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结束后的第二天，我又回到了灵异部的那堵墙里面。
和依明，我还有很多话要问。毕竟，当时，他拿枪指着小唯的场景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看得出当时他是被逼迫的，我一定立即就把他给处理掉了。
“也就是说，静息团的人找上你，要你加入他们吗。”我的手上捏着依明递给我的一张名片。
这样一来，依明会和那群面具男人混在一起的理由也说得通了。原来他们想拉拢的人不只是亡灵。
“是……”依明战战兢兢地点头。
靠压力总算是让依明老老实实地把真相全说了出来。要不是我发现的早，恐怕这个少年真的会误入歧途。
“你该不会对那个莫名其妙的组织还抱有希望吧。”故意用严肃的口气向他发起询问。
依明慌张地摇头：“怎么可能！虽然我活得寒酸点，但起码还有做人的底限！”
一面帮着天使一面帮着亡灵的人还谈什么底限……
“看你还算配合，就姑且相信你好了。”开除他的想法暂时不再有了，我撇开话题道，“我不在的这两天里，目标有什么动静？”
“李宽吗？”松了一口气的依明也很快就投入了工作的状态，“这两天他基本都呆在孤儿院里面为成人仪式做准备。哦，对了。局长他通知我，说今天孤儿院的募捐仪式已经结束，包括院长在内的管理人员马上就要回到孤儿院了。另外，李宽的成人仪式是在后天。届时对孤儿院有过巨大帮助的富豪么都会参加。”
“也就是说……场面会比较混乱。”我自言自语道，“简直就像是故意要营造出一个适合暗杀的氛围……”
已经提醒过李桉要注意安全，结果还是搞出了这么大的排场。是她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还是说……是故意的呢？
“过一会儿，我要去次义理孤儿院。”想了一会儿后我说出了接下来的计划，“既然管理者都已经回来了，应该能问出更加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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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响了孤儿院的大门。
依明正在铁门外的车内待机。这次是他主动要求的。说是凶手现在很有可能隐藏在孤儿院里面，他一个凡人不想冒这种险。
还真是胆小。应该说是意料之中的反应。没有神造潜能却有阴阳眼，这样的人的确是时刻处在一个危险的境地。
“来了。”门后响起了动听的女声，门被拉开了一条缝，“请问你是？”
“我是来捐款的人。”面不改色地把事先编好的谎话说了出来，“请问能不能让我直接拜访一下院长。”
“嗯……不好意思，孤儿院只在特定的时间接受募捐，募捐需要办理一定的手续，所以我们不受理单独的募捐……”
眼看对方有想要关门的趋势，我赶紧抵住门说道：“其实我是院长的……呃，亲戚。这次来特地拜访她……”
“原来是这样啊……如果是客人的话就欢迎了。”
没想到临时扯的谎竟然凑效了。
暂时松了口气，刚想把门推开，门后的少女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兴奋起来，拉开门说道：“张晨哥？”
门后竟然又是昨天在后台看到的那个女生。吃惊之余，我也感到莫名其妙：“张晨？在叫我吗？”
“嗯嗯。”少女点头，微笑道，“我们昨天，在育才中学后台见过面的。”
“啊……这个我知道……”
“看吧，果然是你。”少女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你也想起了我，所以回孤儿院找我了吗？一离开就是11年，彼此刚开始认不出也是正常的呢。”
“……呃，请问你是……”
“李冬衣啊。我们小时候玩的很好的。”
少女马上就要扑上来拥抱的架势和热情让我有些吃不消。
好像有些明白了。少女把我当成了她小时候离开的朋友。
虽然有些对不住她，但我还是实话实说了：“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张晨。我叫羽未白。”
“……啊？”叫李冬衣的少女愣了一下，“你不是从孤儿院出去的那个张晨吗？”
“我有个不靠谱的父亲，还有个至今不知所踪的母亲。怎么可能是孤儿呢。”我耸了耸肩。
这个孤儿院，还有这个少女，以及张晨和冬衣这两个名字，我完全没有印象。而我的童年生活……唔，完全想不起来。不过这也挺正常吧，毕竟那么小的时候，谁会记得呢。尤其是我还过了一个安稳没有大事的童年——应该是这样，否则我一定会有些童年阴影吧。
“哦……那看来是我真的认错人了。”冬衣尴尬地干笑着，“不过，你们长得还真是有点像呢。如果我的那个朋友还在的话，应该和你一样大了吧。”
喂……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院长现在在她的办公室里，让我带你去吧。”
“好的。”我也没有纠结刚才的事，跟着少女走到了院长所在的房间。
“我去给你们倒茶。院长就在里面，请便。”少女很有礼貌地鞠了个躬后便离开了。
少女走远后，我自言自语道：“这里的防守还真是松懈，一个陌生人居然能轻易进来而且还能和院长见面。李桉她真的有好好提醒过这些人吗。”
总之对李桉，我是更加怀疑了。打开了门后我走了进去。
“是冬衣吗？茶放桌上就好了……嗯？”一个有些苍老的老妇人抬起了头，“请问你是？”
是个很慈祥的老婆婆，身上洋溢着亲和的力量，不愧是孤儿院的院长。还是说，原院长比较恰当？没记错的话，是叫张凤，之前小唯偷来的协议上有写。
“哦？难道说？”张凤院长推了推鼻子上的老花镜，“张晨，是你吗？”
刚想自我介绍，结果就又一次听见了这个名字。又被认错了……我和那个张晨长得真的很相像吗？
“对不起，院长，让你受惊了。”我掏出了武尧事先给我的证件，“我叫羽未白，不是张晨。是警局的一个警员。”
“羽未白？”张凤脸上的皱纹因为思索皱了起来，“好像听过……又好像没听过……是谁呢？”
“那个，请问院长女士。”我打断了张凤的思考，“请问张晨是谁？”
“张晨吗？”张凤脸上浮现出和蔼的微笑，“那是我们孤儿院的一个幸运的孩子呢。11年前他被一个有钱的人家收养了。那个有钱人还给了我们一大笔的捐款，让当时的孤儿院有了维持下去的资本……现在想起来，那个男人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怎么总有种贩卖人口的感觉……
“哦……”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那么，您还记得收养张晨的那户人家的情况吗？比如说，收养他的人叫什么？”
“毕竟已经过去11年了……这11年来，从孤儿院中被领养的孩子也不少，具体的情况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相关的记录也在5年前的大火中烧的一点不剩，那位恩人的名字，我这个老糊涂已经想不起来了啊……”
5年前，大火……不自觉地想起羽家旁边那毁于大火的废墟了。
“这样啊……”一句话淡过了这个话题，我继续说道，“其实，院长女士，我是来向你询问一些关于孤儿院的问题的。这关系到我们正在处理的一个案件。”
“是吗？”张凤听了之后风轻云淡地反问了一句，“请问是什么？”
“6年前至今，Y市有3名男性遭到谋杀。他们原本都属于这个义理孤儿院。请问，这件事，你是否知情。”
