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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二OO四年五月十一日星期二11:45晴

展鹏:

我状况还好,只是我现在手上一定要有事做,稍有停息,左边的头就会胀疼起来,而且会愈演愈烈。我马上就会将申请安装的0.15元/分钟的电话拆除,让对方退还100元预付费。本月末,我会将手机20元的短信套餐改为10元/月的最低消费。因为我不仅面对着你的未知数的五月份的话费,也面对着我自己所负的债务。这份感情对我的意义和影响是深远的、重要的,这份感情指导了我今后的方向,在重挫之后,给了我最高的勇气和重头开始的力量。不后悔对你的付出,与你在青春岁月中的一切都值得我深切的怀念和记忆。现在再想起你的磁带中的声音、你的照片中的身影,我依然有撕裂般的痛。所以那天在办公室,尽管你摆出一付不在乎的样子,尽管我的自尊已经受挫,但是我坚持还是要和你那样。因为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的相拥相吻与相许。所以,我用我的身体向你告别,我当时是疼的,从心到身。我将电话和短信套餐改变,其实也是为了不给自己继续幻想的可能,断绝自己的一切摇摆。一切与你实质性的接触,我都会拒绝。因为,覆水难收。以后你若愿意联系我,可以在QQ或手机上发消息给我,能做的,我会直接做好。不能胜任的,我会回复给你。无论如何,这一段回忆,值得我用一生珍藏。

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却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二OO四年五月十三日星期四10:50晴

展鹏:

昨天是十二号,你在昨天的短信上告诉我“昨天听了十年,陈奕迅的”。我打开日记,原来,我们依然还是有默契的,你说的“昨天”应该就是十一号吧,我在十一号的日记中,引用的,恰也是“十年”。昨天中午接到你的短信,心里有断断的悲凉。那么深重的一份爱,就此,消失了。看到你的短信、你的名,就会“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而你给我的所有,真的成为我的最痛。

今天,是你回北京的第五天了(我以9日开始计算),我见到你,这已经是五天前的事了。可在我感觉中,我们已经分开很久了,仿佛我见到你,已经是五个星期以前的事。

数次想抓起电话想打给你,可是说什么呢?我们还能说什么呢?一想到你的声音,就会想起你曾经面对面对我说的那些话。那些话,不是气话,是真话。你其实很清楚我们之间的事。从你那日说“我回来少见你几次,你都会有感觉,你那么久不见他,他怎么会没有感觉?”是的,也就是说,从国庆到春节,再到五一,你早就清楚,你对我的感情已淡了,只是你不清楚是否要放手。所以,你就放任我的痛苦,你知道我对此有感觉,你就随意的纵容我的痛苦泛滥。你还说“相爱不一定要见面”,是吗?是这样吗?你如果一直是清淡如水倒以罢了,可惜,你曾经的炽烈,给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无法磨灭。所以,我也一直很清楚,不见面,其实只是你不那么爱我的一个表达。我一直用自己的爱去围裹着你,不让这些杂念丛生,即使产生了,我也及时扼制住,不让这些念头进一步发展,影响我对你的的坚定。而你,终于还是说了。说了好,真的,说了,也好。

今天去拿报纸,看到清源给我写的信,捏着信封,心里没来由的痛了起来。我想起,那时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的信。后来,隔三岔五的,可以看到你的信,后来,再也没有你的信。

想用红笺给你写封信,可是刚拿起,忽又想起,所有的红笺,我亲手做成了书签送给你。那份少女时代才有的情怀与相思,我全用在了你的身上。可惜,你不在乎。

二OO四年五月十四日星期五16:48晴

展鹏:

再红的枫叶,也无法侵染我现在苍白的心;

穿过层层雨帘,我看见那条路上曾经牵手的我和你。

错与对,不再说得那么绝对;事与非,谁会在乎真伪;

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原谅了自己,我才能高飞;

原谅这世界所有的不对;何必让自己痛苦的轮回。

我想沏一壶酒给你,温暖你思念我的夜里;

我想点一盏灯给你,照亮你寻找我的双眼。

听大学生们说,现在的大学女生的恋爱格言是:

恋爱,是合法的抢劫。供不起我shopping,请别来找我;

男人不坏,近乎变态;男人不骚,就是草包;男人不花,根本傻瓜;

恋爱?!那是体会,那是享受,谁要放入真情,那就是蠢蛋。

我们的身体在旅行,我们的灵魂在飞舞,我们,就是要让自己快乐。

当然也有校园男生恋爱格言,我就不转述了。相信你也是知道的。截止今天,是你离开的第六天。

这六天,我吃了十一顿饭,合计睡了18个小时。我还行,不困,也不累。只是微微的有点晕。但是这都是值得的,因为,每一天,对我都是一个轮回。我在轮回中,看从前的你,从前的我;现在的你,现在的我;以后的你,以后的我。轮回中,我没有泪。

昨天在网吧里上网,看到你在我QQ上的留言竟然是“活该。我是100,不会再用什么语气的对你说话的,你自己调节吧,我现在在乎的是别的人”。这话刺痛了我的眼、刺裂了我的心。

这样的留言已让我彻底绝望。

二OO四年五月十五日星期六08:49阴有雨

展鹏:

昨夜23:34接到你短信的时候,我还没有睡。我现在是不可能正常入睡的,我停药了。不能睡,就不能睡吧。醒着痛苦的感觉,更清晰。

你发短信的时候,你是不是刚放下书本,小憩一会儿?还是打算睡了呢?紧张学习了一天的你,大脑是很倦、很累的吧?要默默用功,走在前面的你,心里也是有累的感觉的吧?原谅我没有回复。我无法回复。在手机上看到你的名字,我会很难受。有针刺入骨的痛感。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现在我倒是常常可以见到你,只是,在梦里而已。我很有心机的,在我们相爱的时候,我无数次的喜欢粘着你,抱着你,偷偷的吻着你,因为,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所以,我要赶紧留下所有的记忆。在梦里,在回忆里,我尽情的拥抱你,好暖,好温,好长久。

我不发短信给你,不上你的QQ,不打你的电话。我想尽快冷却自己,但是燃烧了十个月的火,岂是说灭就能灭的!

在想你的时候,不难。打开电脑,我就可以看到你,你盈盈笑着,端立在哪里,那是你大一的照片,尚有几分稚气,面庞也显丰润。而现在的你,明显有了心事,清瘦了何止一圈?

对着你的照片,我可放肆了,我的手可以任意在你的脸上抚摸,实在忍不住了,我会贴近冰冷的电脑屏幕,对着上面的你,轻吻一下,于是,屏幕上留下了我的痕迹,与你的唇,恰好重叠。

再不然,还有你的小虎,我抱着它,它是很实在的,抱紧了,就不会有任何一点空档,它也不会双手插在口袋里,无声的抵抗我。我抱着它,它只会温柔的看着我,依着我,靠近它的面颊,我告诉它,“现在,我只有你了”。

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淡忘你,才能忽略不计这种痛。可能,还是要过些时日的吧。

虽然没有与你的任何联系,但是,我在这里,还是遥遥的祝你,考试顺利。愿你所有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二OO四年五月十七日星期一13:27晴

挚爱吾鹏: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电脑上,你的两个QQ都已被我删除。家中电脑里,你的照片已被我删除。你的小说已经在我家里和单位的电脑里彻底除迹。“日记”也即将被我删除。0.15元/分钟的电话已经拆除,短信套餐已经取消。

我做得很到位是不是?不这样,冰就结不起来,我就不能麻木,就不能承受,不能正常的生活和工作。

痛的记忆太过清晰,我不能总是这样的无法面对,总是这样的消沉。这一切,即已来临。除了面对,我别无他法。谁说情丝百斩斩不断?一刀下去,所有的都会断绝。

今天是星期一,一切都要有个新开始,却不在不经意的写日期的时候才发现,今天是5月17日。是天意吧。11个月前的那个17日,此时,我已经到你的住处了,你正拥抱着我,我们相爱相许,彼此拥有。11个月后的17日,却是我们相分、相离、永不往来的终结日。天命如此吧。今天,是你我间第十一个月的开始,也是结束。这是个真不错的日子,不是吗?

你要爱谁是你的自由,没有必要说给我听。你还嫌我痛得不够吗?

昨晚的电话中,你说你现在她在雨中给你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让你感动。你忍不住去见了她,在她的住处,占有了尚是处女的她。你激动的说,现在大学生中的处女真的不多。处女的感觉真的不一样,你足足做了两个多小时。

你是畜牲吗?如果她真的是处女,这第一次如何禁得起你这样?第一次见面就如此迫不及待,你根本不是爱上她,你是爱上她的身体。你知道我心底的痛,知道分手留给我的伤,你还向我描述这些!

原来,五一期间你的痛苦纠缠,无可自拔,是为了她。你的坚决要与我分手,是为了她。你从不轻易给人宿舍电话,但是你给了她。你甚至已经给了她婚姻的承诺。你们都是有时间有年华的人,也更应该有个美好将来的。现在女孩流行的速配、新鲜、刺激、超现代确实不是我所具备的。我只是个落伍的上世纪的小老太婆,坐等了千年,依然固守着自己的信念。

我只想找一个让我有爱的全部感觉的人,让我死心塌地去爱。我找到了,我也做过了。我不遗憾。我会继续等待,等那个真正会走到面前,看着我,然后伸手给我的那个人,我会一振千年的尘土,换出尘封已久的我,迎沐最新的晨露与阳光。

我们之间,也许只是一个错误。一个美丽的错误,一朵不该开放的花。但是,我始终记得,去年的某月的17,你我曾奉上最美好、最真切的彼此。

二OO四年六月二十日星期天13:25晴

展鹏:

今天我是来加班写材料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又听了一遍你的磁带。

再听磁带,当你的声音再次回响,我真的能够感觉出你当时的爱,当时的情。我知道,那是你的纯,你的真,你的深。你比我小,你是那么信任我、依恋我、爱着我,如果我自己够好;如果我对你够好。你是不会离开我、不爱我的。你曾经付出了你的真情,你的在乎,是我没有抓住。这是我一生的憾事。B版的最后两句话,我翻来覆去的听了五遍:

“最后,深深的祝福、深深的爱,献给你,娅妮,愿你永远快乐。我爱你!”

我蹲在录音机前,听着这句话,话中有你的诚意与不舍。我终于忍不住,抱牢膝盖,放声大哭。办公室是安静的,窗帘低垂,空调开放,室内有静静的凉。

心中的伤痛是无法掩饰的,同事也看出来了,同事说:

“早就给你说,不要跟他在一起,他小家伙,不过是玩玩而已,不听,现在应验了吧!想想你为他付出的,再想想他对你的,你自己没有脑子,也不怪人家玩你,是你自己愿意让人家玩”。

“你还写?还不死心?你这样,是永远走不出来的。看人家逸凡,对你多好,一直等着你,你就不要再花心了。你跟林展鹏就算一切顺风,你们最后也是不可能的。你们只能当当情人,他开放,你也不保守,做情人还是行的。不过我也蛮佩服林展鹏的,他能让你发挥最大的潜能,让你奉献最多的温柔、无私,因为他,我们才能看到什么是女性的美德啊…”

诸如此类的话,还有很多。似真又假,但每一句都令我心如刀刺。

二OO四年七月十一日星期天08:45阴

展鹏:

你在昨天的短信中说你和她出去旅游了,想必是玩得不错的。我实在是想笑着写东西的,但是,看着桌上你所有的信件与照片,哭意泛涌,泪落如注。

我不嫉妒那个女孩,不管你给她怎样的拥抱、抚触、激情、热情以及爱情,我都会祝福你。

我们也曾一起哭过、笑过、努力过的日子,犹在眼前。我只是深恨,你不该在与我没有分手时就和她开始。

五月一日,是你说不同意分手,五月二****就和她认识,并开始。到六日,你还骗我说会好好珍惜。现在回想起来,展鹏,你的功利心太强了,你那几天,不就是为了哄我最后替你把稿子打好吗?你又一次的利用了我的感情。

你不如逸凡坚贞、专一、忠诚,或许你将来的学历地位,社会地位会比逸凡高,但是,论及做人的品性纯良,你远不及他。象你这样花心,将来,你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这并非是因为你与我分手了,我就做如此说,也并非是从你对我们爱情背叛的角度来说。我与你相处这么久,蒙你不见外,很多想法都与我说,你的很多言行,我也一一放进心底。这是我最后得出的结论。

当所有的激情过去,当你面对自己的内心,独自面对光明、正义的主的仁爱,你会深受罪责。主不罚你,是为了更好的罚你,让你知道,让你明白以后自己该如何言、如何行。

兆鹏,我最心爱的男人,此刻,你当然是在别人身边的,当然也是很喜欢着别人的。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但是,在你分手两个月后的今天,依然深爱着你、祝福你,对你满心的柔软与疼爱的我。我多想再继续等你,可是你已经在短信中确认了那人是你的女友了。所以……

梅艳芳的声音,在这间熟悉的、有太多记忆的办公室里回想着,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终其一生,未尝被人深爱,总被辜负,到死,怕这也是她的遗憾吧!只羡鸳鸯不羡仙,恩恩爱爱到永远。这是梅姐的歌,也是逸凡对我的许诺。我不能再辜负他,回过头的时候,才知真情可贵。我会尝试慢慢去发现他的好,尝试慢慢去接受他。

二OO四年九月二十九日星期三晴

展鹏:

到今天,我写下这篇文字做为这段感情的哀悼。

你不在我身边了,永远不在了。我们的爱情,连余温都没有了。坐在家中的电脑面前,我打开了你曾经留下的痕迹。一直说要删了这个,要删了那个,其实,我什么都没删。因为,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怎么伤我,我还是爱你。

你的小说,我看了两页,看着上面隐隐出现的“作者(著作权人)林展鹏”的字样,心头刚刚有些凝结的血,就又哗哗啦啦的流了起来。我只得关闭你的小说。

打开了“廊桥遗梦”,看着弗朗西丝卡与罗伯特·金凯的爱情,想到了我们。

是的,我照样是幸福的,虽然我们分手了。

或许,我不能再对别人有同样的爱恋与激情。但以后,我也会每一年用一天的时间,狠狠的、详细的去想你,就只用一天,一天就够了,足以让我永志难忘。

以后,在每年的7月15或是7月17,我都会通过96866去找一个朋友。只是为了向他(她)诉说我曾在这个电话网络上的奇遇爱情。

当我第一次纵身于你怀抱的那一刻,我认为从前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因为那所有苦难的河水,都只是为了将我引向你,引向我最终的归途。那流淌于你我之间的深厚的感情,是如此的值得我去回味。

但是现在,我还没有这个能力,我破裂的心,经不起一再的往外挤血水;我空荡的记忆,经不起对你一再的重温。我只能暂时封存它们,封存这些往事。

展鹏,我此刻心头有窒息的痛,不知道你还能否知觉。屏幕的背景图案,就是你的照片,微笑的你,自信的你,青春的你,就此远离了我的心田。

遇见你之前,我没有目的;遇见你之后,我目的强烈。

当你的手指搭在我的手臂上,隐隐的试探,怯怯的征询,虽然无声,但是我能清醒的感觉到,我恼怒你的唐突,但又奇怪的并不讨厌你。我心中暗哼:“一个小孩子,能怎么样,不过是好奇罢了。”可是,当你长健的胳膊搂住我,当你温厚的双唇吻住我,我竟于刹那间迷失了。那么清澈如山泉的气息,连急促的心跳,我都可以感觉。那年轻有力的心跳,让我生出了多少的依赖。所以,我不想走。电影散场了,我也不想走。那天是2003年7月15日。

散场了,我们不能再坐在电影院里,我陪你去火车站,你问了车票,我当时心中尚处于迷迷惑惑之间,罪与责,恋与念,混杂着,要知道,我是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而且我也不认为我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能力。天知道,是什么让我们一直一直的走着。

从火车站回来的路上,我们以相隔20公分的距离行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怎么办呢?往哪儿去呢?这么热的天,还是去看电影吧。我们再度走进了电影院。再度听着你一遍遍的在我耳边说:“姐姐,我爱你,我爱你。”

电影散去,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家的;我也不知道混混噩噩的回了家,我在想什么。只是随意的洗了澡,随意的听了母亲不知在说什么的唠叨。然后,躺在床上,就开始拨你的电话。少年的情怀,是如雾如诗的,你温柔而急切的声音如愿传来的时候,我有了定心的感觉。

当我的眼光在人群中急切的搜寻你,你也恰好同样急切的找寻我,然后目光相撞,千年的等待,火光迸现。两颗同样索求的心,碰撞在一个一个的夏夜里,我们总是一个电话从黑夜直到天明,我们恨不能夜能永恒。

我们总在凌晨5点挂下电话,小睡二个小时,我就起床上班了。你是在放暑假呀,可你却只睡三个多小时,你的声音,总会在九点多就传到我的办公室。没有他言,只是温温柔柔,又饱含委屈的说“我想你,真的好想你”。有些羞,又有些急,不曾被人这般热烈过,我只能故做冰冷的说“我在上班”,其实,心里好疼你、好怜你。

再后来,便有了7月17。你说你病了,你说你那日晨跑,差点晕倒,在你妈妈那里躺了二个小时,而你妈妈竟对你不闻不问。你说她只在你小时候的一次大病中,为你落过泪。你是那么在意她的落泪,你是那么在意她能对你有多一点的关怀,所以,她的落泪,你在我面前提了三次。我当然是焦急的,你与我一样的情绪化,一样的易感多愁,而你远比我小,所以,我来了。说是看你的药,其实,我就是来看你的。喘喘的爬上了顶楼,敲开门,进了屋。看你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心里略定了一点,再一眼看到放在小几上的药,这全是成年人的药,我心里紧张万分,真不知你得的是什么病。不开口,我是有些尴尬的,走到你的书桌前,有你的照片,还有一些磁带。我正犹豫该和你说什么,你的双臂有力的从背后拥紧了我。听你喃喃的说着“姐姐,让我抱抱你,让我感觉一点温暖”,我便无力再挣脱你的怀抱,只能被你抱着,我知道,这是错,但我无力抗拒这样的错。你清亮的眼神,喜悦的眼神,温柔的眼神,深情的眼神,深深烙印于我的脑海。

写到这里,我不得不做一停顿,我写不下去了,亲爱的,我只能伏案痛哭。

从7月17,我们的关系就更加的不同,我们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连我加班,你也愿意跟着,陪我一起工作,与我一起分担。那是年轻的激情吧,可是那样的激情,渗透进了我生活的每一处。你的激情混合着你其他的感情,我想,在那时,我们都有“找到了”的感觉。

那时的你,好纯。你羞怯如小鹿的表情,常令我心生爱怜。缺乏安全感的我,最喜欢拥抱,你就总是愿意抱着我。在办公室里,在草地上,在石凳上,都留下我们拥抱的身影。

7月15至7月30。十五天,让我难忘终身的十五天,终于结束了。你就要远行。临别的一幕,总在梦醒时分重演。那时的我,从未想过,这十五天的幸福,会换来三百多天的煎熬与等待,会换来更长久的无法恢复。

你走了,北去的火车上,你在手机中哽咽的声音,让我的整个心都抽痛起来。不是不曾想过,就这样辞了职,随你去。我不冲动,我渴望生命的充沛,也因此而不惧人生的惊风险雨,我知道,这样的激烈,这样的美好,不会重现,不会有人再给我。所以,我要全力一冲。

最终,我没有去你那里。你却在那里闹着,站在酷暑的街头给我打电话,情急的要换学校,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整夜的就在外面跑,甚至也替我联系过单位,也征询过你的任课老师。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真的是认真。

8月,在我们昂贵的长途话费中过去了。

激情过后,是什么?我以前不知道,现在,我宁愿不知道。

9月,你的态度开始变化,每次的电话都是痛苦的。你不愿意听我说我的情况;你的情况,你又不愿意告诉我。你知道,我没有上过你这样的全日制学校,我没有体会过这样的生活。你的不耐,你的爆躁,你的冷傲,你的多刺,全部对准了我。我好无辜,我好委屈,我想为你解忧的,我想做你永远的药,我想做你的忘忧草,这是我仅剩的纯白的感情啊!

9月14,我高烧不退,退烧药,没有用,冰袋冷敷,没有用,挂水,没有用。我全身酸痛,筋骨如寸寸折断,39.4°的高烧,我忍了两天不去医院,只是为了不想错过你的电话。我酸痛的手臂捧着电话,等了整整两天。

我终于放下了电话,已经没有泪了,可能是被体温蒸发干了吧。我撑起身子,独自去了医院。医院空气中凉凉的味道,让我的温度稍退一些。但我心头的灼热,却丝毫未减。

自9月14日起,我整整病了半个月,不敢躺在家里,我坚持去上班,是为了不让鬓发斑白的妈妈再为我担心,看出我不小心泄出的心事。我白天上班,晚上挂水。间或有你的一二个电话,知道我病着,你也毫无暖意。

我不知道你当时经费紧张的程度,我不知道独自在外,捉襟见肘的无奈。对不起。

而我,终于忍耐不住这样的痛苦了。在9月26日,我将已经写了五十多篇的日记和早已为你准备的东西寄给了你。我原打算就这样结束掉算了,综合考虑我们的年龄差距,我们的地理差距,我尽处于劣势,而你的感情又是如此的起伏,如此的不确定,与你当初对我所说的大相径庭,我已失去了继续坚持的决心。事实证明,如果当时就这么结束了,倒也好了,也不至有今天。

国庆节,你回来了。9月30日,当你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你是在身上仅剩50元不到的的情况下回来的,我不知道你回来,是因为你还牢记着当初临走时的承诺。我只是羞恼着、惶恐着、强压着,我甚至,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记得,我是在你下楼后,才急急的用人工台发短信给你,表达我的意思。而你,却毫无音讯。好象未曾出现过。现在想起来,整整十个月,我们之间,总是我在等待,我在急迫,你总是这样若即若离。这个样子,我好累的,你知道吗!

10月1日,见不到你。我只身在办公室等了你半天。那时的我没有手机,只能通过人工信息台发短信给你。你能收到我的,我却没法接到你的反馈。我只能一遍遍的让人工台的小姐告诉你:“我在等你,我在办公室等你”。尔后,就是希望、失望、再希望、再失望的等待。

10月2日,你终于肯来见我,在办公室里,见到了你,我已没有了当初被你宠、被你爱的感觉,我的语词也有了一些锋利。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正揪心的等待着父母能不能通过预算,给你下面二个月的生活费。这些,你从不说,我真的无法得知,也就无从体谅。

10月3日,我在家等着,不敢出门,你没有消息。

10月4日,你还是没有消息,晚上八点多,你打个电话告诉我,你马上就要走。不等我有反应,你就挂断了电话。我只能通过人工台发短信给你,告诉你:“窗外的风,是我追随你的手,我的心,跟着你一起走”。

而10月5日,我竟又再接到你的电话,你告诉我,说4号走,是骗我的,5号走,才是真的。我的心,被提起,又狠狠的摔下,血,在我心中,渗出了好多。

你走了,你真的走了,北去的列车上,有你,你的心中,却没有我。

你人到了北京,我的包裹也在10月3日到了北京。你看了东西,那里面:

有我为你买的袜子,我希望在寒冷的冬季,你可以被我的爱温暖;

有我为你买的奶粉,我希望在冰冷的夜间,你可以被我的心温暖;

有我为你剪下的头发,我希望在你思念的时候,你可以体会长发相思的意境。

有我为你拼的小猪,我希望你明白,我是如何的爱着你,拼着你的属相。

还有好多,好多,我就不用一一对你细说了。

10月8日,你的电话打到我办公室,我其实不要这样的,不要你被我的付出感动,我付出,是因为爱情,如果你给不了爱情,我要你感动做什么?我的语音颤抖着,我几乎是控诉着你对我的种种,你低语相求,温柔如昔。我是多么的珍视着你,我当然的不想失去你。一切,就顺理成章的被延续了。

11月,在有惊无险中度过,同时接下了你寄来的小说手稿,开始了你为你打印的过程。

12月,你经费再度告急,而此时,我已负债3500多。同时你的功课也考试在即,可我已经是工作的人了,我不知道你就要考试了。在紧张的工作之余,我根本没有想到去问一下在校的大学生们,是什么时候考试,什么时候放假。而你,对我也有诸多的不习惯,你们习惯以月、以周计算,而我们是以天计算。你们还习惯十点半熄灯后只能偷偷的打电话,而我们习惯在十点半后在被窝里与好友说上两句知心话;你们不习惯被别人问东问西,因为孤身在外的你们早已养成了独立的习惯。我的询问,于你不是关心,而是查询。

我的职业身份,你的学生身份,以及互相间还有很多的不知道,很多的小磨擦,令我手足无措。打你的电话,你又开始了“冰川时代”。你可知,面对一份我如此珍重的感情,看着这样的局面,我有多焦急,有多心疼吗?我生怕守不住这份感情呀。

2004年1月,放寒假了,你回来了。照例,你又是不怎么见我,而我的病,自国庆之后,就一直不曾痊愈过。

整个春节,你见我不超过六次。我心里明知,感情可能已所剩无已。年轻的你,生活在这样的E时代,生活在这样快节奏的京城,怎会甘于守候一份如此遥远的爱情呢。

可是你不说,我就一直这么期待着,相信着,坚守着。我安慰自己:“铁树也会开花的吧!”

2月13日,你走了,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匆匆?明天就是情人节了,你是回京会你的情人吗?还是故意避开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节日?

13日下午4点,你到我楼下,给我一盒你自己的录音磁带,我虽然不太高兴你这么匆匆就走,但是,我以为我还可以平静。而我一进电梯,我的泪就不受控制的流泻而出。不是我要哭,是眼泪不听我的指挥。

来到办公室,听着你的磁带,突然电话响了,是你的,你说你晚上的火车,你说要我借部手机与你通短信。

而那时已经快五点了,人都快下班了,我上哪儿借去呀,我几乎是哭着向两个会计求助,她们一个借手机,一个借卡。晚上,我终于拿到了一部完整的手机。我是哭着跑向火车站的,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查过火车的时间,我在那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没有找到你。冬季的寒风,刷白我的脸、我的唇,却无法刷白我沸腾的血。

我失望的回了家,无神的吃了饭。惶惶的我,还不会用手机,不想让手机的声音太响,却又不会调,我只得早早的进了被窝。

我们抱着手机,从2月13日的晚上一直发到2月16日的早上,那么的情意绵绵,那么的难舍难分,知道吗,你的短信,让我生出了多少的勇气和力量?不就是距离吗,怕什么,再深的海,再高的山,也隔不断我们的爱。我真的这样想。

而随后,两颗同样焦灼着思念的心,只得通过别人的手机来表达,你发到我同事的手机上,我同事再告诉我,我再通过同事的手机回复给你。你我的内容,她们都知道呀,所以,她们好羡慕我们的浓情,好祝福我们的爱情。我要买手机,你不许,说不想我再添新债,而你不忍心看我再为费用而累。我终于动足了脑筋,让父亲为我买了手机,这样,从2月23日起,就开始了我们幸福的短信之旅,结束长途电话的昂贵。而其实,我的长途,并未降下多少。因为有些话,通过短信,还是嫌慢,有些事,在短信里也说不清。

3月,我已基本适应你的脾气,知道你就是这样的外冷内热,知道你也有同样的坚持,知道你也可以专情于你的所爱,所以,我每天赶你的稿件,就觉得特别的有劲。虽然你在电话里,还是常常给我冷遇,给我嘲讽,还对我喝斥,可是我好开心,因为,这是我的男人,男人嘛,就该有脾气的!反正,只要我知道你的心,不就得了。事实上,我现在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心。

4月,单位开始年检,还要应对省文明检查和市文明申报,而同时我又必须在4月里就将稿件全部打完,并将校对稿寄给你。在单位里赶稿件,真的不轻松,我还有正事要做,你的稿子,我只能偷偷的打。常常我是趁中午没人的时候,连午饭都不敢出去吃的给你打。你的字好小,量又多,16万字的小说,又是手写稿,真的好难弄。我不是向你喊累,因为,可以为自己的爱人做事,再苦再累,都是幸福的。别人,还未必有这个机会呢。而你在4月,真的让我打了不少的电话给你,为了话质清晰,我放弃便宜的电话不用,只用固定电话与你打,可这一打,就是五百多呀。而到4月,我的负额已高达5000多了。

虽然我们相爱的过程一直伴着争吵,可你也在短信中说过“争吵是促进感情的方式”。这句话,我信,我当然信。但是当这句话成为借口的时候,却也最是圆滑。

4月27,你回来了,你竟然开通了2003年夏天我们用过的电话,我真的好惊讶,好欣喜,你春节都没有开通过,可现在你居然开通了,我当然也是有担心的,我知道,这话费是要你自己承担的。

我好后悔,你27日晚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那么的柔情密意,我为何要辜负!为何要视而不见!却一味的只对你发火,为何要错误的以为,我只是你的打印工具,是你寂寞时的填补物品。27、28,连续两天,我都冷言以对你的柔情。我想着,我们相爱这么久了,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脾气就闹翻了吧,再说了,你不在我跟前的时候,都是你对我发火呀,现在,你回来了,我撒个娇,发发火,其实就是想你哄哄我、想知道你有多在意我,这都不行?或许是你太成熟了,所以,我往往感觉不到你比我小,我忽略了你更需要被我哄、要我宠的心态。

可是我所做的,远胜过我对你表现出来的。为了可以替你改稿子,我让父母先去上海,是我赶着在4月28日的早上去替他们买票,买的是5月1日早上的8:33,而我的,则是5月3日下午2:10的,为什么这样?你知道,以我父母的严厉管束,能争取到这两天的空档,是多么的不容易?我花了多久去好好表现?去赢取信任?你更不知道的是,我为了替你赶稿子,我放弃了四月份的考试。因为我没有剩余的时间和精力去看书,因为眼睛常常是在充血的状态。可是我心甘情愿,功课可以在下一轮自考时多报一点,而对你的一切付出和牺牲,都是自己的选择和决定。

只要看到你,看到你坐在我面前,我心中的冰山,会自然消融。我没有告诉你,整个4月,我常常在家里晚上偷偷的替你打,一直到凌晨3点,以致我现在失眠成性。不到三四点,就睡不着,而早上还要正常起来上班,为了有正常的睡眠,不要早起头晕,我已开始服用药物。

5月1日替你出正稿,你说你9点钟到,我特地一大早就起来买菜。我一直好想为你做一次菜,烧一次饭。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鱼,因为你说过北京的新鲜鱼很少,也很贵。你在我家里修改着稿件的时候,我就趴在你腿上睡觉,我当时真的感觉好幸福呀!11点了,我就进厨房做饭,想着一会儿你就可以吃到我坐的饭了,心里,真的有蜜蜜的甜,仿佛整个天空,都下着甜雨,感觉,我就真的是你的妻子一样。

看你坐在那里,吃下满满一碗的饭,喝下好多的汤,又可以吃下不少的鱼,我真的很高兴。独在异乡的你,未必能吃上可口的饭菜,爱学习的你,未必有时间,慢慢的享用一顿午饭。更不要说吃上特地只为你而做的饭菜了。我真的很希望,很希望永远可以这样,真的想,就这样做你的小女人——有自己的、不太紧张的工作,有不多,又可以养得活自己的薪水,还可以天天为你做饭,照顾我最宝贝的男人。这是多么平淡而又隽永的幸福心愿!

到了5:30,你的稿件改好了,你就要走,我好失望呀,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好好相处,你却要走?可是,我更知道,要走的你,是我怎么也拦不住的。我很难过,所以,就告诉了你钱的来历,告诉了你,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因为我不喜欢总是这么被动,总是面对你的冷漠,总是等待被召唤、被挑剔。你静静的听着我的抱怨,看着我含泪的诉说,你说,你不接受我的提议,不采纳我要分手的要求。

以我的了解,你的平静往往代表着不平静。我错误的以为,你仍是在乎这份感情的。

5月2日,你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过。晚上打你的电话,竟然是11点之前都打不进。我心里再一凉,以我对你的感觉,你是情绪多变、缺乏定性、耐不住寂寞的,我心好疼呀,我知道,你一定是和别人聊天去了,就象我们当初一样。情人的眼里是揉不进一粒沙子的,远在北京,你不在意我,与我吵,打冷战,呕气,回来了,你宁可与别人在电话里聊天,也不愿意见我!不愿意与我说话!我是人,我也有自尊的,我是你女朋友吗?这就是你不分手的态度?这就是你对我的在乎?你在短信中说,回来,是为我而回来的;电话,是为我而开通的。是这样吗?也许,你的初衷是这样的。可是你的情绪和性格,使你后来的所为背离了你的初衷。

5月3日,我就要去上海了,还好,你冒雨前来,我总算匆匆的看了你一眼,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如此的忙,我知道你喜欢有自己的空间和时间,可是,我们在恋爱,我们在隔着好远的相爱,你不在我身边就算了,你回来了,若你真的很在意我,也非常的想念我,那你为何不见我?照常规,你会非常想见我呀?我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是我太庸俗了,还是你太脱俗了!

5月4日——6****人在上海,可我的心,一刻都没离开过你,走在南京路上,看着大好阳光,我知道你心胸不快,所以,我逛南京路的三个小时,就没有停止过对你发短信,我要将最sun的感觉传递给你。你,自然是没有反馈的。而到了晚间,我趁家人都睡熟了,打个电话给你,你睡意朦胧间,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可你不知道我是谁,居然也就“你好啊,我很想你啊,”这样的聊了起来,天,你竟然如此的轻车熟路!如此的自然!我不在的时候,或准确的说,我还在的时候,你就已经这样了,还肯定是相对固定的聊友。这样的深夜里,我亲耳听到你这样的话,我的心,在这样的夜里,碎成了一地亮晶晶的玻璃。我彻底碎裂了。

5月6日,我回来了,虽然失望,虽然难过,但我心底里还是死认着:这是我男人嘛,怎么办呢!而你甜甜的短信,也果然就如期而至。当然,我知道,你想的是将小说出正稿。但是,我心里仍然期许着,期许着你会有一点点的真的想见我。

5月7日,你来了。在办公室里,当我们坐下来谈话时,你终于开了口,你说从当初一开始,我一直是在与你玩感情游戏,并直言,你比我有时间、有年华,要玩,你可以陪,要什么类型都可以。我好震惊,我的自尊心,被你严重的挫伤了。你更直言:“我不适合你”。

从5月1日的“不接受分手”,到5月6日的“我会好好爱护你”,再到5月7日“我不适合你”!好快,这个速度真的好快。催化剂是什么?是那个常州的女孩吗?

你说你在乎我,给我真情。你是看情绪、看感觉的,难道我们当初的感觉不好吗?有好的开始,下面的,就要用心维系,用心呵护。你是忽高忽低,忽冷忽热的在乎,而我,不管你怎么对我,我始终十月如一日的恒久的爱着你。

“一份爱宁愿短暂精彩,还是先去问他会不会有将来,一段情如果消逝得太快,你可不可以当它是命运的安排”。

我不知道,你的心,就真的是铁打的吗?你明知我在年龄、时间上尽处劣势,可是若没有你当初的真情,我何至深陷?我陷落了,你却游离了!你何其忍心?

而你在临走之际,对我提出的唯一要求是:“请我代付五月份的话费”。你费用超支了,我知道。可那是你和别人谈情说爱的电话费呀,居然要我帮你垫。

我答应了,因为我始终记着对你的承诺“宁可我紧张,也不要你紧张,我比你大,我应该多承受”。可是,这份感情中,我得到你的真爱回馈吗?在你已经向我明确提出分手要求后,你还要我代垫费用?你有当我是人吗?至少,我们才刚刚结束恋爱关系呀。我如何承受这份剧痛?你想都没有想过。要我替你代垫话费!你不知道,我已经负债了吗?而你竟然让我去替你垫付在你我恋爱期间,你和其他女孩卿卿我我聊天的电话费!你让我伤心到了绝地。你彻底的冰冻了我,而我残存的呼吸中,依然心心念念的想着你,一再在短信中对你承诺“我一定会替你结掉的,请勿以此费用为念,在京,你要保重身体,这钱,不要你还。是因为我这做女友的太不出色,才让你和别人说话解闷”。

那日,我想最后抚摸你的脸,你没让,但我还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抚摸了。为什么?因为,我想在爱恨消失前,用手温暖你的脸,为我证明,我们曾真心相爱过。

在分手的今天,我对着电脑,已经是凌晨1:08了,我知道,我该关机了,而我是多么的不愿意关闭,不愿意就此将感情结束。此时,你应该已在北京的校舍中熟睡了,你可知,你可知,在这样的天涯,有人苦思着,泪流着,无法入睡?我拒绝再任何药物,我就是要这样醒着去痛,痛够了,才能清醒。这首歌,我近来反复的在听,你也一起分享好吗?

忘不了你眼中那闪烁的泪光好像知道我说谎

我茫然走错了方向却已不敢回头望

舍不得杏花春雨中的你盈盈的笑语

雨打风飘年华流走惘然睡梦中

走过了一生有多少珍重时光与你爱的人分享

我总是选错了方向伤心却又不能忘

放不开魂牵梦系爱的你无处说凄凉

回首灯火已阑珊处是否还有你

说起来人生的扑扑风尘不能够留一点回忆

难舍又难分已无可追寻烟消云散的往昔

说起来爱情的悲欢离合有个你我永远不提

相偎又相依要留在心底陪我一路到天涯

蔷薇,形似玫瑰而体小,累累垂垂,在夏日细细的开着。一如我们曾经繁密、甜美的爱情。展鹏:我将我仅余的最美好的时光与情感全都给了你,而你,却任由它在风雨中飘落。

我最后的蔷薇,永远凋零在花开前昔。

尾声

二OO六年一月七日星期六晴

在与展鹏冷分手一年半之后的今天,是我和逸凡结婚的大喜日子。

再回头来看那段岁月,是真,是痛。但是梦的成份,幻的构想,大于现实。

结婚那天,我原本打算把展鹏的事情都告诉逸凡。我一开口,就被他制止了。

逸凡说:“今天是属于我们的日子,今天只说与我们自己有关的事情。如果你从前有什么不对,那也是因为我没有用强有力的臂膀争取你,没有让你对我放心,才使你心生他想。现在,我承诺: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来守候我和你的幸福。今天是我们的开始”

我也承诺:我将用所有的情与爱、忠与诚,守候我与逸凡的幸福城堡。

二OO六年五月二日星期二晴

今天是我和逸凡结婚后的第一个长假,我们约着一起去爬山。

在累的时候,在汗如雨下的时候,在我想歇歇不想爬的时候,逸凡坚实的手臂总会及时的拉住我,亲呢的说:“我的小肥猫,再加把劲儿啊,就快到山顶啦”。

胖胖的我,在逸凡眼里就是最可爱的“加菲猫”。每天,我都是在他温柔的注视下,在他满怀爱意的拥抱中醒来。

终于到了山顶,我狠狠的喘口气,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自己的肺在打开,感觉自己的心也在打开,感觉整个人都轻了。

再看向逸凡,替他擦去脸上的汗,忍不住轻轻的拥抱着他,逸凡满脸通红的往后退半步“这周围有人呢,不好这样的”。

就是喜欢看他羞羞、憨憨的样子,心里感叹,我怎么会差点就错失了今生的缘份。

二OO六年九月二十四日星期日晴

逸凡考上南京大学法学本科,今天是他开学的日子,他去报到、交学费、拿教材。

我在家里正收拾房间,给鱼儿换水、喂食。做完这一切,再给自己调杯蜂蜜。感觉,一切都是这么的充实、这么的安逸。

真正的爱情,是来自心底的泉,永不干涸,并且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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