教师去北师大进修,作为学科后备带头人培养。这样的好机会,年轻的教师们自然不会放过,许多老师都为此花费了大量的心思,进行了精心的准备,但经过一番激烈的竞争,剩下实力最强的两个候选人,还是她和虹。

论实力,她似乎要略胜虹一些,她执教班级的语文成绩每次都是学年第一,她为人随和,做事认真,是市级优秀班主任,而虹是校级优秀班主任,她教的班级外语成绩每次都是学年第二。但虹为人热情,性格开朗,上上下下很有人缘,虽然虹“夺”了她的男友,一度被人们猜疑人品有瑕疵,但很快大家又觉得虹做事有魄力,也很懂人情世故。那场爱情事件,让她得了一些同情分,也让虹多了一些关注分。

那天,她去教务处送教案,正碰见虹与教务处主任谈笑风生。她交了教案转头便要走,虹连忙叫住她,说正想请她吃饭,还要请教她一个问题。她说请吃饭就先免了,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说。

虹就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是下周的一节公开课中的一个互动环节设计,我一直拿不定主意,请你来帮忙参考一下如何优化。”

她很惊讶,虹会这样直言不讳,因为在下周她也有一节公开课,那是她与虹综合实力竞争的一个很重要的环节,谁能够胜出,最终会直接影响到谁将获得去北师大进修的机会。

细心地听了虹的设计,她不能不暗暗地佩服虹的教学水平。她也毫不保留地谈了自己的想法,聪颖的虹受了她的启发,脑海里一下子迸出灵感的火花,立刻理出了一个顺畅的教学思路。看到虹茅塞顿开后那兴奋的样子,她也很激动,又趁热打铁,帮助虹一点点地推敲、完善某些具体细节。两个人仿佛根本不是你上我下的竞争对手,而是齐心协力的合作伙伴。

同教研室的张老师不无担心地问她:“你把自己想出来的好点子都给了虹,就不怕她把你竞争下去?”

她笑着回答:“我喜欢与有实力的对手竞争。”

张老师悄悄地提醒她:“听说虹最近跟领导走动得比较频繁,还找了评课的老师套近乎,她懂得在实力打拼之外,还要打好人情牌。”

她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那是她的自由,我不会在意。”

一个月后,结果出来了——唯一的一个去北京进修的名额属于虹。

奇怪的是,那么期望出去进修的她,面对这样的结果竟出奇的平静,仿佛那一切都是非常正常的,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有人不平地问她,虹“夺”了她的爱,为什么不去记恨?为什么还要帮虹设计公开课?

她笑了:因为我只记得她的好。是她,让我变得更加成熟。

她用了一个比喻:漫漫人生路上,每个人都会遇到许多花朵,也会碰上很多泥泞,如果眼睛里装满了泥泞,那生活该是多么令人沮丧啊,而如果眼睛里多是绚丽的鲜花,那人生又该是多么的幸福啊。

心灵甘泉

忘却或淡化那种种的“不好”,让心灵中多盛一些美好的东西,即便是失去,也会真切地感觉到,那也是生命旅途上的一份珍贵的馈赠。

他们现在过得很幸福,因为他们的爱没有落上一丝尘埃。

最富有的爱情

那时,女友中间很流行“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这句话。起初,她还嗤笑女友把钱看得太重,太有失女人之尊了。但两次恋爱失败后,她遇到了富有的他,才真正体验到了经济基础雄厚的爱情是多么甜蜜。比如,她再不用一身热汗地去挤公共汽车了,他那漂亮的宝马车,带给她的是舒适,是一种特别的满足感。还有,跟他逛商场,她不必费脑筋考虑该买哪样不该买哪样东西。看好了,只要她开口,他总会潇洒地点钱,还有他那刷卡的动作,更是透着成功男人的魅力。

“那是富有的爱情啊!”她欣然地感叹,觉得那样的爱情虽然世俗了一些,却很受用。

那天晚上,他陪她去医院看望一个骨折的朋友,恰巧赶上医生在给朋友换药。她和他便坐在朋友的床上等待。对面病床上坐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男的得了骨癌,被截去了右臂,仍未能阻止癌细胞的进一步扩散,正等待着做第二次的截肢手术。

这时,那女的正在用一把很钝的小刀,认真地削着一个干巴巴、一点水灵气都没有的苹果。那男的怜爱地看着女的,他面庞清瘦,眼睛里毫不掩饰地流露着缕缕柔情。

男的嗔怪女的:“早就让你把它吃了,你就是不吃,看都苍老成什么样子了。”

女的笑着:“皮苍老了,心还嫩着呢。”

苹果削好了,男的固执地让女的将其一分两半,女的争不过男的,便切了四刀,留给自己包着果核的中心地带。男的说:“你总是吃那两颗星星,今天得让我来尝尝。”

原来,他们知道,只要横切一刀,就会看到苹果心里藏着的两颗星星。

“男人跟月亮有缘,女人跟星星亲近。”女的将一块月牙形的苹果塞到男人的嘴里,自己小口地啃起那个没有多少内容的果核。

“明天是你的生日了,买碗面吃吧。”男的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来。

“城里的面不好吃,等你出院了,回家我自己做手擀面。再说了,要买面吃,我兜里也有钱呢。”女的其实是心疼钱,为丈夫看病已欠下数万元的债务。

“那不一样,这是我攒下的。”男的很自豪,那是他少抽了好几包劣质的烟,才慢慢儿攒下的一点儿私房钱。

“那你先收着,等明年情人节时,送我一件礼物。”女的捋捋齐耳的短发,略显疲惫的脸上竟泛起了一抹红晕。

“你要什么礼物啊?我一定想着给你买。”男的郑重起来。

“你说呢?”女的笑而不答。

男的努力地猜了一大圈,女的皆摇头予以否定。

“你到底想要什么礼物呢?”男的还在认真地想着。

“我呀,我要你这一回手术成功,别吓坏了我的心脏。”女的想起了上次手术时,她握着丈夫的手紧张得都快虚脱了。

“放心吧,有你保佑,我会早点儿出院的。我们还要齐心协力把好心人借咱的那些钱都还上,还要奔小康呢。”男的眼里写满了自信,似乎那可怕的癌症,除了让他们在医院里多待一些日子,多花一些钱,跟平常感冒没有多大区别。

“等咱们富啦,你可得带我出去旅游旅游啊。”女的又开始憧憬起来。

“好啊,等我们有了钱,我就先带你去北京,然后去广州,然后……”男的扳着手指开始安排旅游的线路。

谁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眼前这一对被清贫和疾病困扰的夫妻,分明更像一对热恋中的年轻人,那一句句简单朴素的话语,那一个个细微的动作,都浸润着浓浓的爱意,叫人感动而羡慕。

“假如有一天我得了癌症,我们会像他们那样吗?你能呵护在我身边吗?”走出医院大门,那对夫妻恩爱的动人情景,仍晃动在她的眼前。

“别发神经了,我们谁都不会生病的,即使生病了,我们也有条件住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他根本不理解她此刻的心思。

蓦然,一缕莫名的悲哀,在她的心底隐隐升起,她的心再难平静下来了。她不禁扪心自问——我们的爱情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富有吗?

很快,他给了她一个说不清该悲还是该喜的答案——当初那些响亮的海誓山盟,全都成了过眼的云烟,因为他又爱上了另外一个女孩。

如今,依然孑身一人的她,常常在孤寂的深夜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医院里邂逅的那对清贫而富有的中年夫妻,她相信他们现在肯定过得很幸福,因为他们的爱没有落上一丝尘埃……

心灵甘泉

没错,真正富有的爱情,只需两颗相爱的心。只是常常有人在繁华的物欲中,迷失了自己,自然也就迷失了爱情。

学会耐心等待,有些美好的爱情,往往是姗姗来迟的。

找到最大的那株麦穗

说好要陪她一起出嫁的好友若雅,也告别了“剩女生涯”。而她仍没遇见一个肯让她欣然嫁掉的男人。偶尔也有些许落寞,但很快就淡然地安慰自己:书卷生香,美人如玉,凭自己的优秀,不信碰不到最大的那株麦穗。

没错,她对爱情是十分挑剔的,近乎于苛刻。围拢她身边的男人,有帅气的,有智慧的,有富有的,有兼而有之的,但他们都只适合做朋友,不能做老公。

痴情地追了她7年的刚子,最后也没感动她,他转身娶了一个聪明能干的美女。她在他的婚礼上逗他:“你得好好感谢我,若不是因为我,怎么会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刚子一脸坏笑地说:“剩女,你总是有道理,等你嫁不掉的那一天,看你怎么哭鼻子。”

“那不用你担心,你一心扑在媳妇身上吧。”她冲他挤眉弄眼。

是的,她对爱情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信,甚至有些傲然的自负,在那些优秀的男人面前,她始终是命运在握的从容与淡定。

一个被她拒绝的帅哥,后来成了与她无话不谈的铁哥们儿,他慨叹:“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在爱情上一丝一毫都不肯妥协。”

她平静道:“我只是听从心灵的召唤,在爱情上,绝不委屈自己。”

在爱的原野上,她就那么信马由缰地往前走着,任一簇簇美丽的风景,从身边不停地闪过。时光无情地给她贴了一张鲜明的“剩女”标签,让她在情场上一路颠簸着,却迟迟不见她那如意郎君。

好友若雅牵着4岁的女儿来看她,她的小屋收拾得温馨而浪漫,她略施粉黛,颈上挂着漂亮的紫金项链,指甲刚刚涂过,一身时尚的休闲装,正手捧一杯自己研磨的上等咖啡,坐在橘黄的灯光里,桌上摊开的是一本刚刚翻译过来的获得诺贝尔奖的小说……

若雅一脸惊讶:“有那么多优秀的男士追求,你还能如此心静如水,真是修炼到家了。”

是的,她不是一个情场上的失败者,尽管她穿梭在许多喜欢她和她也有些喜欢的男人中间,有甜蜜,也有苦涩,有庆幸,也有遗憾,那个能俘虏她芳心的男人还未出现,但她相信自己不会总是被剩下,冥冥中,那个男人一定会在前面等她,她这般固执地向前走去,就是为了在某一天遇见他。

若雅提醒她:“别挑花眼了,差不多就行了,干吗非要找到最大的那株麦穗?”

她给窗前的铁树浇水,认真道:“不是挑剔,我只是相信,远方最大的那株稻穗,一定是最美的,是自己最想要的,也是最愿意遇见的。”

她给若雅讲了母亲的故事:曾经是大学校园里最耀眼的“校花”,母亲在那么多殷勤的簇拥中,迷失了自己,草率地选了那长得帅气、善于甜言蜜语的他,做了自己的伴侣。结果,婚后不久,母亲便失望地发现,他身上有那么多缺点,两人的争吵不断升级,将想象的幸福婚姻,戳得千疮百孔,直到她英年郁郁而死。母亲生前告诉她——不要轻易交出爱情,要学会用心灵选择,学会耐心等待,有些美好的爱情,往往是姗姗来迟的。

更令她扼腕痛惜的是,有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终身未娶,只因他一直深深地爱着母亲。

她也耳闻目睹过很多爱情开始时那样的花枝招展,不久便花瓣纷纷落地,满目的疮痍,惨得令人难以卒读。于是,她便更加笃信,那些失败的爱情和婚姻,尽管有种种不一的缘由,但其共同的一点肯定毋庸置疑,那就是他们当初的爱情,虽说有不少优点,但仍不是最好的。否则,怎么会败给流逝的时光呢?古往今来的那些令人羡慕和向往的幸福爱情,无一不是渴望爱的两人遇见了彼此最合适的。

所以,她愿意怀抱心中诗意的爱情,心平气和地慢慢等待。

谁说红颜弹指老?她那颗等待幸福爱情的心,一直年轻着。因而,她能够淡定地望着岁月流转,好好地工作,好好地疼爱自己,能够坦然面对一场场走近又走开的爱情,从容地展示一个“剩女”在爱情上屡败屡战的卓然风采。

直到有一天,她惊喜地遇见了她现在的老公。四目相对时,她便断定他就是她一心要找到的最大的那株稻穗,她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的手。而他,也真的没有让她失望,与她一同把童话般的爱情,演绎进了现实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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