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多累呀。”赫连珏心疼不已,弯腰抱起她往里面走。
这动静让清芷鸢醒了过来,她睁眼瞧见是赫连珏,不由得笑起来,“调息完毕了?”
“是,怎么不在软榻上休息着,趴在桌子上多不好。”
“我也不知道,趴着趴着就睡着了。哦,对了,我有好东西要给你吃。”刚被赫连珏放在床上,清芷鸢便献宝似的将几个药瓶子放到了赫连珏面前,“你瞧瞧,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好东西。”
赫连珏拿起一个瓶子,放在了鼻端闻了闻,“这应该是补充元气所用的吧?”
“你最聪明,快些吃吧。”
“好。”赫连珏也不跟清芷鸢客气,直接抓起一颗药丸塞入了口中。厉凌霄所制的药又岂会简单,不过才吃下药短短的半盏茶时间,赫连珏便觉着有一股热气从丹田处升起。他忙在床上盘腿坐下,开始静坐调息。
一颗药丸居然足足花了他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算消化完毕,他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这一颗药丸不但将今天所耗损的真气全都给补充了,还有剩余。此刻,他觉着体内真气丰盈,无比的舒适。
“鸢儿,还是要多谢谢师父。”
“谢什么,师父平日里无事,制得那么多药,摆着也是浪费,给你吃多好。这还有很多,你放心的吃。”
赫连珏啼笑皆非,这放到江湖中会任人争抢的东西,怎么到了清芷鸢的嘴里就跟糖豆一样简单了。不过,他却心知清芷鸢的意思,她应该是心疼自己今天耗损真力了。其实,为了她,别说是耗损真气,就算是要了这条命,他也不会太在意。
好在厉凌霄现在还没发现这个事,否则肯定会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之后的几天,厉凌霄一直都在用药给清芷鸢调理身子,以期在她离开之时,身子能够彻底好起来。
不过,到底这事还是没能够如厉凌霄所想那般发展。在解毒后的第三日,他们收到了西夏城的消息,据说五皇子要成亲了。
拿着书信,清芷鸢笑着道:“看来我们之前做的铺垫是起到作用了,只是不知道那些人将来真的见到了雪儿会不会被气死?”
“气死最好。”赫连珏难得的发出了一道戏谑的语气。
清芷鸢笑的是更加开心了,好似已经见到了那些个人后悔的无耻脸面。不过,接到这封信也就代表着他们必须要马上赶回去了,否则时间上肯定会来不及。就算是现在赶回去,时间也非常的紧。
一个是赫连木易,一个是千雪,两个都是她所在意的人,他们两人的婚事,她理当出面。
“珏,我真的很不想离开。”清芷鸢丢开书信,回身抱住了赫连珏。“如果能够一直留在这里,多好。”
“会有那么一天的。”赫连珏仰头望天,神色淡然的道。他赫连珏说过的话,没有不实现的,这一次,亦然。
第二天一早,清芷鸢与厉凌霄聊了好一会儿,便依依不舍的与赫连珏离开了魔医谷。这次离开,远非以前数次离开时的不舍情绪所能比拟的。以前,她知道这里是自己的家,自己不过是出门办事,很快就能够回来,故而,虽然有一些不舍,但却并不是太强烈。
而这一次却是不太相同,这一次离开,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果有的选择,她真的很不想离开,就留在这里,每日里看看风景,炼炼药,不知道有多自在。
其实,她并非是那种喜欢掌控一切,凡事都要去管的女人。就像是她鬼医厉小仙这个名头,其实得来并不是太困难。而且,很多情况下都是那些人自找上门惹的她。向来,她所秉持的便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规矩。奈何,有些人就是那么无聊,你不惹事,可他们却偏偏就是要来找你的麻烦。
清芷鸢自然也不会去害怕麻烦,有些时候无聊了,能处理一些麻烦反而能够打发时间,还可以有一些成就感。可当那种麻烦一个接着一个到来,而且还是那种非常无聊的麻烦,她就不会那么高兴了。
对于她来说,西夏城的那些麻烦便是。不去管,不行,管了,又很麻烦,总之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麻烦的很。
在回去的这一路上,清芷鸢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尤其是当几天后看到西夏城的城墙时,她更加不高兴了。她猛地转回身,揪住了赫连珏的衣襟,不满的道:“你说,什么时候才能带我离开?”
“很快。”赫连珏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这叫他怎么说嘛。给出一个期限不太合适,万一到时候达不到,那就是食言。而这不给期限吧,清芷鸢又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他不由得抬头望天,仿佛已经预想的到,自己将来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好过了。
“不管,我需要一个准确的时间。”清芷鸢又不是傻瓜,更不是那种很好骗的蠢女人。这种哄骗人,拖延时间的话,她难道还听不出来吗。“今天你不说,那我就不回去了。我马上就回魔医谷,这边的事情,你自己去处理吧。”
好吧,她是任性了又怎么样,女人又几个不会刁蛮任性的,还不能有点儿小脾气了?再说了,这些事情也不全然是她的错,带着自己游山玩水的话,他说了不知道有多少遍,可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够做到。
“你说话不算话。”清芷鸢又指控起来。
赫连珏的额头上爬满了黑线,他倒是想要说话算话。可怜他一个王爷,何时会说话不算话了,这,这不是没得办法嘛。“鸢儿,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父王还在等着我们呢。”
清芷鸢挑了挑眉头,这个家伙,胆子倒是不小呀,敢用老宁王来压自己了?
觉察到清芷鸢的情绪不太对,赫连珏马上便想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清芷鸢可不是那种会任由人威胁的人,而且,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一滴冷汗自耳机流下,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拉住了清芷鸢的手,放柔了声音道:“鸢儿,之前我又接到了父王的信,据说他这两日的身体不太好,而且,王府最近也不是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